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披著羊皮的人
「他是城裡的管理者，不過你不用怕，你是婆婆的人，」
老婆婆看了眼李道燃，似乎看出了他的懼意，道，「你只要守好規矩，不會有事的。」
「……」
李道燃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謝謝婆婆關照……」
他手臂微動，血眼對著老婆婆一掃而過，腦海中登時映入一個羊首人身怪物！
好吧，我就不該抱有希望！
見到老婆婆的邪異真身，李道燃徹底心涼了。
「走吧，跟婆婆回鋪子。」
老婆婆的鋪子是街邊的一家羊肉館，主廳布置著十餘張客桌，店裡還有兩個夥計、一個廚子。
李道燃跟著老婆婆走到內院，只見院子裡圈養著十多頭白羊，咩咩的叫喚個不停。
老婆婆吩咐道：「今後你就是後院的夥計，每日給羊喂喂草，有不老實的就拿羊鞭抽，看好它們。」
李道燃點頭稱是。
老婆婆又吩咐一句：「城裡有很多規矩，最大的規矩是干好本職之事，沒事不要隨便立刻鋪子。」
李道燃又點了點頭，表現的非常老實懂事。
老婆婆回房間後，李道燃獨自在後院，他拿起叉子，挑起一堆乾草放入羊圈。
奇怪的是，那些羊竟全部無動於衷，只是抬著頭盯著李道燃。
「好像有哪裡不對。」
李道燃皺眉，仔細觀察，下一刻悚然一驚。
「這些羊都是人！」
他臉色駭然，與那些羊目光對視。
正常羊的眼睛都是橫著的，而這些羊的眼睛分明都是人類的圓瞳！
「咩咩——」
羊群目不轉睛的望著李道燃，眼神中透露著驚懼、絕望，以及憤恨等各種情感。
仿佛將李道燃看成了邪異的一員。
李道燃咽了咽唾沫，鎮定下來，不敢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接著又挑來幾攤草，便不再去管這些羊。
他有一間寢室，是個簡單的小屋，房中只有床鋪。
李道燃躺在床上，心中不斷思考現在的狀況。
一座屬於邪異的城，詭異強大的羊首婆婆，被圈養起來的人羊……
絕對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是天行者，必須繼續偽裝等待機會！
最不濟也要能拖三十天，等待撤離門開啟！
心中慢慢安定下來，李道燃意念微動，放出系統面板看了眼。
「道化度百分之六百多！」
不知不覺間，他的道化度竟然漲到了這種程度！
李道燃一時之間，既僥倖又後怕！
原來自己已經吸收了這麼多的污染！
想起那老婆婆的真身，李道燃心有餘悸，跟在那麼可怕的邪異身邊，道化度不漲才怪！
「怎麼把道化度忘了，」
看著道化度的數值，李道燃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只要跟著那老婆婆，我的道化度就會一直漲，只要利用的好，說不定能用道化度一舉擊敗老婆婆！」
李道燃很清楚，利用自己弱小的修為想打敗老婆婆完全是痴人說夢，但加上道化度就不一樣了。
道化度可以算作他的另一種力量，超越境界限制，如果積累的足夠多，想除去老婆婆倒也並非難事！
「咩……咩！」
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羊群驚恐的叫聲，一隻只羊都在驚慌大叫。
李道燃開門一看，正見到一個夥計拉出來一隻羊，隨手一刀捅入它脖子。
鮮血滋的一下噴了出來，淋了滿地。
李道燃瞳孔微縮，清晰的看到了那隻羊眼中的絕望與恐懼。
那原本也是一個天行者，如今卻成了被宰的羔羊！
「新來的，幫個忙！」
那夥計回頭，朝李道燃喊道：「來幫我拽著羊腿，咱剝了它！」
李道燃腦袋一空，失神的看著那隻不停掙扎抽動的白羊。
它那羊皮之下，可是一個人類啊，要我幫襯著剝掉他？？
李道燃滿身惡寒，立即表示拒絕之意：「我見不得血腥，幫不了你。」
說完啪的一下把門一關，蹲在門後，雙手抓扯頭髮。
他現在非常難受，心裡發堵。
聽著羊的慘叫聲，恐怖的剝皮剔骨畫面不停地浮現在腦海。
同為人類，他卻只能選擇躲避與無視，坐視同類任人宰割。
