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第十章
四月份的東北，路邊的樹才剛剛長出嫩葉，東北風呼嘯著，吹滿了塵土，這時候啊，我們倒是要準備回學校了，進行兩個月的複習。
「唉，要回學校了，大家。」我手裡敲擊著鍵盤，玩著我最熟悉的ADC位置。
「唉，也該高考了，總要面對的，回學校後，就好好學習吧！」那是我們校的全校第一，沒想到吧，他也和我們一起玩遊戲。
「嗚嗚嗚，老李，我不想回學校。」
「我也不想啊，要是這疫情，能持續到夏天就好了！」
幾個小時後，太陽落了山。家裡的肥貓在陽台上攤成一大坨，夕陽照在它身上，滾來滾去的。
「兒子，來吃飯。」媽媽在喊我。
我給電腦關上，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包，「全是灰」。
低著頭走去廚房，坐在那個我坐了十幾年的位置。
老媽端著一盤冒著白氣的魚，應該是黃花魚吧，沒什麼刺，就中間有根脊梁骨，挑開丟到垃圾桶里，便是滿滿的一盤肉。
米飯，也跟往常一樣，冒著尖，一碗頂兩碗的量，畢竟老媽總說「多吃飯長個」，這種飯我吃了好多年。
兩個人，準備了五盤菜。涼拌豬耳朵，炒蛹，紅燒黃花魚，涼拌菜，鹵豬頭肉。豐盛的很，我舉起筷子，手懸在半空中，沒準備好要夾什麼。最後，撅了一口白米飯吃。
「明天就返校了，準備的咋樣？」老媽還是開口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夾了一筷子豬耳朵，我最喜歡吃這個了，再撅一口米飯，消淡豬耳朵的鹹味。
「嗯，應該吧。」我看著眼前的菜。
上學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沒有物慾沒有理想沒有希望，我怎麼上學啊。我又不希望擺爛，消耗人生這大好時光。
很快啊，我一筷子一筷子消耗掉了那碗尖尖的米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老媽負責洗碗等善後工作。我倒是覺得洗個碗挺簡單的，但我後來啊，覺得做飯吃飯收拾飯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事。
我走到床邊，看了眼書包，那個落滿灰的包，不太想思考了，握著手機向後傾倒到床上。
「這天花板，還挺好看的，尤其是這個燈啊，真有藝術感。唉，高考，高考啊。」
「唉，唉」
我在心裡嘟囔，不想讓老媽發現我的糟糕情緒。明天下午兩點返校，只有高三生，又要面臨高考了。
這個疫情啊，我真是丟盔卸甲，什麼都沒幹，哈哈哈淨打遊戲了，讀了兩三本書。
這下不完了麼，也是自己作死作的，誰讓我從一開始，就沒找到信念去對抗這壓力啊，我連選什麼專業都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我高考什麼？考什麼！
但我又不能像初三那樣鬧脾氣了，老爸在外面努力生活掙錢，老媽養了我這麼多年，我實在實在承受不住這考不好的壓力。
「那就去學校里寫詩吧，李佳翰，學累了就寫寫詩，你不是最愛寫詩寫散文麼。」
「數學物理生物啥的啊，你就跟著大家學一學，不想學了就寫寫字，好不好。」
「你啊你啊，要給自己玩死了。」
..........................
我記不得那是哪天的晨讀了，我只記得，我那天哭的很慘。
我們的晨讀啊，分為兩種，一個是英語晨讀，一個是語文晨讀。那天是語文晨讀，我實在不想背那些背了幾百次的東西了，我翻著我的古詩詞小本，看看有什麼好看的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翻到這一頁，看到了這般的詩句。
眼淚來的比悲傷還快，我完全沒有預料的哭了出來，雖然只有眼淚，沒有哭聲和動作。我害怕大家看到我這樣，我努力把淚水憋回去，但我這次沒辦法控制住了，水，嘩啦啦的滴在地上。
教室里充滿著晨光和嘈雜聲，有同學在唱歌，有同學在背古詩，有同學在寫題，我坐在最後一排用書擋住臉，宣洩著情緒。
..........................
