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說個數
古參從甜角手中接下香囊，安慰式的在它頭上撫摸。
就當是給它如此操勞的辛苦費了。
這個過程中，古參手裡的香囊就像演唱會的打光燈一般。
它移動到哪裡，胡巴一跟胖子的眼神就跟到哪裡。
一刻不離。
古參探手取出香囊。
用的是名技「雙指探穴」。
但奈何兩人目光始終盯准南珠，絲毫沒有察覺。
「掰武哥，古參外出遊歷這八年，多虧是你替我照顧師傅跟多鈴。」
「這枚南珠全當是報答。」
「請你務必收下。」
掰武一愣。
這珠子竟然是給他的？
「這？」
「當年若不得古爺搭救，我掰武早成了魚食，哪還有今天？」
「這我不能收！」
掰武是懂知恩圖報的，收了古參的南珠，他成什麼人？
但這枚南珠不是他最震驚的。
他最震驚的是，古參如何得知他暗中保護他們多年？
他以為自己隱藏挺好呢。
心想暗暗報答，深藏功與名，這名聲日後傳出去多好聽。
可怎麼古參才回來頭一天，就給察覺了？
看來他對古參的高估還是低估了啊……
古參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那南珠在手中直上直下拋了幾拋。
然後隨手丟給了掰武。
掰武若是不接，那就任這好東西淬到地上吧。
掰武頭皮發炸！
這傢伙是真不把寶貝當寶貝啊！
一把接到手裡，也不再廢話什麼了。
緊接著，古參又雙指探穴，取出來第二顆拳頭大小的南珠。
直上直下地拋接了起來。
一旁的胖子，不光眼睛死死盯著，甚至雙手都呈捧接狀，跟著上下移動。
三拋之後。
這顆南珠再次飛向了掰武。
啊？？？
不只是胖子，掰武自己也是一陣發蒙。
「古爺？」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掰武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周，您直說啊！」
古參笑笑。
「這顆珠子，買你這一箱碎玉，一錘子買賣。」
「不許反悔。」
啊？？？？
掰武用力拍了拍腦門，確認自己清醒，不是在做夢。
「古爺！」
「這您可真抬舉了。」
「這一箱碎玉片，卯大了勁也就值個萬八千。」
「換一台好車都不夠。」
「可您給這珠子，一顆夠我掰武吃好幾年的。」
「您這虧大了，還一錘子買賣。」
「不帶這麼照顧人的。」
這時大金牙站了出來。
對著古參拱了拱手。
「古爺。」
「想必您已經知道我大金牙的身份了。」
「承您一把跟咱爺們帶六枚摸金符的恩情。」
「咱給您透個底。」
「這箱子裡的碎玉片，表面看都是殘器，一股子腥臭味。」
「可卻是一箱實打實的古玉，而且玉色瑩潤，形制罕見，在海底下怕是不下數千年，已經倒了代了。」
「憑這一點，價值起碼十萬。」
「可這物件好雖好，但被海水腥膩之物沁染，帶了腐沁，可就難成上品了。」
「連您這珠子十分之一的價都不足。」
「您這筆買賣虧大了，忒棒槌。」
古玩一行，管不懂行不識貨又好坑騙的稱作棒槌。
古參此刻的做法，就是實打實的棒槌行為。
大金牙受了古參的好，這個時候不可能不站出來替他說話。
古參笑領了他的好意，刻意道：
「這古玉是可以盤的。」
「身價不就往上漲了嗎？」
大金牙搖頭，終於發現古參身上也有知識盲區了。
「您說的沒錯，可這又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不光費時間，而且成本極高。」
「這不是什麼人都敢碰的。」
「而且您瞧眼前這古玉，海腥鹽滷包裹，浸入玉髓，觀之好似頑石。」
「根本就不值錢了。」
古參也不跟他爭辯，只伸出一根手指。
「我出個價，您猜是多少？」
大金牙一頭霧水，連說數聲不知道。
古參回過頭來看著掰武。
「一顆珠子，賣是不賣？」
掰武近乎本能的搖了搖頭。
古參馬上打了聲口哨。
那小東西剛歇息下來，馬上又「哧溜哧溜」跑房間取來一顆南珠交給古參。
古參隨手一拋。
「兩顆珠子，賣是不賣？」
掰武本還想拒絕，卻見古參用來打口哨的雙指已然放到嘴邊。
馬上道：
「賣！」
「我賣！」
「但古爺……您這……」
古參擺了擺手，只是笑笑。
「兩顆南珠成交，在場的都做個見證，等下反悔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了。」
掰武連連點頭。
明明是他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別說打斷條腿，就是打死也不反悔啊。
