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珍寶閣
秋去冬來，枯黃盡落。
儘管沒有刻意去計算時間的流逝，但季節的變化最終還是會呈現於前。
與三個月前相比，天氣可謂天壤之別。中秋之日，院中荷葉尚且碧綠，現如今，早已呈枯萎之狀，天地間滿是蕭瑟。
昨夜之前，張清尚感些許寒冷，在昨晚突破至練氣二層後，他對天氣的變化感知又變強了，但由於體內有靈氣溫養的原因，所以他更不怕冷了。
冰冷的空氣在接觸到他的皮膚時，就被他用靈氣隔於體外，一絲一毫不得侵入。
儘管他不覺得冷，但有一種冷叫媽媽覺得你冷，所以他還是裹上了厚厚的大衣，屋內床上也鋪了厚厚的兩層棉被，墊一層，蓋一層。
天氣剛變冷之時，張清就心裡吐槽，都修仙世界了，難道沒有那種穩定輸出熱或冷的玄幻造物嗎？什麼千年寒玉、百年火玉之類的，他也就此詢間了他的父親，然後得到的回覆是：還真有！
據說之前皇城內有人拍賣過百年火玉，被人以十萬兩白銀買走了。
此物來源於火山附近的的層岩之下，經年累月吸收火山散發而出的熱氣，因而帶有一絲火精，可源源不斷發熱，甚是珍貴，常人不可得之。
張清聽後也無可奈何，東西是有，但不批發量產，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也沒有哪位修仙大能發明個零排放無污染的取暖裝備造福黎民百姓。
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嘗試發明一下，若是成功的話，未必不是一條發財致富的好路子。
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張清就往書房去了。雖然清風居是父親的書房，但這一年來都被他占著，他每日都會來這看看書。
底下的兩層已經被他看完了，這些歷史人文書籍算是他為數不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通道，也是他消磨時光的好伴侶。
那本《清心訣》寄居的《藥材詳解》也早就被他放回原位，除了父親和他本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其中會有一篇修仙功法。
現在張清看的是第一層中的書，大多是關於藥材的書籍。
原本他以為看這些書會像以前讀書一樣，頭腦發昏，垂釣夢河，沒想到他在看著些書時，頭腦居然很平靜，也很清醒，就像是他在修煉《清心訣》時的狀態一樣。
得益於此，他看了不少知識繁雜的藥書，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些書中的知識他也就領悟了個大概，算是打打基礎，以後還是得跟父親仔細學習才能領悟其中真諦。
臨近中午，看了一個多時辰書的張清靠在椅子上發呆休息，來到這裡快一年了，他居然還沒出過家門，這也太奇怪了。
雖然以前除了公司就是宿舍，也算是一個是足不出戶的宅男，但以前有手機，有電腦啊！這裡啥也沒有，只有書和家裡的幾個人。
這也不怪張清，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家裡不允許他出門，怕出意外。
他曾試過偷偷溜出去，但家中四面都是高牆，還都沒有樹，他現在的實力也只能望牆興嘆。走正門的話，必然會被小奴柳仁攔著，然後告訴他母親，結果可想而知。
他也曾很正經地跟父母提過外出的請求，結果都被父母找各種藉口拒絕了。核心就一個，怕他精神狀態不穩定，外出要是出意外就麻煩了，所以一直約束他在家中休養。
可以說，在家裡有多大自由，出去就有多大難度。
想了想，他也沒什麼辦法，父母不鬆口，家裡人都看著他，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慢慢來了。
發完呆的張清看了看窗外，樹木光溜溜的，葉子都落了，也沒啥好看的，書也不想看了，乾脆起身，先去客廳等著開飯吧。