每天寫著不知道給誰的書信，像是我對自己的悼詞。數學卷和物理卷，也就做了做選擇題，我實在沒心氣去做大題了。就像我說過的話一樣，「那個能考985的我已經死了，死在2021年的冬天。」
很快啊，到了高考那天，萬眾矚目的日子，2022年6月7日。
雖然整個高三都很慘吧，但那天我確實運氣好，我抽中了家旁邊的學校，是那種走路五分鐘就能走到的學校，不用著急打車，能悠閒的走過去也是一件好事。
其實選一套適合高考的衣服，也是一件難事，但對我來說，我一定會穿我最為自信和喜歡的衣服。
那是一套純藍色的衣服，從上身的襯衫到下身的褲子，全是淡藍色，應該是為了紀念青春吧，這套衣服，疫情那次全民打疫苗我也穿過。
還有一套黃色的衛衣加灰色褲子，這套是我的便裝，很輕便也很緊身。
後來我記得，我考試的那個學校的主任，是我的叔叔，他那天看監控看到了我，被我的衣服震撼到了哈哈哈，因為他覺得太醒目了，還跟我爸爸媽媽說了這件事。
「你們瞅瞅你們孩子穿的衣服，我一眼就看到了，老醒目了！」
22年高考改革，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語文卷，數學卷都被改了，對所有人都是新的。不過現在的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22年高考的作文題很有趣，什麼本手妙手俗手，什麼紅樓夢。數學更是超級無敵難，我記得那天啊，我答數學答得汗流浹背，基本是做一道就放一道，大題很多也只能做出來一半。
6月9號的下午，我答完生物走出考場，春光滿面，身邊的同學多是奔跑向校門，去擁抱自己的家長，很多家長手捧鮮花，穿著旗袍，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爸媽也在門口接我，他倆要帶我去吃自助餐，這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不是很開心吧，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高考沒發揮全部實力，畢竟我真在擺爛。
到了飯店，選好座位，老爸拿了三瓶啤酒，我們決定喝一點。我的酒力是很強的，強到我覺得沒人能喝過我。
酒過三巡，老爸終於開始說話了。
「兒子，你估一下你能考多少分唄？」
「我算算吧」
我把目光從老爸移動到我的手上，一邊擺弄手指一邊嘟囔分數。
「數學太難了，但選擇填空能對挺多，算來算去的話，感覺100分吧」
「語文我覺得，能答個110？不知道，我自我感覺良好，但我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才考了86分」
「哦對，我考語文前很緊張，我就跟監考老師說要去上廁所，因為那所學校的廁所在室外，得經過操場，所以我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回了考場。」
「英語發揮還行，能考110」
「生物物理地理的話，這個難算，按平時成績吧，能考250」
「那就是....」
「580？」
聽完我算分的老爸露出了一點都不相信的表情，是這樣，他這個人太穩健了，完全不敢冒險，更不會覺得自己的孩子很厲害，考快600分。
他什麼也沒說，老媽倒是在說些捧場的話。
染了一身氣味，我們仨回家了。
.................................
大概是6月20幾號，高考出分了。那天我和好朋友們在參加升學宴，突然知道了出分的信息，於是坐在包間裡的大家都拿出手機猛刷分數。
那個場面可謂是又緊張又有趣，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有意思。
突然一刻，大家都刷到了自己的分數，我的屏幕上大大的寫著「總分：590」。
我有些高興，但又不那麼高興。但是他們可是高興壞了，我們這一桌人，沒有一個考差的，全校第一更是考了670分，後來去了人民大學。
我也照例把我的分發給了爸媽和一些關係好的親戚，畢竟這種事是要通知的。
沒過幾秒鐘，我的手機便被消息和電話打爆了。
無一例外，我這個分數屬於是祖墳冒青煙的程度，大家都高興壞了，瘋狂給我的手機轟炸。
我的表哥更是直言「你小子挺狠啊，你這以後比我強多哩，一個月一萬起步了！」
..........................
要報志願了！
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痛苦過，也第一次和老爸吵這麼大的架。
我又遇見了那個問題——我要靠什麼而活
我思來想去，毅然決然的選擇去做遊戲，也就是學數媒。
第一版志願，整個表格上只有數媒專業，從分數640的中傳到400分的大專，我全都填上去了。
給老爸看了之後，他直接生氣了，也許是覺得我在戲弄人生吧，不對自己負責。
吵了一架又一架，他決定帶我去找老師，就是那些負責填志願的老師。
我進到辦公室里，開始陳述我的遠大理想。
在座的大家無不稱好，甚至開始勸我爸，說「孩子這麼有想法，要不就從了他。」
但我爸不願意，我就只好把計科和人工智慧也加上，不過是放在有可能的數媒後面。
這次，就算是我贏了吧，也算是我人生第一次自主選擇了，從小啊，就沒這個權利。
..........................
那是一天沉睡的下午，我突然驚醒，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我點開手機查詢志願，果然。
我被BJ的一所學校錄取了，不是211也不是985，但專業是數媒。
可事與願違，我懼怕那些大城市的車和人和時尚，上次去瀋陽都給我自卑的半死，快節奏的生活壓得我喘不過氣。
唉，去BJ了。
就，去BJ了吧。
最起碼。
我能離家遠一些了。
..........................
