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窗戶
砰！
劇烈的碰撞聲傳來，而葉文頓時感到腳背一陣疼痛。
「葉哥，你幹嘛呢。」他身邊的一年輕小伙顫抖出聲，看起來像是被嚇了一跳。
葉文齜牙咧嘴的捂著腳背，同時疼出眼淚的眼睛打量起了四周。
他這是……回來了？
可是這又是哪？看起來像是警局？
「葉哥，你先坐你先坐，你別這樣一驚一乍的。」那年輕人端著水壺走來，一邊安慰著葉文一邊替他倒了杯水。
「葉哥你這是做噩夢了？」
葉文點點頭，手指在太陽穴使勁按壓了起來。
漸漸的，一陣回憶湧上了他的腦海。
他叫葉文，曾經是警察學院的一名學生，但是畢業之後卻沒有成為警察，反而為了追隨夢想成為了一名作家。
以前報警校也只是為了順父母之意，而他真正感興趣的始終是文學。
他廣讀中外名著，對網文也頗有涉獵，但他寫出來的作品卻始終沒有成績。
與其說是追隨夢想，倒不如說是天天在網上乞討。
作品沒有成績，就連生活也沒有起色。
不過他既然沒有成為警察，為何他又會出現在警局呢？
葉文摸了摸下巴，同時感覺到身上正披著一件大衣。
他回過頭注視著大衣，而鼻間一陣幽香襲來。
他想起來了，他老婆是警察，他是來接她下班的。
這大衣是他陪他老婆買的。
正當葉文捏著大衣輕嗅著上面的香氣時，前方的審訊室里走出一明媚女子。
女子一頭幹練的齊肩短髮，身上的警服襯得她更是英氣十足，不施粉黛的眉眼看上去十分動人。
但那女子走出來後，卻對葉文投來了厭惡的目光。
「聞什麼呢！有這閒心還不如幫我分析分析案子。」
聽到她的話，葉文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拎著大衣走上前去，接著將其披在了女子背上。
女子白了他一眼，越過葉文來到那年輕警員身邊說道：「嫌疑人招供，但他不承認殺害了男性死者。」
年輕警員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李隊你先休息吧，等會我再去審審。」
女子聞言坐到了先前葉文坐的位置，而葉文則趕忙站到她身後替她捏起了肩。
「現場還有發現其他的線索嗎？」女子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詢問。
「沒有了，腳印也只有兩名死者和嫌疑人的，作案兇器上也只有嫌疑人的指紋。」
聽到這話女子頓感頭大，這突然毫無章法的案子搞得警局現在全都得加班。
「死者的手機破解沒有，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信息都很平常，據死者同學的描述，死者二人生前的關係也非常和睦。」
和睦？
女子聽著這話只感覺思維更為混亂了。
此時她身後的葉文突然開口詢問起來：「寶，出什麼事了。」
葉文剛說完，女子臉色突然一紅，她兇狠的瞪了葉文一眼說道：「局裡的車有沒有空的，我再去現場看一眼。」
那小警員強忍著笑意遞上了一把車鑰匙，隨後趕緊轉過身拼命的捂著嘴。
女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拉著葉文走出了警局。
在她身後，那小警員悄悄給葉文豎了個大拇指，而葉文撓撓頭，跟著女子一同走了出去。
「你去開車！」
二人此時走到了警局大院裡，那女子正伸出手將鑰匙遞給了葉文。
葉文接過鑰匙按了一下，然後根據聲響迅速找到了停在院子裡的警車。
正值秋季，院子裡已堆滿了落葉，警車在落葉上咔嚓咔嚓的行駛著。
葉文將警車開到女子跟前，而女子也坐上了副駕，同時手上的拳頭用力的捶打在了葉文身上。
「在外面！能不能！注意一點！」
伴隨著語氣的加重，拳頭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葉文輕聲笑了笑，握著女子的眼睛手將她扶穩坐好，接著俯下身子貼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帶，將車啟動緩緩開出了警局。
聞著葉文髮絲間熟悉的氣味，女子的氣仿佛也煙消雲散。
「沿著大街……」
女子看著前方緩緩開口，正準備替葉文指路時卻發現主駕駛上的葉文此時神情有些呆滯。
怎麼回事？打傻了？剛才也沒打他頭啊？
女子心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伸出手在葉文眼前晃了晃。
葉文仍舊呆愣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街道。
「葉文？葉文？」
女子見葉文不動，加大了聲音呼喊著他。
「這裡是！」
