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飄忽不定
「呵呵，你告啊，到時候讓法官看看是信你還是信我？」
林澄澄耀武揚威。
方小航帶著林澄澄回到了租房。
「哇塞，你一個男孩子的家，居然這麼幹淨整潔？」林澄澄站在門口看著屋內陳列有序的物件，「要拖鞋嗎？」
方小航已經從鞋櫃裡掏出了一雙粉紅色的涼拖鞋，「喏，買來還沒用過，算是新的。」
看了眼裡邊另外一雙粉色和另外兩雙藍色，方小航才發現買來都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里，竟然沒有人到他家裡來做客，更準確來講，林澄澄算是他這的第一位客人。
「誒呦，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潔身自好？」
「那可不，孤身一人在他鄉打工，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冰箱裡有可樂和礦泉水，要喝自己拿。」
方小航一邊回答一邊走向臥室。
「可口還是百事？」
「愛喝不喝，屁事真多！」
「方小航，你這樣跟女孩子說話很沒有禮貌，很沒有風度知道嗎？」
「別吵，十點再叫我，一天不睡夠八小時，天崩地裂！」
方小航走進臥室後沒有反鎖門，快速飛躺在床上，見到林澄澄後，心裡反而沒那麼激動了，該補的覺還是要補。
林澄澄走進屋後，見到了相框裡的中年男子和婦女，連忙變得內斂文靜，「啊，叔叔阿姨好！好久不見，打攪了，是的，我來找方小航有點事……」
「喂，你在外面能不能小點聲啊？」
「沒關係的阿姨，小航就這樣的性格，我不介意。」
「林澄澄，你有完沒完，我又沒說不帶你去逛。」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等等吧，晚點我同事起床了，我打他電話借他的車一用，他這個月連一箱油都沒跑完，指標應該還正常。」
「要不咱去租車算了，買一輛便宜點的也行啊，萬一我下次還來呢？」
「別吵，我自有安排，十點再喊我，我睡會兒，」方小航剛剛已經給蔡胖子留言了，等會兒蔡胖子自然醒之後，把公司給他配的那輛現代開到方小航小區的停車場。
「那我呢？」
「隔壁書房呆著去，別吵。」
「好，你嫌我吵是吧？」
林澄澄蹬鼻子上臉。
奈何方小航睡得深沉，林澄澄識趣地離開方小航的臥室，去隔壁書房了。
書房的空間和隔壁方小航的臥室一樣的大，除了書桌和書架，還多了一張小小的單人床，看上去像是沙發改的，坐上去很柔軟，林澄澄稍微彎曲腿，夠她側躺在沙發小床上入睡了。
不光方小航困，林澄澄也困，如方小航猜想的那樣，燕京沒有午夜起飛到大灣市的民用航班，事實是，林澄澄昨晚搭乘最後一班飛機抵達的大灣機場，然後就近找了個酒店住下，早上很早起床才給方小航打的電話。
書架上擺著類目多種多樣的書籍，林澄澄隱隱能感受到方小航這兩年的閱讀經歷，以及他大致的生活狀態。
「傻瓜也很努力嘛……」
林澄澄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林澄澄睡得很踏實，醒來的她轉了一圈，發現方小航比她更踏實，踏實得就像在床上焊死了一樣。
她吃著昨晚方小航買回來的香蕉，看了看牆壁上貼的汪老師、許老師的海報，想起書房裡的琴譜，白了一眼睡夢中的方小航，「哼，騙子，還說不做夢了呢。」
隨即，她又暗道不好，又轉了一圈，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
「我送他的吉他呢？」
林澄澄很想質問方小航，眼看她就要伸手去揪方小航耳朵，半空中她又停手了。
林澄澄瞥見床頭柜上靜音模式的手機來電顯示著「黃琳琳」三個字，於是轉而輕手輕腳地拿起手機走向客廳，同時選擇接聽電話。
「喂，航哥，起了嗎？」
電話那頭，黃琳琳暗道終於成功了，這是她第一次在雙休日撥通了方小航的電話。
林澄澄可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演員，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至少三句不同的能讓方小航和對方關係往壞的方向發展的台詞。
