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代班
雖然楊柳不喜歡受害者有罪論，但許多霸凌事件中被霸凌者本身的軟弱也是造成霸凌愈演愈烈的主要因素。
就像現在這樣，竹下直人本來打算對女生詢問霸凌的主使者，但對方只是一個勁地哭泣，完全無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究其原因，其實就是恐懼。
恐懼的理由有很多，例如擔心告訴老師後事後會招來更可怕的報復之類的。
「看來午飯是泡湯了……」
楊柳有些無奈，但既然已經遇見了，那這件事情本身也是他這個心理輔導老師的工作範圍內，雖然他本人也不擅長這種類型的心理諮詢就是了。
「老師，聽說衣里同學被欺負了？！」
「咣當」一聲，教師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也讓被眼前不斷啜泣的女生整得有些暴躁的幾人轉移了注意力。
「小泉……同學？」
楊柳看著來者眼皮直跳，回憶起她今天詢問自己的問題，心裡有個不好的想法。
「難道……就是這個女生？」
「小泉鈴！不要在走廊上奔跑，而且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報告！」
佐佐木墨也一開始也被突然出現的小泉鈴嚇了一跳，不過在看到自家副校長嚴厲的眼神後他立刻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大聲呵斥小泉鈴以期望竹下直人不計較這些。
「是，非常抱歉！」
小泉鈴也被嚇了一跳，非常迅速地彎腰鞠躬道歉，看這熟練的姿態恐怕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楊柳晃晃悠悠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佐佐木墨也是小泉鈴班級的指導老師，也就是所謂的「班主任」。
平常在自己這個保健老師面前這麼做也就罷了，被班主任和副校長逮到，這姑娘心未免太大了點。
「好了。」
竹下直人揉了揉太陽穴，他也被這件事情搞得有些煩躁，所以小泉鈴的出現也讓他有了轉移話題的機會。
看著闖進來的小泉鈴，知道對方和被霸凌女生是同一個班級的人後，竹下直人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
「小泉同學，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或者說衣里同學和班上的誰關係不太好？」
小泉鈴微微一愣，回憶了一下班裡面的事情，毫不猶豫地說道：
「應該是井上和木村同學。」
「居然是她們兩個嗎？！」佐佐木墨也聞言立刻站起身，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一旁的楊柳聽到她的回答後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小泉鈴這類似於打小報告的行為。
且不說這種霸凌和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從「道德」層面上是小泉鈴占優。
根據楊柳的了解，以這姑娘的性格估計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在聽到問題後就下意識地在腦海中搜索答案回答了出來。
楊柳皺眉的地方在於他能聽到辦公室外面其實也有不少學生在偷聽，小泉鈴這麼痛快的回答問題，雖然從「道德」上來說是正確的，但卻會讓霸凌者將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
「雖然她心態不錯，但……不好說。」
思索間，楊柳發現有人來到自己身側，轉頭望去是竹下副校長扶著哭泣的女生走了過來：
「既然是佐佐木老師班級里的事情那我就不摻和了，不過這個孩子受了不小刺激，我打算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楊柳也贊成的點了點頭：「確實，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主要是小泉鈴今天看到的「受災」的對象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生，那麼以她現在的狀態，還是送去醫院比較安全。
「不過這樣一來，恐怕有件事情得麻煩你。」竹下嘆了口氣。
「您直說就好竹下先生，好歹我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出點力是應該的。」楊柳笑著客氣了一下。
竹下直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這樣的，因為我要送這位同學去醫院，估計下一節課趕不上了，所以希望你能幫忙代班。」
「啊？我？」楊柳一臉呆滯的指了指自己，「我應該不合適吧？這種事還是找其他老師比較好……」
「這個嘛……恐怕沒有其他老師了，因為這節課我本來就是代班的。」竹下直人尷尬一笑，「你也知道，咱們學校現在教師資源比較緊張……放心吧，只是代班，所以不算違反法律。」
「但是我不會教啊，我連日本高中的課本都沒見過！」楊柳連連擺手拒絕。
竹下直人拍了拍楊柳的手臂，像是給他打氣：「放心，你肯定很擅長，也不用看課本，因為我下一節帶班的是體育課！」
「啊？」
「楊老師你能鍛鍊的這麼強壯，肯定很擅長運動，所以也不用擔心體育課上不好。而且原本預定下一節的體育課是在操場上，大部分都是自由活動時間，也不需要管太多，只要小心看著點別讓學生受傷就行。」
臨走前竹下直人還對著楊柳豎起了個大拇指：「我看好你呀，楊老師！」
楊柳看著竹下直人的背影，嘴角一抽：「我就知道這傢伙當初『賊心不死』，這是終於找到機會了。」
眼見班主任和副校長終於離開，回答完問題後就縮在一邊的小泉鈴這才放鬆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出辦公室看了一眼，確信他們真的離開後，小泉鈴這才拍了拍胸膛：
「真嚇人啊，沒想到老師居然還有那麼可怕的一面，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生氣，看起來都氣到冒煙了。」
楊柳走到旁邊瞥了她一眼：「但我總感覺你好像不是真的害怕。」
「因為已經被罵習慣了！」小泉鈴得意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不是什麼好得意的事情吧？！」
楊柳無語的伸出手掌輕輕的劈在她的腦袋上，隨後又詢問道：「那個衣里同學，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倒霉蛋？」
「老師你這話說的就像我是死神小學生一樣。」小泉鈴不滿的捂住腦袋，「是她，不過有副校長看著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楊柳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表，確信自己的午餐時間已經報泡湯了：
