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約瑟一家
「所以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和若昂把韋林頓放到沙發上，若昂看起來很怕他吐在地墊上，不過好在韋林頓只是有點意識不清。
「我們來給伊蓮娜送生日禮物。」
「伊蓮娜是明天過生日，你們今天送禮物幹什麼，而且你不是空手來的嗎，禮物呢？」
「我就是禮物。」
看著韋林頓在那邊胡言胡語，若昂轉頭對我說：「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幹啥的。」
「找你諮詢下明天送什麼禮物好。」
「你沒必要吧。」
「幫一個朋友問的。」
「哦————」若昂意味深長的喊了一句長聲的哦，「這個你算問對人了，我和約瑟已經決定明天送什麼了。」
「你們要送什麼。」
「籃球鞋。」
「...認真的嗎？」
「你別看她那樣，她可是籃球部的，去年送她的球衣可喜歡了。」
「我還是自己去問她吧。」
「倒是無所謂，上了二樓那個粉色的門就是，進去記得敲門。」
「這是當然。」
「上次有個傻子直接推門而進，差點把我們嚇死了。」
「所以那個傻子幹了什麼嗎？」
「沒什麼，就是請了幾天假。」
我走到韋林頓前面打算叫他一起上去，不過現在的韋林頓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我上去給了她兩個大逼斗都沒用，最後我還是一個人上去了。
看到那個醒目的門，我敲了敲，裡面的伊蓮娜打開縫隙看到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你是…賀對吧。」
「是我。」
看到自己認識，伊蓮娜招呼我進去，裡面正好有一把多的椅子，看來若昂的計劃也不是自己想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路易斯讓你來的吧。」
「猜得沒錯。」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只有你一個人來的？」伊蓮娜只是玩著手機，並沒有分神我。
「韋林頓在下面睡著了。」
「那傢伙每次都這樣，明明幾杯就醉了，偏要喝。」
「酒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巴西人。」
「或許是從其他國家遷過來的吧，沒有伊比利亞那邊一樣能喝。」
「我聽說若昂和他們倆是大學的朋友。」
「這你要問我哥了，我和他們並沒有很熟。」
「但是路易斯在追你。」
「那傢伙從小就開始了，我也沒有在意。」
「所以他很早開始就給你送禮物了嗎？」
「最開始是他們三互相換機器玩，後面慢慢就變成了送生日禮物了，不過路易斯確實是最早給我送的。」
「韋林頓之前都送你什麼？」
伊蓮娜放下手機拿出旁邊的化妝品和全息投影儀，「這個聖安娜是韋林頓送的，這個全息投影是路易斯送的。」
「真有路易斯的風格，一上來就是大手筆。」
「是啊，收下這個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禮了。」
「所以後來你送了他什麼。」
「他生日的時候約瑟給他買了雙鞋。」
「很王道啊。」
「但是價值就完全不成正比了。」
「所以你對路易斯到底是怎麼看呢？」
「我只是覺得我和他的關係有點太遠了。」
「你是覺得關係遠了，還是身份遠了。」
「我和他的身份還沒有那麼遠吧。」
「社會身份或許沒有那麼遠，但是精神身份可能會很遠。」
「怎麼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一樣，你談過戀愛嗎？」伊蓮娜譏諷我道，感覺的出來，他對我的說法並沒有很贊同。
「姑且算有吧。」
「哦？對方是那個精神身份很高的人？男的女的。」
「不，是社會身份很高的人。」
「所以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是路人了。」
「因為地位差距太大，你放棄了？還是他/她放棄了？」
「總之有一些淵源吧。」對於過去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想分享。
「你不是來幫路易斯的嗎，怎麼感覺你沒有站在他那一邊啊。」
「幫路易斯的忙不代表要什麼都向著他，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
「約瑟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不過有什麼事都會叫路易斯過來。」
