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家鹿鎮這邊簡單得來說以前就是個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是講得文雅一些就是世外桃源。」網吧老闆沒有理睬陸全的驚訝，只管自己娓娓道來。
「要不是因為幾十年前戰亂的原因，施姓家族家舉族遷徙來到這片未開發的土地定居下來，後來又有慢慢有錢姓，鄭姓家族併入融合，慢慢才形成了家鹿鎮的前身家鹿村。」
陸全暗自點頭，心想著自己這錢花的值，就繼續聽老闆講道。
「我聽我上邊的老人說，那時候真的可以說是一窮二白，雖然南部翻山過去也有村落，但是路上崎嶇，山中多猛獸，家鹿村很少有跟外人接觸貿易的機會，基本上是處於一種自給自足的狀態。」
「但是這樣的脆弱的生態平衡是很容易打破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全忍不住插嘴問道，他感覺這事跟老闆之前說的神仙必然有所關係。
「是饑荒。。。」老闆淡然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年大旱，人喝的水都快沒有了，更何況是水稻這種需要大量水資源灌溉的作物，本來祖輩們想靠著出海捕魚補充糧食缺口。」
「確實是個辦法，你們這邊單面臨海是一個天然的港口。」
「巧的是也遇上了風災頻發，出去捕魚的船隻出去一艘，消失一艘。按那時老人的說法，是村里犯了忌諱，恐有大災降臨。這開始的一切都只是預兆。」
「這跟你說的神仙有什麼關係。」
「年紀輕輕這麼著急做甚，要聽就聽，不聽走人，鈔票概不退還。」
「您說，您說，您看我這也不是一時間好奇麼。」陸全苦笑，想不到自己花了錢，還要捧著別人做大爺，不過這些正是陸全想要了解的東西，自然也不要發作說些什麼。
「就在以前家鹿村的人為口糧問題發愁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問題，讓他們更加雪上加霜。」
「什麼問題？」
網吧老闆沒有接話，眼睛看向自己的手錶，右手拇指和食指快速搓動，感覺都快冒火星子了。
陸全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自然知道這網吧老闆想表達什麼意思。
故作為難地抽出一張紅票子，假裝畏縮地說：「老闆這還是我今天帶來的最後一張紅票子了，再多也就沒有了。」
網吧老闆看了一眼陸全，好像在估摸著還能榨出多少油水出來，不過看陸全還是一副學生模樣的狀態，也就嘆氣回道：「好吧，這可不是我要額外收費哦，這叫茶水錢，渴了不是。」
說著從冰櫃裡面掏了一瓶可樂，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瓶冰露丟給了陸全：「這個好喝，這個涼，早上放進去的，凍了大半天了。」
陸全苦笑，端起礦泉水小抿了一口，就旋迴蓋子重新盯著網吧老闆，想聽下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說的神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剛聊到哪裡了？哦哦哦，對了，出現了一個問題，當然我是聽我以前的老人講的，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突然從西邊山間傳來一聲巨響。」
「西邊？你是說施家老宅方向？」
「是的，施家人的祖屋以前都建在西邊，因為當時他們到這裡主要是想躲避戰亂，所以選擇了離海岸線最遠的西側，而且大多延山而建，萬一出現了危險可以以最快速度躲進山里避難。」
「不過我想問一下，老闆你怎麼對施家的事情這麼清楚。」
「因為我也姓施。」
「ok，打擾了，您繼續。」
網吧老闆白了一眼陸全，顯然這小子對自己的話不太信任，當然自己也是聽上邊的長輩講的，至於可信度有多少，說實話，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個數。
「巨響過後，山體好像裂開了一樣，不斷地湧出了山怪野鼠侵襲了下面的村莊，本身為數不多的糧食這下被雜沓一空。等天亮之後，這些像潮水一樣的野鼠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從那時候開始糧食問題變得更加緊迫，甚至為了搶奪一些僅存的存糧還出現了流血事件。」網吧老闆伏下身子，靠近陸全的耳朵悄然說道。
「那後來事件是怎麼解決的呢？」
「極度的資源匱乏引起了人心的動盪，其他兩個姓氏的家族就認為都是施家人開山造房惹怒了山里進修的山神，被山神狀告上天才導致的連年乾旱，又因為施家人不思悔改，才出動野鼠席捲存糧，殃及他錢鄭兩家人也要跟著餓肚子。」