葉文突然情緒激動，大喊一聲後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問道：「玉書！咱們警局門口……一直是這樣的嗎？」
李玉書被他這突然的激動嚇了一跳，嗯了一聲回應道。
接著，葉文拼命的揉著眼睛，而李玉書則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片刻之後，葉文指著前方顫抖的說道：「這裡……這裡我好像很熟悉……」
「你天天來接我下班，能不熟悉嗎？」李玉書等了半天，沒想到就聽他憋了句這個話，頓時沒好氣的回覆他道。
但葉文卻沒再回應，他再次將汽車啟動，接著將車按照記憶中的方向開了起來。
李玉書見狀，本想攔住他讓他不要任性，但轉眼她也呆滯了起來。
因為葉文行駛的方向正是兇案的案發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沒給葉文講過有關於案件的細節，為什麼葉文會知道兇案的地點在哪裡？
難道是小何告訴他的？不會，小何雖然才來警局不久，但他知道當警察的義務。
眼下的情形李玉書實在是想不通，而葉文此時正專注的開著車，她也不好再去打擾他。
警車安靜的行駛在道路上，路上的車輛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大約過了十分鐘，警車穩穩的停在了案發現場的房子外。
那是城市邊緣的一處兩層樓的矮房，死者兩人是大學學生，在這裡租了間房來同居生活。
葉文停下車後，解開安全帶直接朝著房子走了過去，全然忘了副駕上的李玉書。
李玉書有些生氣的對著他的背影比劃了一下，但她也沒有耽擱，比劃完之後趕忙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等到李玉書進入現場時，葉文此時又站在門口愣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屋裡的布局，和夢裡的布局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廚房位置，一模一樣的桌子擺放位置。
葉文跨過警戒線走進屋內，而四周的警察也沒有攔住他。
作為經常接送妻子下班的好丈夫，警局裡的人對葉文也十分熟悉，同時他們也知曉葉文曾是他們的師兄，只不過最後沒能一同成為警察。
雖然表面上他們的李隊對葉哥十分嫌棄，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李隊的壁紙屏保都是二人摟在一起的合照，而在提到葉哥時李隊時常會如少女般臉色通紅。
作為警察學院出來的學生，他們相信葉文不會做出破壞現場的行為的。
葉文走到桌邊，伸出手指對著桌子抹了一下。
這應該不算是破壞現場吧……四周的警員小心的看了眼李玉書，但李玉書只是一臉擔憂的望著葉文。
灰塵！
看到指間的灰塵，葉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無視著眾人的注視走上樓梯，樓梯頓時傳來吱呀吱呀的慘叫。
果然！樓上也是一樣的布局！
葉文站在樓梯間，此時他的眼睛已看清了二樓的房間。
不過……這窗戶怎麼有些奇怪？
看起來……像是紙窗？
現在的房子還有紙窗嗎？
葉文踏上二樓，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木製地板便傳來一聲嘎吱的聲響。
一陣嘎吱聲後，他也來到了窗邊。
真是紙窗！
葉文的手指好奇的伸向紙窗，隨著指間用力，窗紙頓時破開一個小洞。
這種窗戶在現代怎麼還有？輕輕一戳就裂，這要怎麼遮風擋雨？
葉文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時，眼前的場景卻又讓他驚叫起來。
「操！」
葉文將窗紙沿著碎裂處一把扯出個大洞，透過大洞，他看清了外面的房屋。
清一色的紅磚瓦房！
葉文猛地轉過身，在他的身後，此時正站著一男一女。
男子手持尖刀，女子握著簪子，二人都一臉陰戾的看著葉文。
葉文心裡暗道不好，可樓梯已被他二人擋住，眼下唯一的退路只有背後的窗戶。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葉文在心中不斷的重複著，同時他看向身後，兩層樓的高度讓他的目光有些暈眩。
與此同時，那一男一女已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子讓葉文已來不及思考，身子朝後一仰便從樓上跌了下去。
嘭！
伴隨著劇烈的聲響，葉文的眼睛頓時迷糊了起來，但在最後的時刻，他看清了那持刀男人的臉。
