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玄門與特能司
「嗯？」
小和尚看的是病例，他自小不喜歡看書，翻了兩頁就坐門邊聽動靜去了。
「這家醫院名字好奇怪，叫寂祭醫院，感覺不是很吉利。」
「濟跡醫院，這四個字哪裡不吉……」
驀地，小和尚看清了上面的字。
寂祭。
和他飛屏城之前看過的資料完全不同。
「你們玄門對屏城有安排嗎？」
羅思封不是在屏城被抓的，他對這座城不了解。
但，玄門能放心將他丟在這家醫院，想必是有一定考究的。
「這家醫院是你們的？」
「不清楚，可能是我資歷不夠，沒人告訴我。」
小和尚心中隱隱有猜想，他和失蹤兩年的吳恙一樣，都是棋子。
「這是醫院的院志，這家醫院的前身是荒山醫院，據說是屏城大開發後遷來的。醫院的院長是一位大善人，給人看病開藥的價格很公道，有些出不起錢的病人還會免費治。因此，這家醫院搬到屏城後即便選址很偏僻，來看病的人還是不少。」
「荒山？」聽見名字小和尚都覺得瘮得慌。
就算醫院在荒山，也不該叫這個名字啊！
聽起來不像是救死扶傷的，倒像是替閻王索命的地方。
「有意思吧？」羅思封笑了。
小和尚摸出一隻筆，寫下他知道的醫院名字。
「我一直以為這家醫院背後的人是個有野心的，想要別人知道他救濟世人，但又不想太高調，才選址偏僻，取了濟跡這個念著奇怪的名字。」
翻完醫院的歷史，羅思封突然問，「關於我，你清楚多少？」
「疑似羅家最後的活人，身體內封著從玄門偷走的東西，也許活不過成年。」
小和尚嘆了口氣，「玄門對你的評價是初級危險，特能司持保留意見，覺得應該等你醒來後再給評價。」
羅思封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特能司和玄門不是一體的？」
他一直以為玄門是圈裡人的叫法，而特能司是方便他們在外活動弄出來的身份。
沒想到這倆竟然是各論各的。
「不是。」小和尚指了指自己，「像我，玄門出身，加入特能司，在兩邊都有身份。」
「之前那個吳恙呢？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來過我的病房。」
「吳恙的確是你的主要負責人，他是屏城特能司分部部長，兩年前失蹤，之後屏城一直沒有新部長。」
羅思封捂著頭，方才發現線索的喜悅全沒了，抽空問，「為什麼？」
「玄門多是自在慣了的性情怪異之人，平時能聽特能司調令已經很給面子了，要想他們安穩坐鎮一座城，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那你……」
「我不一樣，我們禁步寺隱世了。這些隱世的都有一個特點，想偏安一隅潛心修行，對於虛名不甚在意。但只要有人能找到他們，覺得合適就會安排部分人出山。
二十年前，部分人發現這個世界有漏洞，可能存在另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世界。為了保護普通人，特能司成立，開始收集另一個世界存在的數據。
後來，玄門進入特能司視線，部分相對低調的玄門人接受特能司招攬，開始教學一些有天分的人，組成了最初的特能司。
但還是不夠，這東西不比其他，能學會的人太少，每年的損耗卻驚人。屏城一直沒有新部長也是因為人手不夠。
不過，玄門有本冊子，一些勢力決定避世時會去找門主在冊子上寫下名字和擅長什麼，以後人出來再劃掉，那本冊子現在在特能司，我們禁步寺就是這麼被找上的。
這些被找到的勢力出山不是為了名聲，和沒被特能司招攬的那些玄門中人不一樣，他們都太高調了，不符合特能司創立的初衷。
所以玄門是玄門，特能司是特能司，但不妨礙兩邊有合作。」
「懂了。」
還挺複雜的。
羅思封在心裡感慨著。
「那你有在玄門或者特能司關於我的資料里見過什麼錄像嗎？」
