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駝子
就在我里一趟外一趟的搬東西的時候，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人朝裡面望著。
我放下紙箱子一看，原來是張銘均他媽，也就是前面說的麻癩子的媳婦。
「嬸，咋個啦？要買什麼嗎？還沒開張呢。」
麻癩子媳婦看清了是我。
「富貴啊，我說誰呢，抱著個大箱子我都沒認出來，哎對了，銘均那臭小子沒跟你來幫忙嗎？我跟他爹等著他吃飯呢。」
我這才想起來，張銘均那傢伙跑去蹲黑網吧去了，去之前還讓我給他應付他媽來著，這忙著忙著就給忙忘了。
「嬸，你不說我都給忙忘了，大鈞說他今天去剛子家讓剛子帶他做作業來著，說是讓你們別等他吃飯了。」
張銘均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再追究。
「這臭小子，富貴你從小就懂事，嬸也信你，對了，你也還沒吃飯呢吧，走，叫上你爺，去跟我家一塊吃去。」
「嬸，沒事，我爺也做好飯了，就等著我把這些東西收拾清楚就吃了。」
張銘均他媽見我正忙著，也沒好再多問，就又誇了我幾句懂事，也就走了。
我也繼續收拾我的，別說，等我把這些醬醋油鹽擺整齊了，還真有點平日裡看見的小賣鋪的意思了。
等我剛坐下來喘了口氣，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廚房弄好了熱菜，只見他從帘子後面探出個腦袋看著我。
「收拾完了臭小子？整好了就趕緊的來吃飯吧，都快把你爺我給餓出毛病來了。」
我也習慣了老頭兒這不著調的樣子，又從沙發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是累的一頭大汗，而且渾身熱的跟要著了似的。
這大秋天的，有這麼熱嗎？不過肚子已經開始抗議，管他呢，喘會估計就好了。
等我走進廚房的小桌板前坐下，老頭兒已經添好了兩碗飯，自己還倒了一小杯散裝的白酒。
我到老頭兒對面坐下，端起碗筷。
呦呵，老頭兒今天心情不錯呀，不僅上了小酒，還整了個小炒肉和一盤不知道咋做出來的黑乎乎的排骨。
「爺，你不是說你錢全給張叔幫進貨了嗎？怎麼還加上菜了？」
這張叔就是之前提到的我家隔壁賣假古董的那個張叔，他自己有輛不知道幾手的小麵包車。
時不時的就要去縣城裡的「工廠」批些上周的古董，老頭兒這次也是順便讓他幫著從批發市場買了些東西回來賣賣。
老頭兒顯然心情不錯，「滋」的抿了一口小酒，笑著對我罵道。
「你個傻小子，你懂個屁啊你，男人都得有點私房錢你懂不懂？」
合著這是老頭子省出來的小金庫里的呀。
我可管不上那麼多，就我和老爺子一起吃，一個星期要是周邊沒什麼紅白喜事，都夠嗆能整點葷腥。
今天顯然是老頭子剛開業心情好，大手一揮得加餐。
想那麼多幹啥，就是旋（吃）就完了。
可是等我就著其他菜扒拉下去半碗大白米飯時，夾了塊排骨扔進嘴裡，我又無語了。
一股怪味伴隨著排骨的肉香一起在嘴裡迸發，很像是滇南經常吃的折耳根。
但是比那個玩意的味可沖太多了，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像是霉灰的味。
「爺，你是不是又放你的那什麼保密配方了？」
老頭兒酒精開始上臉了，一臉紅彤彤的，但還是笑呵呵的看著我。
「你懂個屁，這可是你爺我獨家秘制的好玩意，放以前擱我老家那，不少人求著我我都不想給他們嘗一口呢。」
得得得，又是這套說辭，你以前一個吃百家飯的，還能有這配方，還人家求著你要吃呢，
要真這麼牛，那你不早跟老乾媽一樣坐擁百萬資產了。
老頭兒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臭小子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要是敢吐出來浪費糧食，我他娘的抽死你。」
得了，軟的不行老頭兒來硬的了，那我還能咋整，吃唄，反正都差不多要習慣了。
自打我懂事起，老頭時不時給我加餐的時候就會加點他的獨特配方進去，每次都說這一套，說的多麼多麼珍貴，可老頭自己從來都不吃這些加了蜜汁配方的菜。
小時候還以為老頭兒心疼我呢，要把好吃的全部都留給我吃。
可等後面懂事了，我看著老頭兒那玩味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老頭兒是整我整上癮了。
不過加了也就加了，反正我知道老頭兒不會害我，不吃肉和吃味道有點獨特的肉，我還是會選後者。
算啦，都習慣啦，大活人的一不能跟錢作對，二就是不能跟吃的作對。
正在我狼吞虎咽的時候，老頭兒又抿了一口小酒，打了個酒嗝對著我說：
「臭小子，一會吃完再去老羅子店裡去進點紅黃紙，趕明兒我一起放柜子上賣。」