再之後，他只感覺眼前越來越黑，腦子也越來越重，而他的耳邊不斷的有哭聲傳來。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他搖晃著坐起身子，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正被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握著。
「玉書，玉書……」
「葉文！」
聽到葉文的呼喊，李玉書頓時坐起了身子，她的眼眶通紅，眼睛裡血絲密布。
「我沒事……」察覺到李玉書的情緒，葉文趕緊先出聲安慰起來。
李玉書撇撇嘴，憂心忡忡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從窗戶跳了下去，那樓下全是些碎玻璃渣，幸好沒扎進你身體。」
葉文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朝她詢問道：「玉書，那死者叫什麼名字？」
李書被他這突然的疑問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回答說：「叫金華和楊蓮，怎麼了？」
對上了！對上了！
聽到這裡，葉文頓時激動的說道：「去查一個人！叫楊慶！是一位老師！」
楊慶？
葉文的話讓李書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從葉文認真的表情來看，也許他對這案子知道些什麼。
「好，我這就叫人去查，你現在先乖乖養傷，沒有我的同意不准離開醫院！」
李書說完便用手機發起了信息，片刻之後，她又端起了一旁的保溫桶，將其打開後對著葉文餵了起來。
桶里裝著些清粥，而桶也是她從家裡帶來的。
葉文一口一口享受著李書的投喂，但他的思緒卻一直停留在剛才的事情上。
他在夢裡只看清了兩個人的臉，這兩人分別是楊蓮和楊慶。
楊蓮大概率是投毒殺害了躺在床上的男子，而楊慶卻沒有直接殺人。
不過從二人的關係來看，他們之間很可能是合作關係。
至於那七竅流血的男子是不是金華，這一點葉文還沒有看見。
但現在卻有另一處疑點出現了。
李書剛才告訴他，總共有兩名死者，另一名死者是楊蓮。
這楊蓮又是被誰所殺？難道說……是楊慶？
劇烈的碰撞聲傳來，而葉文頓時感到腳背一陣疼痛。
「葉哥，你幹嘛呢。」他身邊的一年輕小伙顫抖出聲，看起來像是被嚇了一跳。
葉文齜牙咧嘴的捂著腳背，同時疼出眼淚的眼睛打量起了四周。
他這是……回來了？
可是這又是哪？看起來像是警局？
「葉哥，你先坐你先坐，你別這樣一驚一乍的。」那年輕人端著水壺走來，一邊安慰著葉文一邊替他倒了杯水。
「葉哥你這是做噩夢了？」
葉文點點頭，手指在太陽穴使勁按壓了起來。
漸漸的，一陣回憶湧上了他的腦海。
他叫葉文，曾經是警察學院的一名學生，但是畢業之後卻沒有成為警察，反而為了追隨夢想成為了一名作家。
以前報警校也只是為了順父母之意，而他真正感興趣的始終是文學。
他廣讀中外名著，對網文也頗有涉獵，但他寫出來的作品卻始終沒有成績。
與其說是追隨夢想，倒不如說是天天在網上乞討。
作品沒有成績，就連生活也沒有起色。
不過他既然沒有成為警察，為何他又會出現在警局呢？
葉文摸了摸下巴，同時感覺到身上正披著一件大衣。
他回過頭注視著大衣，而鼻間一陣幽香襲來。
他想起來了，他老婆是警察，他是來接她下班的。
這大衣是他陪他老婆買的。
正當葉文捏著大衣輕嗅著上面的香氣時，前方的審訊室里走出一明媚女子。
女子一頭幹練的齊肩短髮，身上的警服襯得她更是英氣十足，不施粉黛的眉眼看上去十分動人。
但那女子走出來後，卻對葉文投來了厭惡的目光。
「聞什麼呢！有這閒心還不如幫我分析分析案子。」
聽到她的話，葉文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拎著大衣走上前去，接著將其披在了女子背上。
女子白了他一眼，越過葉文來到那年輕警員身邊說道：「嫌疑人招供，但他不承認殺害了男性死者。」
年輕警員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李隊你先休息吧，等會我再去審審。」
女子聞言坐到了先前葉文坐的位置，而葉文則趕忙站到她身後替她捏起了肩。
「現場還有發現其他的線索嗎？」女子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詢問。
「沒有了，腳印也只有兩名死者和嫌疑人的，作案兇器上也只有嫌疑人的指紋。」
聽到這話女子頓感頭大，這突然毫無章法的案子搞得警局現在全都得加班。