高中生章（第一章）結束。
感謝大家的觀看呀！
大一章和大二章以及大三章都會是主線！
比高中更精彩的主線！
敬請期待！但我最近比較忙，要忙期末考試哩！
「唉，要回學校了，大家。」我手裡敲擊著鍵盤，玩著我最熟悉的ADC位置。
「唉，也該高考了，總要面對的，回學校後，就好好學習吧！」那是我們校的全校第一，沒想到吧，他也和我們一起玩遊戲。
「嗚嗚嗚，老李，我不想回學校。」
「我也不想啊，要是這疫情，能持續到夏天就好了！」
幾個小時後，太陽落了山。家裡的肥貓在陽台上攤成一大坨，夕陽照在它身上，滾來滾去的。
「兒子，來吃飯。」媽媽在喊我。
我給電腦關上，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包，「全是灰」。
低著頭走去廚房，坐在那個我坐了十幾年的位置。
老媽端著一盤冒著白氣的魚，應該是黃花魚吧，沒什麼刺，就中間有根脊梁骨，挑開丟到垃圾桶里，便是滿滿的一盤肉。
米飯，也跟往常一樣，冒著尖，一碗頂兩碗的量，畢竟老媽總說「多吃飯長個」，這種飯我吃了好多年。
兩個人，準備了五盤菜。涼拌豬耳朵，炒蛹，紅燒黃花魚，涼拌菜，鹵豬頭肉。豐盛的很，我舉起筷子，手懸在半空中，沒準備好要夾什麼。最後，撅了一口白米飯吃。
「明天就返校了，準備的咋樣？」老媽還是開口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夾了一筷子豬耳朵，我最喜歡吃這個了，再撅一口米飯，消淡豬耳朵的鹹味。
「嗯，應該吧。」我看著眼前的菜。
上學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沒有物慾沒有理想沒有希望，我怎麼上學啊。我又不希望擺爛，消耗人生這大好時光。
很快啊，我一筷子一筷子消耗掉了那碗尖尖的米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老媽負責洗碗等善後工作。我倒是覺得洗個碗挺簡單的，但我後來啊，覺得做飯吃飯收拾飯真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事。
我走到床邊，看了眼書包，那個落滿灰的包，不太想思考了，握著手機向後傾倒到床上。
「這天花板，還挺好看的，尤其是這個燈啊，真有藝術感。唉，高考，高考啊。」
「唉，唉」
我在心裡嘟囔，不想讓老媽發現我的糟糕情緒。明天下午兩點返校，只有高三生，又要面臨高考了。
這個疫情啊，我真是丟盔卸甲，什麼都沒幹，哈哈哈淨打遊戲了，讀了兩三本書。
這下不完了麼，也是自己作死作的，誰讓我從一開始，就沒找到信念去對抗這壓力啊，我連選什麼專業都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我高考什麼？考什麼！
但我又不能像初三那樣鬧脾氣了，老爸在外面努力生活掙錢，老媽養了我這麼多年，我實在實在承受不住這考不好的壓力。
「那就去學校里寫詩吧，李佳翰，學累了就寫寫詩，你不是最愛寫詩寫散文麼。」
「數學物理生物啥的啊，你就跟著大家學一學，不想學了就寫寫字，好不好。」
「你啊你啊，要給自己玩死了。」
..........................
我記不得那是哪天的晨讀了，我只記得，我那天哭的很慘。
我們的晨讀啊，分為兩種，一個是英語晨讀，一個是語文晨讀。那天是語文晨讀，我實在不想背那些背了幾百次的東西了，我翻著我的古詩詞小本，看看有什麼好看的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翻到這一頁，看到了這般的詩句。
眼淚來的比悲傷還快，我完全沒有預料的哭了出來，雖然只有眼淚，沒有哭聲和動作。我害怕大家看到我這樣，我努力把淚水憋回去，但我這次沒辦法控制住了，水，嘩啦啦的滴在地上。
教室里充滿著晨光和嘈雜聲，有同學在唱歌，有同學在背古詩，有同學在寫題，我坐在最後一排用書擋住臉，宣洩著情緒。
..........................
