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鬼人
熙攘的都市轉眼便入了夜。
米凱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往回走著。他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思緒回到了過去。
......
兩年前，米凱家中。
「咦？你家裡怎麼有一個小鬼？是你弟弟嗎？」陌生男人看著縮在角落的米凱，調笑地問道。
米蘭扭過頭，也看到了靠在床角的米凱，只見米凱面無表情，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嗯。」
她勉強一笑，盡顯無奈與寒酸，她走過去，摸了摸米凱的頭。
「小凱，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米凱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任由米蘭溫柔地安撫他。
男人上前一步摟住米蘭的腰，笑嘻嘻地和米凱打招呼。
「小弟弟你好啊。」
米凱把頭瞥向一邊，然後把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裡。女人見狀有些悲傷，更多的卻是無奈。
每到夜裡，姐姐的房間裡總會傳來男人和姐姐的聲音。每次米凱都會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和耳朵，似乎只要是聽不到那聲音了，那些事情就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
米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自他記事起，就是與姐姐米蘭相依為命。米蘭比米凱大五歲，他們二人租著這個四十平米的小房子。
十幾歲的米蘭就擔起了整個家庭的重任。為了維持生活，她白天在一家商場做服務生，晚上就幾個小區幾個小區地揀塑料瓶，補貼家用。
米凱不希望姐姐因為自己變得更辛苦，他不再去上學。
他一邊騙米蘭說去學校，一邊私下裡到處尋摸工作的機會，但哪裡會有人要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呢？
紙包不住火，米凱輟學的事情終於還是被米蘭給發現了。
米蘭被氣哭了，她狠狠地打了米凱一個耳光，然後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抱頭痛哭。
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就那樣哭了整整一夜。
時光日復一日地溜走。
幾年後，米凱十六歲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終於可以找一份工作，替姐姐分擔了。
經過一番尋找，米凱成功地找到了一份服務生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每每想到可以讓姐姐不再那麼累，他都會非常開心。
寒冷的冬日裡，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著。
但米凱絲毫沒有在意這刺骨的鬼天氣。對他來說，今天是格外溫暖的一天，因為今天是姐姐米蘭的生日。他下班後買了一塊小蛋糕，興高采烈地往家的方向跑著。
但老天無眼，橫禍偏偏再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汽車直直撞了過來，毀滅了他對生活的一切嚮往與期待，毀滅了那唯一一個愛著他的親人。
醫院手術室的門口，醫生仔細地向米蘭說著米凱的情況。
米蘭看著躺在病床上，雙腿都被截肢了的弟弟，終於心神崩潰，泣不成聲。
......
一周後，米凱從醫院回到家。
他發現姐姐總會帶各種各樣的男人回家，夜裡，姐姐的房間裡總會傳出男人和姐姐的聲音。
為了活下去，米蘭靠著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和幾分姿色，不得不做起了皮肉生意。為了救米凱，以及還清那昂貴的醫藥費與手術費，米蘭身上的負擔更重了。
......
陽光明媚的清晨。
米蘭算著要還的債務，數完錢面露喜色，說道：「哈哈，這個月還剩下兩千塊耶，小凱，中午想吃什麼好吃的？姐姐給你買！」
米凱沉默片刻，小聲說道：「我不想姐姐再帶其他的男人回來了。」
米蘭表情一滯，她勉強地笑了笑，溫柔地撫摸著弟弟的頭髮。
緊接著，米蘭忽然坐起身，興奮的看著米凱。
「那不如我們吃火鍋吧？怎麼樣？好久沒吃了，都忘記上次吃火鍋是什麼時候了。吃火鍋！吃火鍋！」
米蘭學著大猩猩的樣子與語氣，她嘟起小嘴，雙腿半蹲，小手握拳一下下錘著自己的胸口。
米凱看著眼前動作誇張故作搞笑的姐姐，絲毫高興不起來。
他當然知道姐姐是在故意逗他開心。
他看著他那不復存在的雙腿，心如死灰。
......
