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曾傳行醫
曾傳自然是清楚的，來碧波之心的客人，多半是揮金如土的角色。要是他能給這類顧客提供服務，找兩分碎銀子用用，自然是不在話下。
但這得有一個突破口，也就是說，得在客人之中樹立口碑。口碑是個好東西，口碑是活的，它長得有腳，還有嘴巴，既能走路又能講。不像石碑什麼的，石碑其實是個死東西，多半都是為死人而立的。
之前沒有病例，也就沒有突破口。比如說在秦城，曾傳還沒有把這活兒看成是一座富礦。當然富礦並不等於是金山銀山，富礦要變成金山銀山，還得有投入。有了投入才有產出。
應該是天遂人願，現在是病例有了，投入是別人的，曾傳應該是坐收產出。
曾傳把何以領回曾所之後，就任由何以挑選房間。
何以說：「除了顛鸞倒鳳，哪個房間都行。」
曾傳不知道哪一間是顛鸞倒鳳，問何以，何以嘴巴一呶，曾傳就知道他說的是西房。
曾傳說：「要得。」
何以問曾傳：「何時給他下藥？」
曾傳說：「自從見到你那一刻起，就已經下了。」
曾傳為了讓何以信，還說了諸如食藥同源之類的話。
何以問：「何時下猛藥呢？」
曾傳回：「一旬之後。」
一旬等於十天。何以在心頭算了算，覺得這時間有些難得等，但又不好催，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猛藥。
猛藥在曾傳這裡叫虎狼之藥，也叫大毒之藥，用這類藥就得慎之又慎，用這類藥如用兵，是不能亂來的。
曾傳對何以說：「我知道你難等，也知道你的承受能力，還是安心下來養病，爭取你從這裡出去的時候，病能好個十之八九。」
何以倒是蠻信的，他眼下的感覺身上的病少說已經好了三成，所以說他有些等不及。
在時間上曾傳自然是拋了的。他其實是打算在五天之後就開始給何以下猛藥，只是在量上稍作控制，以便讓何以有個適應期。到得十天的時候就猛加，直接加到臨界點。
然而多少才是臨界點呢？這得從五天之後用藥的過程中來試驗和總結。
什麼是臨界點呢？就如曾傳小時候學手藝時學吹氣球，要保證氣球吹到最大而不能吹破。
臨界點就是師父說的度。吹氣球要掌握度，用藥也得掌握度。
因是家學，老師和父親是一人，曾傳小時候為吹氣球沒有少被收拾。
而對何以的試藥卻有些麻煩，因為之前他服過別人的虎狼之藥，曾傳倒是對那家藥房的司藥有一些了解，但了解歸了解，其實質的問題也只能通過試藥的方式實踐。
所以說曾傳在用猛藥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幾乎是一味藥一味藥地施，然後觀其效果。
曾傳也直接把何以當成小白鼠，通過對何以的試藥來推測那家藥房的處方。
這自然見效不如直接的快，但因為是經過實踐的，在後半段用猛藥的時候，就有了充足的經驗。
後期的猛藥下得很順利，曾傳而且還通過前期的試藥，弄清了另外那家藥房的方子。曾傳理出那方子後，突然發覺世間真有狠人，也有對自己狠的人。
到得第三旬時，曾傳就改為無毒之藥了，後期用藥在於鞏固療效。何以也充分認可療效，以至於曾傳提醒他配合鞏固時，他算是全心全意的。
一月的治療結束，曾傳問何以是不是要檢驗一下治療結果？
何以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曾傳說：「後果嘛，因為是透支，恢復起來就慢。」
何以問：「萬一出了問題，有沒有藥能治？」
曾傳說：「有。」
何以問：「能不能說一下藥名？」
曾傳說：「棺材板。」
何以就無語了。
曾傳算是見識了何以也是怕死的，不像他氣若遊絲時，嘴硬得如死鴨子的嘴。
