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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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吧,這是叫我去殺人啊。」神木顯得很驚慌,壓著頭小聲和我說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不以為意,趁著他掉筷子揉著肚子又吃了一點。

  「我確實想讓他死,但是不是說想自己去殺他啊。」

  「所以你就是什麼東西都想讓別人做,自己撿現成的唄。」

  「確實如此啊,那萬一真的我自己去幹了,下半輩子牢里度過咋辦。」

  琢磨著已經吃不下去了,我終於停了筷子。

  「神木,以前我怎麼和你說,現在我還是這麼和你說,想要的東西不靠自己的努力是得不到的。」我厲聲和神木說道。

  「不是,你現在裝什麼,好像索菲婭最後沒有拋棄你一樣。」

  聽到神木這麼說,我也不廢話,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神木,如果你聽我的,我可以給你規劃一整套方案,如果你不聽我的,我也感謝你的這頓飯。」我在門口最後和神木說道。

  「等下,先加個互聯吧,老同學見一面不容易。」神木最後叫住要出去的我。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來父親。

  或許他就和現在的神木一樣,當時站在十字路口上,最後才會拋棄我和母親逃亡埃及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隨著自己的長大,哪怕是自己也知道,我的思考方式越來越和他接近了。

  不過,我還是在努力的不去變成另一個他,不管是任何方面,我都不想和他相像。

  我回到了房間,今天已經很累了,我很快就睡著,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今天情況怎麼樣。」我走到洗手間,亞丁正在洗漱,我便在門口問他。

  「你不會自己看消息啊,里約熱內盧已經和平解放了,小愛德華已經逃亡了。」亞丁一邊刷牙一邊回復我。

  我打開手機看著里約熱內盧的消息,看到他們推出來的人居然是佩德羅,我感到不可思議。

  「真是怪事啊,他們怎麼把佩德羅推出來了。」

  「怎麼了?」

  「佩德羅應該沒入黨吧,之前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佩德羅都獨自走了。」

  「是不是只是他沒必要見你咯。」

  「應該不會,我的直覺告訴我佩德羅就是沒有入黨。」

  「那確實奇怪啊,怎麼,現在當領袖都不用入黨了,那我們說不定也可以嘗試一下。」

  「別亂說話,不過我感覺不是這麼回事,不會是要把聯盟抬出來吧。」

  「如果這個佩德羅不是黨員,那麼大概率就是這麼回事咯。」亞丁拿著泡好的咖啡遞給我。

  「謝謝,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這個愛好啊。」我接過咖啡,對亞丁表達感謝。

  「不客氣,不喝茶的東方人可是少見的啊。」

  「沒辦法,受某人的影響啊。」

  「所以現在你和索菲婭還是沒有聯繫嗎?」

  「都和平分手了,還聯繫什麼。」

  「我是感覺你們蠻配的,不考慮複合了?」

  「我是感覺,自從馬庫斯之後,聯盟都已經式微很久了,本他們大概率是又打算採取柏林模式,所以才會安心把佩德羅推出來。」聽到亞丁開始拿她開涮,我只好轉移話題。

  「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確實也比較喜歡吠舍的模式,馬庫斯的怎麼說,只能說中東那邊情況還是不一樣。」亞丁開始說暴論了。

  「但是馬庫斯最後成功了,吠舍只堅持了十天。」

  「那歐洲和中東也不能比吧,德國那邊還是太亂了,當時四等分的德國你在哪都很難使出全力,更別說吠舍的目標是重建德國,放現在都困難啊,你看現在美國都不願放巴伐利亞,更別說四十多年前了。」

