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二歲生日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瑩。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支星。
天上的月亮時常圓，偶爾才會被遮攔，跟另一個世界的月亮並不一樣。這個世界的月亮與太陽每天都會各自出現六個時辰，陰陽變化十分均衡。
在這裡，人們根據夜晚月亮的光明程度來劃分時間。每當十五的時候月亮總是會特別的亮，隨之慢慢變暗直到初一，然後又重新變亮，每月十五，便是月亮最亮的一天。而天上的長陽則萬年不變，刺眼的陽光讓普通人難以區分它的變化。
然很久之前就有人表示，天上之日與天上之月乃規則變化，陽盛則陰衰，陰盛則陽衰。是以，大多數人都默認太陽也同樣會變化，只是普通人難以觀測到。
儘管日月變化不明顯，但四季變化卻與銀河中的那顆藍色星球並無區別，這裡同樣會有春夏秋冬，四季輪轉。
當花園裡的草木變黃，天氣中的炎熱被縷縷秋風取代，天上的月亮也到了散發出一年之中最亮的光芒之時，這就代表著中秋到了。這個象徵著收穫與團圓的佳節，同時也是張清的生日！
此時的張家燈火通明，一家三口坐於清風居旁的雨亭中，桌上擺著幾樣瓜果糕點，旁邊站著的幾位僕人也在交頭接耳，賞月歡談，少了一些往日裡的拘束，多了一些輕鬆歡快。
在西寧國，十二歲以下的孩子每年都會在生日的時候慶生。普通人家會煮一碗簡單的長壽麵；富貴人家則會擺一桌酒席，一家人吃飯，再由長輩賞下一些小禮物，多數情況下會是玉佩或是摺扇一類精美的文雅小物件，暗含著長輩對之成為君子的期許。
今日晚宴頗為豐盛，既是為了慶生，也是為了慶祝這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
晚宴後，在院子裡備上茶點，大家邊賞月，邊聊天也是歷來的傳統。因而張和決定將今年的賞月地點定在後邊小院的雨亭之中。
此時，張清正盯著月亮發呆，聽著父母在旁邊聊天。突然，他聽到父親對自己問道：「清兒，今天是你生日，可有什麼想要的？」
前十一年，張清都處於痴呆狀態，所以每年生日家裡的氣氛都會帶著些許哀愁，父母也只會送些玩具木偶一類的小玩具。
今年，是張清清醒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大概也是最後一個。因此家裡的氣氛是相當的好，一掃往年的哀傷，只有說不盡的喜悅。因此，張和才想送自家兒子一件想要的東西。
聽到父親的詢問，張清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後問道：「父親，為何家中沒有關於武功秘籍或是修仙煉道的書籍？」
張和聽後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小子是看了書房裡的江湖小說吧？」
張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和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池塘中光溜溜的蓮蓬，過了少許才感慨說道：「你也知道你爺爺是個江湖郎中，我小的時候也曾與你爺爺行走江湖，到過西寧國的皇城，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
在皇城中，三教九流，各種人士皆有，自然也不乏練武之人，就連天上飛的修仙之人也打過些許交道。有一次，皇城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告示，說是要尋找一味藥林。藥材畫於告示之上，是一種果子，外表顏色呈現深藍色，一般生長於水源充足、不受日照的遮陽之地。告示上沒有名稱，只說若有此果，有重賞。
你爺爺進山採藥時也曾採集過一些奇特之物，也許是機緣巧合，他曾摘過一枚有著清香深藍色的果子，一直置於藥盒之中。問過許多人也不曾知曉這是什麼果，因此也不曾以之入藥，便一直存放著。
見到這張告示之後，你爺爺便帶著漲漲見識的想法，拿上此果帶著我去尋那貼告示之人。那人身份不詳，卻是住在皇城中最好最責的酒樓中。
當日，我與你爺爺找上門之時，還曾與那酒樓的跑堂交流過幾句，說這幾日曾有幾人拿著平日裡常見的藍莓果來領賞。初時那發告示者尚未有什麼不滿，只是對外公布說不是尋常的藍莓果，而是其他藥材，但仍有想占便宜者來打擾此人。