來到客廳，餐桌旁已有一個裹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在烤著火喝茶，正是他的父親張和。
推門進去的張清看到張和在這還小愣了一下，然後喊道：「爹，怎麼在這烤火？娘親呢？」
他爹看見他倒是不感意外，看了他一眼後回道：「出來透透氣順便吃午飯，你娘在廚房。離飯點還有一會兒，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看書看累了，想著出來透透氣，休息一會兒，順便吃午飯。」張清回道。想了想又問：「爹，家裡還有沒有什麼武功秘籍啊？」
「沒有了，那功法你試的如何？可有什麼收穫？」
「還行，小有所獲，爹，我還想練些武功招式，最好是有師父教那種。」張清略帶保留回道，同時想著，若是有人教的話，說不定不用靠系統入門了，能省個100點技能點，就很香。
張和也沒當真，只當他是錯覺，繼續說：「江湖武夫的把式倒是不難尋，城中亦有武館，但拜師學藝可並非簡單之事，尋常把式怎麼也得一兩年，若是好一些的怕不是得三五年，你已經不小了，還學得來嗎？」
尋常人家學武，都是從六七歲開始打基礎，到他這年紀，可能已經登堂入室有所成就了，而他則還沒開始。雖然體內經脈沒到十八歲還沒完全定型，但肯定不如七、八歲那般可塑性強。
想了想，張清回道：「爹，那有沒有武道功法啊？」有的選的話，一步到位多好。
「你小子倒是想的美，尋常武功招式尚且難尋，更何況修仙之人的武道功法。別說是你，恐怕那些武夫們也想學個一招半式。當然這東西也看機緣，若是你被那修仙之人看中，說不定也能有一番機遇。除此從外，便只有城中那八方聞名的珍寶閣可能會有。」
張清聽聞兩眼放光：「爹，你有去過那珍寶閣嗎，一聽就不同尋常。」
「廢話，光聽名字人家就很有自信，不止這裡有，皇城中也有一家珍寶閣，據說這家店鋪很有錢，富可敵國。每當家中藥材成熟之季，我都會挑些品質上等的去那裡看看，那珍寶閣收購藥材的價格可比其他店好上許多。因此。我也算是去過幾回，打過幾次交道吧。
不過人家不止收購價高，眼光也奇高，尋常之物人家不收，賣的東面也不尋常，都是品質極佳的好東西，價格自然也是不菲。若說哪裡還有可能找到武道功法，非珍寶閣莫屬，你若想要的話，也只能去那裡碰碰運氣，沒有別的路了。」
說完，張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爹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張和聽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恰巧這時母親帶著侍女走了進來，看樣子是午飯準備好了。張和見狀想了想說：「先吃飯吧。」
首先擺上桌的是熬了一個時辰的冬瓜燉豬骨頭，湯水清澈而不渾濁，表面飄著一層亮亮的油花。湯底是年份不大、人工種植的人參和一點不知名的小根徑，喝起來味道鮮甜，略帶一點點苦，這湯最主要的還是冬瓜的清甜和肉香味。
然後依次上了一道清炒薯葉和一道青椒炒牛肉，青椒用的是個圓肉厚的甜椒，略帶一點點辣，牛肉是早上剛宰的，很是新鮮，只需簡單一炒，就是一道極好的下飯菜。
最後上桌的是味咸爽脆的蘿蔔乾，秋收的大白蘿蔔一部分存儲起來，一部分就可以用來切條曬乾，再略微醃製一二，存放於罐中。
等到用時，便將之取出簡單清洗烹飪，就是一道味道極佳的小鹹菜，乃尋常人家過冬的必備美食。
簡簡單單四道菜，算不上豐盛，卻也今人大快朵頤。飯後，父親沒說什麼，吃完就回房了。張清見狀也沒辦法，只得回書房看書去了。
……
夜幕降臨，主臥房內。
「相公，你當真要帶清兒出去麼？」
「他遲早要出去的，況且他病症早已不在，這一年來也從未發病，想來是己經病癒了。再說，他乃家中獨苗，遲早要繼承家業，外面的些許閒話，又豈能一輩子不面對，我張家後人，又豈會是個懦夫！」
「可是他才剛好，還只是個孩予，又怎能不在意他人評價？清兒他自小居家，從未出門，外人都沒見過幾個，朋友更是一個沒有，那些人又怎能知道他的狀況？到時候，若是有個什麼意外，清兒若有個三長兩短，可又怎麼辦？」說完婦人臉上又增幾分憂愁。
