第12章 附身之後
「前輩……」小和尚剛想問這是去哪兒，就見前輩又栽了跟頭。
「羅思封」八爪魚似地在地上撲騰，看得小和尚眼角直抽抽，「我，我來扶你。」
「會死！」
「羅思封」此話一出，走廊上的氣溫都低了幾分。
「那個……」小和尚攤著手，慶幸收手快，「他，還會回來嗎？」
「他能，看見。」
那就是附身不是奪舍了。
小和尚鬆了口氣。
許是太久沒走路，「羅思封」這具身體她用的很不協調，經常走著走著就被兩隻腳絆了。
還沒走出資料室的範圍，羅思封的臉就已經被摔得鼻青臉腫了。
「羅思封」也知道這樣不行。
她緊繃著臉，看向小和尚，「不用的，法器，我要。」
小和尚愣住了。
法器這東西誰嫌少啊！
每一樣都是有用的。
「冒昧問一下，您是妖嗎？」
從她不習慣用腿走路的姿勢看，可能是蛇妖？
「都行。」
「都行？」小和尚不懂就問，「我主業是捉鬼，偶爾也斬妖，養的法器都挺霸道的，如果您有領域，可能傷得輕點？」
「領—域？」這個詞令「羅思封」費解。
「就是，怎麼說呢？」小和尚嘖了兩聲，為了讓古人聽得懂，還特意組織了一下措辭，「我們把一些不是人的生物分成了[蠱]、[詭]、[幽]、[煞]四個危險級別。」
「前兩個，知道。」
「嗯，他們沒有領域。」
小和尚又道，
「記錄在案的[幽]有兩隻，一妖一鬼，出現的時候伴隨著整座鎮子的消失，等再出現那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那兩座鎮子成了非人類生物的樂園。
我們進去的人損失不少後，得出了在[幽]的地盤無法傷害[幽]及其附屬的結論。
至於[煞]，一出現便是浮屍萬里，他能影響人的情緒，我們發現的唯一一隻[煞]是人。
他接受不了自己是[煞]這件事，跑到國外一座島自殺了，死後小島沉了，包括那座島在內的幾千平方千米範圍內即便到了今天也沒有活物。
這種活著或者死了都能無敵一方的特點被我們稱為領域。危險級別為[幽]的那隻鬼是我用法器傷的，如果前輩受傷了，我和羅思封可能出不去。」
「[煞]吧！」
「羅思封」幽幽盯著小和尚胸前，「我挑。」
「啊……啊？啊！！！」
小和尚驚恐地朝後退去，連著咽了好幾口唾沫才確定這是真的，「前，前輩，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地上，叮叮咚咚的，被他甩出了好多法器，「您，您請挑！」
群毆[幽]都讓他們損失慘重，單挑[煞]他是萬萬不敢的。
更何況這是友軍。
「辟邪。」
「羅思封」指完桃木劍和銅錢劍就懶了，「你來。」
「挑辟邪的東西？」
小和尚眉毛擰成了結，不懂她要做什麼。
但他看出了「羅思封」的嫌棄。
好像，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東西都很垃圾，垃圾到她無從下手一樣。
「不重要，我要。」
「羅思封」就沒說過超三個字的詞，且每次說話都很短促，若不是小和尚耳力好，還真聽不出她在表達什麼。
「不太重要的都給你？」
「嗯。」
特殊時期，行特殊之事，小和尚很乾脆，迅速將自己捨不得的幾件收好就道，「行了。」
「羅思封」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大方，嘴唇微微揚起，「你，很好，我，記住。」
第一次被厲鬼表揚，小和尚打了個冷顫，「額……前輩，喜歡就好。」
「前面走。」
「羅思封」趴在地上，將那堆東西都抱了起來，身上不可避免地冒出了青煙。
小和尚看著羅思封被法器照得明明滅滅隱在薄霧裡的臉，覺得那堆法器像極了落在囚犯身上的烙鐵，他不禁為羅思封的身體擔憂起來。
「左。」
背後蛐蛐蛐的聲音小了很多，身後有鬼，小和尚也不敢轉頭。
但，就是因為不敢回頭又想看，他分心了。
腳下像是踩到什麼，讓他一個滑鏟跪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身上。
「哈。」身後傳來幸災樂禍的笑。