某次有幾人來此被拒後，幾人看那告示者一身普通道袍，無甚異常，便仗著人多想硬敲詐那道人一筆。那道人也不多說，只是冷哼一聲，那幾人便躺著飛出了酒樓，摔在地止，隨後被送去看了郎中，說是要在床上躺上半月方能下床。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這道人乃不凡的修仙之人，便再也沒有人拿著普通水果來了，都怕惹惱了那道人受教訓。
我與你爺爺因在城中待了些時日，也曾為那些貧困之人看過病，給過些幫助，因此有了幾分善名，那跑堂的也因此與我們多說了幾句。
聽完這翻話後，我與你爺爺都有些不安心，你爺爺也曾想過放棄此事；但轉念一想，此行一是為了確認那果子詳情，漲漲見識。二是醫者仁心，萬一這果子真能幫上忙，也算行善積德。且心中並無半點小人心思，因此便也坦然了許多，最終還是請跑堂的邀請那道人來相見了。
當時酒樓里茶水不便宜，我與你爺爺便站著等那道人。
少許，那跑堂的便領著一個身穿淺青色道袍的道人緩緩走來，那道人看著也就不到三十歲，臉上著帶些許清冷。
未等那道人停下，你爺爺就先拱手打了個招呼：「見過上人，此行我們並非為了那賞金而來，只是機緣下曾摘過一枚相似的果子，故來此確認一番，想漲漲見識，若是未能幫上忙，還請上人切勿怪罪我倆。」
那道人聽了這番話，臉上的清冷少了許多，看了一眼你爺爺，然後對跑堂的說道：「二樓窗邊，來一壺好茶。」
那跑堂的也不多說，只是回話道：「好的爺，您樓上請。」說完便小跑著去擦桌子去了。
那道人這時才轉過來說道：「兩位與我來，我們樓上說。」
三人都坐下後，那道人卻不急著看那果子，而是與你爺爺聊起了藥材之事，顯然那道人看出了你爺爺是個郎中。他對藥草甚是熟悉，你爺爺趁機請教了一些難以想通的問題，那道人毫不吝嗇，一一作答，兩人交談甚歡。
等那跑堂的端上茶水，你爺爺的收穫已經不虛此行了。因此，當跑堂的端來茶水離開後，你爺爺便迫不及待地把藥盒子拿出來，遞給那道人。那道人接過之後也不打開，隨手放於桌上，隨後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而後說道；「你可知此果是什麼？」
「不知，此行便是來請上人指教一二。」
那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說道：「此果名為瀾顏，生於避陽之地，須水源充足才可生長。此果可清熱去火，清心去障，可入藥，若是十年內的果，則可取少許用於凡人之身，熱疾可去，過多則有寒心之病，甚至因此而亡。
若果齡超過三十年，則可為修仙之人煉丹的一味輔藥。因此，此果也算價值不菲，不知你想要些什麼作為答謝？財帛玉石，只要我有，皆可矛你。」
由於之前你爺爺請教了許多問題，因此也沒奢望再得到什麼，於是連忙拒絕道：「今日之行，得上人解惑已是不虛此行，不取再奢求他物。」
那道人搖搖頭說道：「我既已出告示，那就得言而有信，此果果齡合適，藥性極好，很符合我的要求。所以你必須得要，不要不行。此茶不錯，你可邊喝邊想。」
我當時年齡尚不太大，聽到此，怕你爺爺又是拒絕便向那道人問道：「仙人，你可以教我修煉嗎？」當時年少，看過不少江湖小說，也見過不少會些拳腳功夫的江湖人士，因此心中也有些美好的幻想，故而便問了出來。
你爺爺聽後急道：「上人勿怪，我這孩於童言無忌，還請上人多多擔代。」
誰知那道人聽完也不惱，只說道：「修行需要天賦，沒有天賦之人在此路上不管如何努力，終究不過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我且先看看你有無此等機緣，你伸出手來。」
那道人先是把手搭在我手上，片刻之後，又拿出了一顆白色石頭，放在我手上，說：「這是測靈石，你握住它，若是它發光了便說明你有資質，越亮則代表資質越好，反之則沒有。」
那顆測靈石落入我手中之後，只是散發出一點點光芝，不能說毫無交化吧，也只能說變化不大。
「體內經脈完整，但資質不佳，你不適合修行。」
我聽完後難免漏出失望的神色，心中有些許難過。
那道人見我如此，想了想後說道：「我可傳你一呼吸吐納法，習之可強身健體，持之以恆甚至可以延年益壽，百病不生。日後你也可以傳與後人，但不得傳於外人，若你父親同意的話，以此來交換瀾顏果，如何？」
你爺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道人後說道：「本不想多要獎賞，奈何這小子多嘴，如此，便要麻煩上人了。」