「他人只是他人的眼光吧。」
「但是這裡是巴西，巴西可能是最重視血緣的幾個國家之一了。」
「我看若昂好像是倒向你一邊的。」
「若昂啥用沒有，他對約瑟就只會打哈哈。」
「所以未來你打算怎麼做呢，就這樣吊著可能對誰都不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來，雖然路易斯的禮物還沒有決定，我倒是已經知道我應該送你什麼了。」
「什麼。」
「弗蘭克斯.霍夫曼的《社會心理學》」
「得了吧，我又不是學社會學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就和路易斯說我喜歡看卡爾.里希特的《國家契約論》。」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看這種書。」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南美聯盟還沒有禁。」
「所以你是真喜歡看還是假喜歡看。」
「反正你別告訴若昂和約瑟就對了。」
既然任務完成，我打算放著韋林頓不管，直接去找奧利維拉，不過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筆直的坐在沙發上，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的韋林頓。
「所以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在這裡好好歇一歇。」
韋林頓聽到我的話好一刻才回答我：「回去吧，我感覺不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真要吐了。」
我伸出手打算攙扶韋林頓起來，沒想到他直接打斷了我，硬撐著站了起來，看到他沒啥問題我和他走了出去，之前聽到我們說話的若昂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我們了。
「像這樣三個人聚在一起已經好久沒有了啊。」我和韋林頓上了車，若昂汽車啟動，對韋林頓感慨道。
「不是前幾天剛聚嗎。」
「那時候約瑟他們在，不一樣。」若昂轉頭來和我說，「所以你和伊蓮娜說了什麼。」
「說她喜歡看什麼書。」
「所以路易斯是要送書了嗎？」
「伊蓮娜已經欽定了一本。」
「倒也好，之前送全息投影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只能說不愧是飛行員啊，賺的就是多。」
「你不打算勸勸路易斯嗎，要是以後沒有結果了…」
「容易出事是吧，確實是路易斯可能做出來的事。」
「這個是你想多了賀。」韋林頓在一旁突然說到，「你別看路易斯容易激動，大是大非還是分的很清的。」
「你有問伊蓮娜我們的籃球鞋怎麼樣嗎？」若昂急忙岔開話題。
「沒有。」
「我還以為你能聽出我的話外之音呢。」
「聽出了，只是沒有必要問那麼具體而已。」
「所以這個禮物怎麼樣。」
「很王道。」
「那就好。」
不一會，我們就回到了天堂之門。
「若昂，韋林頓。」奧利維拉匆匆和若昂、韋林頓打了招呼，就把我拉到一邊，「所以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看來你喜歡的是位文藝少女。」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奧利維拉這喜歡貼著人說話的習慣是真的讓我不習慣。
「哎喲大哥你別賣關子了，你就直接和我說送什麼好就可以了。」
「卡爾.里希特的《國家契約論》，另外幫我帶一本奧莉薇的《孤獨人生》。」
「不是，送禮物還要別人帶啊，你自己帶過去不就好了。」
「我明天有點事。」
「倒是隨便你，反正你不去我還樂得開心。」奧利維拉告別我，露出巴西人特有的大笑聲，朝著若昂和韋林頓走去，「今天儘管喝，我請客。」
「老闆大氣。」若昂和韋林頓也不客氣，各自開始選起自己想喝的酒，當然還有我的伏特加。
「所以真的，還是大學時候好，這上班了真的是煩心。」酒上之後，他們三人便開始交談起來，我因為無事，也坐在旁邊聽著。
「誒韋林頓，你那邊怎麼樣，南區危不危險啊。」
「怎麼可能不危險，每次看著那些放哨的都心驚膽戰的。」
「就不能申請下調回來嗎，要是不小心幫派火併的時候成炮灰是真的去了多的。」
「已經在申請了，不過沒有這麼快啊。」
韋林頓看了我一眼，我只能把手放在嘴上示意他換個話題。