時光回到現在。
米凱剛打開房門，便聽到了王曉彤的抱怨聲。與此同時，他的思緒也被牽了回來。
「真是的，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啊？老大在搞什麼啊？」。
只見王曉彤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一下下敲擊著茶几。
「接著！」
米凱一邊走進屋一邊把雪糕拋給了眼前的女孩。
王曉彤看著自己身上的巧克力雪糕，眼神撇了米凱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怎麼又是巧克力的？」
「因為巧克力的最好吃。」
「啊？你這傢伙！明明是水果的最好吃吧？！」
「沈大哥。」
米凱正要把雪糕拋給正在收拾廚房的沈東城。沈東城見狀擺擺手，指了指嘴裡叼著的香菸。
米凱一邊把東西放到冰箱一邊問道：「老大還沒來嗎？」
「對啊，」曉彤無精打采地說道。
米凱也有些疑惑。
「都這個時間了，老大也該回來了吧？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出事情？呵呵，這絕對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全世界的鬼都死了那個瘋批也不會出事！」
王曉彤說完，用手指卷了卷耳邊的幾縷髮絲，她用一個笨拙的鯉魚打挺坐起身，隨後朝陽台走去。
她趴在窗邊，看著夜空的漫天繁星，不自覺地陷入了回憶。
......
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星空正如此刻這般美麗。
摩天輪上，兩個女孩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個女孩打著耳釘，頭髮上染著一縷紫色，黑色夾克搭配小吊帶，破洞牛仔褲搭配棕色長靴，桀驁中透著帥氣，正是王曉彤。
其身邊的女孩身穿校園風的jk襯衫與深色百褶長裙，扎著一雙麻花辮，帶著圓眼鏡的面孔可愛至極，單純善良的外表下透露著些許勇敢。
深藍色的星空與遠處的霓虹燈火交相輝映，美麗至極。
「好美啊，沒想到在高處看到的星空這麼美！」
「是，是呢，據說，以前，古人還能夜觀，星象，預測吉凶呢。」
王曉彤不知在天上找著什麼，忽然：「哇，你看，是雙魚座！我記得，沫子你是巨蟹座，巨蟹在哪來著？」
「這裡看，看不到巨蟹座啦」
「是嗎？不會吧？」
王曉彤還是不肯相信，她在天上四處尋找著。
「曉彤，等，等我這次回來，我們一起去天山吧，聽，聽說那裡的星空特別美，那，那裡，可以看到巨蟹座。」
「好啊好啊！」
王曉彤欣喜地看著邊沫。
......
大學宿舍內。
「沫子，這是你的東西嗎？」
王曉彤一臉疑惑地看著邊沫柜子里的油燈和長刀。
她目光在物件上仔細打量著，油燈已經有些年頭了，刀身也很古樸，但不失精緻，漆黑的刀鞘上鑲嵌著流金的包邊。
沫子看到王曉彤拿著油燈和刀，急忙上前道，「快，快放下，危險啦，」說罷，就想要將油燈和短刀拿過來。
「好酷啊！」
王曉彤身子一閃，躲過邊沫小手那溫柔的一抓，然後一臉壞笑地看著邊沫，她一隻胳膊摟在邊沫的肩上，另一隻手拿著刀細細端詳。
「沫子，你一直都文文弱弱的，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這種東西！」
「啊？哈哈哈，是，是呢哈哈哈哈。」
「你有這種東西怎麼不告訴我？這也太酷了吧？這把刀有名字嗎？它叫什麼呀？」
「嗯，我給它取，取名，叫小金。」
「小金？好吧，確實很有你的風格。超酷！」
說話間，王曉彤已經將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銀白色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著白光。
「哇——！嘿，哈！」
王曉彤說著，就比劃了起來。
「好啦好啦，這可，可是真刀！」
大學的宿舍里，兩人嬉鬧著。
......
「又想沫子了？」
沈東城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問道，把陷入回憶的王曉彤拉回了現實。
王曉彤嘆了口氣，神色著實有些悲傷。
「嗯。」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肯定還活著的，」王曉彤打斷了沈東城。
「肯定還活著，沫子只是失蹤了，我們會找到她的。」
趴在沈東城背上的白紗鬼新娘緩緩浮現，灰白的手臂摸了摸王曉彤的頭，安慰著這個傷心的女孩。
「嘿嘿，」被摸頭的王曉彤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天有些冷了，回屋裡吧，別著涼了。」
「嗯。」
王曉彤起身，就在即將離開陽台之時，忽然出現在王曉彤視線中的三人讓她瞬間僵住了。
那三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她猛地一陣恍惚，目光直直看著其中一個女人，看著那女人手中的那把正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環首刀。
米凱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往回走著。他走在昏黃的路燈下，思緒回到了過去。
......
