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糧食危機，拿出土豆
次日，朝堂。
大秦百官早早便聚集了過來，或三或五帶的湊在一起，小聲討論如今的情景。
畢竟，本是驟然駕崩的皇帝，突然成了升仙。
而一位此前誰都不認識的皇子，居然就這麼冒了出來，而且還手握十萬大軍。
更別說，皇子當中，一位似乎是想矯詔，一位還不知態度如何。
若是以往，大臣們或是依靠李斯的決斷，或是聽趙高等人的通風報信，總能在關鍵時刻保全自身。
可這次，卻是沒人能幫他們，甚至今日朝會，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們都不知道。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一道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
「陛下到！」
眾人聞言，俱是有些驚訝，因而齊齊側目。
眾人時間聚焦的大殿門口，趙恆已經換了一身皇帝的朝服。
只是和始皇帝時有些不同，如今的趙恆雖然穿著朝服，可走起路來卻是大步流星，儼然一位殺伐果決的將軍。
這樣的趙恆，不禁讓李斯想到了，當年初見嬴政的時候。
但很快，這種感觸，便化作了一絲悲戚。
同時，李斯也意識到，自己此刻應當有所行動。
於是他連忙上前，帶頭向趙恆行禮。
「臣李斯，拜見陛下！」
原本不少人，都是一臉疑慮、錯愕，可聽到李斯的話，仍是習慣性地隨聲附和、跟隨行禮。
而官員隊列之外，侍候在一旁的宗室、內官，反應卻是有些微妙。
趙高雙目通紅，看見趙恆時，仿佛是要吃人。
而胡亥，不知是恐懼還是激動，此刻甚至是在發抖。
只是趙恆，並沒理會他們的意思。
輕輕擺手過後，趙恆直接坐到了原本屬於嬴政的龍椅上。
這一幕。
也是讓朝內的眾人都看傻眼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上面坐著的不再是始皇帝。
甚至在看見趙恆坐上去以後，不少人的內心是極其不滿的。
「你....這是始皇帝的位置，你怎麼敢的？「
「沒錯，既然你說始皇帝還沒死，那麼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大逆不道。」
李斯也有些不滿，起身奉勸道：「陛下，既然始皇帝還在，這位置，你坐上去，確實不符合禮法。」
「禮法？」
趙恆冷哼一聲，對於這樣的局面，似乎早有預料，揮了揮手，殿內瞬間湧進來幾十個帶刀的士兵，寒光乍現。
「各位，這位置，我能不能坐？」
這一刻，眾人紛紛低下頭。
再也不敢說話。
李斯抬頭看著台階之上俯視眾人的趙恆，倒是真的讓他感覺有種始皇帝嬴政在世的錯覺。
太像了。
尤其是這暴戾的氣息，完全一模一樣。
見沒人再有意見，趙恆也不囉嗦，他甚至沒去重申自己的身份，便直接開始著手政務。
「丞相，如今我大秦人口有多少？」
李斯一怔，但很快就給出了回答。
「稟陛下，按去年所作名冊，約三千萬左右。」
趙恆聞言，暗暗嘆了一聲。
這麼大的疆域，卻只有三千萬的人口。
按照這個時代的情況看，哪怕有人規避了戶籍統計，或者剛剛出生沒有被統計，那人口數也絕不可能超過四千萬。
這是什麼概念？在他原本的那個時代，許多城市的人口都已經達到百萬，一些地方比較誇張，甚至能有千萬之眾。
廣闊的疆域，卻沒相匹配的人口，這是何其悲哀和無奈？
究其原因，還是戰爭和糧食產能等限制了人口的發展。
若是再往深了想，這限制的，可不只是人口，而是一個國家的發展空間，甚至是一個文明的發展。
如今自己做了皇帝，那麼這一切就必須改變。
想要在短時間，改變自然環境，搞出什麼雜交作物或許不可能。
但憑著昨夜得到的土豆，改變這個世界，卻是不難。
「丞相果然博聞強記，心中存了天下啊！那丞相是否知道，我大秦，如今每年的糧食，能產出多少？」
這下，李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哪怕他再有本事，再了解數據，可這個年代的統計能力，也無法做到對這種事進行掌握。
見李斯不語，窺破真相的趙恆，立刻笑呵呵的繼續。
「無妨，那丞相可知，一畝地能產出多少糧食？」
李斯聞言，連忙答道：「大約一石半，還得是肥田！」
趙恆點點頭，道：「沒錯，既然咱們要治理國家，要讓百姓過得好些，有些事就必須知道，有些事就必須要管。」
「諸位都是大秦的股肱，但這話，可不能只是說說而已！朕不要求你們像丞相這般，但也得凡事多少有數。」
眾人聞言，知道這是在敲打，連忙恭敬地回答。
然而趙高此刻，卻是一臉不屑。
