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易
在我回來的時候，亞丁還在看著投屏，我朝他打著招呼，炫耀著我的相機。
「怎麼樣，這些夠不夠用。」我把相機放到他的眼前，不過他卻一點都不關心。
「先別管這些，巴西新總統要演講了。」
「不是你說的工作優先嘛。」雖然我和亞丁這麼說，但是看到佩德羅出現在屏幕上，我還是乖乖坐到了沙發上。
屏幕前的佩德羅正站在桌子上發表勝利演說，我不確定巴西是否有這個習慣，不過聯盟確實有這個習慣，這讓我很好奇佩德羅現在的身份，不過之後的發表卻完全的震驚了我們。
「你聽到了嗎？」佩德羅還沒演講完，亞丁就迫不及待的視我。
「聽到了，他說南美國家聯盟解散，所有國家無條件加入聯盟。」我還沒有緩過勁，就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亞丁。
「我本來以為能加一個巴西就不錯了，沒想到整個南美都加入了。」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智利和阿根廷怎麼會加入。」我想起巴蒂斯和岡薩雷斯。
「你又不是沒聽到，人家總統已經說了。」
「你說，會不會是先斬後奏。」
「你不是認識他嗎？你覺得他是哪種人？」
我想起約瑟和若昂，搖了搖頭，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種，就是本和馬丁他們說服了整個南美，但是可能嗎，我不知道。
「搞不懂，不過這樣看，聯盟確實是復活了。」
「說不定明天的新聞標題就是拳頭旗重現人間呢。」
「哈哈，有可能。」
所謂拳頭旗，指的是聯盟的旗幟，據說原本為了配合東協是用的一顆星，不過十日戰爭之後就換成了拳頭，坊間傳聞是馬庫斯在第十日看到的吠舍最後的動作，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曾經問過本叔，不過他沒有回答我。
「話說，你的結果咋樣。」演講直播結束了，亞丁問著我。
「諾。」我用眼神指了一下桌上的相機。
「哎喲，他的這么小啊。」亞丁打開相機查看，突然笑了起來。
「嚇的吧，神木瘋一樣沖向他。」
「話說，這個神木咋樣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和他一起進去的嗎？」
「我提前走了，不然讓蓋倫把相機搶走啊。」
「好傢夥，那神木不還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沒啥，就是他的女神其實是蓋倫的情人，但是他不知道，我就臨時改變主意，用他拍了這些東西。」
「你趕緊回去下吧，小心人被打死。」
「你指的是誰。」
「誰都不行吧。」
「我不回去，你要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說不定那個蓋倫沒看清我呢，這下回去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賀，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還恨著那個神木呢。」
我沒有理會亞丁，自顧自的回房間了。
要說我是不是還恨神木，我是肯定的，沒法不恨他啊，不是他一直在那當攪屎棍，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本來我根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的，當我決定去東京的時候，我確實是抱著見他的想法，不過當我真的見到他的時候，我只能後悔來到了日本，我來這裡是為了聽他的道歉，他當年的不辭而別讓我和母親遭受了多麼大的痛苦，不過他卻根本沒有任何悔改的跡象，或許對他來說，別人比自己的老婆孩子還重要吧，但是我不一樣，我將自己人看的更重要，我不會因為其他人而輕易否定自己的情感。
本來這能是一個美好的一天，如果幫助的人不是神木的話。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到來，什麼都沒發生，這個也是自然，畢竟我什麼都沒做，我撬開了一輛車但是沒有沒有偷竊，拍攝了一個人的隱私但是沒有發布，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更別說他們完全不認識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我沒有做正確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人能懲罰我，因為我現在在這個國家的勞工部副部長的家裡。
不過現在，能懲罰我的人來了。
當我下樓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那個我本應見到的人。
「你回來了。」
「嗯。」
「有事找我？」
「嗯。」
「怎麼不上來找我。」
「讓你睡飽才好懲罰。」
聽到這句話，我飛速朝門跑去，不過很明顯，很快我就被抓住了，我被按在桌子上，亞丁拿著我的早餐放到我的面前。
「我不想吃法棍。」
「那現在就和我去健身房。」
「那我還是吃吧。」