  「我是感覺,吠舍的邏輯還是不能很好的團結民眾,要是我是柏林人,我也不覺得有啥必要保衛柏林的,反正俄羅斯人來了也要放衛星國,也沒什麼損失。」

  「等你後面到了法蘭克福,要是感興趣可以去查查資料,我們在這說這麼多也沒啥用,看你爹打算怎麼安排吧。」

  看到討論不出什麼東西,亞丁放棄了繼續爭論,我也權當口腔運動了,開始吃起早餐。


  「這法棍怎麼這麼硬。」在吃法棍吃到牙齒疼後,我還是忍不住發問。

  「法棍不就這麼硬的。」

  「我在東京的時候,那法棍都是軟的,有的甚至直接能在嘴裡化開。」

  「那不叫法棍,那叫麵包,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法棍。」

  「怪不得別人說法棍能殺人呢,誠不欺我。」

  看到沒啥辦法,我又繼續啃了起來。

  「話說,你和那個神木昨天聊的怎麼樣。」亞丁吃得快,開始找我問問題。

  「不怎麼樣,就權當我白吃一頓飯了。」

  「怎麼會不怎麼樣呢,人家可是請假去找的你,你和人家說啥了。」

  「我說讓他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什麼意思?」

  「就是讓他把他老闆殺了。」

  「好傢夥,那你還光明正大的和我說。」

  「這不你問的嗎?」

  「等路易回來看他不訓死你。」

  「怎麼了,這不完美符合所有人的需求嗎?」

  「你不能做啥事就想著殺人啊,總有不殺人的辦法吧。」

  「你的意思不就是找人把他殺了。」

  「我只是說把他換下去,然後我們好插人,沒叫你直接把人做掉啊。」

  「那你說,有什麼高見。」

  「你可以讓他拍個視頻發網上,我們幫忙宣傳下,用輿論把他搞下去啊。」

  「首先,人家拍視頻是不是有風險,你們宣傳,萬一查出你們是不是有風險,第二,輿論又不是絕對的,人家就是不下去怎麼辦,第三,人家也可以壓輿論啊,不可能幹到這個位置的一點本事都沒有吧。」

  「不管怎樣,你用這種方法,就是不對的啊,而且外面監控那麼多,這麼幹不是一下就查出來了。」

  「這裡就需要你了啊亞丁。」

  「需要我幹啥,你和我說清楚啊。」聽到這裡還有他的事,亞丁略顯激動。

  「幫我看看這個人日常路線,以及中間是否有盲點。」

  「我和你說,你可不能做傻事啊,我們是文明社會。」

  「切,不願幫就算了,不過反正神木也沒答應我。」

  聽到神木沒有答應,亞丁鬆了一口氣。

  「思遠啊,是不是我和路易走之後你學壞了,怎麼現在做事老想著這些東西。」

  「不是啊,只是本來這些東西就不是你們去教的。」

  我和亞丁吃完飯就分開了,我日常去健身房,亞丁則有他自己的事情去做,他現在相當於路易的秘書,聽說有很多雜活。當我訓練完回來的時候,神木卻在互聯上聯繫我,想和我見一面,不過這次雖然他也會請假,但是請不起上次的飯店,所以我們挑了另一個平民一些的,不過也有包廂。

  因為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我又不敢在外面瞎逛,就只好在房間裡刷刷視頻打發時間,不過說起來我也是越來越不懂現在的潮流了,在我還在上學的時候,雖然我離潮流就很遠,但是怎樣也能理解,現在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好不容易撐到晚上,我來到了約定的飯店,這次神木比我到的早。

  「你遲到了。」神木對我說。

  「是你來的太早了,按巴西的傳統,要是約定的時候到顯的你很心急,所以應該晚一點到。」

  「你又不是巴西人。」

  「大丈夫四海為家,我可以是任何人。」

  「說起來,你現在是什麼職業啊。」

  聽到神木這麼問我,我愣住了,不知道說自己幹什麼的比較好。

  「我…我寫小說的。」

  「哦,怪不得你說自己四海為家。」

  「對對對,因為要寫素材嘛,所以才要到處逛逛。」

  「你這麼有錢,小說應該很火吧,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名字。」

  「你看小說嗎?」

  「不看啊。」

  「那不得了。」

  「那你告訴我筆名,我去看看。」


  「別了。」

  「為啥?」

  「裡面全是罵你的。」

  「不容易啊賀,我們離開了這麼久你居然還記得我。」

  「不記得你怎麼把你寫成反派呢。」

  聽到我把他寫成反派,神木也不氣惱,我則是嘆了口氣,終於把他忽悠住了。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這次來找你不為別的,你之前說的事情,我接受了。」