每天寫著不知道給誰的書信，像是我對自己的悼詞。數學卷和物理卷，也就做了做選擇題，我實在沒心氣去做大題了。就像我說過的話一樣，「那個能考985的我已經死了，死在2021年的冬天。」
很快啊，到了高考那天，萬眾矚目的日子，2022年6月7日。
雖然整個高三都很慘吧，但那天我確實運氣好，我抽中了家旁邊的學校，是那種走路五分鐘就能走到的學校，不用著急打車，能悠閒的走過去也是一件好事。
其實選一套適合高考的衣服，也是一件難事，但對我來說，我一定會穿我最為自信和喜歡的衣服。
那是一套純藍色的衣服，從上身的襯衫到下身的褲子，全是淡藍色，應該是為了紀念青春吧，這套衣服，疫情那次全民打疫苗我也穿過。
還有一套黃色的衛衣加灰色褲子，這套是我的便裝，很輕便也很緊身。
後來我記得，我考試的那個學校的主任，是我的叔叔，他那天看監控看到了我，被我的衣服震撼到了哈哈哈，因為他覺得太醒目了，還跟我爸爸媽媽說了這件事。
「你們瞅瞅你們孩子穿的衣服，我一眼就看到了，老醒目了！」
22年高考改革，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語文卷，數學卷都被改了，對所有人都是新的。不過現在的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22年高考的作文題很有趣，什麼本手妙手俗手，什麼紅樓夢。數學更是超級無敵難，我記得那天啊，我答數學答得汗流浹背，基本是做一道就放一道，大題很多也只能做出來一半。
6月9號的下午，我答完生物走出考場，春光滿面，身邊的同學多是奔跑向校門，去擁抱自己的家長，很多家長手捧鮮花，穿著旗袍，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爸媽也在門口接我，他倆要帶我去吃自助餐，這已經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不是很開心吧，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高考沒發揮全部實力，畢竟我真在擺爛。
到了飯店，選好座位，老爸拿了三瓶啤酒，我們決定喝一點。我的酒力是很強的，強到我覺得沒人能喝過我。
酒過三巡，老爸終於開始說話了。
「兒子，你估一下你能考多少分唄？」
「我算算吧」
我把目光從老爸移動到我的手上，一邊擺弄手指一邊嘟囔分數。
「數學太難了，但選擇填空能對挺多，算來算去的話，感覺100分吧」
「語文我覺得，能答個110？不知道，我自我感覺良好，但我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才考了86分」
「哦對，我考語文前很緊張，我就跟監考老師說要去上廁所，因為那所學校的廁所在室外，得經過操場，所以我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回了考場。」
「英語發揮還行，能考110」
「生物物理地理的話，這個難算，按平時成績吧，能考250」
「那就是....」
「580？」
聽完我算分的老爸露出了一點都不相信的表情，是這樣，他這個人太穩健了，完全不敢冒險，更不會覺得自己的孩子很厲害，考快600分。
他什麼也沒說，老媽倒是在說些捧場的話。
染了一身氣味，我們仨回家了。
.................................
大概是6月20幾號，高考出分了。那天我和好朋友們在參加升學宴，突然知道了出分的信息，於是坐在包間裡的大家都拿出手機猛刷分數。
那個場面可謂是又緊張又有趣，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有意思。
突然一刻，大家都刷到了自己的分數，我的屏幕上大大的寫著「總分：590」。
我有些高興，但又不那麼高興。但是他們可是高興壞了，我們這一桌人，沒有一個考差的，全校第一更是考了670分，後來去了人民大學。
我也照例把我的分發給了爸媽和一些關係好的親戚，畢竟這種事是要通知的。
沒過幾秒鐘，我的手機便被消息和電話打爆了。
無一例外，我這個分數屬於是祖墳冒青煙的程度，大家都高興壞了，瘋狂給我的手機轟炸。
我的表哥更是直言「你小子挺狠啊，你這以後比我強多哩，一個月一萬起步了！」
..........................
要報志願了！
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痛苦過，也第一次和老爸吵這麼大的架。
我又遇見了那個問題——我要靠什麼而活
我思來想去，毅然決然的選擇去做遊戲，也就是學數媒。
第一版志願，整個表格上只有數媒專業，從分數640的中傳到400分的大專，我全都填上去了。
給老爸看了之後，他直接生氣了，也許是覺得我在戲弄人生吧，不對自己負責。
吵了一架又一架，他決定帶我去找老師，就是那些負責填志願的老師。
我進到辦公室里，開始陳述我的遠大理想。
在座的大家無不稱好，甚至開始勸我爸，說「孩子這麼有想法，要不就從了他。」
但我爸不願意，我就只好把計科和人工智慧也加上，不過是放在有可能的數媒後面。
這次，就算是我贏了吧，也算是我人生第一次自主選擇了，從小啊，就沒這個權利。
..........................
那是一天沉睡的下午，我突然驚醒，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我點開手機查詢志願，果然。
我被BJ的一所學校錄取了，不是211也不是985，但專業是數媒。
可事與願違，我懼怕那些大城市的車和人和時尚，上次去瀋陽都給我自卑的半死，快節奏的生活壓得我喘不過氣。
唉，去BJ了。
就，去BJ了吧。
最起碼。
我能離家遠一些了。
..........................
高中生章（第一章）結束。
感謝大家的觀看呀！
大一章和大二章以及大三章都會是主線！
比高中更精彩的主線！
敬請期待！但我最近比較忙，要忙期末考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