曾傳給何以畫了個餅，如果中途沒有勞損的話，說是半年之後，應該能從心所欲。
何以想，半年就半年。
而曾傳最初想的是，只要黃澤元把帳要到手，這單生意就算了結了。
不過過一會曾傳又想，還是做好後續服務，畢竟何以是長得有嘴的，嘴是兩張皮，說好也說壞，至少要讓他在前期嘗到甜頭。至於後期是不是苦頭，那自然不是他曾傳要管的事。
於是在送走何以的時候，曾傳另給配了一副藥，交待如何服用。曾傳斷定，只要何以服用了這一副藥，中途必然會勞損。只要勞損了，結果就與他無關了。
何以是在第五個月的時候出事的，勞損的事最初發生在第四個月中旬的時候。那時何以原本還可以熬住，卻有人不讓他熬，他經不住誘惑，結果就勞損了。勞損之後休息了幾天，體力又得到了恢復。
然後膽子就大了起來，就變本加厲。然後終歸在第五個月初的時候，弄出了事。
一切如曾傳所料，不過曾傳在何以和何以的家人面前，表現出的是扼腕嘆息。錢是貨真價實揣進了腰包里的，這單生意算是大賺。
曾傳去時，何以已經停在了板板上。
曾傳朝停了何以的板板走過去，見何以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曾傳問：「誰是何以的家人？」
一位老驅站了出來。
曾傳說：「讓人把病人扶回床上去唄，蓋上被子。」
老驅問曾傳：「郎中，還沒有死？」
曾傳說：「我不是好好的嗎？」
老驅說：「我問的是我兒。」
曾傳說：「就沒有聽說過你兒也是郎中。」
老驅急，不知如何表達。老嫗身邊的人替老嫗問：「郎中，眼前這病人還有救沒有？」
曾傳說：「怎沒有，沒有我還讓人扶回床上去？」
不用把脈，曾傳都知道因果，但當人們把何以扶回床上去後，曾傳仍舊伸手出去給何以把了脈。
曾傳先是把的寸關尺，再是把了頸部，再是把了腳。脈都把得仔細。把完脈後，曾傳給何以上針，針穿鑿了幾處，眼睛就睜開了。
但這得有一個突破口，也就是說，得在客人之中樹立口碑。口碑是個好東西，口碑是活的，它長得有腳，還有嘴巴，既能走路又能講。不像石碑什麼的，石碑其實是個死東西，多半都是為死人而立的。
之前沒有病例，也就沒有突破口。比如說在秦城，曾傳還沒有把這活兒看成是一座富礦。當然富礦並不等於是金山銀山，富礦要變成金山銀山，還得有投入。有了投入才有產出。
應該是天遂人願，現在是病例有了，投入是別人的，曾傳應該是坐收產出。
曾傳把何以領回曾所之後，就任由何以挑選房間。
何以說：「除了顛鸞倒鳳，哪個房間都行。」
曾傳不知道哪一間是顛鸞倒鳳，問何以，何以嘴巴一呶，曾傳就知道他說的是西房。
曾傳說：「要得。」
何以問曾傳：「何時給他下藥？」
曾傳說：「自從見到你那一刻起，就已經下了。」
曾傳為了讓何以信，還說了諸如食藥同源之類的話。
何以問：「何時下猛藥呢？」
曾傳回：「一旬之後。」
一旬等於十天。何以在心頭算了算，覺得這時間有些難得等，但又不好催，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猛藥。
猛藥在曾傳這裡叫虎狼之藥，也叫大毒之藥，用這類藥就得慎之又慎，用這類藥如用兵，是不能亂來的。
曾傳對何以說：「我知道你難等，也知道你的承受能力，還是安心下來養病，爭取你從這裡出去的時候，病能好個十之八九。」
何以倒是蠻信的，他眼下的感覺身上的病少說已經好了三成，所以說他有些等不及。
在時間上曾傳自然是拋了的。他其實是打算在五天之後就開始給何以下猛藥，只是在量上稍作控制，以便讓何以有個適應期。到得十天的時候就猛加，直接加到臨界點。
然而多少才是臨界點呢？這得從五天之後用藥的過程中來試驗和總結。
