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香菇豬肉餛飩
（已經完成整改，刪去不當內容）
比安卡立刻會意，原來這位嫂子還是老師，難怪陰陽怪氣的模樣，也如此溫婉。
她關切地問道：「嫂子在哪裡高就？」
「國立金陵女子中學，當個小小的國文老師，比不上周少校來得威風。」
蕭雅嫻語氣謙遜，一隻手卻一直搭在周文遠腰間。
比安卡暗中發笑，這蕭雅嫻掐男人腰間軟肉的模樣，自己在孫茹那邊也是原汁原味體驗過的。
只是這周文遠皮糙肉厚，臉上神情自若，可能是不想當著自己面，露出懼內的一面。
「國立金陵女子中學？那可是響噹噹的名校啊！」
比安卡由衷讚嘆，
「嫂子才貌雙全，和周少校天造地設一對兒，何必妄自菲薄？」
蕭雅嫻被誇贊得雙頰飛紅，儼然一朵初綻桃花，不知不覺便鬆了手。
她眼波流轉，瞥向周文遠，正撞見他痴迷的目光，心中頓覺甜如蜜餞。
「嫂夫人，周先生如此品貌，真乃世間少有，足見您慧眼識珠。」
比安卡慮及周文遠雖未曾登船，身上到底沾染了幾分脂粉氣息，恐惹蕭雅嫻猜疑，便將今日之事略作解釋，
「面對美色誘惑而不動心，周先生這般君子，實屬鳳毛麟角。」
周文遠投向比安卡感激一瞥，心中暗贊她玲瓏剔透，為自己解了圍。
蕭雅嫻聽罷解釋，心中疑雲頓散，她深知周文遠為人正直，斷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
她溫順地依偎在周文遠胸前，輕喚一聲：「文遠，是我誤會你了……」
「雅嫻，我曾對你盟誓，此生此世，絕不辜負於你……」
蕭雅嫻這才想起一旁的比安卡，感激道：
「樓下天冷，比安卡要不要上來坐坐，也一道嘗嘗我的手藝？」
比安卡心中暗笑，這狗糧已是吃了個肚兒圓，哪裡還有心思品嘗旁的滋味，只做了個鬼臉道，
「下次吧，嫂子，我這就告辭了。
還請轉告周先生，明日七點到斯柯達。」
眼見二人眼神愈髮膠著，空氣中都瀰漫著甜膩的氣息，比安卡哪裡還敢久留。
當即便鑽進黃包車，催促車夫快些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甜蜜現場。
回到和平飯店，比安卡哼著進攻D點的小曲，推開套房的門。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迎面而來，似沐浴後的溫潤，又好似嬰兒身上才有的奶氣，直衝得她精神為之一振。
房間內溫暖如春，壁爐里的火苗跳躍著，映照在牆上國父的畫像上，給這位偉人鍍上了一層曖昧的光暈。
繞過那雕花繁複的屏風，比安卡一眼便瞧見了麗塔，她斜倚在沙發上，像一幅慵懶的仕女圖。
只是這仕女的穿著未免也太過隨意了些，絲綢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仿佛故意引人遐想。
圖（麗塔：美人出浴）
孫茹則更像是只被主人嬌寵慣了的波斯貓，舒適地躺在麗塔腿上，蓬鬆的頭髮濕漉漉地披散下來，正被麗塔用一塊柔軟的白色毛巾輕輕擦拭。
孫茹那兩條腿，修長白皙，交疊著搭在沙發扶手上，隨著麗塔一下一下的擦拭動作，小腿輕輕晃動，十個腳趾也隨之愜意地舒展，像一朵朵盛開的花瓣。
圖（孫茹：晃阿晃）
麗塔擦拭孫茹頭髮的動作輕柔而細緻，目光專注，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又像是在欣賞一件得意的藝術品。
孫茹則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隻享受撫摸的小貓，發出一聲聲細微的，近乎呢喃的滿足聲。
聽到比安卡的開門聲，孫茹和麗塔聞聲回首，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只是這暖陽未免也太過甜膩了些，照得比安卡心間指間都一陣發癢。
孫茹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細膩光滑，吹彈可破，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
麗塔的肌膚則白皙勝雪，晶瑩剔透，宛若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散發著清新的香氣。
兩人剛剛沐浴完畢，濕漉漉的髮絲散落在肩頭，身上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比安卡張開雙臂，做出一個誇張的擁抱動作，本想著能將兩個渾身散發著好聞氣息的夥伴緊緊摟在懷裡，好好感受一下這份溫馨。