「是是是……」
確定交易徹底結束，古參這才緩緩道出他心中的價位。
還是剛剛那一根手指。
「我說個數。」
「一個億。」
「一玉可抵一城。」
轟~~~~
輕描淡寫幾句話，落地卻如驚雷。
胡巴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笑。
要知道，他胡巴一糊弄不住人的時候，也沒少吹牛逼。
可他吹牛總歸還是以事實為基礎，真中帶假，假中藏真。
這才能做到雲遮霧繞，真假難辨。
像古參這種，就是小孩玩尬的，什麼都不懂，太嫩了。
隨後雙手一背，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看古參的笑話。
胖子一心想著發財，但說實話，一個億的財富，他做白日夢的時候也沒夢過這麼大的數字。
對古參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古爺，要說您一人掛六符，摸金倒斗！」
「世面見得比我們大，這話不假。」
「可您要說這箱燒烤攤上破爛玩意兒值這個數，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話一出口，胖子兀自驚訝，沒想到他王胖子也有用上成語的一天。
大金牙急的直咬牙。
他算是明白了。
古玩這行當，古參是徹徹底底的門外漢。
對行情是一竅不通。
您說您吹這麼大一數字，我擠破了腦袋都不知道怎麼幫您圓。
剛剛換了一身海邊碎花衫回來的雪莉楊，美眸閃爍。
念著多鈴的好，雪莉楊不想趁機笑話古參。
便從小包取出來一款老式計算器。
她平時除了跟大家一起著找海柳船，還要採購一些出海的必備物資。
計算器都是隨身攜帶。
蔥指一動。
所有人便只聽到計算器報出一個「一」字，後面跟著八個零！
光是念完都需要幾秒的時間。
隨後雪莉楊將計算器顯示屏拿給古參看。
好讓他明白，一個億究竟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他父親是米國大亨，身價也不過才三億。
眼前這一破木箱子，裡面塞些髒布條，再填充些碎玉片，身價就破億。
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當是給它如此操勞的辛苦費了。
這個過程中，古參手裡的香囊就像演唱會的打光燈一般。
它移動到哪裡，胡巴一跟胖子的眼神就跟到哪裡。
一刻不離。
古參探手取出香囊。
用的是名技「雙指探穴」。
但奈何兩人目光始終盯准南珠，絲毫沒有察覺。
「掰武哥，古參外出遊歷這八年，多虧是你替我照顧師傅跟多鈴。」
「這枚南珠全當是報答。」
「請你務必收下。」
掰武一愣。
這珠子竟然是給他的？
「這？」
「當年若不得古爺搭救，我掰武早成了魚食，哪還有今天？」
「這我不能收！」
掰武是懂知恩圖報的，收了古參的南珠，他成什麼人？
但這枚南珠不是他最震驚的。
他最震驚的是，古參如何得知他暗中保護他們多年？
他以為自己隱藏挺好呢。
心想暗暗報答，深藏功與名，這名聲日後傳出去多好聽。
可怎麼古參才回來頭一天，就給察覺了？
看來他對古參的高估還是低估了啊……
古參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那南珠在手中直上直下拋了幾拋。
然後隨手丟給了掰武。
掰武若是不接，那就任這好東西淬到地上吧。
掰武頭皮發炸！
這傢伙是真不把寶貝當寶貝啊！
一把接到手裡，也不再廢話什麼了。
緊接著，古參又雙指探穴，取出來第二顆拳頭大小的南珠。
直上直下地拋接了起來。
一旁的胖子，不光眼睛死死盯著，甚至雙手都呈捧接狀，跟著上下移動。
三拋之後。
這顆南珠再次飛向了掰武。
啊？？？
不只是胖子，掰武自己也是一陣發蒙。
「古爺？」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掰武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周，您直說啊！」
古參笑笑。
「這顆珠子，買你這一箱碎玉，一錘子買賣。」
「不許反悔。」
啊？？？？
掰武用力拍了拍腦門，確認自己清醒，不是在做夢。
「古爺！」
「這您可真抬舉了。」
「這一箱碎玉片，卯大了勁也就值個萬八千。」
「換一台好車都不夠。」
「可您給這珠子，一顆夠我掰武吃好幾年的。」