「死者的手機破解沒有，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信息都很平常，據死者同學的描述，死者二人生前的關係也非常和睦。」
和睦？
女子聽著這話只感覺思維更為混亂了。
此時她身後的葉文突然開口詢問起來：「寶，出什麼事了。」
葉文剛說完，女子臉色突然一紅，她兇狠的瞪了葉文一眼說道：「局裡的車有沒有空的，我再去現場看一眼。」
那小警員強忍著笑意遞上了一把車鑰匙，隨後趕緊轉過身拼命的捂著嘴。
女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拉著葉文走出了警局。
在她身後，那小警員悄悄給葉文豎了個大拇指，而葉文撓撓頭，跟著女子一同走了出去。
「你去開車！」
二人此時走到了警局大院裡，那女子正伸出手將鑰匙遞給了葉文。
葉文接過鑰匙按了一下，然後根據聲響迅速找到了停在院子裡的警車。
正值秋季，院子裡已堆滿了落葉，警車在落葉上咔嚓咔嚓的行駛著。
葉文將警車開到女子跟前，而女子也坐上了副駕，同時手上的拳頭用力的捶打在了葉文身上。
「在外面！能不能！注意一點！」
伴隨著語氣的加重，拳頭上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葉文輕聲笑了笑，握著女子的眼睛手將她扶穩坐好，接著俯下身子貼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帶，將車啟動緩緩開出了警局。
聞著葉文髮絲間熟悉的氣味，女子的氣仿佛也煙消雲散。
「沿著大街……」
女子看著前方緩緩開口，正準備替葉文指路時卻發現主駕駛上的葉文此時神情有些呆滯。
怎麼回事？打傻了？剛才也沒打他頭啊？
女子心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伸出手在葉文眼前晃了晃。
葉文仍舊呆愣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街道。
「葉文？葉文？」
女子見葉文不動，加大了聲音呼喊著他。
「這裡是！」
葉文突然情緒激動，大喊一聲後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問道：「玉書！咱們警局門口……一直是這樣的嗎？」
李玉書被他這突然的激動嚇了一跳，嗯了一聲回應道。
接著，葉文拼命的揉著眼睛，而李玉書則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片刻之後，葉文指著前方顫抖的說道：「這裡……這裡我好像很熟悉……」
「你天天來接我下班，能不熟悉嗎？」李玉書等了半天，沒想到就聽他憋了句這個話，頓時沒好氣的回覆他道。
但葉文卻沒再回應，他再次將汽車啟動，接著將車按照記憶中的方向開了起來。
李玉書見狀，本想攔住他讓他不要任性，但轉眼她也呆滯了起來。
因為葉文行駛的方向正是兇案的案發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沒給葉文講過有關於案件的細節，為什麼葉文會知道兇案的地點在哪裡？
難道是小何告訴他的？不會，小何雖然才來警局不久，但他知道當警察的義務。
眼下的情形李玉書實在是想不通，而葉文此時正專注的開著車，她也不好再去打擾他。
警車安靜的行駛在道路上，路上的車輛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大約過了十分鐘，警車穩穩的停在了案發現場的房子外。
那是城市邊緣的一處兩層樓的矮房，死者兩人是大學學生，在這裡租了間房來同居生活。
葉文停下車後，解開安全帶直接朝著房子走了過去，全然忘了副駕上的李玉書。
李玉書有些生氣的對著他的背影比劃了一下，但她也沒有耽擱，比劃完之後趕忙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等到李玉書進入現場時，葉文此時又站在門口愣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屋裡的布局，和夢裡的布局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廚房位置，一模一樣的桌子擺放位置。
葉文跨過警戒線走進屋內，而四周的警察也沒有攔住他。
作為經常接送妻子下班的好丈夫，警局裡的人對葉文也十分熟悉，同時他們也知曉葉文曾是他們的師兄，只不過最後沒能一同成為警察。
