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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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爾與李若夢打車到斯林道瘋狂的往酒館跑去,路上風爾沒問李若夢一句話,只是默默的陪伴。

  一番激烈交戰後,槍手與烈焰的身上也都掛了彩,一旁的狼子早已跑出酒館,這場戰鬥已然超過他的想像「艹,沒想到她還那麼有能耐。」他隱晦的看了一位黑衣人一眼,然後一位起初與別人一起圍著酒館的黑衣人悄然往酒館走去。

  酒館內,烈焰仗著高溫的身體,還有些許餘力,槍手身上多處骨折,而站在他們對面的,白初墨大口喘著粗氣,與這兩人的戰鬥也耗費她大量靈力,三人都知道到了此時已無法留手,槍手,勉強站著身子向白初墨連開六槍,烈焰也已然在空中畫出一條火龍,白初墨下意識向四周閃去,可是這次槍比她快,四顆子彈完美的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另外兩顆子彈在眼前飛速射來,白初墨眼裡閃出一道紫光,彈開周圍的一切,被彈開兩顆子彈在彈回去的途中被火龍的高溫融化,白初墨看著迎面而來的火龍,身體微微浮起,湛藍的瞳孔變為深藍,火龍,竟驟然消減,最終發出一聲爆炸,歸於虛無爆炸,揚起漫天塵土。

  風爾與李若夢來到酒館前,卻見一夥黑衣人正圍著酒館,突然一聲爆炸,從酒館中發出,整座酒館搖搖欲墜,音波消融器早在前面的戰鬥中被摧毀。

  聽到爆炸,李若夢不顧阻攔,全力向酒館衝去,那些黑衣人剛想去阻攔,李若夢的脖子上的項鍊泛起光芒,李若夢怒吼出聲,「滾開!」周圍十米處風爾外,所有人似被法則禁止般無法靠近分毫。

  酒館內爆炸的煙塵散去,微微飄起的白初墨抬起兩隻手,而槍手與烈焰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咽喉,雙腳離地,他們掙扎著卻無濟於事,正當白初墨松的一口氣時,身後突然出現一位黑衣人,一刀猛然刺進白初墨的胸膛。

  「噗呲」,汨汨的鮮血流出,白初墨對槍手與烈焰的控制也隨即消散。

  李若夢與風爾剛好看到酒館內的這副場景,李若夢眼角泛出絲絲血跡,看著黑衣人冷聲開口到「死」,那位黑衣人剛想遠去,卻感到身邊有無形的壓力,窒息是他唯一的感受,這時一把冰十字槍直直的貫穿了他的胸口。

  風爾起初被眼前的戰鬥震驚,愣在原地,看著李若夢發動能力,自己的大腦卻像停止運動般無法操作,風爾的身體。

  槍手看著風爾,向風爾開出最後一槍,可受了重傷的他根本無法瞄準,子彈只擦著風爾的頭髮飛過,但這一槍卻驚醒了風爾。

  風爾面對槍手與烈焰,緩緩從虛空中抽出「縱月」低吟到:「裂空」,隨後於虛空中橫向劃出兩刀,回頭。

  風爾每劃出一刀,他都能感覺到真正頭痛,他用手扶住頭,似遭了不小的反噬。他以為是剛接觸能力的後果,便什麼也沒管。

  此時,黑衣人已停止了掙扎,失去生機。李若夢也因能力使用過度昏迷,向地上倒去。

  風爾看著地上的李若夢和白初墨,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隨後,槍手與烈焰的脖頸處突然出現兩道刀痕,他們伸手摸向傷口,滿臉震驚不解,卻也沒機會說出任何話了。

  風爾回頭看著槍手與烈焰的屍體,與屍體旁快浸染了地板的血跡,蹲下來伸出了手,緩緩沾了滴血,心中似有難言的情感,突然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酒館旁另一棟房屋的屋頂上,正站著一男一女,身邊還飄著一個圓形機器,他們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不過男的看起來較為穩重,剛剛的戰鬥都被他們收入眼中。

  酒館廢墟中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突然鑽出兩隻機器小蟲,飛回了圓形機器里,圓形機器里傳出了一位少女的聲音「錄像和數據都收錄完畢了,該走啦!」

  隨後,那一男一女摘下面具,跳下屋頂,融入了人群,消失不見。

  風爾,等到救護車及執法部隊的到來,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往醫院開去。

  執法部隊帶頭的是一位似乎飽經風霜的中年男人,他是洛城裡分管斯蘭區的執法隊隊長劉太微。

  到了醫院裡,他與風爾一起站在急救室外等著,急救室內則是白初墨與李若夢。

  那中年男人點了根煙,開口問道:「小子,那倆女人是你誰呀?亂用能力是啥罪?你清楚嗎?」

  風爾正拿著手機給風雨汐發著消息說明離開的原因,不過他並沒說明剛剛發生了什麼,聽了中年男人的話後,他走到座椅旁坐下,隨意的開口道:「醫院公共區域不准抽菸。」

  中年男人嘴角一抽,旋即掐滅了菸頭,對著風爾說道:「你爸媽呢?小兔崽子,我這是在幫你事情,我們都調查清楚啊,和你們沒什麼關係。」


  風爾聽聞抬頭看了他一眼,「死了,兩年前死的,謝謝。」

  聽了風爾的話,那中年男人流露出一絲憂傷,不自覺的重新拿起香菸,準備點上,風爾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又急忙把煙丟到垃圾桶里。