  「想通了?」

  「我和你說實話吧賀,如果只是事業不順或者加班,我也不至於干到這個地步,但是我在公司里喜歡一個姑娘,但是據我觀察,那個畜生似乎是打算對她動手。」

  「那你和那個女孩關係咋樣。」

  「我們關係蠻好的,請她吃飯或者逛街她都願意出來。」

  『那不舔狗嘛。』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不過我也就在心裡想想。

  「我真為你感動神木,為了心愛的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話說你吃的虧也不少吧。」

  「咳咳,總之,你真是一個情種。」

  「別管這個了,你說的方案呢,快告訴我。」

  看到話題越來越偏,神木終於轉到正題上了。

  「很簡單,我會找人探好你那個老闆的行動軌跡,然後找到一個監控盲點,你提前武裝好帶好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接近他然後解決他,最後儘快轉移到穆斯林聚集區換裝,然後看警察那邊的舉動找個時間回到日本,就大功告成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在之後必須離開法國?」

  「你不會是想著殺了人還大搖大擺的工作吧。」

  「不然呢?」

  「大哥,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嗎?我這麼和你說吧,你要是之後還在巴黎,百分之百被抓。」

  「不是啊,那如果我必須離開法國,我幹這件事幹嘛。」

  聽到神木這麼說,我用雙手拿著他的頭,和他四目對視:「航,你難道做這件事就只是為了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嗎?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孩會遭遇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做,你的良心真的過得去嗎?愛一個人不只是愛她的軀體,而是愛她的一切。」

  「得了得了,你說的對,這件事我幹了。」

  看到順利忽悠住了神木,我暗暗在心裡握了個拳。

  「很好,不過這件事不能急,這個地方還是不太安全,後面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會在互聯上聯繫你,不過網上什麼相關的事情都不要說,具體的等我們在線下聊。」

  「好的,賀,我相信你。」或許是因為緊張,菜都沒吃幾口神木就打算走了,不過好死不死他走之前又對我說了一句,「賀,索菲婭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看著他走出去,我一言不發,只是在他走後我拿起杯子就想摔下去,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

  神木離開後,我又狠狠的吃了一頓才回了家。

  「怎麼回的這麼晚,晚飯都涼了。」看到我回來,亞丁沒好氣的和我說。

  「哦,不好意思,剛剛和神木已經吃了一頓了。」

  「你怎麼又去找他了。」

  「是他找的我,而且告訴你個好消息,那件事他答應了,你看看儘快準備好資料給我吧。」

  「這是個哪門子的好消息,我不是和你說不要這麼幹的嗎?」

  「我可勸你趁他沒改變主意儘快準備好資料好讓我們這邊動手,不然小心有變數。」我沒有理會他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快進門的時候我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路易應該快回來了吧,要是他回來了這事怕是難辦了。」

  我看著亞丁糾結的樣子進了房間,我迫不及待的開始查看里約熱內盧的最新進展,不過現在除了全民公投進行中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過這次的公投是整個南美國家聯盟一起進行的,不只是巴西的事情,不過結果應該還是沒有懸念的吧,反正工會是佩德羅負責,而且這也是聯盟的老傳統了,我不相信他會在這件事情上出岔子。

  不知為何,我又開始想起在里約熱內盧的時光了,也不知道約瑟他們怎麼樣了,韋林頓有沒有升職,奧利維拉和伊蓮娜的事情還順不順利,不過這些人大部分也是有身份的,再怎麼動亂應該也影響不到他們。

  今天也沒有事情,我早早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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