張和抱了抱身邊的婦人：「夫人，清兒也曾多次想出門看看，我們又怎能一直鎖著他？以後我出門辦事之時多帶他走動走動，想來在我身邊，也出不了什麼意外。此次他想學些把式，說不定正是一個契機，雛鳥終有展翅高飛的的一天，清兒也是時侯該出門走走了。」
說完，房間內便再無聲響，兩人相擁而眠。
此時的張清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了，心心念念的外出也即將到來。
他已經沉浸在功法運轉中，現在，他已能堅持一整夜修行，看著已經開闢出的道路一點一點被靈氣蘊養，不斷變得堅固，這也代表著自己正不斷成長變強，這種努力就能變強的感覺真是大令人上癮了。
兩天後。
早起的張清簡單洗漱後，隨便吃了些糕點當作早餐，就縮在清風居看書。
雖然他能運功抵抗嚴寒，但院子裡光禿禿的，啥都沒有。池塘表面也結了一層冰，不太厚，也不知能不能站人，反正他不太想去試。現在這個季節就是基本啥都沒有，他也沒什麼心情出去挨凍。
正在看書的張清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房門被推開，父親在前，母親在後，一同走了進來，「嗒」的一聲，房門又再次被關上。
張清連忙站起身來問道：「爹、娘，有什麼事嗎？」
母走過來牽起他的手，然後說道：「清兒，你爹今天正好有事出門，想帶你出門看看，你想不想去？」
說完後便仔細地盯著張清。
張清聽後，愣了一會才回道：「想！不過我跟著去不會耽誤爹的事吧？」
突如其來的外出機會給了張清不小的驚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突然就允許他外出了，但他知道他父母不會害他的。
畢竟他痴呆的時候他們都沒放棄他，之前對他的門禁想必也是為了他好，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十二歲，不會搞那種得不到就要哭的小孩把戲。
這樣看來，他好像還真搞不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一套。
聽到他的話，父親倒也沒說什麼，反而是母親臉上有了幾分擔心.，又拉起他的手叮囑道：「你若是出門，得時刻跟著你父親，不准一個人亂跑，想去哪也得先問過你父親，他同意後你與他一起去，千萬別一個人亂走，出門後，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話，也別放在心上，別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很細心叮囑了好一會兒，張清只能耐心地聽著。雖然他壓根不在意別人的閒話，但他現在的身體還只有十二歲，說了估計也沒什麼信服力。
等了一會兒，張和才說道：「夫人放心吧，有我帶著清兒，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也簡單收拾一下，隨後與我出門，不用帶什麼東西，今天只是在城中有些事，不用出城。」
收拾完書房後看了看，確實也不用帶啥，外面天氣正好，太陽高掛，曬在人身上讓人多了幾分暖意。
儘管他知道真正的太陽並沒有這麼暖和，但只要不在白天修煉，太陽對他跟常人沒什麼區別，都只是一個讓人感到明亮溫暖的太陽公公。
無雨無雪無風，太陽高照，算是不錯的好日子了，這種天氣正適合外出。於是一身輕鬆的張清和小奴柳仁跟著張和出了門。
隨著張清踏出家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還算平整的青石板路，每塊石板大小都不一樣，顏色也是不同程度的青。經過專門的鋪設擺放，形成了一條參差不齊的青石板路。
抬眼望去，路的兩邊是顏色相近的青石磚徹成的高牆，牆整體呈青灰色，約有三米高，從外邊看不到半點牆內的風光，這點張清早有體會。