那道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收了藥盒，對我說道：「此呼吸吐納之法名為清心訣，呼吸吐納之時須得靜心凝神……」
隨後便把口訣與方法教予了我，當時我也算有些許聰明，那道人指導了半天，並且帶我運行了許多次之後便學會了此法。
自那以後，我白日裡跟父親學習草藥知識，夜裡則會修煉那吐納功法，心中也還存著絲絲幻想，如此堅持了一個多月。在某次修煉完後，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變化，既沒變高，力氣也不見變大，心中的幻想便去了九層了。
之後由於白日裡要忙這忙那，心中又沒有了修煉的熱情，往後便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修煉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某天后，就再也沒碰過了，其中過程，尚不足一年。從那之後，我便再也不對那修仙煉武之事心存幻想了。
是以，家中並無此類藏書，只剩下一些江湖小說，住日裡拿來解解悶，娛樂娛樂罷了。雖說如此，你爺爺還在之時也曾讓我把那清心訣抄錄了一份，現在已是記不清夾在哪本書中了，也不知還在不在，興許是弄丟了也說不定。
你要是對那功法感興趣，便把清風居里的書翻翻找找吧，我現在也記不得那功法詳情了。若是找不到，我可托朋友問問看哪裡有這些東西，到時候給你買上一本。不過你也別太期待，那條路並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了的，十有八九會跟我一樣，並無修行天賦。」
張清聽完後說道：「多謝父親，我知道了，若是沒有天賦也沒事。」他嘴上雖是如此，心中卻是想著，資質中上，還有掛，沒天賦也沒什麼，我開掛就是了（狗頭）。
聊完此事，全家又賞了會兒月，聊了聊別的。興致散後，便叫僕人收拾東西，各自回房去了。
張清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亮同光，心中難免有些興奮：「嘿嘿，修仙功法，等著我，明天就把你找出來，修仙之路，我來了！」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支星。
天上的月亮時常圓，偶爾才會被遮攔，跟另一個世界的月亮並不一樣。這個世界的月亮與太陽每天都會各自出現六個時辰，陰陽變化十分均衡。
在這裡，人們根據夜晚月亮的光明程度來劃分時間。每當十五的時候月亮總是會特別的亮，隨之慢慢變暗直到初一，然後又重新變亮，每月十五，便是月亮最亮的一天。而天上的長陽則萬年不變，刺眼的陽光讓普通人難以區分它的變化。
然很久之前就有人表示，天上之日與天上之月乃規則變化，陽盛則陰衰，陰盛則陽衰。是以，大多數人都默認太陽也同樣會變化，只是普通人難以觀測到。
儘管日月變化不明顯，但四季變化卻與銀河中的那顆藍色星球並無區別，這裡同樣會有春夏秋冬，四季輪轉。
當花園裡的草木變黃，天氣中的炎熱被縷縷秋風取代，天上的月亮也到了散發出一年之中最亮的光芒之時，這就代表著中秋到了。這個象徵著收穫與團圓的佳節，同時也是張清的生日！
此時的張家燈火通明，一家三口坐於清風居旁的雨亭中，桌上擺著幾樣瓜果糕點，旁邊站著的幾位僕人也在交頭接耳，賞月歡談，少了一些往日裡的拘束，多了一些輕鬆歡快。
在西寧國，十二歲以下的孩子每年都會在生日的時候慶生。普通人家會煮一碗簡單的長壽麵；富貴人家則會擺一桌酒席，一家人吃飯，再由長輩賞下一些小禮物，多數情況下會是玉佩或是摺扇一類精美的文雅小物件，暗含著長輩對之成為君子的期許。
今日晚宴頗為豐盛，既是為了慶生，也是為了慶祝這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
晚宴後，在院子裡備上茶點，大家邊賞月，邊聊天也是歷來的傳統。因而張和決定將今年的賞月地點定在後邊小院的雨亭之中。
此時，張清正盯著月亮發呆，聽著父母在旁邊聊天。突然，他聽到父親對自己問道：「清兒，今天是你生日，可有什麼想要的？」
前十一年，張清都處於痴呆狀態，所以每年生日家裡的氣氛都會帶著些許哀愁，父母也只會送些玩具木偶一類的小玩具。