「這就是你說的神仙？這不是以訛傳訛的歪門邪說麼？」
「你現在看是歪門邪說，但是在那個靠老天爺賞飯吃的時代，人們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是我們施家自己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那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獻祭！」
「獻祭？」陸全無法理解獻祭是什麼，他的腦袋裡出現了開壇做法，貢上豬頭水果等貢品，燒香祈福的一種儀式。影視作品裡面用豬頭的比較多，而實際上的獻祭用的家畜其實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有一個演化的過程，從最早的三牲六畜，即牛，羊，豬三牲，加上馬，雞，狗為六畜，後來隨著時代的變化又加入了雁，雉等等等等。
「對，施家人獻祭了一對童男童女。」
「什麼！！！」陸全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震碎了。
「其實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自從西邊的山體出現裂縫後，每到夜間子時，裂縫處就會不斷地湧出碩鼠，不斷鑽入村民的家中，雖然還沒有發生傷人的事情，但是糟蹋了糧食，跟讓村民慢性自殺無異。」
「那被獻祭的童男童女是誰你知道麼？」
「童男我知道，就是那家死去二爺的三弟，他們施家本身是有兄弟三人的，老大施顯中，老二就是那位剛過世的二爺，施顯龍，被獻祭的就是那位老三，施顯安。至於女童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這邊的獻祭是怎麼樣子的，不會是。。。」
「想太多了，哪有那麼喪心病狂，聽老人說是選一對童男童女裝扮一番，寓意金童玉女，然後帶上各家的貢品走進西邊山體的裂縫中，上貢給山神，請山神息怒，還百姓風調雨順，安居樂業。」
「那童男童女後來回來了麼？」
「消失不見了。」
「什麼！？」
「那山體的裂縫很小，只有小孩才能鑽進去，聽說施顯龍擔心他三弟，還帶上家裡人湊的乾糧爬進探找過。」
「結果怎麼樣。」陸全心裡驚詫又有些佩服，這二爺是一號人物，從小就藝高人膽大，居然敢支身進入神秘洞穴尋人，單說這份勇氣與心意就並非尋常人能做到的。
「他和裂縫一起消失了。」
「？？！」
「要不是因為幾十年前戰亂的原因，施姓家族家舉族遷徙來到這片未開發的土地定居下來，後來又有慢慢有錢姓，鄭姓家族併入融合，慢慢才形成了家鹿鎮的前身家鹿村。」
陸全暗自點頭，心想著自己這錢花的值，就繼續聽老闆講道。
「我聽我上邊的老人說，那時候真的可以說是一窮二白，雖然南部翻山過去也有村落，但是路上崎嶇，山中多猛獸，家鹿村很少有跟外人接觸貿易的機會，基本上是處於一種自給自足的狀態。」
「但是這樣的脆弱的生態平衡是很容易打破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陸全忍不住插嘴問道，他感覺這事跟老闆之前說的神仙必然有所關係。
「是饑荒。。。」老闆淡然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那年大旱，人喝的水都快沒有了，更何況是水稻這種需要大量水資源灌溉的作物，本來祖輩們想靠著出海捕魚補充糧食缺口。」
「確實是個辦法，你們這邊單面臨海是一個天然的港口。」
「巧的是也遇上了風災頻發，出去捕魚的船隻出去一艘，消失一艘。按那時老人的說法，是村里犯了忌諱，恐有大災降臨。這開始的一切都只是預兆。」
「這跟你說的神仙有什麼關係。」
「年紀輕輕這麼著急做甚，要聽就聽，不聽走人，鈔票概不退還。」
「您說，您說，您看我這也不是一時間好奇麼。」陸全苦笑，想不到自己花了錢，還要捧著別人做大爺，不過這些正是陸全想要了解的東西，自然也不要發作說些什麼。
「就在以前家鹿村的人為口糧問題發愁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問題，讓他們更加雪上加霜。」
「什麼問題？」
網吧老闆沒有接話，眼睛看向自己的手錶，右手拇指和食指快速搓動，感覺都快冒火星子了。
陸全有了前幾次的經驗，自然知道這網吧老闆想表達什麼意思。
故作為難地抽出一張紅票子，假裝畏縮地說：「老闆這還是我今天帶來的最後一張紅票子了，再多也就沒有了。」
網吧老闆看了一眼陸全，好像在估摸著還能榨出多少油水出來，不過看陸全還是一副學生模樣的狀態，也就嘆氣回道：「好吧，這可不是我要額外收費哦，這叫茶水錢，渴了不是。」