看著他們三人喝酒，我發現哪怕同樣是巴西人，酒量也完全不同，韋林頓自不必說，早就喝上橙汁了，奧利維拉看著人高馬大，但是明顯也開始不行了，倒是若昂喝了三杯依舊是神態自若。
「倒是你啊若昂，鐵路局是真的好啊，又不危險，小費還好賺，這個月抓到幾個逃票的了。」
「五百來個吧，也不多，不過現場交錢的有二百多。」
「那不錯啊，這外快是真的好賺，要是能把我也拉進去就好了，我這真的是過的提心弔膽的。」
「現在約瑟想安排人估計是有點難了，不往上走一走估計也只能這樣了。」
「他那個位置還要往上走很難吧。」
「不簡單，不過聽說好像過幾個月有個機會。」
「什麼機會啊。」
「不知道，約瑟自己都不知道，也是聽別人說的。」
「要說累啊，還得是我累，長途航班休都難休幾個小時，大半夜睡的好好的被人叫醒。」看到自己插不上嘴，奧利維拉連忙將話題轉到自己擅長的領域。
「整個巴西最不能說自己過得差的公務員，你們肯定得有一席。」
「那凡事得看性價比吧。」
「和你說不下去，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思維。」
不一會，三人就從親密無間到了互相敵視的地步。
「得得得，我先走了，還得去看看哪家書店有書。」
「不用這麼急吧，你不是已經換好班了嗎？」
「那不得先準備好啊，萬一明天人家關門呢。」
「等下等下，什麼書。」韋林頓看著其他兩人自說自話，陷入了懵逼狀態。
「賀問出來了，伊蓮娜喜歡看書，我要去買兩本當我和他的禮物。」奧利維拉對韋林頓解釋到。
「等下等下，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若昂似乎有些不理解。
「就我應該怎麼送什麼禮物啊。」
「你買個土星十五不就行了。」
「那是你想玩吧。」韋林頓對著若昂就是一腳，很快兩人就開始扭打在一起。
看著兩人熱火朝天，奧利維拉把我拉到一邊。
「那個…賀，你覺得伊蓮娜對我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果然還是因為我不太熱情嗎？」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你太過熱情了，伊蓮娜可能是用對若昂的態度在對你。」
「那不是完犢子了。」奧利維拉雙手抱頭。
「我覺得，還是你的思路有問題。」
「怎麼說。」
「你現在都是站在對方的角度，想著對方想怎麼樣，對方需要什麼，但是這樣你自己就失去了吸引力，現在的伊蓮娜完全找不到你吸引她的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
「路易斯，你還是應該專注於包裝自己，要讓自己體現出吸引力。」
「這…」
「所以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韋林頓衝出來，對我絕望的咆哮著。
我和若昂把韋林頓放到沙發上，若昂看起來很怕他吐在地墊上，不過好在韋林頓只是有點意識不清。
「我們來給伊蓮娜送生日禮物。」
「伊蓮娜是明天過生日，你們今天送禮物幹什麼，而且你不是空手來的嗎，禮物呢？」
「我就是禮物。」
看著韋林頓在那邊胡言胡語，若昂轉頭對我說：「所以你們到底是來幹啥的。」
「找你諮詢下明天送什麼禮物好。」
「你沒必要吧。」
「幫一個朋友問的。」
「哦————」若昂意味深長的喊了一句長聲的哦，「這個你算問對人了，我和約瑟已經決定明天送什麼了。」
「你們要送什麼。」
「籃球鞋。」
「...認真的嗎？」
「你別看她那樣，她可是籃球部的，去年送她的球衣可喜歡了。」
「我還是自己去問她吧。」
「倒是無所謂，上了二樓那個粉色的門就是，進去記得敲門。」
「這是當然。」
「上次有個傻子直接推門而進，差點把我們嚇死了。」
「所以那個傻子幹了什麼嗎？」
「沒什麼，就是請了幾天假。」
我走到韋林頓前面打算叫他一起上去，不過現在的韋林頓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我上去給了她兩個大逼斗都沒用，最後我還是一個人上去了。
看到那個醒目的門，我敲了敲，裡面的伊蓮娜打開縫隙看到我，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你是…賀對吧。」
「是我。」
看到自己認識，伊蓮娜招呼我進去，裡面正好有一把多的椅子，看來若昂的計劃也不是自己想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路易斯讓你來的吧。」
「猜得沒錯。」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只有你一個人來的？」伊蓮娜只是玩著手機，並沒有分神我。