我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只能趕緊把面前的食物吃完，現在的卡路里對我來說額外重要，雖然我馬上就會失去他們。
吃完早餐，我和路易來到了健身房，亞丁並不奇怪，我很肯定他也曾經被這麼對待，畢竟剛剛他笑的是我這段時間見過他最燦爛的時候。
路易老師的訓練還是一如既往的嚴格，我也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高強度的鍛鍊顯得很狼狽，在最後結束的時候我幾乎脫力。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你嗎？」路易拿水給我，我趕緊喝掉補充能量。
「不就是亞丁告密嘛。」
「跑到人家家裡拍別人裸體，你知道按法律你要判多少年嗎？」
「沒想到你個孤星的人會和我講法律。」
「你知道，如果那個人抓到你，你會怎麼樣嗎？」
「就他那個樣子，抓不到我。」
「賀思遠！」
路易突然厲聲叫著我的名字，我趕緊低下頭表示順從，然後路易就又給我加了幾組。
「我不敢了，你說啥是啥。」加練完後，我決定放棄忤逆路易。
「總之，先回家好好反省兩天吧，兩天之後跟我去布列塔尼。」
「去布列塔尼幹嘛？」
「任務，等到了再和你說。」
我和路易就這樣回去了，不過很顯然，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聊完。
「啥時候回來的啊。」剛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路易。
「早上剛到。」
「咋樣，里昂好玩嗎？」
「我那是工作。」
「工作不可能工作一天吧，沒去哪裡玩下？」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閒。」
「是是是，兩年沒見，我是一介布衣，你已經是副部長了。」
「咋地，你和我就這些話說？」
路易收拾完轉頭看著我，我舉起拳頭，路易也心領神會的握起拳頭和我碰拳。
「等等，加我一個。」亞丁看著我們碰拳就想加入，不過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雖然我並沒有說討厭亞丁，不過我和路易的友誼卻並不一樣。
我沒有和路易多說什麼，雖然能再次見到他我很開心，但是不代表我會要求他陪我或者怎樣，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所以才會保證各自獨立的空間。
我、路易以及亞丁一起吃了午飯，路易馬上就又有工作，不過不是法國的，他需要和黨內匯報里昂的事情，大概率是和那個人，所以他是最早離場的，我和亞丁則是細嚼慢咽，對於這件事我們都多少習慣了。
「巴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路易出來後，我問他。
「我剛知道。」
「那個人之前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雖然這麼說，但是路易的微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別忘了，怎麼識別一個人撒謊還是你教給我的呢。」
看到我這麼說，路易也只能笑了笑：「我知道你剛從巴西回來，不過這件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
「我主要是想問，為什麼突然所有國家都同意了。我早上看新聞，果然第一條就是拳頭旗再現人間。」
「我不知道，你問你爸吧。」
「不用問，他肯定不會回答我。」
「不問怎麼知道。」
「心靈感應。」
路易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嘆了口氣：「你和你父親還是要多溝通，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沒事，這不是他讓我來你麾下了嘛。」
「雖然你現在在法國，但是終究你是要去柏林的，柏林那邊現在情況很複雜，你父親讓你去柏林也是希望你能獨當一面。」
「我可不認為我有這個能力。」
「所以我才要帶你去布列坦尼，那邊的事情會讓你全權負責，我只幫你調動資源，怎麼解決你自己辦。」
「所以這就實際上了。」
「沒準備嗎？」
「倒也不是…」
聽到我已經要自己獨立處理事情，我並沒有特別驚訝，對於柏林的要求我也大致能猜到，畢竟現在離戒日戰爭已經二十餘年，聯盟內部人手不足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不過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擔起這個責任，我現在還不認識柏林地區的人，卻要一定程度上掌握他們的生死。
「不管怎樣，先去了再說吧，如果實在不行就讓亞丁先過去頂一段時間。」
路易出門了，只留下我和亞丁。
「路易就這樣，法國政府的事情太多了，估計很晚才會回來吧。」亞丁和我說。
「你說，我真的能做好嗎？」
「怎麼，沒信心啊。」
「倒也不是，怎麼說呢，就心裡總是沒底。」
「那正好，神木那邊說想見見你，你先過去應付這關吧。」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能出門去見神木。