今年，是張清清醒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大概也是最後一個。因此家裡的氣氛是相當的好，一掃往年的哀傷，只有說不盡的喜悅。因此，張和才想送自家兒子一件想要的東西。
聽到父親的詢問，張清沒有立即回答，想了想後問道：「父親，為何家中沒有關於武功秘籍或是修仙煉道的書籍？」
張和聽後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小子是看了書房裡的江湖小說吧？」
張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和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池塘中光溜溜的蓮蓬，過了少許才感慨說道：「你也知道你爺爺是個江湖郎中，我小的時候也曾與你爺爺行走江湖，到過西寧國的皇城，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
在皇城中，三教九流，各種人士皆有，自然也不乏練武之人，就連天上飛的修仙之人也打過些許交道。有一次，皇城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告示，說是要尋找一味藥林。藥材畫於告示之上，是一種果子，外表顏色呈現深藍色，一般生長於水源充足、不受日照的遮陽之地。告示上沒有名稱，只說若有此果，有重賞。
你爺爺進山採藥時也曾採集過一些奇特之物，也許是機緣巧合，他曾摘過一枚有著清香深藍色的果子，一直置於藥盒之中。問過許多人也不曾知曉這是什麼果，因此也不曾以之入藥，便一直存放著。
見到這張告示之後，你爺爺便帶著漲漲見識的想法，拿上此果帶著我去尋那貼告示之人。那人身份不詳，卻是住在皇城中最好最責的酒樓中。
當日，我與你爺爺找上門之時，還曾與那酒樓的跑堂交流過幾句，說這幾日曾有幾人拿著平日裡常見的藍莓果來領賞。初時那發告示者尚未有什麼不滿，只是對外公布說不是尋常的藍莓果，而是其他藥材，但仍有想占便宜者來打擾此人。
某次有幾人來此被拒後，幾人看那告示者一身普通道袍，無甚異常，便仗著人多想硬敲詐那道人一筆。那道人也不多說，只是冷哼一聲，那幾人便躺著飛出了酒樓，摔在地止，隨後被送去看了郎中，說是要在床上躺上半月方能下床。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這道人乃不凡的修仙之人，便再也沒有人拿著普通水果來了，都怕惹惱了那道人受教訓。
我與你爺爺因在城中待了些時日，也曾為那些貧困之人看過病，給過些幫助，因此有了幾分善名，那跑堂的也因此與我們多說了幾句。
聽完這翻話後，我與你爺爺都有些不安心，你爺爺也曾想過放棄此事；但轉念一想，此行一是為了確認那果子詳情，漲漲見識。二是醫者仁心，萬一這果子真能幫上忙，也算行善積德。且心中並無半點小人心思，因此便也坦然了許多，最終還是請跑堂的邀請那道人來相見了。
當時酒樓里茶水不便宜，我與你爺爺便站著等那道人。
少許，那跑堂的便領著一個身穿淺青色道袍的道人緩緩走來，那道人看著也就不到三十歲，臉上著帶些許清冷。
未等那道人停下，你爺爺就先拱手打了個招呼：「見過上人，此行我們並非為了那賞金而來，只是機緣下曾摘過一枚相似的果子，故來此確認一番，想漲漲見識，若是未能幫上忙，還請上人切勿怪罪我倆。」
那道人聽了這番話，臉上的清冷少了許多，看了一眼你爺爺，然後對跑堂的說道：「二樓窗邊，來一壺好茶。」
那跑堂的也不多說，只是回話道：「好的爺，您樓上請。」說完便小跑著去擦桌子去了。
那道人這時才轉過來說道：「兩位與我來，我們樓上說。」
三人都坐下後，那道人卻不急著看那果子，而是與你爺爺聊起了藥材之事，顯然那道人看出了你爺爺是個郎中。他對藥草甚是熟悉，你爺爺趁機請教了一些難以想通的問題，那道人毫不吝嗇，一一作答，兩人交談甚歡。
等那跑堂的端上茶水，你爺爺的收穫已經不虛此行了。因此，當跑堂的端來茶水離開後，你爺爺便迫不及待地把藥盒子拿出來，遞給那道人。那道人接過之後也不打開，隨手放於桌上，隨後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而後說道；「你可知此果是什麼？」
「不知，此行便是來請上人指教一二。」