儘管沒有刻意去計算時間的流逝，但季節的變化最終還是會呈現於前。
與三個月前相比，天氣可謂天壤之別。中秋之日，院中荷葉尚且碧綠，現如今，早已呈枯萎之狀，天地間滿是蕭瑟。
昨夜之前，張清尚感些許寒冷，在昨晚突破至練氣二層後，他對天氣的變化感知又變強了，但由於體內有靈氣溫養的原因，所以他更不怕冷了。
冰冷的空氣在接觸到他的皮膚時，就被他用靈氣隔於體外，一絲一毫不得侵入。
儘管他不覺得冷，但有一種冷叫媽媽覺得你冷，所以他還是裹上了厚厚的大衣，屋內床上也鋪了厚厚的兩層棉被，墊一層，蓋一層。
天氣剛變冷之時，張清就心裡吐槽，都修仙世界了，難道沒有那種穩定輸出熱或冷的玄幻造物嗎？什麼千年寒玉、百年火玉之類的，他也就此詢間了他的父親，然後得到的回覆是：還真有！
據說之前皇城內有人拍賣過百年火玉，被人以十萬兩白銀買走了。
此物來源於火山附近的的層岩之下，經年累月吸收火山散發而出的熱氣，因而帶有一絲火精，可源源不斷發熱，甚是珍貴，常人不可得之。
張清聽後也無可奈何，東西是有，但不批發量產，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也沒有哪位修仙大能發明個零排放無污染的取暖裝備造福黎民百姓。
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嘗試發明一下，若是成功的話，未必不是一條發財致富的好路子。
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張清就往書房去了。雖然清風居是父親的書房，但這一年來都被他占著，他每日都會來這看看書。
底下的兩層已經被他看完了，這些歷史人文書籍算是他為數不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通道，也是他消磨時光的好伴侶。
那本《清心訣》寄居的《藥材詳解》也早就被他放回原位，除了父親和他本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其中會有一篇修仙功法。
現在張清看的是第一層中的書，大多是關於藥材的書籍。
原本他以為看這些書會像以前讀書一樣，頭腦發昏，垂釣夢河，沒想到他在看著些書時，頭腦居然很平靜，也很清醒，就像是他在修煉《清心訣》時的狀態一樣。
得益於此，他看了不少知識繁雜的藥書，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些書中的知識他也就領悟了個大概，算是打打基礎，以後還是得跟父親仔細學習才能領悟其中真諦。
臨近中午，看了一個多時辰書的張清靠在椅子上發呆休息，來到這裡快一年了，他居然還沒出過家門，這也太奇怪了。
雖然以前除了公司就是宿舍，也算是一個是足不出戶的宅男，但以前有手機，有電腦啊！這裡啥也沒有，只有書和家裡的幾個人。
這也不怪張清，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家裡不允許他出門，怕出意外。
他曾試過偷偷溜出去，但家中四面都是高牆，還都沒有樹，他現在的實力也只能望牆興嘆。走正門的話，必然會被小奴柳仁攔著，然後告訴他母親，結果可想而知。
他也曾很正經地跟父母提過外出的請求，結果都被父母找各種藉口拒絕了。核心就一個，怕他精神狀態不穩定，外出要是出意外就麻煩了，所以一直約束他在家中休養。
可以說，在家裡有多大自由，出去就有多大難度。
想了想，他也沒什麼辦法，父母不鬆口，家裡人都看著他，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慢慢來了。
發完呆的張清看了看窗外，樹木光溜溜的，葉子都落了，也沒啥好看的，書也不想看了，乾脆起身，先去客廳等著開飯吧。
來到客廳，餐桌旁已有一個裹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在烤著火喝茶，正是他的父親張和。
