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曉彤的夢
昏迷中的王曉彤陷入了夢境。
夢境中，她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曾經讓她想要逃離的家。
此時她正縮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的GG。
男人氣凶凶的推門而入，大聲訓斥。
這男人長得與王曉彤有著七八分相似，顯然是她的父親。
「一天天就知道看手機玩電腦，看你考試考的那點分！作業都寫完了？」
「沒有作業。」
王曉彤縮在在沙發上，她早已習慣了平白無故地訓斥，對此已經毫不在意。
「沒有作業？你看看你那成績，你自己不會看看書嗎？」
男人見女兒不理他，更加來氣。
然而王曉彤依然自顧自地看著電視。
「把遙控給我放下！」
他氣急敗壞，一把奪過女孩手中的電視遙控。
「考那點成績還有臉看電視？你看看你二叔家的哥哥多讓人省心，又考了全班前十，你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玩玩玩。什麼時候你也讓我省省心！」
「你幹嘛啊？」
「還我幹嘛？我看你要翻天了！」
女孩一點都不想在屋子多待，她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走。
「怎麼了？你翅膀硬了？你還想打你老子？」
她頭都沒回，對她而言，房間裡的空氣都是窒息的。她一秒都不想在家裡多待，氣沖沖跑出了屋子。
「看到沒，就說她幾句她還委屈上了！」
「曉彤這次考得不理想，你就別說她了，」在廚房做飯的母親說道。
「還不說她？就這麼說她，她都能把成績考成不及格，你看看她外語考的拿點分？！
要再不說她，她就徹底餵了狗了！看看你養的好閨女，天生就是這種玩意兒！」
「你有完沒完？」
「還我有完沒完？花這麼多錢供她上學，她有點感恩之心嗎！但凡有人家的孩子一半省心我都不用這麼操心！」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王曉彤用力堵著自己的耳朵，仿佛這樣就可以屏蔽一切。
那聲音像根根細針直直扎穿她的內心，在她的傷口上反覆刮著。
她呆呆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不想回家。
就這樣過去了兩個小時。
「曉彤？」
王曉彤抬頭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邊沫。
「怎，怎麼了，忽然叫我出來，不會又，又跟你爸爸吵架，了吧？」
沫子剛坐下來，王曉彤就一頭埋進邊沫的懷裡。
「啊——！！！我們心有靈犀嗎？一點沒猜錯！我爸爸怎麼這樣，煩死了嗚嗚。」
王曉彤把先前的事情跟邊沫簡單說了說，邊沫也沒覺得奇怪，畢竟王曉彤因為這種事情找邊沫發牢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習慣了。
「叔，叔叔也是為了你好哇。督促你學習。」
「為我好為我好，唉，你去試試就知道了。你知道嗎，他都不停，都不停你知道嗎？就一直說說說，我如果不出來他能一直念叨你倆小時，太要命了。
沫子，晚上讓我去你家吧嗚嗚嗚。」
沫子無奈苦笑。
......
高考出成績的那個夜晚。
夜裡，兩人在被窩裡查著成績。
王曉彤看著手機上的數字。
「沫子，你考了多少？」
沫子把手機轉向曉彤的方向，上面的數字寫著：「589」。
曉彤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寫的是471，她愁眉苦臉。
「唉，不能和沫子上同一所大學呢。」
「比起能，能不能上同一所大，大學，你還是擔，擔心一下自己的分數吧。」
「分數什麼的我才不稀罕。」
「喂，你要不要聽，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
......
半個月後，各自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邊沫成功考到了東海師範大學，有名的重點高校。而王曉彤運氣也不錯，成功進了一個三本。
離別前的那天，邊沫送給王曉彤一個吊墜，那吊墜通體白玉材質，星星形狀。
「曉彤，這，這個吊墜是我從廟裡，求，來保平安的，這是一對，咱，咱倆一人一，一個。要，好好戴著。」
「嗯，好，嘿嘿。」
......