惱恨與憤怒的情緒在心裡翻滾，李道燃雙眼一點點變得血紅，兔死狐悲，莫名的力量如火山噴發，衝散了一切！
李道燃推開門，大步走到那夥計面前，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目光冷峻道：「我說了我討厭血腥，你卻還在我門口宰羊，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
那夥計是個低等邪異，腦子簡單，聞的此言，整個人頓時一懵。
不過他也看的出李道燃是真生氣了，沉默片刻後，帶著歉意說道：「新來的，我不知道你有這習性，只是老掌柜讓我給你宰羊吃，我不得不宰……這樣吧，你出門轉一圈，回來血腥味就散了，還能直接吃羊肉。」
李道燃不為所動，冷冷道：「我不光不愛血腥味，還不愛吃羊肉，你把這隻羊埋了，我就當沒有此事。」
死者入土為安，讓這隻羊埋葬掉，李道燃心裡也能安定幾分。
那夥計臉色變了變，對上李道燃的眼睛，表情變得冷淡下來：「新來的，你是老掌柜領來的新人，我本該讓你幾分，但你未免有些不懂規矩。」
「我們是開羊肉館的，將好好一隻羊埋掉是何道理？」
「我不愛血腥，你偏偏要當我的面屠宰活羊，還找我要道理……」
李道燃眼神變得一點點凌厲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話不多說，李道燃直接動用出道化度！
「你要幹什麼？」
那夥計被李道燃緊緊抓住手腕，感覺到一股玄秘難測的力量正從對方的手中湧來。
夥計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在那力量的蔓延下，他的身體正迅速失去控制！
驚慌之中，那夥計趕忙用力甩動手臂，想要掙脫。
李道燃紋絲不動，不停調動道化度，注入對方的身體。
道化度漸漸吞沒夥計的手臂，如同注入身體的毒素般，徑直攻向他的大腦！
「啊啊——」
那夥計恐懼大叫，拼力反抗，他頭頂鑽出一對堅硬的羊角，猛地甩頭，鐵錘般撞向李道燃！
老婆婆看了眼李道燃，似乎看出了他的懼意，道，「你只要守好規矩，不會有事的。」
「……」
李道燃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謝謝婆婆關照……」
他手臂微動，血眼對著老婆婆一掃而過，腦海中登時映入一個羊首人身怪物！
好吧，我就不該抱有希望！
見到老婆婆的邪異真身，李道燃徹底心涼了。
「走吧，跟婆婆回鋪子。」
老婆婆的鋪子是街邊的一家羊肉館，主廳布置著十餘張客桌，店裡還有兩個夥計、一個廚子。
李道燃跟著老婆婆走到內院，只見院子裡圈養著十多頭白羊，咩咩的叫喚個不停。
老婆婆吩咐道：「今後你就是後院的夥計，每日給羊喂喂草，有不老實的就拿羊鞭抽，看好它們。」
李道燃點頭稱是。
老婆婆又吩咐一句：「城裡有很多規矩，最大的規矩是干好本職之事，沒事不要隨便立刻鋪子。」
李道燃又點了點頭，表現的非常老實懂事。
老婆婆回房間後，李道燃獨自在後院，他拿起叉子，挑起一堆乾草放入羊圈。
奇怪的是，那些羊竟全部無動於衷，只是抬著頭盯著李道燃。
「好像有哪裡不對。」
李道燃皺眉，仔細觀察，下一刻悚然一驚。
「這些羊都是人！」
他臉色駭然，與那些羊目光對視。
正常羊的眼睛都是橫著的，而這些羊的眼睛分明都是人類的圓瞳！
「咩咩——」
羊群目不轉睛的望著李道燃，眼神中透露著驚懼、絕望，以及憤恨等各種情感。
仿佛將李道燃看成了邪異的一員。
李道燃咽了咽唾沫，鎮定下來，不敢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接著又挑來幾攤草，便不再去管這些羊。
他有一間寢室，是個簡單的小屋，房中只有床鋪。
李道燃躺在床上，心中不斷思考現在的狀況。
一座屬於邪異的城，詭異強大的羊首婆婆，被圈養起來的人羊……
絕對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是天行者，必須繼續偽裝等待機會！
