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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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李氏來到屋內,周爺將幾條方巾子一一攤開:

  「大嫂子,來看看吧。」

  李氏瘋狂的擺手加搖頭:

  「不…不!不!我不看人頭!!」

  周爺笑了笑:「不要擔心,今天不看人頭。」

  「你的意思是以後要看嗎?」

  大奶奶帶著哭腔。

  「今天請你來是看看這個。」

  周爺手指點了點桌面,上面放著幾個方巾。

  李氏點點頭,起身到桌邊,打眼一看,指著其中一條。

  「這條是老二的!!」

  周爺雙目一緊,李氏指的就是從李大成肉鋪中找到的那條。

  「你是如何確定的?」

  「回大人話,老二的這條方巾是我給他繡的,所以我認識。」

  周爺點點頭。

  將李氏帶下去,再將李大成帶上來。

  李大成一上來,整個人都脫了相了,這一天過的,綁在尿桶旁邊,站也站不起來,躺也躺不下去。同監的人難免要來解決一下,一來二去,難免有那個瞄不準的,睡也睡不了,就這麼一夜。

  今天提審,一上來李大成就哭了:

  「大人那!我都招了,千萬別再把我鎖回去了!!」

  周爺笑了:

  「李大成啊,李大成!今天我給你個承諾,只要你老老實實的都交代清楚了。行刑之前,是不會讓你受苦的!」

  事情是這樣,當日李氏回到家中,講了錫迖聽外面的風言風語,李氏的母親,她哥哥李大成聽完了都氣的不行,李大成罵罵咧咧的就出去了。先到肉鋪,取了刀。就趕奔雙塔胡同。

  到了地方,院門沒鎖,進了院兒,進屋,一進屋。

  那個年頭兒也沒有什麼現在這個燈,這麼亮。眼裡瞧著不太清楚,就看有一個人弄著被窩卷,跟前弄死屍呢。

  「這個錫迖呀錫迖!膽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你敢殺人呀!甭問,殺的是你兄弟。真危險,得虧我妹妹回家了啊!」

  連著急帶驚慌,就把刀握在手裡。說話到了切近,裹屍體這主,回頭一看。一聲驚呼,李大成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會回頭。

  在這個情況下。衝動就是一秒鐘的事情。李大成手中,這刀舉起來。

  就這一刀,整蹭到大動脈上。死屍倒地。

  李大成傻了:

  「我殺人了!我的天吶!」

  殺人的時候,他可沒注意床上,還有倆呢。等他穩定了心神,眼神往床上一瞧,渾身血都涼了。

  這屋裡是幾個呀?剛才殺了幾個?

  這可怎麼辦?仔細查看了一下床上這倆人。不認識。

  為什麼呢?看不清面相。為什麼看不清呢?沒腦袋,所以什麼都沒有。

  這會兒,賊起飛智,別的不知道,只知道得趕緊走,而且要把現場弄亂,靈機一動,床上這倆沒腦袋,剛殺這個也別要腦袋了。

  把這死屍拎起來扔到床上,拿棉被捂好了,這才拿刀切人頭。這個是他聰明的地方。

  為什麼呢?三具死屍擺在一起,就把事情給你弄亂了,天王老子也破不了這案子,拿棉被捂好了,手起刀落這麼一切,人頭落地。

  別的他外行,要說切肉,他是專家。

  切下來,拎著人頭出來。扔哪兒去啊?兩家的距離可是不近,拎著腦袋走回去是壯觀,但容易破案。

  李大成瞧著門口兒,有那鹹菜罈子。把蓋兒打開了,把這人頭扔到裡頭去,又扣好了。

  沒人看見他。睡覺也都早,胡同里沒人。踏踏實實地到家了。

  到家之後,他媽呀,連他妹的都沒睡呢。

  「剛才看你氣哼哼的,幹嘛去了。」

  「這本來說要找他打架,到那兒去他沒在,沒在算了吧,估計以後就改了。」

  「得了得了,早歇著吧。」

  他們不在一個房子裡邊兒睡,他自個兒單獨有間房睡覺。睡可是睡,但是睡不著啊。得多好的心理素質,殺完人之後回來啊,燙個腳,洗洗臉,泡壺茶,踏踏實實躺著。他又不是這個殺人的慣犯,也不是那個強盜土匪的,它就是一殺豬的,一時衝動殺了人了,睡不著了。


  按時間來說呢。現在凌晨有個四點來鍾,就坐起來了,喝了口水。

  「哎?會不會有人發現這死屍啊?發現之後會怎麼樣呢?」

  這個好奇呀,會害死人的。為什麼呢?你殺了人就殺了人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問自己會發生些什麼。

  要不要到現場再去看一下。你看,說去就去。

  把這刀又揣在身上,又去了趟雙塔胡同。

  你可記住了李大成來了兩趟,趕奔雙塔胡同。

  就說李大成來到這兒,進了院子,一望兩望沒有人,邁步進屋,站在堂屋,堂屋地上有一具死屍。

  李大成算不過來了。

  「剛才是幾個呀?哪個是我弄死的呀?」

  李大成糊塗了,站著正納悶兒呢,身後來人了。錫邇,錫邇人進來,拿眼一打。地上死屍是自己的哥哥。看外人不認識,是自個兒親哥,認識!

  在看旁邊,站著一人,認識!嫂子的哥哥李大成。

  「大成哥!你殺了我哥哥!」

  「兄弟。冤枉我,這個不是!」

  這個真不是,錫邇還是沒細問,屋裡有,這個不是。

  錫邇又問:

  「您什麼時候來的大成哥?」

  「我也是剛進門兒。」

  說得過去,確實是剛進門。真是剛進門兒站著正納悶兒呢,正算人數呢。

  「剛進門兒。哦哦,那個,那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人命關天吶。」

  「那咱們衙門口兒告訴告訴一聲兒吧,咱們報案去吧。」

  「對,對,對。」

  「好,好,走。」

  說完了。錫邇在前邊兒,李大成在後頭。一前一後有大事兒了。走到院子裡邊兒。錫克特理邇說:

  「誰殺的我哥哥,要讓我知道!我,我饒不了他。」

  人家沒說李大成,誰殺的我哥饒不了他這話沒錯兒。李大成一琢磨,這是不是說給我聽的。他肯定會懷恨在心的,話又說回來了屋裡邊兒那個人,可是我殺的,不管怎麼說,這個現場有我,我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罷了,一隻羊也是趕,倆羊也放。說著話就把刀拔出來,看看兩邊沒人,前邊錫邇。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分心便刺。這一刀扎的後心。錫邇回頭,看了李大成一眼,想說什麼,沒說出來,死屍倒地。

  這錫邇身上綁著這個方巾子,這刀拔出來,刀上有血,李大成就把這巾子解下來,裹著這刀,裹完之後,懷裡一揣。趁著茫茫夜色天還沒有大亮,回家了。

  到家之後,先奔自個兒那小肉鋪把門打開了。伸出刀來把刀剁在案板上。這個方巾,一團了,往地上一扔就扔在案子角那兒。

  所以今天在這兒把這話這麼一說。周爺點點頭,不管是時間地點方方面面,這個事能合到一塊兒。

  「來,讓他他畫押。」

  畫完押,將李大成壓下去,關進死囚牢。

  之前只是一個嫌疑犯,現在不一樣,你是死刑犯。

  這邊李大成壓下去,外面李大成她媽來了,有天大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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