大學開學一周後，王曉彤去找沫子玩，正好趕上大一新生學生會競選現場。她閒來無事，便陪沫子一起去。
學校的演播廳里，幾個學長學姐坐在評委席。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胖胖的學姐，她此時正看著台上，目光十分嚴肅，她旁邊的學長長相帥氣，看起來格外溫柔。
「下一個，邊沫。」
沫子起身走上講台，坐在一旁的王曉彤給她加油打氣。
沫子長得很標緻，扎著兩束麻花辮，略顯高挑纖細的身材，可愛的臉蛋上掛著一副圓框眼鏡。
一上台，台下幾個學長紛紛眼神一亮，那個坐在評委席上長得帥氣的學長也是如此。
他目光灼灼，沒想到這女孩只是看了眼就讓他如此心動。而這一幕正是被中間那個胖胖的學姐注意到。
「各，各位學長學，學，學姐好，我叫，叫邊沫，來自文法學院的法，法學系，我的家鄉是川，川，川北，興，興趣愛好是輪滑。」
溫柔的聲音一出，更加激起了男生的保護欲。
只是這結巴實在有些不堪。
話音剛落，下面就響起了偷笑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邊沫有些心慌，平時自己也結巴，但這一上台過於緊張，結巴變得更嚴重了。
台下評審席上，那個溫柔帥氣的學長微笑著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加入學生會？」
「我喜歡，歡和大家一起學，學習，一起進，進步。」
啪嗒一聲，坐在正中間的女人把手中的筆丟在桌子上。
「我們需要的是優秀的夥伴，要有聰明的頭腦，強大的執行力和溝通能力。像你這種情況，來了我們學生會要怎麼與大家溝通？當然，我不是說口吃有問題，只是確實不太適合我們學生會。」
「抱，抱歉，我，我太緊張了，就，就結巴，學姐，我，我可以做好工作的。」
旁邊的學長似是有些不忍，但他又不敢公開反駁中間的女生，只能低頭不說話。其他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也都閉口不言，皺眉看著台上的女孩。
「唉，」中間那個胖胖的學姐嘆了口氣，不想多言，揮揮手朝門口示意。
「結束了嗎？結束了就下一個吧。」
「其，其實我可以做很，很多事情的，很，很多工作都可，可以......」沫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
台下，肥胖女人已經在刷著手機，她旁邊一個學姐感覺不太好意思，但也只能無奈的笑笑，似乎在表示抱歉。
除了大部分的學長和個別幾個學姐還在看著邊沫，其他人則都已經刷起手機，聊起天來。
沫子此時已經尷尬得滿臉通紅，她多麼希望自己不是結巴啊。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身邊一隻手握住了邊沫的手，她轉頭，看到王曉彤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台下的學長學姐也是一臉懵。
「我還以為好的高校里，學生會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組織。沒想到也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別人，單憑口吃就否定別人，我看也不過都是一堆膚淺沒腦子的臭魚爛蝦！」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哪個班的！」
「你管我哪個班的，我說你是臭魚爛蝦！你這麼瞧不上我朋友不就是因為我朋友長得好看受歡迎嗎？你嫉妒？還找了一個這麼荒唐的理由？
我看學生會也只有你這種沒禮貌的肥婆才能入選！我們才不稀罕，沫子我們走！」
「你他媽說什麼？」
胖學姐一下子坐不住了，蹭得站了起來，身邊的男人見狀想要拉住她，卻被她直接甩開。
她徑直走向了王曉彤。
王曉彤把沫子護在身後，手抄起旁邊放著的拖把，只聽砰的一聲她一腳便把拖把上的棍子踹折了下來。
她握著棍子，盯著向她走來的這個女生，眼裡滿是不屑。
眾人都是被王曉彤的舉動嚇了一跳，那女生見狀沒再繼續往前走，她雖然不認為光天化日之下這女孩會動手，但是王曉彤的眼神卻讓她不敢再繼續往前。
她站在原地怒目盯著王曉彤，滿腔憤怒。
「好，很好！你們完了，我一定會如實告訴老師，你們等著記處分吧！」
王曉彤聞言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怕怕啊，還告老師，你還是小學生嗎？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沫子，我們走。」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演播廳。
胖學姐當著這麼多新生的面被羞辱，臉都綠了，她喘著粗氣，陣陣不能平復。
......