神木毫不意外的又在那個飯店見我，這次我有預感，大概率是要我付錢，所以我提前把手機和現金都帶上了。
「那個，航，下午好啊。」看到遍體鱗傷的神木，我諂媚的和他搭話。
「媽的，我就知道你還記恨我，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後我那個慘啊。」
「那個…你沒事吧。」
「身體上其實還好，看著綁帶多，但是問題不大，但是我的心裡已經碎了啊。」
「哎，只是喜歡的人跟了別人而已，再找過一個不就好了。」
「原來你知道啊賀！」
『糟糕』，我在心裡暗叫一聲，忘記他不知道我知道了。
「那個…對不起啊，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的。」
「你說我怎麼辦啊賀。」神木似乎是想揍我，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再找過一個不就好了。」
「所以你現在忘記索菲婭了？」
「那當然，忘的乾乾淨淨。」
「行，我也剛知道巴黎有紅燈區，那我們走吧。」
說完神木拉起我就要走，我則死死坐著，神木拉不動我，也只好重新坐回位置。
「紅燈區還是別去了吧，對身體不好。」看到神木坐下，我鬆了一口氣。
「你不就是忘不掉索菲婭！」神木氣的沖我拍了一下桌子，他坐著思考了很久，我也沒有打斷他，「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日本了。」
「對啊，日本女生多好，回去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不是，我爸病了，只能回去繼承飯店了，在法國根本賺不到錢，再待下去全家都要餓死。」
「對不起航，我不知道。」
「沒事，你就當沒聽見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也到這個年紀了，父母也老了，生病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神木，只能看著他回去了，我實在是適應不了這種話題，看著神木因為父親生病而難過，我就仿佛是自己在經歷這一切一樣，我也走了出去。
神木果然沒付錢，我只能把帳結了，對神木的愧疚感瞬間蕩然無存。
我回到了家裡，只有亞丁還在，我和亞丁說了路易的事情，我們唏噓了一陣，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助到他，世間的痛苦太多了，神木也好我們也好，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今晚我翻來覆去的思考神木的事情，很久才睡著。
「怎麼樣，這些夠不夠用。」我把相機放到他的眼前，不過他卻一點都不關心。
「先別管這些，巴西新總統要演講了。」
「不是你說的工作優先嘛。」雖然我和亞丁這麼說，但是看到佩德羅出現在屏幕上，我還是乖乖坐到了沙發上。
屏幕前的佩德羅正站在桌子上發表勝利演說，我不確定巴西是否有這個習慣，不過聯盟確實有這個習慣，這讓我很好奇佩德羅現在的身份，不過之後的發表卻完全的震驚了我們。
「你聽到了嗎？」佩德羅還沒演講完，亞丁就迫不及待的視我。
「聽到了，他說南美國家聯盟解散，所有國家無條件加入聯盟。」我還沒有緩過勁，就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亞丁。
「我本來以為能加一個巴西就不錯了，沒想到整個南美都加入了。」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智利和阿根廷怎麼會加入。」我想起巴蒂斯和岡薩雷斯。
「你又不是沒聽到，人家總統已經說了。」
「你說，會不會是先斬後奏。」
「你不是認識他嗎？你覺得他是哪種人？」
我想起約瑟和若昂，搖了搖頭，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種，就是本和馬丁他們說服了整個南美，但是可能嗎，我不知道。
「搞不懂，不過這樣看，聯盟確實是復活了。」
「說不定明天的新聞標題就是拳頭旗重現人間呢。」
「哈哈，有可能。」
所謂拳頭旗，指的是聯盟的旗幟，據說原本為了配合東協是用的一顆星，不過十日戰爭之後就換成了拳頭，坊間傳聞是馬庫斯在第十日看到的吠舍最後的動作，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曾經問過本叔，不過他沒有回答我。
「話說，你的結果咋樣。」演講直播結束了，亞丁問著我。
「諾。」我用眼神指了一下桌上的相機。
「哎喲，他的這么小啊。」亞丁打開相機查看，突然笑了起來。
「嚇的吧，神木瘋一樣沖向他。」
「話說，這個神木咋樣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和他一起進去的嗎？」
「我提前走了，不然讓蓋倫把相機搶走啊。」
「好傢夥，那神木不還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沒啥，就是他的女神其實是蓋倫的情人，但是他不知道，我就臨時改變主意，用他拍了這些東西。」
「你趕緊回去下吧，小心人被打死。」
「你指的是誰。」
「誰都不行吧。」