推門進去的張清看到張和在這還小愣了一下，然後喊道：「爹，怎麼在這烤火？娘親呢？」
他爹看見他倒是不感意外，看了他一眼後回道：「出來透透氣順便吃午飯，你娘在廚房。離飯點還有一會兒，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看書看累了，想著出來透透氣，休息一會兒，順便吃午飯。」張清回道。想了想又問：「爹，家裡還有沒有什麼武功秘籍啊？」
「沒有了，那功法你試的如何？可有什麼收穫？」
「還行，小有所獲，爹，我還想練些武功招式，最好是有師父教那種。」張清略帶保留回道，同時想著，若是有人教的話，說不定不用靠系統入門了，能省個100點技能點，就很香。
張和也沒當真，只當他是錯覺，繼續說：「江湖武夫的把式倒是不難尋，城中亦有武館，但拜師學藝可並非簡單之事，尋常把式怎麼也得一兩年，若是好一些的怕不是得三五年，你已經不小了，還學得來嗎？」
尋常人家學武，都是從六七歲開始打基礎，到他這年紀，可能已經登堂入室有所成就了，而他則還沒開始。雖然體內經脈沒到十八歲還沒完全定型，但肯定不如七、八歲那般可塑性強。
想了想，張清回道：「爹，那有沒有武道功法啊？」有的選的話，一步到位多好。
「你小子倒是想的美，尋常武功招式尚且難尋，更何況修仙之人的武道功法。別說是你，恐怕那些武夫們也想學個一招半式。當然這東西也看機緣，若是你被那修仙之人看中，說不定也能有一番機遇。除此從外，便只有城中那八方聞名的珍寶閣可能會有。」
張清聽聞兩眼放光：「爹，你有去過那珍寶閣嗎，一聽就不同尋常。」
「廢話，光聽名字人家就很有自信，不止這裡有，皇城中也有一家珍寶閣，據說這家店鋪很有錢，富可敵國。每當家中藥材成熟之季，我都會挑些品質上等的去那裡看看，那珍寶閣收購藥材的價格可比其他店好上許多。因此。我也算是去過幾回，打過幾次交道吧。
不過人家不止收購價高，眼光也奇高，尋常之物人家不收，賣的東面也不尋常，都是品質極佳的好東西，價格自然也是不菲。若說哪裡還有可能找到武道功法，非珍寶閣莫屬，你若想要的話，也只能去那裡碰碰運氣，沒有別的路了。」
說完，張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爹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張和聽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恰巧這時母親帶著侍女走了進來，看樣子是午飯準備好了。張和見狀想了想說：「先吃飯吧。」
首先擺上桌的是熬了一個時辰的冬瓜燉豬骨頭，湯水清澈而不渾濁，表面飄著一層亮亮的油花。湯底是年份不大、人工種植的人參和一點不知名的小根徑，喝起來味道鮮甜，略帶一點點苦，這湯最主要的還是冬瓜的清甜和肉香味。
然後依次上了一道清炒薯葉和一道青椒炒牛肉，青椒用的是個圓肉厚的甜椒，略帶一點點辣，牛肉是早上剛宰的，很是新鮮，只需簡單一炒，就是一道極好的下飯菜。
最後上桌的是味咸爽脆的蘿蔔乾，秋收的大白蘿蔔一部分存儲起來，一部分就可以用來切條曬乾，再略微醃製一二，存放於罐中。
等到用時，便將之取出簡單清洗烹飪，就是一道味道極佳的小鹹菜，乃尋常人家過冬的必備美食。
簡簡單單四道菜，算不上豐盛，卻也今人大快朵頤。飯後，父親沒說什麼，吃完就回房了。張清見狀也沒辦法，只得回書房看書去了。
……
夜幕降臨，主臥房內。
「相公，你當真要帶清兒出去麼？」
「他遲早要出去的，況且他病症早已不在，這一年來也從未發病，想來是己經病癒了。再說，他乃家中獨苗，遲早要繼承家業，外面的些許閒話，又豈能一輩子不面對，我張家後人，又豈會是個懦夫！」
「可是他才剛好，還只是個孩予，又怎能不在意他人評價？清兒他自小居家，從未出門，外人都沒見過幾個，朋友更是一個沒有，那些人又怎能知道他的狀況？到時候，若是有個什麼意外，清兒若有個三長兩短，可又怎麼辦？」說完婦人臉上又增幾分憂愁。