他最後的親人不在了，他似乎也少了許多牽掛。
此刻，明知趙恆多半只是在立威，可他卻偏要給對方添堵。
不等李斯說什麼，他便站了出來。
「公子果然是愛惜百姓，有陛下之風範。不過您似乎還沒繼位，這麼急著主政，似乎不妥吧？」
趙高這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壓抑。
李斯更是下意識地，去看趙恆的反應。
趙恆也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但當著百官，而且自己是要說正事，自然不想扯皮。
李斯見趙恆不語，索性主動幫忙。
「中車令莫非沒接到旨意？陛下已經登基，連詔書都發出去了！」
趙高懶得理會李斯，見話已至此，索性直奔要害。
「好，即便如此，那咱家想問問這位陛下，方才說了那麼多，難不成陛下可以幫天下百姓，多弄些糧食出來？」
「大話誰都會說，但若是只會說大話，那只會害了朝廷，害了自己！」
李斯聞言，臉色難看至極，偏偏不知如何反駁。
就在此時，趙恆卻是開口了。
「中車令果然睿智，還真讓你說對了，朕，就是有這個本事！」
開玩笑，自己有了土豆這種作物，如今只要有土就能種。
而且這種東西的產量驚人，怎麼也比如今的作物高產。
之前自己還想鋪墊一番，讓眾人明白其中的重要，再將土豆交出來，可如今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趙高的一番話，剛好就給了自己機會。
「朕說過，始皇帝已經成仙，而朕這裡，剛好就有始皇帝給朕的一項作物。原本朕就是想，將此物交給丞相，請他去培育了，再推廣下去！」
「如今中車令這麼一說，朕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說著，他一揮手，立刻有人捧著匣子，走到李斯面前。
李斯自然不信什麼神仙，但他也明白，趙恆這麼說了，無論真偽，自己都得配合。
於是，他恭敬地朝著趙恆行禮，同時做出承諾。
「陛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將此事辦好，給百姓一個豐裕的生活！定不會讓陛下和始皇帝失望！」
趙恆點點頭，一擺手，示意李斯不必拘束，同時將目光，再度落在了趙高身上。
大秦百官早早便聚集了過來，或三或五帶的湊在一起，小聲討論如今的情景。
畢竟，本是驟然駕崩的皇帝，突然成了升仙。
而一位此前誰都不認識的皇子，居然就這麼冒了出來，而且還手握十萬大軍。
更別說，皇子當中，一位似乎是想矯詔，一位還不知態度如何。
若是以往，大臣們或是依靠李斯的決斷，或是聽趙高等人的通風報信，總能在關鍵時刻保全自身。
可這次，卻是沒人能幫他們，甚至今日朝會，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們都不知道。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一道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
「陛下到！」
眾人聞言，俱是有些驚訝，因而齊齊側目。
眾人時間聚焦的大殿門口，趙恆已經換了一身皇帝的朝服。
只是和始皇帝時有些不同，如今的趙恆雖然穿著朝服，可走起路來卻是大步流星，儼然一位殺伐果決的將軍。
這樣的趙恆，不禁讓李斯想到了，當年初見嬴政的時候。
但很快，這種感觸，便化作了一絲悲戚。
同時，李斯也意識到，自己此刻應當有所行動。
於是他連忙上前，帶頭向趙恆行禮。
「臣李斯，拜見陛下！」
原本不少人，都是一臉疑慮、錯愕，可聽到李斯的話，仍是習慣性地隨聲附和、跟隨行禮。
而官員隊列之外，侍候在一旁的宗室、內官，反應卻是有些微妙。
趙高雙目通紅，看見趙恆時，仿佛是要吃人。
而胡亥，不知是恐懼還是激動，此刻甚至是在發抖。
只是趙恆，並沒理會他們的意思。
輕輕擺手過後，趙恆直接坐到了原本屬於嬴政的龍椅上。
這一幕。
也是讓朝內的眾人都看傻眼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上面坐著的不再是始皇帝。
甚至在看見趙恆坐上去以後，不少人的內心是極其不滿的。
「你....這是始皇帝的位置，你怎麼敢的？「
「沒錯，既然你說始皇帝還沒死，那麼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大逆不道。」
李斯也有些不滿，起身奉勸道：「陛下，既然始皇帝還在，這位置，你坐上去，確實不符合禮法。」