臥槽，你這都升級成小賣鋪了，你這老頭兒還想經營成雜貨鋪啊，都快正式開張了也還忘不掉你那順口溜對聯。
不過這話我沒敢說，不然又得挨老頭兒脖摟子了，我只是邊繼續扒飯邊點了點頭。
「爺，你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老頭兒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敢再開口。
等吃完了飯，又休息了一會，都快8點多了，我們這邊這個季節，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不過我一個大小伙，雖說瘦點，但從小在這裡長大，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抄起手電筒我也就出了門。
老頭兒嘴裡的老羅子是在鎮子另一邊開花圈店的，離著我們家也不咋遠。
雖然只是個鎮子，但是這些年我們這發展的也還不錯，別看這個點了，街邊的商戶還是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還亮著燈。
來來往往閒逛的人也還不少。
我穿著我的二手T恤，夜風吹過倒是涼爽，只是把剛剛的一身汗吹的有些幹了，身上黏黏糊糊的。
正好，等會拿完了東西回去再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想想就舒服。
想著想著，就快走到了老羅子鋪子門口了。
可還沒等我走近，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連轟帶趕的從鋪子罵出來個人。
這帶著圓框小眼鏡的胖子就是老羅子。
再一看被他罵出來的那人，一頭打結紛亂的長頭髮，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都髒的看不出顏色來了，背上居然還鼓著一個大包，這是個駝子，一看就是隸屬丐幫的長老級人物。
眼看著老羅子好像是被他氣的不輕，一整個人都臉紅脖子粗的，我倒是有點好奇，因為老羅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他急眼的。
可眼見著這麼個情況，我也沒敢上去多事，只等他處理完事情我再上去吧。
可是那駝子乞丐被老羅子給罵出來，也不惱，只是嘀嘀咕咕的又跟老羅子說了些什麼，我隔得有點遠沒聽著。
老羅子又氣的連罵了好幾句滾，然後頭也不回的折回鋪子了。
而那個駝子乞丐見老羅子不再理他，居然就地就在鋪子邊上的馬路牙子上坐下了。
我看他低著腦袋搖頭晃腦的在那坐著，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一看就知道估計腦袋有點問題，這看在眼裡，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哎，自小我就沒少跟著老頭兒受苦，真是看不得別人也受苦。
這時候街上人不多，再加上老羅子這裡位置偏，只有三三兩兩幾個路人，也都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都在嘀嘀咕咕的琢磨著。
我可還等著回家洗澡呢，可沒那個閒心瞎琢磨。
於是我走上前，路過那個駝子身邊時我停了下來，嚯，這酸爽，太夠味了。
我也不好表現出來，憋著氣從兜里掏出了十塊錢，放他腳邊。
這也是我跟著老頭兒學的，自己從為數不多的零花錢裡面摳出來的小金庫。
這會我也聽清楚了他念叨的是什麼了。
「快找到了……快了……找到了……」
說的含糊不清的，我也只聽清楚這幾個字，而且帶著很重的口音，似乎是哪裡的方言夾雜著普通話。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口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估計是啥時候跟老頭兒看新聞的時候吧。
錢剛放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可也沒拿，只是搖頭晃腦抬起腦袋來看我。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透過他那快糊成髒辮似的髮型我也能感覺到，而且他看著我的時候身子還一顫一顫的，跟受凍了似的。
嘴裡雖然不出聲了，但是嘴皮子還是好像習慣了一樣，一開一合的動著。
唉，都是苦命人啊，只不過我運氣好點，遇上了老頭兒。
我心裡想著，別怪我啊大哥，大家都是苦命人，我身上的也不多，這十塊錢還是我兩個多星期才攢出來的呢，我也盡力了。
我想著這事也就這麼過了吧，能力有限，現在先顧好我和老頭兒再說吧。
直起身子，我抬腳走進了老羅子的鋪子裡。
「羅叔。」