「您哪位啊？他昨晚累著了，現在還沒起。」
林澄澄選擇了最容易引起誤會的台詞，簡單、直接，效果不錯，電話那頭的沉默震耳欲聾。
電話那頭，黃琳琳失望地捂著話筒，控制情緒，她今天早上化了美美的妝，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約莫十秒後，林澄澄繼續補刀：「咦，怎麼還沒掛電話，我以為沒出聲就是掛掉了呢。」
「請問您是？」黃琳琳不死心，強撐著詢問林澄澄的身份。
「那你又是誰，大周末的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找我們家小航……」
說到一半，林澄澄手裡的電話被抽走了。
方小航瞪了一眼林澄澄，轉頭對著話筒氣息沉穩有力地問道：「喂，我是方小航，有什麼事嗎？」
「航哥啊，沒事，我就說問問你這周周末有沒有空，能不能帶我去歡樂谷或者羊城融創玩兒。」
「這周恐怕沒時間了，我這邊有局了，剛剛和你說話哪位是我老朋友了，她特意從燕京飛過來，我得好好陪陪她。」
說到最後，方小航的語氣回復到了黃琳琳熟悉的那種平淡感，但林澄澄卻笑意更盛，兩眼笑得像是彎月牙。
電話那頭，黃琳琳略帶惋惜地低聲說道：「好吧，那改天咯，你先多陪陪嫂子，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
方小航當即提高音量反問：「什麼嫂子，你跟誰學的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黃琳琳的求證得到了預想中的答覆，鬆了一口氣，沒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方小航剛想找個理由掛電話，手機就震動著，「有個電話進來了，回頭再聊，拜拜。」
「阿偉，你出發了嗎？」
「喂，航哥，我快到你小區了，下來吧。」
「行，稍等。」
方小航說完，從冰箱裡掏出一瓶可樂，踩著外出專用的拖鞋徑直下樓。
「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
「好的，我保證不亂動任何東西，」林澄澄乖巧地坐在客廳揮手。
可等方小航關上門約莫十五秒後，林澄澄又跑到陽台向外四處張望。
林澄澄耀武揚威。
方小航帶著林澄澄回到了租房。
「哇塞，你一個男孩子的家，居然這麼幹淨整潔？」林澄澄站在門口看著屋內陳列有序的物件，「要拖鞋嗎？」
方小航已經從鞋櫃裡掏出了一雙粉紅色的涼拖鞋，「喏，買來還沒用過，算是新的。」
看了眼裡邊另外一雙粉色和另外兩雙藍色，方小航才發現買來都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里，竟然沒有人到他家裡來做客，更準確來講，林澄澄算是他這的第一位客人。
「誒呦，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潔身自好？」
「那可不，孤身一人在他鄉打工，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冰箱裡有可樂和礦泉水，要喝自己拿。」
方小航一邊回答一邊走向臥室。
「可口還是百事？」
「愛喝不喝，屁事真多！」
「方小航，你這樣跟女孩子說話很沒有禮貌，很沒有風度知道嗎？」
「別吵，十點再叫我，一天不睡夠八小時，天崩地裂！」
方小航走進臥室後沒有反鎖門，快速飛躺在床上，見到林澄澄後，心裡反而沒那麼激動了，該補的覺還是要補。
林澄澄走進屋後，見到了相框裡的中年男子和婦女，連忙變得內斂文靜，「啊，叔叔阿姨好！好久不見，打攪了，是的，我來找方小航有點事……」
「喂，你在外面能不能小點聲啊？」
「沒關係的阿姨，小航就這樣的性格，我不介意。」
「林澄澄，你有完沒完，我又沒說不帶你去逛。」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等等吧，晚點我同事起床了，我打他電話借他的車一用，他這個月連一箱油都沒跑完，指標應該還正常。」
「要不咱去租車算了，買一輛便宜點的也行啊，萬一我下次還來呢？」
「別吵，我自有安排，十點再喊我，我睡會兒，」方小航剛剛已經給蔡胖子留言了，等會兒蔡胖子自然醒之後，把公司給他配的那輛現代開到方小航小區的停車場。