小和尚正要站起來，就見周圍亮起了一顆顆金色的光——
正是先前在入口處斷開的佛珠。
也因為亮，他看清了自己跪的東西是什麼——
殭屍。
殭屍躺在地上，手伸得筆直，在手的另一端還插著一雙流幹了血的斷手。
兩雙手，因為某種巧合分別十指相扣著。
這也是先前羅思封會認為這隻殭屍是殘疾人的原因。
「前輩……」小和尚趕緊爬了下來，「位置，他位置不對，應該在資料室……」
「變化。」前輩高冷極了。
小和尚趕緊掏出佛珠手串，但，地上的殭屍除了眼睛睜著，並沒有起屍。
前輩走到殭屍邊上，嫌棄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小和尚：……
「走廊，懂？」
「懂，懂了！」小和尚訕笑。
不就是說這裡的房間布局時刻都在發生變化嗎？
他懂了！
他懂！
小和尚討好道，「您會走了？」
「羅，在走。」
小和尚看著他胸前不怎麼冒煙的法器，不少都沒了原先的光澤淪為一堆廢銅爛鐵，他心疼極了。
「出去，賠你。」
「羅思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再理他，而是吱哩哇啦一通後連踹了殭屍幾腳。
「走！」
就在「羅思封」邁著六親不認步伐往前走的時候，地上的殭屍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小和尚：？？？
「前，前輩……輩？！」小和尚驚訝地看著殭屍蹦蹦跳跳地超越他，走在了前輩前面，像是要給他們帶路。
不過，還沒走多遠，前方的黑暗裡，就傳來了打鬥聲。
「扶他。」
「啊……？哦！」小和尚剛站近，就見羅思封身子一軟，他趕忙搭把手，將人架了起來。
小和尚明白，這是羅思封的厲鬼體驗卡結束了。
「你還好吧？」
「走，趁亂闖過去。」
羅思封扶著牆，想到先前被附身後待著的地方，表情難看了幾分。
原來，她一直待在那樣殘酷的地方。
會幫他，是被羅家人逼迫吧。
「羅思封」八爪魚似地在地上撲騰，看得小和尚眼角直抽抽，「我，我來扶你。」
「會死！」
「羅思封」此話一出，走廊上的氣溫都低了幾分。
「那個……」小和尚攤著手，慶幸收手快，「他，還會回來嗎？」
「他能，看見。」
那就是附身不是奪舍了。
小和尚鬆了口氣。
許是太久沒走路，「羅思封」這具身體她用的很不協調，經常走著走著就被兩隻腳絆了。
還沒走出資料室的範圍，羅思封的臉就已經被摔得鼻青臉腫了。
「羅思封」也知道這樣不行。
她緊繃著臉，看向小和尚，「不用的，法器，我要。」
小和尚愣住了。
法器這東西誰嫌少啊！
每一樣都是有用的。
「冒昧問一下，您是妖嗎？」
從她不習慣用腿走路的姿勢看，可能是蛇妖？
「都行。」
「都行？」小和尚不懂就問，「我主業是捉鬼，偶爾也斬妖，養的法器都挺霸道的，如果您有領域，可能傷得輕點？」
「領—域？」這個詞令「羅思封」費解。
「就是，怎麼說呢？」小和尚嘖了兩聲，為了讓古人聽得懂，還特意組織了一下措辭，「我們把一些不是人的生物分成了[蠱]、[詭]、[幽]、[煞]四個危險級別。」
「前兩個，知道。」
「嗯，他們沒有領域。」
小和尚又道，
「記錄在案的[幽]有兩隻，一妖一鬼，出現的時候伴隨著整座鎮子的消失，等再出現那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那兩座鎮子成了非人類生物的樂園。
我們進去的人損失不少後，得出了在[幽]的地盤無法傷害[幽]及其附屬的結論。
至於[煞]，一出現便是浮屍萬里，他能影響人的情緒，我們發現的唯一一隻[煞]是人。
他接受不了自己是[煞]這件事，跑到國外一座島自殺了，死後小島沉了，包括那座島在內的幾千平方千米範圍內即便到了今天也沒有活物。
這種活著或者死了都能無敵一方的特點被我們稱為領域。危險級別為[幽]的那隻鬼是我用法器傷的，如果前輩受傷了，我和羅思封可能出不去。」
「[煞]吧！」
「羅思封」幽幽盯著小和尚胸前，「我挑。」