可沒想到，這兩人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靈活地躲開了。比安卡撲了個空，輕輕地坐到了麗塔剛剛坐過的沙發上。那沙發上似乎還殘留著麗塔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麗塔笑容滿面地扶起比安卡，像一隻活潑的小貓，繞著她轉了一圈，這動作與其說是親昵，倒更像是在調皮地逗弄。
「喲，看看咱們的比安卡，出去這一趟，身上又沾上了別的味道。」
麗塔語氣中帶著調侃，纖細的手指靈活地在比安卡身上動作，解開她外套的紐扣，仿佛在進行一場有趣的小遊戲。
「老實交代，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又結識了哪個新朋友？」
「我的好麗塔，先把比安卡拉去浴室，讓她換身乾淨衣服，別讓她就這麼穿著髒衣服啦。」
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水流聲，伴隨著孫茹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首和諧的樂曲。
比安卡脫下身上的衣物，被麗塔推進了霧氣瀰漫的浴室，緩緩滑入溫熱的浴缸中，就像一條小魚回到了舒適的水中。
熱水溫柔地包裹著她的身體，洗去了她一身的疲憊。
引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
「哼哼哼啊啊啊啊——」
麗塔並未讓她盡情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走到浴缸邊，俯身，輕巧地捉住比安卡的腳，將它拎出水面。
水珠順著比安卡粉嫩的腳底滑落，宛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麗塔用指關節輕輕按壓著比安卡的腳心，故作兇惡地問道：
「快快道來，那女子是何方神聖？」
比安卡的腳心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她忍不住低聲細語地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是周文遠少校的心上人，我送周少校回去，那姑娘便在樓下等候，我們一到便被她瞧見了。
我若是就此離去，恐被當成做賊心虛，便與她寒暄幾句。
那姐姐年長於我，名喚蕭雅嫻，是個溫婉知性的模樣，在金陵女子中學執教。
她特地來看望周少校，還為他煲了雞湯。」
比安卡的腳趾微微蜷縮，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麗塔這溫柔的「拷問」。
「雞湯？」
麗塔眼神里透著幾分不解，轉向孫茹，
「法式高湯確有用雞肉熬底之法，但那清湯寡水之物，也算得一道菜？」
孫茹笑道：「不是啦，比安卡所指，乃中式雞湯，無論雞種、火候、時辰，皆與西式迥異。」
說罷，她變戲法似的取出竹筒調羹，
「比安卡想嘗？有機會我燉給你吃。
阿拉上海小姑娘，篤雞湯滴本事，哪能會比南京女人差啦？
哼！今日，且先嘗嘗這個。」
「餛飩？」
「咦？小姐竟識得餛飩？」
孫茹的臉上，飛快閃過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失落神情，緊接著便趕忙解釋起來：
「麗塔對華夏的酒和捷克的酒之間的差異特別感興趣，再加上她是第一次登上花船，一時興起就在船上喝了幾杯。
在返程的路上，我看她微微有些醉意，正好路邊有個餛飩攤，就請她吃了幾隻餛飩，想著能讓她醒醒酒。
回到房間後，我幫她準備了熱水，又幫她換了衣服，伺候她沐浴。
一直到她洗完澡，麗塔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小姐不會介意吧？」
孫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心虛，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比安卡的神色，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咱們都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哪裡需要分得那麼清楚呢？
倒是上次在和平飯店，我真心邀請你們一起泡澡，結果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願意。哼——」
比安卡拉長了語調，目光直直地落在麗塔身上。