最不濟也要能拖三十天，等待撤離門開啟！
心中慢慢安定下來，李道燃意念微動，放出系統面板看了眼。
「道化度百分之六百多！」
不知不覺間，他的道化度竟然漲到了這種程度！
李道燃一時之間，既僥倖又後怕！
原來自己已經吸收了這麼多的污染！
想起那老婆婆的真身，李道燃心有餘悸，跟在那麼可怕的邪異身邊，道化度不漲才怪！
「怎麼把道化度忘了，」
看著道化度的數值，李道燃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只要跟著那老婆婆，我的道化度就會一直漲，只要利用的好，說不定能用道化度一舉擊敗老婆婆！」
李道燃很清楚，利用自己弱小的修為想打敗老婆婆完全是痴人說夢，但加上道化度就不一樣了。
道化度可以算作他的另一種力量，超越境界限制，如果積累的足夠多，想除去老婆婆倒也並非難事！
「咩……咩！」
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羊群驚恐的叫聲，一隻只羊都在驚慌大叫。
李道燃開門一看，正見到一個夥計拉出來一隻羊，隨手一刀捅入它脖子。
鮮血滋的一下噴了出來，淋了滿地。
李道燃瞳孔微縮，清晰的看到了那隻羊眼中的絕望與恐懼。
那原本也是一個天行者，如今卻成了被宰的羔羊！
「新來的，幫個忙！」
那夥計回頭，朝李道燃喊道：「來幫我拽著羊腿，咱剝了它！」
李道燃腦袋一空，失神的看著那隻不停掙扎抽動的白羊。
它那羊皮之下，可是一個人類啊，要我幫襯著剝掉他？？
李道燃滿身惡寒，立即表示拒絕之意：「我見不得血腥，幫不了你。」
說完啪的一下把門一關，蹲在門後，雙手抓扯頭髮。
他現在非常難受，心裡發堵。
聽著羊的慘叫聲，恐怖的剝皮剔骨畫面不停地浮現在腦海。
同為人類，他卻只能選擇躲避與無視，坐視同類任人宰割。
惱恨與憤怒的情緒在心裡翻滾，李道燃雙眼一點點變得血紅，兔死狐悲，莫名的力量如火山噴發，衝散了一切！
李道燃推開門，大步走到那夥計面前，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目光冷峻道：「我說了我討厭血腥，你卻還在我門口宰羊，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
那夥計是個低等邪異，腦子簡單，聞的此言，整個人頓時一懵。
不過他也看的出李道燃是真生氣了，沉默片刻後，帶著歉意說道：「新來的，我不知道你有這習性，只是老掌柜讓我給你宰羊吃，我不得不宰……這樣吧，你出門轉一圈，回來血腥味就散了，還能直接吃羊肉。」
李道燃不為所動，冷冷道：「我不光不愛血腥味，還不愛吃羊肉，你把這隻羊埋了，我就當沒有此事。」
死者入土為安，讓這隻羊埋葬掉，李道燃心裡也能安定幾分。
那夥計臉色變了變，對上李道燃的眼睛，表情變得冷淡下來：「新來的，你是老掌柜領來的新人，我本該讓你幾分，但你未免有些不懂規矩。」
「我們是開羊肉館的，將好好一隻羊埋掉是何道理？」
「我不愛血腥，你偏偏要當我的面屠宰活羊，還找我要道理……」
李道燃眼神變得一點點凌厲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話不多說，李道燃直接動用出道化度！
「你要幹什麼？」
那夥計被李道燃緊緊抓住手腕，感覺到一股玄秘難測的力量正從對方的手中湧來。
夥計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在那力量的蔓延下，他的身體正迅速失去控制！
驚慌之中，那夥計趕忙用力甩動手臂，想要掙脫。
李道燃紋絲不動，不停調動道化度，注入對方的身體。
道化度漸漸吞沒夥計的手臂，如同注入身體的毒素般，徑直攻向他的大腦！
「啊啊——」
那夥計恐懼大叫，拼力反抗，他頭頂鑽出一對堅硬的羊角，猛地甩頭，鐵錘般撞向李道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