「啊……啊？啊！！！」
小和尚驚恐地朝後退去，連著咽了好幾口唾沫才確定這是真的，「前，前輩，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地上，叮叮咚咚的，被他甩出了好多法器，「您，您請挑！」
群毆[幽]都讓他們損失慘重，單挑[煞]他是萬萬不敢的。
更何況這是友軍。
「辟邪。」
「羅思封」指完桃木劍和銅錢劍就懶了，「你來。」
「挑辟邪的東西？」
小和尚眉毛擰成了結，不懂她要做什麼。
但他看出了「羅思封」的嫌棄。
好像，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東西都很垃圾，垃圾到她無從下手一樣。
「不重要，我要。」
「羅思封」就沒說過超三個字的詞，且每次說話都很短促，若不是小和尚耳力好，還真聽不出她在表達什麼。
「不太重要的都給你？」
「嗯。」
特殊時期，行特殊之事，小和尚很乾脆，迅速將自己捨不得的幾件收好就道，「行了。」
「羅思封」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大方，嘴唇微微揚起，「你，很好，我，記住。」
第一次被厲鬼表揚，小和尚打了個冷顫，「額……前輩，喜歡就好。」
「前面走。」
「羅思封」趴在地上，將那堆東西都抱了起來，身上不可避免地冒出了青煙。
小和尚看著羅思封被法器照得明明滅滅隱在薄霧裡的臉，覺得那堆法器像極了落在囚犯身上的烙鐵，他不禁為羅思封的身體擔憂起來。
「左。」
背後蛐蛐蛐的聲音小了很多，身後有鬼，小和尚也不敢轉頭。
但，就是因為不敢回頭又想看，他分心了。
腳下像是踩到什麼，讓他一個滑鏟跪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身上。
「哈。」身後傳來幸災樂禍的笑。
小和尚正要站起來，就見周圍亮起了一顆顆金色的光——
正是先前在入口處斷開的佛珠。
也因為亮，他看清了自己跪的東西是什麼——
殭屍。
殭屍躺在地上，手伸得筆直，在手的另一端還插著一雙流幹了血的斷手。
兩雙手，因為某種巧合分別十指相扣著。
這也是先前羅思封會認為這隻殭屍是殘疾人的原因。
「前輩……」小和尚趕緊爬了下來，「位置，他位置不對，應該在資料室……」
「變化。」前輩高冷極了。
小和尚趕緊掏出佛珠手串，但，地上的殭屍除了眼睛睜著，並沒有起屍。
前輩走到殭屍邊上，嫌棄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小和尚：……
「走廊，懂？」
「懂，懂了！」小和尚訕笑。
不就是說這裡的房間布局時刻都在發生變化嗎？
他懂了！
他懂！
小和尚討好道，「您會走了？」
「羅，在走。」
小和尚看著他胸前不怎麼冒煙的法器，不少都沒了原先的光澤淪為一堆廢銅爛鐵，他心疼極了。
「出去，賠你。」
「羅思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再理他，而是吱哩哇啦一通後連踹了殭屍幾腳。
「走！」
就在「羅思封」邁著六親不認步伐往前走的時候，地上的殭屍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小和尚：？？？
「前，前輩……輩？！」小和尚驚訝地看著殭屍蹦蹦跳跳地超越他，走在了前輩前面，像是要給他們帶路。
不過，還沒走多遠，前方的黑暗裡，就傳來了打鬥聲。
「扶他。」
「啊……？哦！」小和尚剛站近，就見羅思封身子一軟，他趕忙搭把手，將人架了起來。
小和尚明白，這是羅思封的厲鬼體驗卡結束了。
「你還好吧？」
「走，趁亂闖過去。」
羅思封扶著牆，想到先前被附身後待著的地方，表情難看了幾分。
原來，她一直待在那樣殘酷的地方。
會幫他，是被羅家人逼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