她湊近聞了聞，並沒有在麗塔身上聞到明顯的酒氣，想來是被身上乳皂散發的奶香味給遮蓋住了。
比安卡上下仔細打量著麗塔，只見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紅暈，正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腳。
圖（麗塔：足底按摩開始咯）
比安卡頓時心中瞭然，怪不得今晚的麗塔如此主動，想來是酒之功勞。
「啊，張嘴。」
孫茹舀起一隻餛飩，送到比安卡嘴邊，「猜猜是何餡料？」
香菇豬肉罷了，比安卡一入口便知。
前世她餛飩也沒少吃，對香菇更是熟悉得很。
但瞧著孫茹眼中期待中夾雜的那一絲狡黠，她故作憨態地搖了搖頭，
「不曉得，除卻豬肉，還有一種食材我不識得。」
「呵，總算叫我逮著比安卡的短處了。」
孫茹又投餵比安卡一隻餛飩，眼神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這是香菇，菌中佳品。
小姐若是喜歡，下次我便叫它放在雞湯里，伺機增添一些風味。」
比安卡舒服地眯起眼，任由溫熱的水流輕撫周身。
麗塔靈巧的手指在她腳底遊走，像個頑皮的精靈，時而輕叩，時而重按。
一股酥麻的快感自腳底竄上頭頂，逼得她嬌吟出聲。
「唔……麗塔，你這捏腳的功夫是何時習得的？」
「在家時，我常替老爺捏肩捶背，久而久之，便練就了這一手功夫。
今日托小姐的福，我也體驗了一把足療的妙處。
從前我哪能想到，這腳底板竟也能成為按摩的戰場，有如此多妙處。」
孫茹則笑盈盈地舀起一隻餛飩，送到比安卡嘴邊。
圖（孫茹：啊，張嘴）
（AI不明白如何用竹筒裝餛飩，甚至不明白餛飩是啥，最後只能畫一個空碗，然後我把餛飩P進碗裡）
「啊——張嘴。」
比安卡順從地張開嘴，將鮮美的餛飩吞入腹中，濃郁的香菇豬肉餡在口中炸裂開來。
「來，小姐，喝口湯潤潤嗓子。」
孫茹舀了一勺湯，
「一碗餛飩四分錢，打包的竹筒兩分錢。
為了讓小姐吃得舒心，我又額外破費了一分錢，讓老闆在湯里加了紫菜蝦米和雞蛋絲。
這湯，可還入得了小姐的口？」
比安卡一面享受著美食的撫慰，一面享受著麗塔的按摩，心中忽地湧起一股暖流，熨帖著她的心房。
她想起周文遠和蕭雅嫻，先前吃了一嘴的狗糧，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嫉妒恨，此刻煙消雲散了。
比安卡立刻會意，原來這位嫂子還是老師，難怪陰陽怪氣的模樣，也如此溫婉。
她關切地問道：「嫂子在哪裡高就？」
「國立金陵女子中學，當個小小的國文老師，比不上周少校來得威風。」
蕭雅嫻語氣謙遜，一隻手卻一直搭在周文遠腰間。
比安卡暗中發笑，這蕭雅嫻掐男人腰間軟肉的模樣，自己在孫茹那邊也是原汁原味體驗過的。
只是這周文遠皮糙肉厚，臉上神情自若，可能是不想當著自己面，露出懼內的一面。
「國立金陵女子中學？那可是響噹噹的名校啊！」
比安卡由衷讚嘆，
「嫂子才貌雙全，和周少校天造地設一對兒，何必妄自菲薄？」
蕭雅嫻被誇贊得雙頰飛紅，儼然一朵初綻桃花，不知不覺便鬆了手。
她眼波流轉，瞥向周文遠，正撞見他痴迷的目光，心中頓覺甜如蜜餞。
「嫂夫人，周先生如此品貌，真乃世間少有，足見您慧眼識珠。」
比安卡慮及周文遠雖未曾登船，身上到底沾染了幾分脂粉氣息，恐惹蕭雅嫻猜疑，便將今日之事略作解釋，
「面對美色誘惑而不動心，周先生這般君子，實屬鳳毛麟角。」
周文遠投向比安卡感激一瞥，心中暗贊她玲瓏剔透，為自己解了圍。
蕭雅嫻聽罷解釋，心中疑雲頓散，她深知周文遠為人正直，斷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
她溫順地依偎在周文遠胸前，輕喚一聲：「文遠，是我誤會你了……」
「雅嫻，我曾對你盟誓，此生此世，絕不辜負於你……」
蕭雅嫻這才想起一旁的比安卡，感激道：
「樓下天冷，比安卡要不要上來坐坐，也一道嘗嘗我的手藝？」
比安卡心中暗笑，這狗糧已是吃了個肚兒圓，哪裡還有心思品嘗旁的滋味，只做了個鬼臉道，
「下次吧，嫂子，我這就告辭了。
還請轉告周先生，明日七點到斯柯達。」
眼見二人眼神愈髮膠著，空氣中都瀰漫著甜膩的氣息，比安卡哪裡還敢久留。
當即便鑽進黃包車，催促車夫快些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甜蜜現場。
回到和平飯店，比安卡哼著進攻D點的小曲，推開套房的門。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迎面而來，似沐浴後的溫潤，又好似嬰兒身上才有的奶氣，直衝得她精神為之一振。
房間內溫暖如春，壁爐里的火苗跳躍著，映照在牆上國父的畫像上，給這位偉人鍍上了一層曖昧的光暈。
