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事發多變
「這麼說，你見到鄭天鷹了？」
徐無正端起桌上的茶壺倒滿兩杯水，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遞給坐在對面的沈百湘。
「是的。還包括他的父親，SH市長鄭雲山。」
「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想讓我逮捕鄭天鷹嗎？」
徐無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百湘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俯身拿起一個黑色手提箱平放於桌面上，輕輕打開箱子的金屬扣後，二十根明晃晃的金條浮現在徐無正眼前。
徐無正見到金條兩眼放直，笑道：「沈兄，恐怕你還不知道，皇軍早就已經通緝鄭天鷹了，但這麼久了鄭天鷹始終沒有落網，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有很多鄭天鷹的仇家給我送金條，銀元，但都被我拒絕了。一來是鄭天鷹武藝高強，無數次從我們的手裡逃脫，二來是日本人只命令我們抓人，他們自己倒是逍遙快活。所以……」
徐無正話語未盡，沈百湘便將其打斷：「徐處長可能不知道，現在我飛豹幫的總壇已經扣住了兩個鄭天鷹的部下，鄭天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救出他們，而沈某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所以沈某才會來請徐處長出山，替我除掉鄭天鷹，而這二十根金條則是定金，事成之後，會有更多。還望處長三思。」
徐無正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既然沈幫主如此呈請，那徐某就接下了，不過我還得稟報松原俊下司令官。」
沈百湘扣上皮箱，笑道：「如此便多謝兄長了。」
指揮部會議室，松原俊下看著徐無正，問起鄭天鷹的消息。徐無正道：「剛剛卑職從飛豹幫幫主沈百湘那裡得知，在幾天前沈百湘的兒子沈七岩與鄭天鷹在天緣樓起了爭執，兩人被抓進了警局，後來還是鄭雲山出面才解決了這些事情。」
「鄭雲山？是那個SH市長嗎？」
徐無正點點頭：「正是。卑職正是因為此人的身份才不敢貿然逮捕鄭天鷹，因為鄭雲山關係複雜，整個上海幾乎到處都有他的眼線，一旦貿然出手，屆時就不太好辦了。」
三浦浩一同樣解釋道：「不錯。而且鄭雲山此人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如若惹到了他，到時候我們可能在上海就立不住腳了。」
松原俊下聞言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說道：「這麼說，鄭天鷹是不能逮捕的了？」
徐無正微微一笑：「將軍閣下不必擔心，卑職有一計策可以抓住鄭天鷹，並且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當鄭天鷹兄弟倆回到舞廳之時上海已經被夜色籠罩，待黑色轎車停在舞廳門前，兄弟二人畢恭畢敬地下車並為后座的鄭雲山開車門。隨後，父子三人在葉弘槿與張文虎的陪同下徐徐走進舞廳。
兄弟二人一下電梯便跪倒在鄭雲山面前，鄭雲山手中拐杖重重扣在地上，怒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鄭天鷹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生怕父親責罰：「爹，今日孩兒釀成大錯，竟然驚動了您，希望您能原諒。」
鄭雲山望著兩個兒子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去，說道：「天鷹天豹，為父知道你二人是為了營救王風龍這才出了事情，可是你二人知不知道，沈百湘可不是好惹的，他的背後尚有徐無正撐腰，如若有朝一日真的觸怒了他，屆時飛豹幫與七十六號聯手，你等必定不是其對手啊。」
說著，鄭雲山將二人扶起。鄭天鷹立刻搬來一把椅子扶父親坐下，說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鄭雲山看了眼懷表，說道：「時候不早了，為父也該回去了。日本人想必已經盯上了我，一旦暴露，舞廳也保不住了。」
鄭天鷹問道：「爹，需不需要我派人保護？」
鄭雲山撐著拐杖站起身，說道：「不用，為父目前對於日本人來說還是一顆棋子，他們應該不會對我下手。」
說罷，鄭雲山拄拐緩緩走向電梯，鄭天豹一路跟隨直至將父親送上車，目送著轎車離去。
正當鄭天豹準備回舞廳之時，一輛轎車的突然駛入讓他停住了腳步。鄭天豹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面前，緊接著全身西裝的田國志緩緩下車。
「老田，你怎麼來了？」
田國志並未回答，反而詢問鄭天豹鄭天鷹在哪裡。鄭天豹照實說了，正準備帶他進去，但田國志只是冷哼一聲便憤怒地走進了舞廳。鄭天豹十分費解，但沒有多想便快步跟了上去。
鄭天鷹聽到電梯下降的聲音滿眼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田國志踏著大步，面帶怒色走了過來。鄭天鷹見狀不禁疑問道：「老田？你怎麼來了？」
田國志冷哼一聲，怒道：「鄭天鷹，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與飛豹幫的人動手？」
鄭天鷹知道自己大鬧天緣樓的事情傳入了田國志那裡，說道：「你都知道了？」