雖然表面上他們的李隊對葉哥十分嫌棄，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李隊的壁紙屏保都是二人摟在一起的合照，而在提到葉哥時李隊時常會如少女般臉色通紅。
作為警察學院出來的學生，他們相信葉文不會做出破壞現場的行為的。
葉文走到桌邊，伸出手指對著桌子抹了一下。
這應該不算是破壞現場吧……四周的警員小心的看了眼李玉書，但李玉書只是一臉擔憂的望著葉文。
灰塵！
看到指間的灰塵，葉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無視著眾人的注視走上樓梯，樓梯頓時傳來吱呀吱呀的慘叫。
果然！樓上也是一樣的布局！
葉文站在樓梯間，此時他的眼睛已看清了二樓的房間。
不過……這窗戶怎麼有些奇怪？
看起來……像是紙窗？
現在的房子還有紙窗嗎？
葉文踏上二樓，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木製地板便傳來一聲嘎吱的聲響。
一陣嘎吱聲後，他也來到了窗邊。
真是紙窗！
葉文的手指好奇的伸向紙窗，隨著指間用力，窗紙頓時破開一個小洞。
這種窗戶在現代怎麼還有？輕輕一戳就裂，這要怎麼遮風擋雨？
葉文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時，眼前的場景卻又讓他驚叫起來。
「操！」
葉文將窗紙沿著碎裂處一把扯出個大洞，透過大洞，他看清了外面的房屋。
清一色的紅磚瓦房！
葉文猛地轉過身，在他的身後，此時正站著一男一女。
男子手持尖刀，女子握著簪子，二人都一臉陰戾的看著葉文。
葉文心裡暗道不好，可樓梯已被他二人擋住，眼下唯一的退路只有背後的窗戶。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葉文在心中不斷的重複著，同時他看向身後，兩層樓的高度讓他的目光有些暈眩。
與此同時，那一男一女已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子讓葉文已來不及思考，身子朝後一仰便從樓上跌了下去。
嘭！
伴隨著劇烈的聲響，葉文的眼睛頓時迷糊了起來，但在最後的時刻，他看清了那持刀男人的臉。
再之後，他只感覺眼前越來越黑，腦子也越來越重，而他的耳邊不斷的有哭聲傳來。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他搖晃著坐起身子，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正被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握著。
「玉書，玉書……」
「葉文！」
聽到葉文的呼喊，李玉書頓時坐起了身子，她的眼眶通紅，眼睛裡血絲密布。
「我沒事……」察覺到李玉書的情緒，葉文趕緊先出聲安慰起來。
李玉書撇撇嘴，憂心忡忡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從窗戶跳了下去，那樓下全是些碎玻璃渣，幸好沒扎進你身體。」
葉文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朝她詢問道：「玉書，那死者叫什麼名字？」
李書被他這突然的疑問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回答說：「叫金華和楊蓮，怎麼了？」
對上了！對上了！
聽到這裡，葉文頓時激動的說道：「去查一個人！叫楊慶！是一位老師！」
楊慶？
葉文的話讓李書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從葉文認真的表情來看，也許他對這案子知道些什麼。
「好，我這就叫人去查，你現在先乖乖養傷，沒有我的同意不准離開醫院！」
李書說完便用手機發起了信息，片刻之後，她又端起了一旁的保溫桶，將其打開後對著葉文餵了起來。
桶里裝著些清粥，而桶也是她從家裡帶來的。
葉文一口一口享受著李書的投喂，但他的思緒卻一直停留在剛才的事情上。
他在夢裡只看清了兩個人的臉，這兩人分別是楊蓮和楊慶。
楊蓮大概率是投毒殺害了躺在床上的男子，而楊慶卻沒有直接殺人。
不過從二人的關係來看，他們之間很可能是合作關係。
至於那七竅流血的男子是不是金華，這一點葉文還沒有看見。
但現在卻有另一處疑點出現了。
李書剛才告訴他，總共有兩名死者，另一名死者是楊蓮。
這楊蓮又是被誰所殺？難道說……是楊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