繞過那雕花繁複的屏風，比安卡一眼便瞧見了麗塔，她斜倚在沙發上，像一幅慵懶的仕女圖。
只是這仕女的穿著未免也太過隨意了些，絲綢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仿佛故意引人遐想。
圖（麗塔：美人出浴）
孫茹則更像是只被主人嬌寵慣了的波斯貓，舒適地躺在麗塔腿上，蓬鬆的頭髮濕漉漉地披散下來，正被麗塔用一塊柔軟的白色毛巾輕輕擦拭。
孫茹那兩條腿，修長白皙，交疊著搭在沙發扶手上，隨著麗塔一下一下的擦拭動作，小腿輕輕晃動，十個腳趾也隨之愜意地舒展，像一朵朵盛開的花瓣。
圖（孫茹：晃阿晃）
麗塔擦拭孫茹頭髮的動作輕柔而細緻，目光專注，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又像是在欣賞一件得意的藝術品。
孫茹則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隻享受撫摸的小貓，發出一聲聲細微的，近乎呢喃的滿足聲。
聽到比安卡的開門聲，孫茹和麗塔聞聲回首，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只是這暖陽未免也太過甜膩了些，照得比安卡心間指間都一陣發癢。
孫茹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細膩光滑，吹彈可破，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
麗塔的肌膚則白皙勝雪，晶瑩剔透，宛若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散發著清新的香氣。
兩人剛剛沐浴完畢，濕漉漉的髮絲散落在肩頭，身上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比安卡張開雙臂，做出一個誇張的擁抱動作，本想著能將兩個渾身散發著好聞氣息的夥伴緊緊摟在懷裡，好好感受一下這份溫馨。
可沒想到，這兩人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靈活地躲開了。比安卡撲了個空，輕輕地坐到了麗塔剛剛坐過的沙發上。那沙發上似乎還殘留著麗塔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麗塔笑容滿面地扶起比安卡，像一隻活潑的小貓，繞著她轉了一圈，這動作與其說是親昵，倒更像是在調皮地逗弄。
「喲，看看咱們的比安卡，出去這一趟，身上又沾上了別的味道。」
麗塔語氣中帶著調侃，纖細的手指靈活地在比安卡身上動作，解開她外套的紐扣，仿佛在進行一場有趣的小遊戲。
「老實交代，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又結識了哪個新朋友？」
「我的好麗塔，先把比安卡拉去浴室，讓她換身乾淨衣服，別讓她就這麼穿著髒衣服啦。」
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水流聲，伴隨著孫茹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首和諧的樂曲。
比安卡脫下身上的衣物，被麗塔推進了霧氣瀰漫的浴室，緩緩滑入溫熱的浴缸中，就像一條小魚回到了舒適的水中。
熱水溫柔地包裹著她的身體，洗去了她一身的疲憊。
引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
「哼哼哼啊啊啊啊——」
麗塔並未讓她盡情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她走到浴缸邊，俯身，輕巧地捉住比安卡的腳，將它拎出水面。
水珠順著比安卡粉嫩的腳底滑落，宛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麗塔用指關節輕輕按壓著比安卡的腳心，故作兇惡地問道：
「快快道來，那女子是何方神聖？」
比安卡的腳心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她忍不住低聲細語地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是周文遠少校的心上人，我送周少校回去，那姑娘便在樓下等候，我們一到便被她瞧見了。
我若是就此離去，恐被當成做賊心虛，便與她寒暄幾句。
那姐姐年長於我，名喚蕭雅嫻，是個溫婉知性的模樣，在金陵女子中學執教。