「廢話！你都被關進警察局了，事情鬧的太大了。而且你居然打了沈百湘的兒子，沈百湘是什麼人，飛豹幫的幫主，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況且他背後還有日本人撐腰，一旦被他找到舞廳，到時候你們該怎麼辦？」
鄭天鷹聞言不禁冷笑一聲：「怎麼？堂堂軍統上海站站長現在也開始害怕起日本人了？」
田國志疑問道：「你說什麼？」
鄭天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飛豹幫動手？」
「這我怎麼會知道？」
鄭天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告訴你，因為王風龍被飛豹幫給抓了！我為了救我的兄弟有錯嗎？」
田國志聞言並未搭理鄭天鷹的問題，而是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就算是這樣，你最起碼也得請示一下上級吧？飛豹幫不是好惹的。」
「請示？等我請示完王風龍早就已經被飛豹幫給殺了。」
「你……你說什麼？你是在質疑我們的效率嗎？」
鄭天鷹不禁冷哼一聲：「效率？在我看來，你所說的效率不過是做給人看的，沒過多久就會消失的。」
田國志被懟的回不上話，只能搬出戴笠來壓制鄭天鷹：「我告訴你鄭天鷹，就憑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如果被戴局長和軍統局知道，你小命不保！」
鄭天鷹再次冷笑道：「老子的命是用來打鬼子的，就算是丟也得丟在殺鬼子的戰場上，而不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你……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鄭天鷹聞言輕聲一笑：「我等著。」
田國志冷哼一聲，拋下一句狠話後轉身離去。鄭天豹見狀還想再解釋，卻被鄭天鷹攔下。鄭天鷹喊道：「天豹，你幹什麼去？」
鄭天豹被哥哥這一喊嚇得不敢動彈，停在原地：「哥，我去送送老田。」
「送他？不用麻煩了。」
鄭天豹聞言還待繼續解釋，但聽哥哥這麼說也就作罷，轉身回到位置坐下。鄭天鷹見狀只是嘆了口氣，隨後雙手撐在桌上說道：「同志們，通過田國志剛才的所作所為，軍統已經靠不住了，要想救出王風龍咱們還得靠自己和其他力量。大哥，你能聯繫得上共產黨那裡嗎？」
葉弘槿推了下眼鏡，說道：「我回去和我父親說一聲，問問他。」
鄭天鷹點點頭，說道：「大哥，這次能否救出王風龍，就看你能不能請得到援兵了。」
當田國志回到居住的公館門口時，一輛從未見過的黑色轎車映入他的眼帘。田國志見狀連忙命令手下停車，然後下車去查看。隨後，他謹慎地拔出槍，與手下緩緩走進公館內。
待田國志和他的部下進入公館，從公館內部傳來的只有槍聲。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槍響過後，公館又再次陷入了寧靜，似乎這裡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
徐無正端起桌上的茶壺倒滿兩杯水，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遞給坐在對面的沈百湘。
「是的。還包括他的父親，SH市長鄭雲山。」
「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想讓我逮捕鄭天鷹嗎？」
徐無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百湘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俯身拿起一個黑色手提箱平放於桌面上，輕輕打開箱子的金屬扣後，二十根明晃晃的金條浮現在徐無正眼前。
徐無正見到金條兩眼放直，笑道：「沈兄，恐怕你還不知道，皇軍早就已經通緝鄭天鷹了，但這麼久了鄭天鷹始終沒有落網，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有很多鄭天鷹的仇家給我送金條，銀元，但都被我拒絕了。一來是鄭天鷹武藝高強，無數次從我們的手裡逃脫，二來是日本人只命令我們抓人，他們自己倒是逍遙快活。所以……」
徐無正話語未盡，沈百湘便將其打斷：「徐處長可能不知道，現在我飛豹幫的總壇已經扣住了兩個鄭天鷹的部下，鄭天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救出他們，而沈某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所以沈某才會來請徐處長出山，替我除掉鄭天鷹，而這二十根金條則是定金，事成之後，會有更多。還望處長三思。」
徐無正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既然沈幫主如此呈請，那徐某就接下了，不過我還得稟報松原俊下司令官。」
沈百湘扣上皮箱，笑道：「如此便多謝兄長了。」
指揮部會議室，松原俊下看著徐無正，問起鄭天鷹的消息。徐無正道：「剛剛卑職從飛豹幫幫主沈百湘那裡得知，在幾天前沈百湘的兒子沈七岩與鄭天鷹在天緣樓起了爭執，兩人被抓進了警局，後來還是鄭雲山出面才解決了這些事情。」
「鄭雲山？是那個SH市長嗎？」
徐無正點點頭：「正是。卑職正是因為此人的身份才不敢貿然逮捕鄭天鷹，因為鄭雲山關係複雜，整個上海幾乎到處都有他的眼線，一旦貿然出手，屆時就不太好辦了。」
三浦浩一同樣解釋道：「不錯。而且鄭雲山此人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如若惹到了他，到時候我們可能在上海就立不住腳了。」
松原俊下聞言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說道：「這麼說，鄭天鷹是不能逮捕的了？」