說著從冰櫃裡面掏了一瓶可樂，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瓶冰露丟給了陸全：「這個好喝，這個涼，早上放進去的，凍了大半天了。」
陸全苦笑，端起礦泉水小抿了一口，就旋迴蓋子重新盯著網吧老闆，想聽下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說的神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剛聊到哪裡了？哦哦哦，對了，出現了一個問題，當然我是聽我以前的老人講的，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突然從西邊山間傳來一聲巨響。」
「西邊？你是說施家老宅方向？」
「是的，施家人的祖屋以前都建在西邊，因為當時他們到這裡主要是想躲避戰亂，所以選擇了離海岸線最遠的西側，而且大多延山而建，萬一出現了危險可以以最快速度躲進山里避難。」
「不過我想問一下，老闆你怎麼對施家的事情這麼清楚。」
「因為我也姓施。」
「ok，打擾了，您繼續。」
網吧老闆白了一眼陸全，顯然這小子對自己的話不太信任，當然自己也是聽上邊的長輩講的，至於可信度有多少，說實話，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個數。
「巨響過後，山體好像裂開了一樣，不斷地湧出了山怪野鼠侵襲了下面的村莊，本身為數不多的糧食這下被雜沓一空。等天亮之後，這些像潮水一樣的野鼠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從那時候開始糧食問題變得更加緊迫，甚至為了搶奪一些僅存的存糧還出現了流血事件。」網吧老闆伏下身子，靠近陸全的耳朵悄然說道。
「那後來事件是怎麼解決的呢？」
「極度的資源匱乏引起了人心的動盪，其他兩個姓氏的家族就認為都是施家人開山造房惹怒了山里進修的山神，被山神狀告上天才導致的連年乾旱，又因為施家人不思悔改，才出動野鼠席捲存糧，殃及他錢鄭兩家人也要跟著餓肚子。」
「這就是你說的神仙？這不是以訛傳訛的歪門邪說麼？」
「你現在看是歪門邪說，但是在那個靠老天爺賞飯吃的時代，人們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是我們施家自己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那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獻祭！」
「獻祭？」陸全無法理解獻祭是什麼，他的腦袋裡出現了開壇做法，貢上豬頭水果等貢品，燒香祈福的一種儀式。影視作品裡面用豬頭的比較多，而實際上的獻祭用的家畜其實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有一個演化的過程，從最早的三牲六畜，即牛，羊，豬三牲，加上馬，雞，狗為六畜，後來隨著時代的變化又加入了雁，雉等等等等。
「對，施家人獻祭了一對童男童女。」
「什麼！！！」陸全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震碎了。
「其實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自從西邊的山體出現裂縫後，每到夜間子時，裂縫處就會不斷地湧出碩鼠，不斷鑽入村民的家中，雖然還沒有發生傷人的事情，但是糟蹋了糧食，跟讓村民慢性自殺無異。」
「那被獻祭的童男童女是誰你知道麼？」
「童男我知道，就是那家死去二爺的三弟，他們施家本身是有兄弟三人的，老大施顯中，老二就是那位剛過世的二爺，施顯龍，被獻祭的就是那位老三，施顯安。至於女童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這邊的獻祭是怎麼樣子的，不會是。。。」
「想太多了，哪有那麼喪心病狂，聽老人說是選一對童男童女裝扮一番，寓意金童玉女，然後帶上各家的貢品走進西邊山體的裂縫中，上貢給山神，請山神息怒，還百姓風調雨順，安居樂業。」
「那童男童女後來回來了麼？」
「消失不見了。」
「什麼！？」
「那山體的裂縫很小，只有小孩才能鑽進去，聽說施顯龍擔心他三弟，還帶上家裡人湊的乾糧爬進探找過。」
「結果怎麼樣。」陸全心裡驚詫又有些佩服，這二爺是一號人物，從小就藝高人膽大，居然敢支身進入神秘洞穴尋人，單說這份勇氣與心意就並非尋常人能做到的。
「他和裂縫一起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