她特地來看望周少校，還為他煲了雞湯。」
比安卡的腳趾微微蜷縮，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麗塔這溫柔的「拷問」。
「雞湯？」
麗塔眼神里透著幾分不解，轉向孫茹，
「法式高湯確有用雞肉熬底之法，但那清湯寡水之物，也算得一道菜？」
孫茹笑道：「不是啦，比安卡所指，乃中式雞湯，無論雞種、火候、時辰，皆與西式迥異。」
說罷，她變戲法似的取出竹筒調羹，
「比安卡想嘗？有機會我燉給你吃。
阿拉上海小姑娘，篤雞湯滴本事，哪能會比南京女人差啦？
哼！今日，且先嘗嘗這個。」
「餛飩？」
「咦？小姐竟識得餛飩？」
孫茹的臉上，飛快閃過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失落神情，緊接著便趕忙解釋起來：
「麗塔對華夏的酒和捷克的酒之間的差異特別感興趣，再加上她是第一次登上花船，一時興起就在船上喝了幾杯。
在返程的路上，我看她微微有些醉意，正好路邊有個餛飩攤，就請她吃了幾隻餛飩，想著能讓她醒醒酒。
回到房間後，我幫她準備了熱水，又幫她換了衣服，伺候她沐浴。
一直到她洗完澡，麗塔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小姐不會介意吧？」
孫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心虛，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比安卡的神色，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咱們都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哪裡需要分得那麼清楚呢？
倒是上次在和平飯店，我真心邀請你們一起泡澡，結果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願意。哼——」
比安卡拉長了語調，目光直直地落在麗塔身上。
她湊近聞了聞，並沒有在麗塔身上聞到明顯的酒氣，想來是被身上乳皂散發的奶香味給遮蓋住了。
比安卡上下仔細打量著麗塔，只見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紅暈，正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腳。
圖（麗塔：足底按摩開始咯）
比安卡頓時心中瞭然，怪不得今晚的麗塔如此主動，想來是酒之功勞。
「啊，張嘴。」
孫茹舀起一隻餛飩，送到比安卡嘴邊，「猜猜是何餡料？」
香菇豬肉罷了，比安卡一入口便知。
前世她餛飩也沒少吃，對香菇更是熟悉得很。
但瞧著孫茹眼中期待中夾雜的那一絲狡黠，她故作憨態地搖了搖頭，
「不曉得，除卻豬肉，還有一種食材我不識得。」
「呵，總算叫我逮著比安卡的短處了。」
孫茹又投餵比安卡一隻餛飩，眼神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這是香菇，菌中佳品。
小姐若是喜歡，下次我便叫它放在雞湯里，伺機增添一些風味。」
比安卡舒服地眯起眼，任由溫熱的水流輕撫周身。
麗塔靈巧的手指在她腳底遊走，像個頑皮的精靈，時而輕叩，時而重按。
一股酥麻的快感自腳底竄上頭頂，逼得她嬌吟出聲。
「唔……麗塔，你這捏腳的功夫是何時習得的？」
「在家時，我常替老爺捏肩捶背，久而久之，便練就了這一手功夫。
今日托小姐的福，我也體驗了一把足療的妙處。
從前我哪能想到，這腳底板竟也能成為按摩的戰場，有如此多妙處。」
孫茹則笑盈盈地舀起一隻餛飩，送到比安卡嘴邊。
圖（孫茹：啊，張嘴）
（AI不明白如何用竹筒裝餛飩，甚至不明白餛飩是啥，最後只能畫一個空碗，然後我把餛飩P進碗裡）
「啊——張嘴。」
比安卡順從地張開嘴，將鮮美的餛飩吞入腹中，濃郁的香菇豬肉餡在口中炸裂開來。
「來，小姐，喝口湯潤潤嗓子。」
孫茹舀了一勺湯，
「一碗餛飩四分錢，打包的竹筒兩分錢。
為了讓小姐吃得舒心，我又額外破費了一分錢，讓老闆在湯里加了紫菜蝦米和雞蛋絲。
這湯，可還入得了小姐的口？」
比安卡一面享受著美食的撫慰，一面享受著麗塔的按摩，心中忽地湧起一股暖流，熨帖著她的心房。
她想起周文遠和蕭雅嫻，先前吃了一嘴的狗糧，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嫉妒恨，此刻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