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和王二
平時人煙稀少的小巷,現在人頭攢動,路口停了兩輛警車,無不說明裡面發生了什麼,嚴明一臉嚴肅聽著法醫描述:「死於五天以前,屍體已經呈現巨人觀,可以肯定是他殺,今早被環衛工人發現,但報案人明顯受到驚嚇,小劉那邊並沒有問出太多信息。後續詳細報告,需要再做進一步檢測再行通知。」「嗯,辛苦你了,張法醫,我去看看報案人。」
嚴明走到街尾轉角看著渾身哆嗦的環衛工,拿出煙故作可惜說道:「哎~怎麼就人沒了,看身體挺年輕壯實,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這讓家裡人多傷心。」言罷,猛嘬一口煙吐出。
「不是病,誰告訴你是病,話不能亂說。」嚴明故作無知的問:「那是怎麼了,師傅,透漏一點,來一根。」
環衛工接過煙連吸三口,平復了一些說道:「我叫老孫,他是王大,家裡還有個癱了的弟弟王二,兄弟倆沒媳婦,王大每天靠撿破爛廢品養活自己和弟弟。」環衛工說完又閉了嘴,低頭抽著煙,嚴明見狀順手拍了拍他的背,又遞過去一根煙點燃。「好人沒好報啊,哎~」
聽完這句話,老孫明顯愣了一下,儘管兩秒鐘時間,可是怎麼逃得過嚴明這雙眼睛。他此刻已經非常肯定,面前的環衛工知道些什麼事情,怕是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張嘴。
只有短暫幾秒思索後,嚴明嘆息道:「世態炎涼啊,我上個星期被裁員了,沒給結工資,這個消息還不敢告訴老婆孩子,人到了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兢兢業業加班加點為公司,現在如此下場,我現在又要去要錢了,運氣好的話,我拿著錢還活著回來。運氣不好,我交代在那,和您聊上一會也算有緣,兩根煙當我孝敬師傅您了,再見吧!」
他略顯緊張和著急趕緊站起來,試圖挽留「:千萬別想不開啊,小伙子,你還年輕呢,錢可以慢慢掙,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啊,你聽叔一句勸啊,沖你剛才給叔兩根煙,你……你想想老婆孩子啊。」
「叔,我們今天能遇見也算是一種際遇,我家住在……xxxxxxx,如果我回不來,幫我和老婆孩子帶句話,讓她帶著孩子改嫁了吧。」嚴明語氣鄭重地囑託著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也才剛認識,我去帶話更說不清啊,這不是為難我嘛小伙子。」環衛工被嚴明的三言兩語搞得異常恐慌,只是簡單聊了幾句,怎麼就上升到臨終託孤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緣分……要錢……沒錯是註定的。」他堅定朝天喊道:「這是註定的呀王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小伙子,跟我去個地方吧,你要錢的事先放一放。」
嚴明看時機已然成熟,怎麼可能不答應,但又不能太明顯,於是委婉道:「叔,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去哪啊,遠不?太遠可不行,耽誤正事。」
「不遠,走吧,我在救你命呢。」
城郊一處廢舊的建築遺址,嚴明走進來,屋門是用鐵皮自裝的,只有一半,房間裡昏暗且潮濕,沒有任何桌椅擺設,用磚頭壘好的木板床,躺著一個消瘦的人,嚴明猜想這就是老孫口中的王二。老孫不急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面是兩個饅頭,遞給床上的王二,王二接過後狼吞虎咽吃起來,他連忙去安撫讓他慢點吃,倒來水。
王二喝了幾口水,問老孫:「孫叔,我哥找到了沒?」老孫面露難色……
「你哥回不來了,我今天找到他的時候,讓已經死了。」嚴明恍然大悟,原來老孫不是打掃衛生偶然發現的屍體,他是有意去尋的,那這樣一來,此案必定另有隱情,恐怕王大的死沒那麼簡單。