張和抱了抱身邊的婦人：「夫人，清兒也曾多次想出門看看，我們又怎能一直鎖著他？以後我出門辦事之時多帶他走動走動，想來在我身邊，也出不了什麼意外。此次他想學些把式，說不定正是一個契機，雛鳥終有展翅高飛的的一天，清兒也是時侯該出門走走了。」
說完，房間內便再無聲響，兩人相擁而眠。
此時的張清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了，心心念念的外出也即將到來。
他已經沉浸在功法運轉中，現在，他已能堅持一整夜修行，看著已經開闢出的道路一點一點被靈氣蘊養，不斷變得堅固，這也代表著自己正不斷成長變強，這種努力就能變強的感覺真是大令人上癮了。
兩天後。
早起的張清簡單洗漱後，隨便吃了些糕點當作早餐，就縮在清風居看書。
雖然他能運功抵抗嚴寒，但院子裡光禿禿的，啥都沒有。池塘表面也結了一層冰，不太厚，也不知能不能站人，反正他不太想去試。現在這個季節就是基本啥都沒有，他也沒什麼心情出去挨凍。
正在看書的張清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房門被推開，父親在前，母親在後，一同走了進來，「嗒」的一聲，房門又再次被關上。
張清連忙站起身來問道：「爹、娘，有什麼事嗎？」
母走過來牽起他的手，然後說道：「清兒，你爹今天正好有事出門，想帶你出門看看，你想不想去？」
說完後便仔細地盯著張清。
張清聽後，愣了一會才回道：「想！不過我跟著去不會耽誤爹的事吧？」
突如其來的外出機會給了張清不小的驚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突然就允許他外出了，但他知道他父母不會害他的。
畢竟他痴呆的時候他們都沒放棄他，之前對他的門禁想必也是為了他好，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十二歲，不會搞那種得不到就要哭的小孩把戲。
這樣看來，他好像還真搞不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一套。
聽到他的話，父親倒也沒說什麼，反而是母親臉上有了幾分擔心.，又拉起他的手叮囑道：「你若是出門，得時刻跟著你父親，不准一個人亂跑，想去哪也得先問過你父親，他同意後你與他一起去，千萬別一個人亂走，出門後，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話，也別放在心上，別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很細心叮囑了好一會兒，張清只能耐心地聽著。雖然他壓根不在意別人的閒話，但他現在的身體還只有十二歲，說了估計也沒什麼信服力。
等了一會兒，張和才說道：「夫人放心吧，有我帶著清兒，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也簡單收拾一下，隨後與我出門，不用帶什麼東西，今天只是在城中有些事，不用出城。」
收拾完書房後看了看，確實也不用帶啥，外面天氣正好，太陽高掛，曬在人身上讓人多了幾分暖意。
儘管他知道真正的太陽並沒有這麼暖和，但只要不在白天修煉，太陽對他跟常人沒什麼區別，都只是一個讓人感到明亮溫暖的太陽公公。
無雨無雪無風，太陽高照，算是不錯的好日子了，這種天氣正適合外出。於是一身輕鬆的張清和小奴柳仁跟著張和出了門。
隨著張清踏出家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還算平整的青石板路，每塊石板大小都不一樣，顏色也是不同程度的青。經過專門的鋪設擺放，形成了一條參差不齊的青石板路。
抬眼望去，路的兩邊是顏色相近的青石磚徹成的高牆，牆整體呈青灰色，約有三米高，從外邊看不到半點牆內的風光，這點張清早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