沒人應？奇怪了，羅叔的鋪子不大，平日裡他都是全天都蹲在鋪子裡的呀？
今天這是跑哪去了？
我放下紙箱子一看，原來是張銘均他媽，也就是前面說的麻癩子的媳婦。
「嬸，咋個啦？要買什麼嗎？還沒開張呢。」
麻癩子媳婦看清了是我。
「富貴啊，我說誰呢，抱著個大箱子我都沒認出來，哎對了，銘均那臭小子沒跟你來幫忙嗎？我跟他爹等著他吃飯呢。」
我這才想起來，張銘均那傢伙跑去蹲黑網吧去了，去之前還讓我給他應付他媽來著，這忙著忙著就給忙忘了。
「嬸，你不說我都給忙忘了，大鈞說他今天去剛子家讓剛子帶他做作業來著，說是讓你們別等他吃飯了。」
張銘均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再追究。
「這臭小子，富貴你從小就懂事，嬸也信你，對了，你也還沒吃飯呢吧，走，叫上你爺，去跟我家一塊吃去。」
「嬸，沒事，我爺也做好飯了，就等著我把這些東西收拾清楚就吃了。」
張銘均他媽見我正忙著，也沒好再多問，就又誇了我幾句懂事，也就走了。
我也繼續收拾我的，別說，等我把這些醬醋油鹽擺整齊了，還真有點平日裡看見的小賣鋪的意思了。
等我剛坐下來喘了口氣，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廚房弄好了熱菜，只見他從帘子後面探出個腦袋看著我。
「收拾完了臭小子？整好了就趕緊的來吃飯吧，都快把你爺我給餓出毛病來了。」
我也習慣了老頭兒這不著調的樣子，又從沙發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是累的一頭大汗，而且渾身熱的跟要著了似的。
這大秋天的，有這麼熱嗎？不過肚子已經開始抗議，管他呢，喘會估計就好了。
等我走進廚房的小桌板前坐下，老頭兒已經添好了兩碗飯，自己還倒了一小杯散裝的白酒。
我到老頭兒對面坐下，端起碗筷。
呦呵，老頭兒今天心情不錯呀，不僅上了小酒，還整了個小炒肉和一盤不知道咋做出來的黑乎乎的排骨。
「爺，你不是說你錢全給張叔幫進貨了嗎？怎麼還加上菜了？」
這張叔就是之前提到的我家隔壁賣假古董的那個張叔，他自己有輛不知道幾手的小麵包車。
時不時的就要去縣城裡的「工廠」批些上周的古董，老頭兒這次也是順便讓他幫著從批發市場買了些東西回來賣賣。
老頭兒顯然心情不錯，「滋」的抿了一口小酒，笑著對我罵道。
「你個傻小子，你懂個屁啊你，男人都得有點私房錢你懂不懂？」
合著這是老頭子省出來的小金庫里的呀。
我可管不上那麼多，就我和老爺子一起吃，一個星期要是周邊沒什麼紅白喜事，都夠嗆能整點葷腥。
今天顯然是老頭子剛開業心情好，大手一揮得加餐。
想那麼多幹啥，就是旋（吃）就完了。
可是等我就著其他菜扒拉下去半碗大白米飯時，夾了塊排骨扔進嘴裡，我又無語了。
一股怪味伴隨著排骨的肉香一起在嘴裡迸發，很像是滇南經常吃的折耳根。
但是比那個玩意的味可沖太多了，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像是霉灰的味。
「爺，你是不是又放你的那什麼保密配方了？」
老頭兒酒精開始上臉了，一臉紅彤彤的，但還是笑呵呵的看著我。
「你懂個屁，這可是你爺我獨家秘制的好玩意，放以前擱我老家那，不少人求著我我都不想給他們嘗一口呢。」
得得得，又是這套說辭，你以前一個吃百家飯的，還能有這配方，還人家求著你要吃呢，
要真這麼牛，那你不早跟老乾媽一樣坐擁百萬資產了。
老頭兒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臭小子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要是敢吐出來浪費糧食，我他娘的抽死你。」
得了，軟的不行老頭兒來硬的了，那我還能咋整，吃唄，反正都差不多要習慣了。
自打我懂事起，老頭時不時給我加餐的時候就會加點他的獨特配方進去，每次都說這一套，說的多麼多麼珍貴，可老頭自己從來都不吃這些加了蜜汁配方的菜。
小時候還以為老頭兒心疼我呢，要把好吃的全部都留給我吃。
可等後面懂事了，我看著老頭兒那玩味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老頭兒是整我整上癮了。
不過加了也就加了，反正我知道老頭兒不會害我，不吃肉和吃味道有點獨特的肉，我還是會選後者。
算啦，都習慣啦，大活人的一不能跟錢作對，二就是不能跟吃的作對。
正在我狼吞虎咽的時候，老頭兒又抿了一口小酒，打了個酒嗝對著我說：
「臭小子，一會吃完再去老羅子店裡去進點紅黃紙，趕明兒我一起放柜子上賣。」
臥槽，你這都升級成小賣鋪了，你這老頭兒還想經營成雜貨鋪啊，都快正式開張了也還忘不掉你那順口溜對聯。
不過這話我沒敢說，不然又得挨老頭兒脖摟子了，我只是邊繼續扒飯邊點了點頭。