「哥,哥,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孫叔,帶我去吧,我哥不會丟下我的……」王二撕心裂肺的呼喊著,乞求老孫帶他去見自己的哥哥。老孫無奈的對嚴明張口道:「大概十三年前,兩兄弟大的二十八,小的二十七歲,他們母親那時還在世,靠賣菜養活大了兩兄弟,王大王二也爭氣,從來不亂花錢,特別孝順,兩個人就靠搬磚抬水泥,用血汗錢,給自己的母親買了房,一家三口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命運捉弄人,開發商房子建了一半跑了,留下了爛尾樓,就我們現在站的地方,兩兄弟和其他,買到爛尾樓的人,就去找開發商,鬧的還挺大,還報了警,開發商見事態鬧大了,一邊陪笑臉,一邊客客氣氣讓他們回來等消息,一定給個滿意的答覆,兄弟兩個也是老實人,見人家這麼說也相信,就回家了。左等右等兩個月不見問題解決,兄弟倆就又去了。」說到這,老孫嘆氣。嚴明趕緊拿出煙給老孫點上。
煙霧繚繞間,時間回到十三年前的冬天。
「哥,咱們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你冷不冷,我外套脫給你吧,」
「弟,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對勁呢,哪有躲著不見人,還專門養了一些地痞流氓在門口,這架勢很不正常,我去問問。」
王大走上前剛要開口講話,就聽到有人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就去拿。不是會報警嗎,再去報啊!」兄弟兩人氣不過,就要理論一番,被一群人圍著打啊,兩兄弟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些流氓,看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這些流氓囂張跋扈的叫道:「今天算是見面禮,少掛點彩,以後別不知天高地厚,見面躲遠點,下次就沒這麼幸運啦,兩個傻子,呸……」
王大王二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家,母親一看心痛的不行,流著淚哭喊沒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他們,老孫剛好來買雞蛋,見到此景知道來龍去脈後,也跟著幫忙一起去了警察局,做完筆錄後,警察讓他們先回去,次日便通知了兩兄弟去認人,兩兄弟準確的指出了那六個人,再經過一周漫長的調解後,他們只得到一千元醫藥費,打人的幾個流氓,只在警局呆了一個晚上就被放出來了。
嚴明走到街尾轉角看著渾身哆嗦的環衛工,拿出煙故作可惜說道:「哎~怎麼就人沒了,看身體挺年輕壯實,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這讓家裡人多傷心。」言罷,猛嘬一口煙吐出。
「不是病,誰告訴你是病,話不能亂說。」嚴明故作無知的問:「那是怎麼了,師傅,透漏一點,來一根。」
環衛工接過煙連吸三口,平復了一些說道:「我叫老孫,他是王大,家裡還有個癱了的弟弟王二,兄弟倆沒媳婦,王大每天靠撿破爛廢品養活自己和弟弟。」環衛工說完又閉了嘴,低頭抽著煙,嚴明見狀順手拍了拍他的背,又遞過去一根煙點燃。「好人沒好報啊,哎~」
聽完這句話,老孫明顯愣了一下,儘管兩秒鐘時間,可是怎麼逃得過嚴明這雙眼睛。他此刻已經非常肯定,面前的環衛工知道些什麼事情,怕是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張嘴。
只有短暫幾秒思索後,嚴明嘆息道:「世態炎涼啊,我上個星期被裁員了,沒給結工資,這個消息還不敢告訴老婆孩子,人到了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兢兢業業加班加點為公司,現在如此下場,我現在又要去要錢了,運氣好的話,我拿著錢還活著回來。運氣不好,我交代在那,和您聊上一會也算有緣,兩根煙當我孝敬師傅您了,再見吧!」
他略顯緊張和著急趕緊站起來,試圖挽留「:千萬別想不開啊,小伙子,你還年輕呢,錢可以慢慢掙,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啊,你聽叔一句勸啊,沖你剛才給叔兩根煙,你……你想想老婆孩子啊。」