「我不回去，你要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說不定那個蓋倫沒看清我呢，這下回去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賀，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還恨著那個神木呢。」
我沒有理會亞丁，自顧自的回房間了。
要說我是不是還恨神木，我是肯定的，沒法不恨他啊，不是他一直在那當攪屎棍，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本來我根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的，當我決定去東京的時候，我確實是抱著見他的想法，不過當我真的見到他的時候，我只能後悔來到了日本，我來這裡是為了聽他的道歉，他當年的不辭而別讓我和母親遭受了多麼大的痛苦，不過他卻根本沒有任何悔改的跡象，或許對他來說，別人比自己的老婆孩子還重要吧，但是我不一樣，我將自己人看的更重要，我不會因為其他人而輕易否定自己的情感。
本來這能是一個美好的一天，如果幫助的人不是神木的話。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到來，什麼都沒發生，這個也是自然，畢竟我什麼都沒做，我撬開了一輛車但是沒有沒有偷竊，拍攝了一個人的隱私但是沒有發布，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更別說他們完全不認識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我沒有做正確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人能懲罰我，因為我現在在這個國家的勞工部副部長的家裡。
不過現在，能懲罰我的人來了。
當我下樓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那個我本應見到的人。
「你回來了。」
「嗯。」
「有事找我？」
「嗯。」
「怎麼不上來找我。」
「讓你睡飽才好懲罰。」
聽到這句話，我飛速朝門跑去，不過很明顯，很快我就被抓住了，我被按在桌子上，亞丁拿著我的早餐放到我的面前。
「我不想吃法棍。」
「那現在就和我去健身房。」
「那我還是吃吧。」
我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只能趕緊把面前的食物吃完，現在的卡路里對我來說額外重要，雖然我馬上就會失去他們。
吃完早餐，我和路易來到了健身房，亞丁並不奇怪，我很肯定他也曾經被這麼對待，畢竟剛剛他笑的是我這段時間見過他最燦爛的時候。
路易老師的訓練還是一如既往的嚴格，我也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高強度的鍛鍊顯得很狼狽，在最後結束的時候我幾乎脫力。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你嗎？」路易拿水給我，我趕緊喝掉補充能量。
「不就是亞丁告密嘛。」
「跑到人家家裡拍別人裸體，你知道按法律你要判多少年嗎？」
「沒想到你個孤星的人會和我講法律。」
「你知道，如果那個人抓到你，你會怎麼樣嗎？」
「就他那個樣子，抓不到我。」
「賀思遠！」
路易突然厲聲叫著我的名字，我趕緊低下頭表示順從，然後路易就又給我加了幾組。
「我不敢了，你說啥是啥。」加練完後，我決定放棄忤逆路易。
「總之，先回家好好反省兩天吧，兩天之後跟我去布列塔尼。」
「去布列塔尼幹嘛？」
「任務，等到了再和你說。」
我和路易就這樣回去了，不過很顯然，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聊完。
「啥時候回來的啊。」剛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路易。
「早上剛到。」
「咋樣，里昂好玩嗎？」
「我那是工作。」
「工作不可能工作一天吧，沒去哪裡玩下？」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閒。」
「是是是，兩年沒見，我是一介布衣，你已經是副部長了。」
「咋地，你和我就這些話說？」
路易收拾完轉頭看著我，我舉起拳頭，路易也心領神會的握起拳頭和我碰拳。
「等等，加我一個。」亞丁看著我們碰拳就想加入，不過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雖然我並沒有說討厭亞丁，不過我和路易的友誼卻並不一樣。
我沒有和路易多說什麼，雖然能再次見到他我很開心，但是不代表我會要求他陪我或者怎樣，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所以才會保證各自獨立的空間。
我、路易以及亞丁一起吃了午飯，路易馬上就又有工作，不過不是法國的，他需要和黨內匯報里昂的事情，大概率是和那個人，所以他是最早離場的，我和亞丁則是細嚼慢咽，對於這件事我們都多少習慣了。