夕陽下，校園的湖水邊，王曉彤和邊沫坐在椅子上，各自手裡拿著一杯奶茶。
「都，都是因為我，你，你才得罪那個學姐的，可，可怎麼辦啊！」
「她都那樣了你還叫她學姐啊，你看她那見不得人好的樣子，我才不怕她呢，她要是敢找你麻煩你給跟我說，我收拾她。」
說著王曉彤就學起了那女人的語氣：「我們需要的是優秀的夥伴，要有足夠的執行力和溝通力......我呸，八婆，她就是嫉妒你。」
「不，不許罵人。」
夕陽下，兩個女孩說笑打鬧著，陽光映出她們的輪廓，照亮了她們的笑臉。
夢境中，她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曾經讓她想要逃離的家。
此時她正縮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的GG。
男人氣凶凶的推門而入，大聲訓斥。
這男人長得與王曉彤有著七八分相似，顯然是她的父親。
「一天天就知道看手機玩電腦，看你考試考的那點分！作業都寫完了？」
「沒有作業。」
王曉彤縮在在沙發上，她早已習慣了平白無故地訓斥，對此已經毫不在意。
「沒有作業？你看看你那成績，你自己不會看看書嗎？」
男人見女兒不理他，更加來氣。
然而王曉彤依然自顧自地看著電視。
「把遙控給我放下！」
他氣急敗壞，一把奪過女孩手中的電視遙控。
「考那點成績還有臉看電視？你看看你二叔家的哥哥多讓人省心，又考了全班前十，你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玩玩玩。什麼時候你也讓我省省心！」
「你幹嘛啊？」
「還我幹嘛？我看你要翻天了！」
女孩一點都不想在屋子多待，她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走。
「怎麼了？你翅膀硬了？你還想打你老子？」
她頭都沒回，對她而言，房間裡的空氣都是窒息的。她一秒都不想在家裡多待，氣沖沖跑出了屋子。
「看到沒，就說她幾句她還委屈上了！」
「曉彤這次考得不理想，你就別說她了，」在廚房做飯的母親說道。
「還不說她？就這麼說她，她都能把成績考成不及格，你看看她外語考的拿點分？！
要再不說她，她就徹底餵了狗了！看看你養的好閨女，天生就是這種玩意兒！」
「你有完沒完？」
「還我有完沒完？花這麼多錢供她上學，她有點感恩之心嗎！但凡有人家的孩子一半省心我都不用這麼操心！」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王曉彤用力堵著自己的耳朵，仿佛這樣就可以屏蔽一切。
那聲音像根根細針直直扎穿她的內心，在她的傷口上反覆刮著。
她呆呆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不想回家。
就這樣過去了兩個小時。
「曉彤？」
王曉彤抬頭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邊沫。
「怎，怎麼了，忽然叫我出來，不會又，又跟你爸爸吵架，了吧？」
沫子剛坐下來，王曉彤就一頭埋進邊沫的懷裡。
「啊——！！！我們心有靈犀嗎？一點沒猜錯！我爸爸怎麼這樣，煩死了嗚嗚。」
王曉彤把先前的事情跟邊沫簡單說了說，邊沫也沒覺得奇怪，畢竟王曉彤因為這種事情找邊沫發牢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習慣了。
「叔，叔叔也是為了你好哇。督促你學習。」
「為我好為我好，唉，你去試試就知道了。你知道嗎，他都不停，都不停你知道嗎？就一直說說說，我如果不出來他能一直念叨你倆小時，太要命了。
沫子，晚上讓我去你家吧嗚嗚嗚。」
沫子無奈苦笑。
......
高考出成績的那個夜晚。
夜裡，兩人在被窩裡查著成績。
王曉彤看著手機上的數字。
「沫子，你考了多少？」
沫子把手機轉向曉彤的方向，上面的數字寫著：「589」。
曉彤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寫的是471，她愁眉苦臉。
「唉，不能和沫子上同一所大學呢。」
「比起能，能不能上同一所大，大學，你還是擔，擔心一下自己的分數吧。」
「分數什麼的我才不稀罕。」
「喂，你要不要聽，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
......
半個月後，各自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邊沫成功考到了東海師範大學，有名的重點高校。而王曉彤運氣也不錯，成功進了一個三本。
離別前的那天，邊沫送給王曉彤一個吊墜，那吊墜通體白玉材質，星星形狀。
「曉彤，這，這個吊墜是我從廟裡，求，來保平安的，這是一對，咱，咱倆一人一，一個。要，好好戴著。」
「嗯，好，嘿嘿。」
......