「叔,我們今天能遇見也算是一種際遇,我家住在……xxxxxxx,如果我回不來,幫我和老婆孩子帶句話,讓她帶著孩子改嫁了吧。」嚴明語氣鄭重地囑託著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也才剛認識,我去帶話更說不清啊,這不是為難我嘛小伙子。」環衛工被嚴明的三言兩語搞得異常恐慌,只是簡單聊了幾句,怎麼就上升到臨終託孤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緣分……要錢……沒錯是註定的。」他堅定朝天喊道:「這是註定的呀王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小伙子,跟我去個地方吧,你要錢的事先放一放。」
嚴明看時機已然成熟,怎麼可能不答應,但又不能太明顯,於是委婉道:「叔,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去哪啊,遠不?太遠可不行,耽誤正事。」
「不遠,走吧,我在救你命呢。」
城郊一處廢舊的建築遺址,嚴明走進來,屋門是用鐵皮自裝的,只有一半,房間裡昏暗且潮濕,沒有任何桌椅擺設,用磚頭壘好的木板床,躺著一個消瘦的人,嚴明猜想這就是老孫口中的王二。老孫不急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面是兩個饅頭,遞給床上的王二,王二接過後狼吞虎咽吃起來,他連忙去安撫讓他慢點吃,倒來水。
王二喝了幾口水,問老孫:「孫叔,我哥找到了沒?」老孫面露難色……
「你哥回不來了,我今天找到他的時候,讓已經死了。」嚴明恍然大悟,原來老孫不是打掃衛生偶然發現的屍體,他是有意去尋的,那這樣一來,此案必定另有隱情,恐怕王大的死沒那麼簡單。
「哥,哥,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孫叔,帶我去吧,我哥不會丟下我的……」王二撕心裂肺的呼喊著,乞求老孫帶他去見自己的哥哥。老孫無奈的對嚴明張口道:「大概十三年前,兩兄弟大的二十八,小的二十七歲,他們母親那時還在世,靠賣菜養活大了兩兄弟,王大王二也爭氣,從來不亂花錢,特別孝順,兩個人就靠搬磚抬水泥,用血汗錢,給自己的母親買了房,一家三口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命運捉弄人,開發商房子建了一半跑了,留下了爛尾樓,就我們現在站的地方,兩兄弟和其他,買到爛尾樓的人,就去找開發商,鬧的還挺大,還報了警,開發商見事態鬧大了,一邊陪笑臉,一邊客客氣氣讓他們回來等消息,一定給個滿意的答覆,兄弟兩個也是老實人,見人家這麼說也相信,就回家了。左等右等兩個月不見問題解決,兄弟倆就又去了。」說到這,老孫嘆氣。嚴明趕緊拿出煙給老孫點上。
煙霧繚繞間,時間回到十三年前的冬天。
「哥,咱們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你冷不冷,我外套脫給你吧,」
「弟,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對勁呢,哪有躲著不見人,還專門養了一些地痞流氓在門口,這架勢很不正常,我去問問。」
王大走上前剛要開口講話,就聽到有人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就去拿。不是會報警嗎,再去報啊!」兄弟兩人氣不過,就要理論一番,被一群人圍著打啊,兩兄弟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些流氓,看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這些流氓囂張跋扈的叫道:「今天算是見面禮,少掛點彩,以後別不知天高地厚,見面躲遠點,下次就沒這麼幸運啦,兩個傻子,呸……」
王大王二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家,母親一看心痛的不行,流著淚哭喊沒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他們,老孫剛好來買雞蛋,見到此景知道來龍去脈後,也跟著幫忙一起去了警察局,做完筆錄後,警察讓他們先回去,次日便通知了兩兄弟去認人,兩兄弟準確的指出了那六個人,再經過一周漫長的調解後,他們只得到一千元醫藥費,打人的幾個流氓,只在警局呆了一個晚上就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