「沒有，只有紙質資料。」小和尚知道他想問什麼，「我沒見過植物人，也不覺得這是你的夢，更不覺得你又在夢遊。」
「為什麼？」羅思封皺眉，「如果我是個精神病的話，我的夢的確是可以接上的，甚至夢裡的世界框架、邏輯體系、三觀構想都該是健全的。」
「殭屍。」小和尚提醒。
現代社會就算有，也在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勢力的收藏館內，正常人見不到。
「我在電視裡見過。」
「那我呢？」
「你可能是我夢裡的人物，我構想出來的……」
「那你是誰？就算你前十五年的記憶是假的，那你覺得什麼是真的？總有蛛絲馬跡可尋，你有嗎？既然重生五百次都被困在醫院裡，那你就想想這家醫院的名字有沒有印象。」
「沒有。」羅思封肯定。
「這不就結了。」
「那醫護人員說我一個植物人愛夢遊玩捉迷藏是詭計多端，想亂我心智？」想不明白，羅思封也不糾結了。
走廊上的燈還在閃爍，外面嗬嗬嗬的抽氣聲伴著咚咚咚的地板音像是二重奏。
想來，兩隻生物的戰鬥快結束了。
「你要真不信，我們就去看看那個殭屍長什麼樣，和你影視劇里見過的清朝殭屍像不像。」
「我感覺不像，他的手有些長，電影裡的手是直的，他像是從中間斷開了，有突兀的轉折。對了……殘疾人能做殭屍嗎？」
小和尚：「……」
這問題是人想出來的？
「要不你抓個殭屍問問？」
「算了，我再看……」羅思封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哪一天？」
「問這做什麼？」
「院志記錄了這家醫院做過的好人好事，屏城周邊是什麼多災多難的地方嗎？這家醫院有兩支救援團隊經常在外，活動範圍距離屏城不遠，幾乎每個月都會從某次重大事故中帶人回來。」
小和尚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代人戾氣重，每個月都有出事的人很正常，只是集中在一起……每個月？」
「三五件。」
小和尚看的是病例，他自小不喜歡看書，翻了兩頁就坐門邊聽動靜去了。
「這家醫院名字好奇怪，叫寂祭醫院，感覺不是很吉利。」
「濟跡醫院，這四個字哪裡不吉……」
驀地，小和尚看清了上面的字。
寂祭。
和他飛屏城之前看過的資料完全不同。
「你們玄門對屏城有安排嗎？」
羅思封不是在屏城被抓的，他對這座城不了解。
但，玄門能放心將他丟在這家醫院，想必是有一定考究的。
「這家醫院是你們的？」
「不清楚，可能是我資歷不夠，沒人告訴我。」
小和尚心中隱隱有猜想，他和失蹤兩年的吳恙一樣，都是棋子。
「這是醫院的院志，這家醫院的前身是荒山醫院，據說是屏城大開發後遷來的。醫院的院長是一位大善人，給人看病開藥的價格很公道，有些出不起錢的病人還會免費治。因此，這家醫院搬到屏城後即便選址很偏僻，來看病的人還是不少。」
「荒山？」聽見名字小和尚都覺得瘮得慌。
就算醫院在荒山，也不該叫這個名字啊！
聽起來不像是救死扶傷的，倒像是替閻王索命的地方。
「有意思吧？」羅思封笑了。
小和尚摸出一隻筆，寫下他知道的醫院名字。
「我一直以為這家醫院背後的人是個有野心的，想要別人知道他救濟世人，但又不想太高調，才選址偏僻，取了濟跡這個念著奇怪的名字。」
翻完醫院的歷史，羅思封突然問，「關於我，你清楚多少？」
「疑似羅家最後的活人，身體內封著從玄門偷走的東西，也許活不過成年。」
小和尚嘆了口氣，「玄門對你的評價是初級危險，特能司持保留意見，覺得應該等你醒來後再給評價。」
羅思封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特能司和玄門不是一體的？」
他一直以為玄門是圈裡人的叫法，而特能司是方便他們在外活動弄出來的身份。
沒想到這倆竟然是各論各的。
「不是。」小和尚指了指自己，「像我，玄門出身，加入特能司，在兩邊都有身份。」
