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看那些小鳥飛在天上，吵鬧著咆哮，看那些人麻木地走在地上，震耳欲聾。

  這就是，西貝里拉和茉卡圖以外的世界。

  ……

  大雨滂沱，霓虹在漣漪里升騰起舞。

  那個人抱著傘，站在相同的台階上瑟瑟發抖。

  真奇怪。

  壞了，被發現了！

  「嗨！」

  那人頂著大雨跑過來，好像下一秒我就要被這大雨打碎，消散在急促的流水裡，逃去四面八方。十萬個方向。

  「……你……你的傘。」

  「……」

  「……」

  「……，二百四十億人里，我不會總遇見一個人地。」

  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那人撓了撓被雨水澆濕的頭髮，靦腆笑了笑。

  「我有個業餘的朋友說他有個推測，把腦細胞當做記憶單元，把身體感官回饋的經歷當做數據印在數據面上，在意識的調動下共鳴，調動產生畫面……」

  啊？

  什麼意思？

  驢頭不對馬嘴。

  真沒意思。

  把雨傘遞過來，那人傻笑著站在雨里手足無措的樣子可太蠢了。

  「其實我也喜歡下雨……」

  夠了，快走吧。

  真愚蠢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