什麼是臨界點呢？就如曾傳小時候學手藝時學吹氣球，要保證氣球吹到最大而不能吹破。
臨界點就是師父說的度。吹氣球要掌握度，用藥也得掌握度。
因是家學，老師和父親是一人，曾傳小時候為吹氣球沒有少被收拾。
而對何以的試藥卻有些麻煩，因為之前他服過別人的虎狼之藥，曾傳倒是對那家藥房的司藥有一些了解，但了解歸了解，其實質的問題也只能通過試藥的方式實踐。
所以說曾傳在用猛藥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幾乎是一味藥一味藥地施，然後觀其效果。
曾傳也直接把何以當成小白鼠，通過對何以的試藥來推測那家藥房的處方。
這自然見效不如直接的快，但因為是經過實踐的，在後半段用猛藥的時候，就有了充足的經驗。
後期的猛藥下得很順利，曾傳而且還通過前期的試藥，弄清了另外那家藥房的方子。曾傳理出那方子後，突然發覺世間真有狠人，也有對自己狠的人。
到得第三旬時，曾傳就改為無毒之藥了，後期用藥在於鞏固療效。何以也充分認可療效，以至於曾傳提醒他配合鞏固時，他算是全心全意的。
一月的治療結束，曾傳問何以是不是要檢驗一下治療結果？
何以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曾傳說：「後果嘛，因為是透支，恢復起來就慢。」
何以問：「萬一出了問題，有沒有藥能治？」
曾傳說：「有。」
何以問：「能不能說一下藥名？」
曾傳說：「棺材板。」
何以就無語了。
曾傳算是見識了何以也是怕死的，不像他氣若遊絲時，嘴硬得如死鴨子的嘴。
曾傳給何以畫了個餅，如果中途沒有勞損的話，說是半年之後，應該能從心所欲。
何以想，半年就半年。
而曾傳最初想的是，只要黃澤元把帳要到手，這單生意就算了結了。
不過過一會曾傳又想，還是做好後續服務，畢竟何以是長得有嘴的，嘴是兩張皮，說好也說壞，至少要讓他在前期嘗到甜頭。至於後期是不是苦頭，那自然不是他曾傳要管的事。
於是在送走何以的時候，曾傳另給配了一副藥，交待如何服用。曾傳斷定，只要何以服用了這一副藥，中途必然會勞損。只要勞損了，結果就與他無關了。
何以是在第五個月的時候出事的，勞損的事最初發生在第四個月中旬的時候。那時何以原本還可以熬住，卻有人不讓他熬，他經不住誘惑，結果就勞損了。勞損之後休息了幾天，體力又得到了恢復。
然後膽子就大了起來，就變本加厲。然後終歸在第五個月初的時候，弄出了事。
一切如曾傳所料，不過曾傳在何以和何以的家人面前，表現出的是扼腕嘆息。錢是貨真價實揣進了腰包里的，這單生意算是大賺。
曾傳去時，何以已經停在了板板上。
曾傳朝停了何以的板板走過去，見何以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曾傳問：「誰是何以的家人？」
一位老驅站了出來。
曾傳說：「讓人把病人扶回床上去唄，蓋上被子。」
老驅問曾傳：「郎中，還沒有死？」
曾傳說：「我不是好好的嗎？」
老驅說：「我問的是我兒。」
曾傳說：「就沒有聽說過你兒也是郎中。」
老驅急，不知如何表達。老嫗身邊的人替老嫗問：「郎中，眼前這病人還有救沒有？」
曾傳說：「怎沒有，沒有我還讓人扶回床上去？」
不用把脈，曾傳都知道因果，但當人們把何以扶回床上去後，曾傳仍舊伸手出去給何以把了脈。
曾傳先是把的寸關尺，再是把了頸部，再是把了腳。脈都把得仔細。把完脈後，曾傳給何以上針，針穿鑿了幾處，眼睛就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