「巴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路易出來後，我問他。
「我剛知道。」
「那個人之前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雖然這麼說，但是路易的微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別忘了，怎麼識別一個人撒謊還是你教給我的呢。」
看到我這麼說，路易也只能笑了笑：「我知道你剛從巴西回來，不過這件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
「我主要是想問，為什麼突然所有國家都同意了。我早上看新聞，果然第一條就是拳頭旗再現人間。」
「我不知道，你問你爸吧。」
「不用問，他肯定不會回答我。」
「不問怎麼知道。」
「心靈感應。」
路易對我的回答不滿意，嘆了口氣：「你和你父親還是要多溝通，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沒事，這不是他讓我來你麾下了嘛。」
「雖然你現在在法國，但是終究你是要去柏林的，柏林那邊現在情況很複雜，你父親讓你去柏林也是希望你能獨當一面。」
「我可不認為我有這個能力。」
「所以我才要帶你去布列坦尼，那邊的事情會讓你全權負責，我只幫你調動資源，怎麼解決你自己辦。」
「所以這就實際上了。」
「沒準備嗎？」
「倒也不是…」
聽到我已經要自己獨立處理事情，我並沒有特別驚訝，對於柏林的要求我也大致能猜到，畢竟現在離戒日戰爭已經二十餘年，聯盟內部人手不足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不過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擔起這個責任，我現在還不認識柏林地區的人，卻要一定程度上掌握他們的生死。
「不管怎樣，先去了再說吧，如果實在不行就讓亞丁先過去頂一段時間。」
路易出門了，只留下我和亞丁。
「路易就這樣，法國政府的事情太多了，估計很晚才會回來吧。」亞丁和我說。
「你說，我真的能做好嗎？」
「怎麼，沒信心啊。」
「倒也不是，怎麼說呢，就心裡總是沒底。」
「那正好，神木那邊說想見見你，你先過去應付這關吧。」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能出門去見神木。
神木毫不意外的又在那個飯店見我，這次我有預感，大概率是要我付錢，所以我提前把手機和現金都帶上了。
「那個，航，下午好啊。」看到遍體鱗傷的神木，我諂媚的和他搭話。
「媽的，我就知道你還記恨我，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後我那個慘啊。」
「那個…你沒事吧。」
「身體上其實還好，看著綁帶多，但是問題不大，但是我的心裡已經碎了啊。」
「哎，只是喜歡的人跟了別人而已，再找過一個不就好了。」
「原來你知道啊賀！」
『糟糕』，我在心裡暗叫一聲，忘記他不知道我知道了。
「那個…對不起啊，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的。」
「你說我怎麼辦啊賀。」神木似乎是想揍我，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再找過一個不就好了。」
「所以你現在忘記索菲婭了？」
「那當然，忘的乾乾淨淨。」
「行，我也剛知道巴黎有紅燈區，那我們走吧。」
說完神木拉起我就要走，我則死死坐著，神木拉不動我，也只好重新坐回位置。
「紅燈區還是別去了吧，對身體不好。」看到神木坐下，我鬆了一口氣。
「你不就是忘不掉索菲婭！」神木氣的沖我拍了一下桌子，他坐著思考了很久，我也沒有打斷他，「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日本了。」
「對啊，日本女生多好，回去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不是，我爸病了，只能回去繼承飯店了，在法國根本賺不到錢，再待下去全家都要餓死。」
「對不起航，我不知道。」
「沒事，你就當沒聽見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也到這個年紀了，父母也老了，生病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神木，只能看著他回去了，我實在是適應不了這種話題，看著神木因為父親生病而難過，我就仿佛是自己在經歷這一切一樣，我也走了出去。
神木果然沒付錢，我只能把帳結了，對神木的愧疚感瞬間蕩然無存。
我回到了家裡，只有亞丁還在，我和亞丁說了路易的事情，我們唏噓了一陣，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助到他，世間的痛苦太多了，神木也好我們也好，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今晚我翻來覆去的思考神木的事情，很久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