「行了，趁著還有點時間快點去吃點什麼東西吧，要不然下午上課的時候可沒精神。」
「好的老師，下午見！」小泉鈴笑嘻嘻的跑開。
「嗯？」
就像現在這樣，竹下直人本來打算對女生詢問霸凌的主使者，但對方只是一個勁地哭泣，完全無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究其原因，其實就是恐懼。
恐懼的理由有很多，例如擔心告訴老師後事後會招來更可怕的報復之類的。
「看來午飯是泡湯了……」
楊柳有些無奈，但既然已經遇見了，那這件事情本身也是他這個心理輔導老師的工作範圍內，雖然他本人也不擅長這種類型的心理諮詢就是了。
「老師，聽說衣里同學被欺負了？！」
「咣當」一聲，教師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也讓被眼前不斷啜泣的女生整得有些暴躁的幾人轉移了注意力。
「小泉……同學？」
楊柳看著來者眼皮直跳，回憶起她今天詢問自己的問題，心裡有個不好的想法。
「難道……就是這個女生？」
「小泉鈴！不要在走廊上奔跑，而且進來的時候要敲門報告！」
佐佐木墨也一開始也被突然出現的小泉鈴嚇了一跳，不過在看到自家副校長嚴厲的眼神後他立刻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大聲呵斥小泉鈴以期望竹下直人不計較這些。
「是，非常抱歉！」
小泉鈴也被嚇了一跳，非常迅速地彎腰鞠躬道歉，看這熟練的姿態恐怕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楊柳晃晃悠悠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佐佐木墨也是小泉鈴班級的指導老師，也就是所謂的「班主任」。
平常在自己這個保健老師面前這麼做也就罷了，被班主任和副校長逮到，這姑娘心未免太大了點。
「好了。」
竹下直人揉了揉太陽穴，他也被這件事情搞得有些煩躁，所以小泉鈴的出現也讓他有了轉移話題的機會。
看著闖進來的小泉鈴，知道對方和被霸凌女生是同一個班級的人後，竹下直人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
「小泉同學，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或者說衣里同學和班上的誰關係不太好？」
小泉鈴微微一愣，回憶了一下班裡面的事情，毫不猶豫地說道：
「應該是井上和木村同學。」
「居然是她們兩個嗎？！」佐佐木墨也聞言立刻站起身，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一旁的楊柳聽到她的回答後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小泉鈴這類似於打小報告的行為。
且不說這種霸凌和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從「道德」層面上是小泉鈴占優。
根據楊柳的了解，以這姑娘的性格估計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在聽到問題後就下意識地在腦海中搜索答案回答了出來。
楊柳皺眉的地方在於他能聽到辦公室外面其實也有不少學生在偷聽，小泉鈴這麼痛快的回答問題，雖然從「道德」上來說是正確的，但卻會讓霸凌者將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
「雖然她心態不錯，但……不好說。」
思索間，楊柳發現有人來到自己身側，轉頭望去是竹下副校長扶著哭泣的女生走了過來：
「既然是佐佐木老師班級里的事情那我就不摻和了，不過這個孩子受了不小刺激，我打算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楊柳也贊成的點了點頭：「確實，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主要是小泉鈴今天看到的「受災」的對象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生，那麼以她現在的狀態，還是送去醫院比較安全。
「不過這樣一來，恐怕有件事情得麻煩你。」竹下嘆了口氣。
「您直說就好竹下先生，好歹我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出點力是應該的。」楊柳笑著客氣了一下。
竹下直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這樣的，因為我要送這位同學去醫院，估計下一節課趕不上了，所以希望你能幫忙代班。」
「啊？我？」楊柳一臉呆滯的指了指自己，「我應該不合適吧？這種事還是找其他老師比較好……」
「這個嘛……恐怕沒有其他老師了，因為這節課我本來就是代班的。」竹下直人尷尬一笑，「你也知道，咱們學校現在教師資源比較緊張……放心吧，只是代班，所以不算違反法律。」
「但是我不會教啊，我連日本高中的課本都沒見過！」楊柳連連擺手拒絕。
竹下直人拍了拍楊柳的手臂，像是給他打氣：「放心，你肯定很擅長，也不用看課本，因為我下一節帶班的是體育課！」
「啊？」
「楊老師你能鍛鍊的這麼強壯，肯定很擅長運動，所以也不用擔心體育課上不好。而且原本預定下一節的體育課是在操場上，大部分都是自由活動時間，也不需要管太多，只要小心看著點別讓學生受傷就行。」
臨走前竹下直人還對著楊柳豎起了個大拇指：「我看好你呀，楊老師！」
楊柳看著竹下直人的背影，嘴角一抽：「我就知道這傢伙當初『賊心不死』，這是終於找到機會了。」
眼見班主任和副校長終於離開，回答完問題後就縮在一邊的小泉鈴這才放鬆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出辦公室看了一眼，確信他們真的離開後，小泉鈴這才拍了拍胸膛：
「真嚇人啊，沒想到老師居然還有那麼可怕的一面，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生氣，看起來都氣到冒煙了。」
楊柳走到旁邊瞥了她一眼：「但我總感覺你好像不是真的害怕。」
「因為已經被罵習慣了！」小泉鈴得意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不是什麼好得意的事情吧？！」
楊柳無語的伸出手掌輕輕的劈在她的腦袋上，隨後又詢問道：「那個衣里同學，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倒霉蛋？」
「老師你這話說的就像我是死神小學生一樣。」小泉鈴不滿的捂住腦袋，「是她，不過有副校長看著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楊柳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表，確信自己的午餐時間已經報泡湯了：
「行了，趁著還有點時間快點去吃點什麼東西吧，要不然下午上課的時候可沒精神。」
「好的老師，下午見！」小泉鈴笑嘻嘻的跑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