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秘寶

  他拿起來，看了看，「這就是明雪寒？」他點點頭，撫摸著這把劍，看來老鴉還藏了一手啊，從沒見他用過這把劍，儘管這把劍鏽的都快掉渣了，但還能感受到絲絲寒意。「這就是明雪寒，我只知道這把劍不管落在誰手裡，誰就能獨步天下，人能用，鬼能用，妖也能用。只不過當時的那個道人並沒有用這把劍就殺了蛟，這把劍我也知之甚少，具體的用法你自己琢磨吧。」他把劍放進劍匣還給了我，「族裡只有我和天青活的最久，當時屠蛟的事在鴉族裡也就我和他親眼目睹過，其他人都是些後人，只有耳聞卻不曾親眼見過。天青當時和我們這些老一輩的，都想著為蛟報仇，再加上天青妻兒被殺，於是我們四大族便開創了這大掌柜一脈，遊走於世間，人妖不分，都可以交易，目的就是為了召集人手，魅柳之所以對你求之若渴，只因為天青發現了你這個魔胎，他雖修為不低，但始終無法解封明雪寒，幾百年來一直到處探求這把劍的秘密，天青把一切都賭在了你的身上，他為你換心，救了你的命，必遭天譴，就算你不殺他，他也命不久矣。魅柳根本不相信一個魔胎能有什麼造化，於是就想不如把你作為他修煉的道具，寧願自身變得強大去報仇也信不過一個魔胎。」一個妖王而已，至於這麼些年還忘不了仇嗎？再弄一個妖王出來不就行了嗎？想到這裡我輕蔑地笑了笑。再說了，又有幾個能信得過我？我都不信我自己，我一心只想著離開妖怪的地盤，去有人煙的地方生活。老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當時如果蛟能化龍，我們妖族的境遇與現在必然不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部分的妖怪都隱居深山，遇到道士都是避而遠之，苟且偷生。除了蛟，我們這些還活著的妖根本沒有實力再次渡劫成仙，何況妖若想修煉成仙，必定要先修煉成人。而人就可以一步登仙，這是為什麼？沒有答案，也沒人知道答案。」

  我沉默了，老鳥說的沒錯，人想成仙，雖然不容易，但只需要一步，而妖需要兩步，每一步都困難重重。「你還心存人性，但也會隨時間慢慢的消磨殆盡，遲早有一天，你會按照我們為你布下的這盤棋走的。所以你下山後儘快召集人手，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正派，也有邪人歪道。你若答應我，我這就把秘寶給你。」對了，還有秘寶的事呢，我這才想起來，不會是蛟的內丹吧？我要是吃了那玩意兒不得直接喪失人性，那妖力，近千年，我這身體吃得消嗎？不過秘寶是不是內丹還不知道呢，我準備先像之前答應虎妖的一樣先矇混過去。「我答應。」他走到我身邊，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示意我站起來。「跟我來。」我跟他來到另一處山崖下，抬眼望去，半山腰處有個鳥窩，他一個來回，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手上多出了一枚鳥蛋，我還以為是內丹呢，原來是個蛋啊。「這就是秘寶？」「手伸出來」我伸出手準備接過鳥蛋，他極快的用指甲划過我的手掌，然後把蛋放在我手掌中，血液包裹了整個蛋殼。「這是我們一族的三足烏鴉，可以掩蓋妖力，你自身的魔氣就靠你自身收斂了，孵化後每天餵它一滴你的血，它本是妖，有了你的血滋養，便可生長為妖魔，只有你自己看得到，就算是道士開了陰陽眼也無法瞥見它一絲一毫。至於其他的用法，你自己摸索吧。」什麼？又是自己摸索，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剛剛在你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在你體內注入了點妖力，你的人性會加快消散，哈哈哈哈。」說罷就飛走了。

  想不到啊，老鳥臨走還擺我一道，我這僅存的人性，什麼時候會消散呢？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我看著寂靜的夜空，零散的幾顆孤星點綴著，我拿起葫蘆猛灌一口，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秘寶也拿到了，該去離山了，看了看密林，我一縱身，掠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