兩年前，米凱家中。
「咦？你家裡怎麼有一個小鬼？是你弟弟嗎？」陌生男人看著縮在角落的米凱，調笑地問道。
米蘭扭過頭，也看到了靠在床角的米凱，只見米凱面無表情，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嗯。」
她勉強一笑，盡顯無奈與寒酸，她走過去，摸了摸米凱的頭。
「小凱，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米凱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任由米蘭溫柔地安撫他。
男人上前一步摟住米蘭的腰，笑嘻嘻地和米凱打招呼。
「小弟弟你好啊。」
米凱把頭瞥向一邊，然後把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裡。女人見狀有些悲傷，更多的卻是無奈。
每到夜裡，姐姐的房間裡總會傳來男人和姐姐的聲音。每次米凱都會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和耳朵，似乎只要是聽不到那聲音了，那些事情就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
米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自他記事起，就是與姐姐米蘭相依為命。米蘭比米凱大五歲，他們二人租著這個四十平米的小房子。
十幾歲的米蘭就擔起了整個家庭的重任。為了維持生活，她白天在一家商場做服務生，晚上就幾個小區幾個小區地揀塑料瓶，補貼家用。
米凱不希望姐姐因為自己變得更辛苦，他不再去上學。
他一邊騙米蘭說去學校，一邊私下裡到處尋摸工作的機會，但哪裡會有人要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呢？
紙包不住火，米凱輟學的事情終於還是被米蘭給發現了。
米蘭被氣哭了，她狠狠地打了米凱一個耳光，然後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抱頭痛哭。
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就那樣哭了整整一夜。
時光日復一日地溜走。
幾年後，米凱十六歲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終於可以找一份工作，替姐姐分擔了。
經過一番尋找，米凱成功地找到了一份服務生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每每想到可以讓姐姐不再那麼累，他都會非常開心。
寒冷的冬日裡，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著。
但米凱絲毫沒有在意這刺骨的鬼天氣。對他來說，今天是格外溫暖的一天，因為今天是姐姐米蘭的生日。他下班後買了一塊小蛋糕，興高采烈地往家的方向跑著。
但老天無眼，橫禍偏偏再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汽車直直撞了過來，毀滅了他對生活的一切嚮往與期待，毀滅了那唯一一個愛著他的親人。
醫院手術室的門口，醫生仔細地向米蘭說著米凱的情況。
米蘭看著躺在病床上，雙腿都被截肢了的弟弟，終於心神崩潰，泣不成聲。
......
一周後，米凱從醫院回到家。
他發現姐姐總會帶各種各樣的男人回家，夜裡，姐姐的房間裡總會傳出男人和姐姐的聲音。
為了活下去，米蘭靠著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和幾分姿色，不得不做起了皮肉生意。為了救米凱，以及還清那昂貴的醫藥費與手術費，米蘭身上的負擔更重了。
......
陽光明媚的清晨。
米蘭算著要還的債務，數完錢面露喜色，說道：「哈哈，這個月還剩下兩千塊耶，小凱，中午想吃什麼好吃的？姐姐給你買！」
米凱沉默片刻，小聲說道：「我不想姐姐再帶其他的男人回來了。」
米蘭表情一滯，她勉強地笑了笑，溫柔地撫摸著弟弟的頭髮。
緊接著，米蘭忽然坐起身，興奮的看著米凱。
「那不如我們吃火鍋吧？怎麼樣？好久沒吃了，都忘記上次吃火鍋是什麼時候了。吃火鍋！吃火鍋！」
米蘭學著大猩猩的樣子與語氣，她嘟起小嘴，雙腿半蹲，小手握拳一下下錘著自己的胸口。
米凱看著眼前動作誇張故作搞笑的姐姐，絲毫高興不起來。
他當然知道姐姐是在故意逗他開心。
他看著他那不復存在的雙腿，心如死灰。
......