  一時不語。

  那中年男人又重新說道:「我叫劉太微,你可以直接叫我老劉,是洛城分管斯蘭區域執法隊的隊長,有事可以找我。」

  還不等風爾說些什麼,他接著開口:「那紅髮女子只是靈力使用過度,沒什麼大礙,至於白初墨,那刀沒插到心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放心吧。」

  風爾疑惑的問道:「你認識白初墨?」

  老劉開口道:「她呀,一個黑幫老大撿回黑幫的副手,打過兩次交道,不過雖是黑幫,可她並沒做過什麼壞事,辦事也只看錢,算是有誠信的那種了。」

  聽到這話,風爾第一時間想起的是平常李若夢動不動就對白初墨說道給錢了,所以對白初墨只認錢並不怎麼意外。

  學校里風雨落正在顧時凝的辦公室內,雙眼通紅,纏著風雨汐和顧時凝問風爾到底怎麼了?不過兩人也不開口,一旁的昔念只能在旁邊安慰著風雨落,「別急」。

  醫院內經過醫生的搶救,白初墨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她在病床上安靜的躺著。而一旁的李若夢早早就醒了過來,正歪著頭看向白初墨。

  醫生打開急救室的門,對著門外的風爾與劉太微說道:「好了」。然後護士將白初墨與李若夢推往了一處病房。

  風爾低頭髮了一條消息,然後跟在護士身後進了病房。

  病房內,老劉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似乎在等風爾先開口。

  「我知道你沒什麼大礙,但最好還是在床上躺著,白初墨沒什麼危險了,你放心,我呢,也會在這守著你們的。」風兒盯著李若夢的眼睛說道。李若夢偏頭什麼也沒說,然後沉沉的睡去。

  片刻後,顧時凝帶著風雨汐,風雨落和昔念來到了醫院。

  昔念看著床上被繃帶纏著的白初墨,下意識的打算尖叫出聲,風雨汐眼疾手快的用一隻手堵住了昔念的嘴,昔念認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閉嘴,風雨落則撲到風爾身上,詢問他有沒有事兒?

  老劉,看到有人來了後,跟顧時凝簡單說明情況後,便走出了病房,離開了醫院。

  風爾摸著風雨落的頭,輕聲說道:「大晚上的,看過之後你們就回去吧。」

  此時,窗外正掛著輪殘月,在天上搖一搖的。

  風雨落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風雨汐拉了下手,知道了她的意思,只好小聲說道:「好吧,我們走了,你也要好好休息。」風爾點了點頭,風雨落又緊緊的抱了一下風爾。

  風雨汐也過去抱一下,順便伸出一隻手伸入風爾的口袋裡,風爾感受著口袋裡的重量,什麼也沒說。

  顧時凝只是在那看著什麼也沒說,看到他們鬆開手後,便帶著她們走了出去。

  到醫院樓下,昔念突然緊緊的從前面抱住了風雨落,風雨落三人一臉莫名其妙,風雨落問:「你幹嘛呀?」昔念嘿嘿的傻笑著說:「你身上有你哥的味道。」風雨落驚訝又帶點驚恐的問:「你真喜歡我哥呀?」一旁的顧時凝和風雨汐在原地看著她們,昔念則不以為然的回答「對呀,我可是認真的。」

  昔念鬆開手,向醫院外跑去,風雨落揮舞著手邊跑邊說:「不行,那是我哥,你不能喜歡他」,顧時凝和風雨汐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靜靜的向醫院外走去。

  在樓上聽不見聲音,只能看見她們打鬧的風爾,嘴角揚起,有著些許笑意。

  ——

  第二天,風爾在病房裡醒來,他發現他正把頭埋在李若夢的病床上,抬頭,發現李若夢正靜靜的盯著他,看到風爾醒來,她又急忙把頭轉向一邊。

  風爾舒展了一下身子,回頭看到了還在昏迷的白初墨,「她還沒醒嗎?」風爾開口問道。「沒有。」李若夢搖搖頭。

  風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外表看起來很精緻,他拿出來看了看,然後才遞給李若夢說:「給。」

  李若夢接過去,打開盒子,發現是一個懸掛著一塊黑色石頭的項鍊,內部似乎很精密,風爾看到後又打算搶走,可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他看著李若夢說道:「這是我送你的,嗯,你只用輸點靈力進去,它就能跟你綁定,再輸入一次你的聲音,後面你要是想說的話,就可以用它說了。」說到後面,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又說了一句,「我剛開始不知道你的項鍊是你的靈力物品。」風爾的頭已經完全低了下去。

  李若夢已經輸入了靈力,看著對面低著頭紅著臉的風爾,開口說道:「謝謝」,隨後項鍊里發出李若夢的聲音「我很喜歡」。

  李若夢關了項鍊發聲的開關,親口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自己說-話。」風爾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再說。

  李若夢細心的把風爾送的項鍊收好。

  此時,窗外太陽正徐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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