「您這虧大了，還一錘子買賣。」
「不帶這麼照顧人的。」
這時大金牙站了出來。
對著古參拱了拱手。
「古爺。」
「想必您已經知道我大金牙的身份了。」
「承您一把跟咱爺們帶六枚摸金符的恩情。」
「咱給您透個底。」
「這箱子裡的碎玉片，表面看都是殘器，一股子腥臭味。」
「可卻是一箱實打實的古玉，而且玉色瑩潤，形制罕見，在海底下怕是不下數千年，已經倒了代了。」
「憑這一點，價值起碼十萬。」
「可這物件好雖好，但被海水腥膩之物沁染，帶了腐沁，可就難成上品了。」
「連您這珠子十分之一的價都不足。」
「您這筆買賣虧大了，忒棒槌。」
古玩一行，管不懂行不識貨又好坑騙的稱作棒槌。
古參此刻的做法，就是實打實的棒槌行為。
大金牙受了古參的好，這個時候不可能不站出來替他說話。
古參笑領了他的好意，刻意道：
「這古玉是可以盤的。」
「身價不就往上漲了嗎？」
大金牙搖頭，終於發現古參身上也有知識盲區了。
「您說的沒錯，可這又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不光費時間，而且成本極高。」
「這不是什麼人都敢碰的。」
「而且您瞧眼前這古玉，海腥鹽滷包裹，浸入玉髓，觀之好似頑石。」
「根本就不值錢了。」
古參也不跟他爭辯，只伸出一根手指。
「我出個價，您猜是多少？」
大金牙一頭霧水，連說數聲不知道。
古參回過頭來看著掰武。
「一顆珠子，賣是不賣？」
掰武近乎本能的搖了搖頭。
古參馬上打了聲口哨。
那小東西剛歇息下來，馬上又「哧溜哧溜」跑房間取來一顆南珠交給古參。
古參隨手一拋。
「兩顆珠子，賣是不賣？」
掰武本還想拒絕，卻見古參用來打口哨的雙指已然放到嘴邊。
馬上道：
「賣！」
「我賣！」
「但古爺……您這……」
古參擺了擺手，只是笑笑。
「兩顆南珠成交，在場的都做個見證，等下反悔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了。」
掰武連連點頭。
明明是他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別說打斷條腿，就是打死也不反悔啊。
「是是是……」
確定交易徹底結束，古參這才緩緩道出他心中的價位。
還是剛剛那一根手指。
「我說個數。」
「一個億。」
「一玉可抵一城。」
轟~~~~
輕描淡寫幾句話，落地卻如驚雷。
胡巴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笑。
要知道，他胡巴一糊弄不住人的時候，也沒少吹牛逼。
可他吹牛總歸還是以事實為基礎，真中帶假，假中藏真。
這才能做到雲遮霧繞，真假難辨。
像古參這種，就是小孩玩尬的，什麼都不懂，太嫩了。
隨後雙手一背，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看古參的笑話。
胖子一心想著發財，但說實話，一個億的財富，他做白日夢的時候也沒夢過這麼大的數字。
對古參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古爺，要說您一人掛六符，摸金倒斗！」
「世面見得比我們大，這話不假。」
「可您要說這箱燒烤攤上破爛玩意兒值這個數，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話一出口，胖子兀自驚訝，沒想到他王胖子也有用上成語的一天。
大金牙急的直咬牙。
他算是明白了。
古玩這行當，古參是徹徹底底的門外漢。
對行情是一竅不通。
您說您吹這麼大一數字，我擠破了腦袋都不知道怎麼幫您圓。
剛剛換了一身海邊碎花衫回來的雪莉楊，美眸閃爍。
念著多鈴的好，雪莉楊不想趁機笑話古參。
便從小包取出來一款老式計算器。
她平時除了跟大家一起著找海柳船，還要採購一些出海的必備物資。
計算器都是隨身攜帶。
蔥指一動。
所有人便只聽到計算器報出一個「一」字，後面跟著八個零！
光是念完都需要幾秒的時間。
隨後雪莉楊將計算器顯示屏拿給古參看。
好讓他明白，一個億究竟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他父親是米國大亨，身價也不過才三億。
眼前這一破木箱子，裡面塞些髒布條，再填充些碎玉片，身價就破億。
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