大學開學一周後，王曉彤去找沫子玩，正好趕上大一新生學生會競選現場。她閒來無事，便陪沫子一起去。
學校的演播廳里，幾個學長學姐坐在評委席。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胖胖的學姐，她此時正看著台上，目光十分嚴肅，她旁邊的學長長相帥氣，看起來格外溫柔。
「下一個，邊沫。」
沫子起身走上講台，坐在一旁的王曉彤給她加油打氣。
沫子長得很標緻，扎著兩束麻花辮，略顯高挑纖細的身材，可愛的臉蛋上掛著一副圓框眼鏡。
一上台，台下幾個學長紛紛眼神一亮，那個坐在評委席上長得帥氣的學長也是如此。
他目光灼灼，沒想到這女孩只是看了眼就讓他如此心動。而這一幕正是被中間那個胖胖的學姐注意到。
「各，各位學長學，學，學姐好，我叫，叫邊沫，來自文法學院的法，法學系，我的家鄉是川，川，川北，興，興趣愛好是輪滑。」
溫柔的聲音一出，更加激起了男生的保護欲。
只是這結巴實在有些不堪。
話音剛落，下面就響起了偷笑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邊沫有些心慌，平時自己也結巴，但這一上台過於緊張，結巴變得更嚴重了。
台下評審席上，那個溫柔帥氣的學長微笑著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加入學生會？」
「我喜歡，歡和大家一起學，學習，一起進，進步。」
啪嗒一聲，坐在正中間的女人把手中的筆丟在桌子上。
「我們需要的是優秀的夥伴，要有聰明的頭腦，強大的執行力和溝通能力。像你這種情況，來了我們學生會要怎麼與大家溝通？當然，我不是說口吃有問題，只是確實不太適合我們學生會。」
「抱，抱歉，我，我太緊張了，就，就結巴，學姐，我，我可以做好工作的。」
旁邊的學長似是有些不忍，但他又不敢公開反駁中間的女生，只能低頭不說話。其他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也都閉口不言，皺眉看著台上的女孩。
「唉，」中間那個胖胖的學姐嘆了口氣，不想多言，揮揮手朝門口示意。
「結束了嗎？結束了就下一個吧。」
「其，其實我可以做很，很多事情的，很，很多工作都可，可以......」沫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
台下，肥胖女人已經在刷著手機，她旁邊一個學姐感覺不太好意思，但也只能無奈的笑笑，似乎在表示抱歉。
除了大部分的學長和個別幾個學姐還在看著邊沫，其他人則都已經刷起手機，聊起天來。
沫子此時已經尷尬得滿臉通紅，她多麼希望自己不是結巴啊。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身邊一隻手握住了邊沫的手，她轉頭，看到王曉彤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台下的學長學姐也是一臉懵。
「我還以為好的高校里，學生會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組織。沒想到也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別人，單憑口吃就否定別人，我看也不過都是一堆膚淺沒腦子的臭魚爛蝦！」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哪個班的！」
「你管我哪個班的，我說你是臭魚爛蝦！你這麼瞧不上我朋友不就是因為我朋友長得好看受歡迎嗎？你嫉妒？還找了一個這麼荒唐的理由？
我看學生會也只有你這種沒禮貌的肥婆才能入選！我們才不稀罕，沫子我們走！」
「你他媽說什麼？」
胖學姐一下子坐不住了，蹭得站了起來，身邊的男人見狀想要拉住她，卻被她直接甩開。
她徑直走向了王曉彤。
王曉彤把沫子護在身後，手抄起旁邊放著的拖把，只聽砰的一聲她一腳便把拖把上的棍子踹折了下來。
她握著棍子，盯著向她走來的這個女生，眼裡滿是不屑。
眾人都是被王曉彤的舉動嚇了一跳，那女生見狀沒再繼續往前走，她雖然不認為光天化日之下這女孩會動手，但是王曉彤的眼神卻讓她不敢再繼續往前。
她站在原地怒目盯著王曉彤，滿腔憤怒。
「好，很好！你們完了，我一定會如實告訴老師，你們等著記處分吧！」
王曉彤聞言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怕怕啊，還告老師，你還是小學生嗎？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沫子，我們走。」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演播廳。
胖學姐當著這麼多新生的面被羞辱，臉都綠了，她喘著粗氣，陣陣不能平復。
......
夕陽下，校園的湖水邊，王曉彤和邊沫坐在椅子上，各自手裡拿著一杯奶茶。
「都，都是因為我，你，你才得罪那個學姐的，可，可怎麼辦啊！」
「她都那樣了你還叫她學姐啊，你看她那見不得人好的樣子，我才不怕她呢，她要是敢找你麻煩你給跟我說，我收拾她。」
說著王曉彤就學起了那女人的語氣：「我們需要的是優秀的夥伴，要有足夠的執行力和溝通力......我呸，八婆，她就是嫉妒你。」
「不，不許罵人。」
夕陽下，兩個女孩說笑打鬧著，陽光映出她們的輪廓，照亮了她們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