時光回到現在。
米凱剛打開房門，便聽到了王曉彤的抱怨聲。與此同時，他的思緒也被牽了回來。
「真是的，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啊？老大在搞什麼啊？」。
只見王曉彤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一下下敲擊著茶几。
「接著！」
米凱一邊走進屋一邊把雪糕拋給了眼前的女孩。
王曉彤看著自己身上的巧克力雪糕，眼神撇了米凱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怎麼又是巧克力的？」
「因為巧克力的最好吃。」
「啊？你這傢伙！明明是水果的最好吃吧？！」
「沈大哥。」
米凱正要把雪糕拋給正在收拾廚房的沈東城。沈東城見狀擺擺手，指了指嘴裡叼著的香菸。
米凱一邊把東西放到冰箱一邊問道：「老大還沒來嗎？」
「對啊，」曉彤無精打采地說道。
米凱也有些疑惑。
「都這個時間了，老大也該回來了吧？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出事情？呵呵，這絕對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全世界的鬼都死了那個瘋批也不會出事！」
王曉彤說完，用手指卷了卷耳邊的幾縷髮絲，她用一個笨拙的鯉魚打挺坐起身，隨後朝陽台走去。
她趴在窗邊，看著夜空的漫天繁星，不自覺地陷入了回憶。
......
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星空正如此刻這般美麗。
摩天輪上，兩個女孩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個女孩打著耳釘，頭髮上染著一縷紫色，黑色夾克搭配小吊帶，破洞牛仔褲搭配棕色長靴，桀驁中透著帥氣，正是王曉彤。
其身邊的女孩身穿校園風的jk襯衫與深色百褶長裙，扎著一雙麻花辮，帶著圓眼鏡的面孔可愛至極，單純善良的外表下透露著些許勇敢。
深藍色的星空與遠處的霓虹燈火交相輝映，美麗至極。
「好美啊，沒想到在高處看到的星空這麼美！」
「是，是呢，據說，以前，古人還能夜觀，星象，預測吉凶呢。」
王曉彤不知在天上找著什麼，忽然：「哇，你看，是雙魚座！我記得，沫子你是巨蟹座，巨蟹在哪來著？」
「這裡看，看不到巨蟹座啦」
「是嗎？不會吧？」
王曉彤還是不肯相信，她在天上四處尋找著。
「曉彤，等，等我這次回來，我們一起去天山吧，聽，聽說那裡的星空特別美，那，那裡，可以看到巨蟹座。」
「好啊好啊！」
王曉彤欣喜地看著邊沫。
......
大學宿舍內。
「沫子，這是你的東西嗎？」
王曉彤一臉疑惑地看著邊沫柜子里的油燈和長刀。
她目光在物件上仔細打量著，油燈已經有些年頭了，刀身也很古樸，但不失精緻，漆黑的刀鞘上鑲嵌著流金的包邊。
沫子看到王曉彤拿著油燈和刀，急忙上前道，「快，快放下，危險啦，」說罷，就想要將油燈和短刀拿過來。
「好酷啊！」
王曉彤身子一閃，躲過邊沫小手那溫柔的一抓，然後一臉壞笑地看著邊沫，她一隻胳膊摟在邊沫的肩上，另一隻手拿著刀細細端詳。
「沫子，你一直都文文弱弱的，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這種東西！」
「啊？哈哈哈，是，是呢哈哈哈哈。」
「你有這種東西怎麼不告訴我？這也太酷了吧？這把刀有名字嗎？它叫什麼呀？」
「嗯，我給它取，取名，叫小金。」
「小金？好吧，確實很有你的風格。超酷！」
說話間，王曉彤已經將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銀白色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著白光。
「哇——！嘿，哈！」
王曉彤說著，就比劃了起來。
「好啦好啦，這可，可是真刀！」
大學的宿舍里，兩人嬉鬧著。
......
「又想沫子了？」
沈東城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問道，把陷入回憶的王曉彤拉回了現實。
王曉彤嘆了口氣，神色著實有些悲傷。
「嗯。」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肯定還活著的，」王曉彤打斷了沈東城。
「肯定還活著，沫子只是失蹤了，我們會找到她的。」
趴在沈東城背上的白紗鬼新娘緩緩浮現，灰白的手臂摸了摸王曉彤的頭，安慰著這個傷心的女孩。
「嘿嘿，」被摸頭的王曉彤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天有些冷了，回屋裡吧，別著涼了。」
「嗯。」
王曉彤起身，就在即將離開陽台之時，忽然出現在王曉彤視線中的三人讓她瞬間僵住了。
那三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她猛地一陣恍惚，目光直直看著其中一個女人，看著那女人手中的那把正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環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