徐無正微微一笑：「將軍閣下不必擔心，卑職有一計策可以抓住鄭天鷹，並且不讓他有逃走的機會。」
當鄭天鷹兄弟倆回到舞廳之時上海已經被夜色籠罩，待黑色轎車停在舞廳門前，兄弟二人畢恭畢敬地下車並為后座的鄭雲山開車門。隨後，父子三人在葉弘槿與張文虎的陪同下徐徐走進舞廳。
兄弟二人一下電梯便跪倒在鄭雲山面前，鄭雲山手中拐杖重重扣在地上，怒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鄭天鷹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生怕父親責罰：「爹，今日孩兒釀成大錯，竟然驚動了您，希望您能原諒。」
鄭雲山望著兩個兒子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去，說道：「天鷹天豹，為父知道你二人是為了營救王風龍這才出了事情，可是你二人知不知道，沈百湘可不是好惹的，他的背後尚有徐無正撐腰，如若有朝一日真的觸怒了他，屆時飛豹幫與七十六號聯手，你等必定不是其對手啊。」
說著，鄭雲山將二人扶起。鄭天鷹立刻搬來一把椅子扶父親坐下，說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鄭雲山看了眼懷表，說道：「時候不早了，為父也該回去了。日本人想必已經盯上了我，一旦暴露，舞廳也保不住了。」
鄭天鷹問道：「爹，需不需要我派人保護？」
鄭雲山撐著拐杖站起身，說道：「不用，為父目前對於日本人來說還是一顆棋子，他們應該不會對我下手。」
說罷，鄭雲山拄拐緩緩走向電梯，鄭天豹一路跟隨直至將父親送上車，目送著轎車離去。
正當鄭天豹準備回舞廳之時，一輛轎車的突然駛入讓他停住了腳步。鄭天豹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面前，緊接著全身西裝的田國志緩緩下車。
「老田，你怎麼來了？」
田國志並未回答，反而詢問鄭天豹鄭天鷹在哪裡。鄭天豹照實說了，正準備帶他進去，但田國志只是冷哼一聲便憤怒地走進了舞廳。鄭天豹十分費解，但沒有多想便快步跟了上去。
鄭天鷹聽到電梯下降的聲音滿眼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田國志踏著大步，面帶怒色走了過來。鄭天鷹見狀不禁疑問道：「老田？你怎麼來了？」
田國志冷哼一聲，怒道：「鄭天鷹，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與飛豹幫的人動手？」
鄭天鷹知道自己大鬧天緣樓的事情傳入了田國志那裡，說道：「你都知道了？」
「廢話！你都被關進警察局了，事情鬧的太大了。而且你居然打了沈百湘的兒子，沈百湘是什麼人，飛豹幫的幫主，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況且他背後還有日本人撐腰，一旦被他找到舞廳，到時候你們該怎麼辦？」
鄭天鷹聞言不禁冷笑一聲：「怎麼？堂堂軍統上海站站長現在也開始害怕起日本人了？」
田國志疑問道：「你說什麼？」
鄭天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飛豹幫動手？」
「這我怎麼會知道？」
鄭天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告訴你，因為王風龍被飛豹幫給抓了！我為了救我的兄弟有錯嗎？」
田國志聞言並未搭理鄭天鷹的問題，而是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就算是這樣，你最起碼也得請示一下上級吧？飛豹幫不是好惹的。」
「請示？等我請示完王風龍早就已經被飛豹幫給殺了。」
「你……你說什麼？你是在質疑我們的效率嗎？」
鄭天鷹不禁冷哼一聲：「效率？在我看來，你所說的效率不過是做給人看的，沒過多久就會消失的。」
田國志被懟的回不上話，只能搬出戴笠來壓制鄭天鷹：「我告訴你鄭天鷹，就憑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如果被戴局長和軍統局知道，你小命不保！」
鄭天鷹再次冷笑道：「老子的命是用來打鬼子的，就算是丟也得丟在殺鬼子的戰場上，而不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你……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鄭天鷹聞言輕聲一笑：「我等著。」
田國志冷哼一聲，拋下一句狠話後轉身離去。鄭天豹見狀還想再解釋，卻被鄭天鷹攔下。鄭天鷹喊道：「天豹，你幹什麼去？」
鄭天豹被哥哥這一喊嚇得不敢動彈，停在原地：「哥，我去送送老田。」
「送他？不用麻煩了。」
鄭天豹聞言還待繼續解釋，但聽哥哥這麼說也就作罷，轉身回到位置坐下。鄭天鷹見狀只是嘆了口氣，隨後雙手撐在桌上說道：「同志們，通過田國志剛才的所作所為，軍統已經靠不住了，要想救出王風龍咱們還得靠自己和其他力量。大哥，你能聯繫得上共產黨那裡嗎？」
葉弘槿推了下眼鏡，說道：「我回去和我父親說一聲，問問他。」
鄭天鷹點點頭，說道：「大哥，這次能否救出王風龍，就看你能不能請得到援兵了。」
當田國志回到居住的公館門口時，一輛從未見過的黑色轎車映入他的眼帘。田國志見狀連忙命令手下停車，然後下車去查看。隨後，他謹慎地拔出槍，與手下緩緩走進公館內。
待田國志和他的部下進入公館，從公館內部傳來的只有槍聲。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槍響過後，公館又再次陷入了寧靜，似乎這裡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