「爺，你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老頭兒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敢再開口。
等吃完了飯，又休息了一會，都快8點多了，我們這邊這個季節，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不過我一個大小伙，雖說瘦點，但從小在這裡長大，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抄起手電筒我也就出了門。
老頭兒嘴裡的老羅子是在鎮子另一邊開花圈店的，離著我們家也不咋遠。
雖然只是個鎮子，但是這些年我們這發展的也還不錯，別看這個點了，街邊的商戶還是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還亮著燈。
來來往往閒逛的人也還不少。
我穿著我的二手T恤，夜風吹過倒是涼爽，只是把剛剛的一身汗吹的有些幹了，身上黏黏糊糊的。
正好，等會拿完了東西回去再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想想就舒服。
想著想著，就快走到了老羅子鋪子門口了。
可還沒等我走近，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連轟帶趕的從鋪子罵出來個人。
這帶著圓框小眼鏡的胖子就是老羅子。
再一看被他罵出來的那人，一頭打結紛亂的長頭髮，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都髒的看不出顏色來了，背上居然還鼓著一個大包，這是個駝子，一看就是隸屬丐幫的長老級人物。
眼看著老羅子好像是被他氣的不輕，一整個人都臉紅脖子粗的，我倒是有點好奇，因為老羅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他急眼的。
可眼見著這麼個情況，我也沒敢上去多事，只等他處理完事情我再上去吧。
可是那駝子乞丐被老羅子給罵出來，也不惱，只是嘀嘀咕咕的又跟老羅子說了些什麼，我隔得有點遠沒聽著。
老羅子又氣的連罵了好幾句滾，然後頭也不回的折回鋪子了。
而那個駝子乞丐見老羅子不再理他，居然就地就在鋪子邊上的馬路牙子上坐下了。
我看他低著腦袋搖頭晃腦的在那坐著，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一看就知道估計腦袋有點問題，這看在眼裡，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哎，自小我就沒少跟著老頭兒受苦，真是看不得別人也受苦。
這時候街上人不多，再加上老羅子這裡位置偏，只有三三兩兩幾個路人，也都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都在嘀嘀咕咕的琢磨著。
我可還等著回家洗澡呢，可沒那個閒心瞎琢磨。
於是我走上前，路過那個駝子身邊時我停了下來，嚯，這酸爽，太夠味了。
我也不好表現出來，憋著氣從兜里掏出了十塊錢，放他腳邊。
這也是我跟著老頭兒學的，自己從為數不多的零花錢裡面摳出來的小金庫。
這會我也聽清楚了他念叨的是什麼了。
「快找到了……快了……找到了……」
說的含糊不清的，我也只聽清楚這幾個字，而且帶著很重的口音，似乎是哪裡的方言夾雜著普通話。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口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估計是啥時候跟老頭兒看新聞的時候吧。
錢剛放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可也沒拿，只是搖頭晃腦抬起腦袋來看我。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透過他那快糊成髒辮似的髮型我也能感覺到，而且他看著我的時候身子還一顫一顫的，跟受凍了似的。
嘴裡雖然不出聲了，但是嘴皮子還是好像習慣了一樣，一開一合的動著。
唉，都是苦命人啊，只不過我運氣好點，遇上了老頭兒。
我心裡想著，別怪我啊大哥，大家都是苦命人，我身上的也不多，這十塊錢還是我兩個多星期才攢出來的呢，我也盡力了。
我想著這事也就這麼過了吧，能力有限，現在先顧好我和老頭兒再說吧。
直起身子，我抬腳走進了老羅子的鋪子裡。
「羅叔。」
沒人應？奇怪了，羅叔的鋪子不大，平日裡他都是全天都蹲在鋪子裡的呀？
今天這是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