「禮法？」
趙恆冷哼一聲，對於這樣的局面，似乎早有預料，揮了揮手，殿內瞬間湧進來幾十個帶刀的士兵，寒光乍現。
「各位，這位置，我能不能坐？」
這一刻，眾人紛紛低下頭。
再也不敢說話。
李斯抬頭看著台階之上俯視眾人的趙恆，倒是真的讓他感覺有種始皇帝嬴政在世的錯覺。
太像了。
尤其是這暴戾的氣息，完全一模一樣。
見沒人再有意見，趙恆也不囉嗦，他甚至沒去重申自己的身份，便直接開始著手政務。
「丞相，如今我大秦人口有多少？」
李斯一怔，但很快就給出了回答。
「稟陛下，按去年所作名冊，約三千萬左右。」
趙恆聞言，暗暗嘆了一聲。
這麼大的疆域，卻只有三千萬的人口。
按照這個時代的情況看，哪怕有人規避了戶籍統計，或者剛剛出生沒有被統計，那人口數也絕不可能超過四千萬。
這是什麼概念？在他原本的那個時代，許多城市的人口都已經達到百萬，一些地方比較誇張，甚至能有千萬之眾。
廣闊的疆域，卻沒相匹配的人口，這是何其悲哀和無奈？
究其原因，還是戰爭和糧食產能等限制了人口的發展。
若是再往深了想，這限制的，可不只是人口，而是一個國家的發展空間，甚至是一個文明的發展。
如今自己做了皇帝，那麼這一切就必須改變。
想要在短時間，改變自然環境，搞出什麼雜交作物或許不可能。
但憑著昨夜得到的土豆，改變這個世界，卻是不難。
「丞相果然博聞強記，心中存了天下啊！那丞相是否知道，我大秦，如今每年的糧食，能產出多少？」
這下，李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哪怕他再有本事，再了解數據，可這個年代的統計能力，也無法做到對這種事進行掌握。
見李斯不語，窺破真相的趙恆，立刻笑呵呵的繼續。
「無妨，那丞相可知，一畝地能產出多少糧食？」
李斯聞言，連忙答道：「大約一石半，還得是肥田！」
趙恆點點頭，道：「沒錯，既然咱們要治理國家，要讓百姓過得好些，有些事就必須知道，有些事就必須要管。」
「諸位都是大秦的股肱，但這話，可不能只是說說而已！朕不要求你們像丞相這般，但也得凡事多少有數。」
眾人聞言，知道這是在敲打，連忙恭敬地回答。
然而趙高此刻，卻是一臉不屑。
他最後的親人不在了，他似乎也少了許多牽掛。
此刻，明知趙恆多半只是在立威，可他卻偏要給對方添堵。
不等李斯說什麼，他便站了出來。
「公子果然是愛惜百姓，有陛下之風範。不過您似乎還沒繼位，這麼急著主政，似乎不妥吧？」
趙高這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壓抑。
李斯更是下意識地，去看趙恆的反應。
趙恆也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但當著百官，而且自己是要說正事，自然不想扯皮。
李斯見趙恆不語，索性主動幫忙。
「中車令莫非沒接到旨意？陛下已經登基，連詔書都發出去了！」
趙高懶得理會李斯，見話已至此，索性直奔要害。
「好，即便如此，那咱家想問問這位陛下，方才說了那麼多，難不成陛下可以幫天下百姓，多弄些糧食出來？」
「大話誰都會說，但若是只會說大話，那只會害了朝廷，害了自己！」
李斯聞言，臉色難看至極，偏偏不知如何反駁。
就在此時，趙恆卻是開口了。
「中車令果然睿智，還真讓你說對了，朕，就是有這個本事！」
開玩笑，自己有了土豆這種作物，如今只要有土就能種。
而且這種東西的產量驚人，怎麼也比如今的作物高產。
之前自己還想鋪墊一番，讓眾人明白其中的重要，再將土豆交出來，可如今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趙高的一番話，剛好就給了自己機會。
「朕說過，始皇帝已經成仙，而朕這裡，剛好就有始皇帝給朕的一項作物。原本朕就是想，將此物交給丞相，請他去培育了，再推廣下去！」
「如今中車令這麼一說，朕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說著，他一揮手，立刻有人捧著匣子，走到李斯面前。
李斯自然不信什麼神仙，但他也明白，趙恆這麼說了，無論真偽，自己都得配合。
於是，他恭敬地朝著趙恆行禮，同時做出承諾。
「陛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將此事辦好，給百姓一個豐裕的生活！定不會讓陛下和始皇帝失望！」
趙恆點點頭，一擺手，示意李斯不必拘束，同時將目光，再度落在了趙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