「那我呢？」
「隔壁書房呆著去，別吵。」
「好，你嫌我吵是吧？」
林澄澄蹬鼻子上臉。
奈何方小航睡得深沉，林澄澄識趣地離開方小航的臥室，去隔壁書房了。
書房的空間和隔壁方小航的臥室一樣的大，除了書桌和書架，還多了一張小小的單人床，看上去像是沙發改的，坐上去很柔軟，林澄澄稍微彎曲腿，夠她側躺在沙發小床上入睡了。
不光方小航困，林澄澄也困，如方小航猜想的那樣，燕京沒有午夜起飛到大灣市的民用航班，事實是，林澄澄昨晚搭乘最後一班飛機抵達的大灣機場，然後就近找了個酒店住下，早上很早起床才給方小航打的電話。
書架上擺著類目多種多樣的書籍，林澄澄隱隱能感受到方小航這兩年的閱讀經歷，以及他大致的生活狀態。
「傻瓜也很努力嘛……」
林澄澄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林澄澄睡得很踏實，醒來的她轉了一圈，發現方小航比她更踏實，踏實得就像在床上焊死了一樣。
她吃著昨晚方小航買回來的香蕉，看了看牆壁上貼的汪老師、許老師的海報，想起書房裡的琴譜，白了一眼睡夢中的方小航，「哼，騙子，還說不做夢了呢。」
隨即，她又暗道不好，又轉了一圈，似乎在尋找某樣東西。
「我送他的吉他呢？」
林澄澄很想質問方小航，眼看她就要伸手去揪方小航耳朵，半空中她又停手了。
林澄澄瞥見床頭柜上靜音模式的手機來電顯示著「黃琳琳」三個字，於是轉而輕手輕腳地拿起手機走向客廳，同時選擇接聽電話。
「喂，航哥，起了嗎？」
電話那頭，黃琳琳暗道終於成功了，這是她第一次在雙休日撥通了方小航的電話。
林澄澄可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演員，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至少三句不同的能讓方小航和對方關係往壞的方向發展的台詞。
「您哪位啊？他昨晚累著了，現在還沒起。」
林澄澄選擇了最容易引起誤會的台詞，簡單、直接，效果不錯，電話那頭的沉默震耳欲聾。
電話那頭，黃琳琳失望地捂著話筒，控制情緒，她今天早上化了美美的妝，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約莫十秒後，林澄澄繼續補刀：「咦，怎麼還沒掛電話，我以為沒出聲就是掛掉了呢。」
「請問您是？」黃琳琳不死心，強撐著詢問林澄澄的身份。
「那你又是誰，大周末的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找我們家小航……」
說到一半，林澄澄手裡的電話被抽走了。
方小航瞪了一眼林澄澄，轉頭對著話筒氣息沉穩有力地問道：「喂，我是方小航，有什麼事嗎？」
「航哥啊，沒事，我就說問問你這周周末有沒有空，能不能帶我去歡樂谷或者羊城融創玩兒。」
「這周恐怕沒時間了，我這邊有局了，剛剛和你說話哪位是我老朋友了，她特意從燕京飛過來，我得好好陪陪她。」
說到最後，方小航的語氣回復到了黃琳琳熟悉的那種平淡感，但林澄澄卻笑意更盛，兩眼笑得像是彎月牙。
電話那頭，黃琳琳略帶惋惜地低聲說道：「好吧，那改天咯，你先多陪陪嫂子，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
方小航當即提高音量反問：「什麼嫂子，你跟誰學的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黃琳琳的求證得到了預想中的答覆，鬆了一口氣，沒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方小航剛想找個理由掛電話，手機就震動著，「有個電話進來了，回頭再聊，拜拜。」
「阿偉，你出發了嗎？」
「喂，航哥，我快到你小區了，下來吧。」
「行，稍等。」
方小航說完，從冰箱裡掏出一瓶可樂，踩著外出專用的拖鞋徑直下樓。
「我出去一趟，等我回來。」
「好的，我保證不亂動任何東西，」林澄澄乖巧地坐在客廳揮手。
可等方小航關上門約莫十五秒後，林澄澄又跑到陽台向外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