「之前那個吳恙呢？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來過我的病房。」
「吳恙的確是你的主要負責人，他是屏城特能司分部部長，兩年前失蹤，之後屏城一直沒有新部長。」
羅思封捂著頭，方才發現線索的喜悅全沒了，抽空問，「為什麼？」
「玄門多是自在慣了的性情怪異之人，平時能聽特能司調令已經很給面子了，要想他們安穩坐鎮一座城，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那你……」
「我不一樣，我們禁步寺隱世了。這些隱世的都有一個特點，想偏安一隅潛心修行，對於虛名不甚在意。但只要有人能找到他們，覺得合適就會安排部分人出山。
二十年前，部分人發現這個世界有漏洞，可能存在另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世界。為了保護普通人，特能司成立，開始收集另一個世界存在的數據。
後來，玄門進入特能司視線，部分相對低調的玄門人接受特能司招攬，開始教學一些有天分的人，組成了最初的特能司。
但還是不夠，這東西不比其他，能學會的人太少，每年的損耗卻驚人。屏城一直沒有新部長也是因為人手不夠。
不過，玄門有本冊子，一些勢力決定避世時會去找門主在冊子上寫下名字和擅長什麼，以後人出來再劃掉，那本冊子現在在特能司，我們禁步寺就是這麼被找上的。
這些被找到的勢力出山不是為了名聲，和沒被特能司招攬的那些玄門中人不一樣，他們都太高調了，不符合特能司創立的初衷。
所以玄門是玄門，特能司是特能司，但不妨礙兩邊有合作。」
「懂了。」
還挺複雜的。
羅思封在心裡感慨著。
「那你有在玄門或者特能司關於我的資料里見過什麼錄像嗎？」
「沒有，只有紙質資料。」小和尚知道他想問什麼，「我沒見過植物人，也不覺得這是你的夢，更不覺得你又在夢遊。」
「為什麼？」羅思封皺眉，「如果我是個精神病的話，我的夢的確是可以接上的，甚至夢裡的世界框架、邏輯體系、三觀構想都該是健全的。」
「殭屍。」小和尚提醒。
現代社會就算有，也在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勢力的收藏館內，正常人見不到。
「我在電視裡見過。」
「那我呢？」
「你可能是我夢裡的人物，我構想出來的……」
「那你是誰？就算你前十五年的記憶是假的，那你覺得什麼是真的？總有蛛絲馬跡可尋，你有嗎？既然重生五百次都被困在醫院裡，那你就想想這家醫院的名字有沒有印象。」
「沒有。」羅思封肯定。
「這不就結了。」
「那醫護人員說我一個植物人愛夢遊玩捉迷藏是詭計多端，想亂我心智？」想不明白，羅思封也不糾結了。
走廊上的燈還在閃爍，外面嗬嗬嗬的抽氣聲伴著咚咚咚的地板音像是二重奏。
想來，兩隻生物的戰鬥快結束了。
「你要真不信，我們就去看看那個殭屍長什麼樣，和你影視劇里見過的清朝殭屍像不像。」
「我感覺不像，他的手有些長，電影裡的手是直的，他像是從中間斷開了，有突兀的轉折。對了……殘疾人能做殭屍嗎？」
小和尚：「……」
這問題是人想出來的？
「要不你抓個殭屍問問？」
「算了，我再看……」羅思封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哪一天？」
「問這做什麼？」
「院志記錄了這家醫院做過的好人好事，屏城周邊是什麼多災多難的地方嗎？這家醫院有兩支救援團隊經常在外，活動範圍距離屏城不遠，幾乎每個月都會從某次重大事故中帶人回來。」
小和尚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代人戾氣重，每個月都有出事的人很正常，只是集中在一起……每個月？」
「三五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