那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說道：「此果名為瀾顏，生於避陽之地，須水源充足才可生長。此果可清熱去火，清心去障，可入藥，若是十年內的果，則可取少許用於凡人之身，熱疾可去，過多則有寒心之病，甚至因此而亡。
若果齡超過三十年，則可為修仙之人煉丹的一味輔藥。因此，此果也算價值不菲，不知你想要些什麼作為答謝？財帛玉石，只要我有，皆可矛你。」
由於之前你爺爺請教了許多問題，因此也沒奢望再得到什麼，於是連忙拒絕道：「今日之行，得上人解惑已是不虛此行，不取再奢求他物。」
那道人搖搖頭說道：「我既已出告示，那就得言而有信，此果果齡合適，藥性極好，很符合我的要求。所以你必須得要，不要不行。此茶不錯，你可邊喝邊想。」
我當時年齡尚不太大，聽到此，怕你爺爺又是拒絕便向那道人問道：「仙人，你可以教我修煉嗎？」當時年少，看過不少江湖小說，也見過不少會些拳腳功夫的江湖人士，因此心中也有些美好的幻想，故而便問了出來。
你爺爺聽後急道：「上人勿怪，我這孩於童言無忌，還請上人多多擔代。」
誰知那道人聽完也不惱，只說道：「修行需要天賦，沒有天賦之人在此路上不管如何努力，終究不過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我且先看看你有無此等機緣，你伸出手來。」
那道人先是把手搭在我手上，片刻之後，又拿出了一顆白色石頭，放在我手上，說：「這是測靈石，你握住它，若是它發光了便說明你有資質，越亮則代表資質越好，反之則沒有。」
那顆測靈石落入我手中之後，只是散發出一點點光芝，不能說毫無交化吧，也只能說變化不大。
「體內經脈完整，但資質不佳，你不適合修行。」
我聽完後難免漏出失望的神色，心中有些許難過。
那道人見我如此，想了想後說道：「我可傳你一呼吸吐納法，習之可強身健體，持之以恆甚至可以延年益壽，百病不生。日後你也可以傳與後人，但不得傳於外人，若你父親同意的話，以此來交換瀾顏果，如何？」
你爺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道人後說道：「本不想多要獎賞，奈何這小子多嘴，如此，便要麻煩上人了。」
那道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收了藥盒，對我說道：「此呼吸吐納之法名為清心訣，呼吸吐納之時須得靜心凝神……」
隨後便把口訣與方法教予了我，當時我也算有些許聰明，那道人指導了半天，並且帶我運行了許多次之後便學會了此法。
自那以後，我白日裡跟父親學習草藥知識，夜裡則會修煉那吐納功法，心中也還存著絲絲幻想，如此堅持了一個多月。在某次修煉完後，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變化，既沒變高，力氣也不見變大，心中的幻想便去了九層了。
之後由於白日裡要忙這忙那，心中又沒有了修煉的熱情，往後便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修煉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某天后，就再也沒碰過了，其中過程，尚不足一年。從那之後，我便再也不對那修仙煉武之事心存幻想了。
是以，家中並無此類藏書，只剩下一些江湖小說，住日裡拿來解解悶，娛樂娛樂罷了。雖說如此，你爺爺還在之時也曾讓我把那清心訣抄錄了一份，現在已是記不清夾在哪本書中了，也不知還在不在，興許是弄丟了也說不定。
你要是對那功法感興趣，便把清風居里的書翻翻找找吧，我現在也記不得那功法詳情了。若是找不到，我可托朋友問問看哪裡有這些東西，到時候給你買上一本。不過你也別太期待，那條路並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了的，十有八九會跟我一樣，並無修行天賦。」
張清聽完後說道：「多謝父親，我知道了，若是沒有天賦也沒事。」他嘴上雖是如此，心中卻是想著，資質中上，還有掛，沒天賦也沒什麼，我開掛就是了（狗頭）。
聊完此事，全家又賞了會兒月，聊了聊別的。興致散後，便叫僕人收拾東西，各自回房去了。
張清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亮同光，心中難免有些興奮：「嘿嘿，修仙功法，等著我，明天就把你找出來，修仙之路，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