「韋林頓在下面睡著了。」
「那傢伙每次都這樣，明明幾杯就醉了，偏要喝。」
「酒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巴西人。」
「或許是從其他國家遷過來的吧，沒有伊比利亞那邊一樣能喝。」
「我聽說若昂和他們倆是大學的朋友。」
「這你要問我哥了，我和他們並沒有很熟。」
「但是路易斯在追你。」
「那傢伙從小就開始了，我也沒有在意。」
「所以他很早開始就給你送禮物了嗎？」
「最開始是他們三互相換機器玩，後面慢慢就變成了送生日禮物了，不過路易斯確實是最早給我送的。」
「韋林頓之前都送你什麼？」
伊蓮娜放下手機拿出旁邊的化妝品和全息投影儀，「這個聖安娜是韋林頓送的，這個全息投影是路易斯送的。」
「真有路易斯的風格，一上來就是大手筆。」
「是啊，收下這個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禮了。」
「所以後來你送了他什麼。」
「他生日的時候約瑟給他買了雙鞋。」
「很王道啊。」
「但是價值就完全不成正比了。」
「所以你對路易斯到底是怎麼看呢？」
「我只是覺得我和他的關係有點太遠了。」
「你是覺得關係遠了，還是身份遠了。」
「我和他的身份還沒有那麼遠吧。」
「社會身份或許沒有那麼遠，但是精神身份可能會很遠。」
「怎麼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一樣，你談過戀愛嗎？」伊蓮娜譏諷我道，感覺的出來，他對我的說法並沒有很贊同。
「姑且算有吧。」
「哦？對方是那個精神身份很高的人？男的女的。」
「不，是社會身份很高的人。」
「所以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是路人了。」
「因為地位差距太大，你放棄了？還是他/她放棄了？」
「總之有一些淵源吧。」對於過去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想分享。
「你不是來幫路易斯的嗎，怎麼感覺你沒有站在他那一邊啊。」
「幫路易斯的忙不代表要什麼都向著他，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
「約瑟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不過有什麼事都會叫路易斯過來。」
「他人只是他人的眼光吧。」
「但是這裡是巴西，巴西可能是最重視血緣的幾個國家之一了。」
「我看若昂好像是倒向你一邊的。」
「若昂啥用沒有，他對約瑟就只會打哈哈。」
「所以未來你打算怎麼做呢，就這樣吊著可能對誰都不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來，雖然路易斯的禮物還沒有決定，我倒是已經知道我應該送你什麼了。」
「什麼。」
「弗蘭克斯.霍夫曼的《社會心理學》」
「得了吧，我又不是學社會學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就和路易斯說我喜歡看卡爾.里希特的《國家契約論》。」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看這種書。」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南美聯盟還沒有禁。」
「所以你是真喜歡看還是假喜歡看。」
「反正你別告訴若昂和約瑟就對了。」
既然任務完成，我打算放著韋林頓不管，直接去找奧利維拉，不過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筆直的坐在沙發上，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的韋林頓。
「所以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在這裡好好歇一歇。」
韋林頓聽到我的話好一刻才回答我：「回去吧，我感覺不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真要吐了。」
我伸出手打算攙扶韋林頓起來，沒想到他直接打斷了我，硬撐著站了起來，看到他沒啥問題我和他走了出去，之前聽到我們說話的若昂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我們了。
「像這樣三個人聚在一起已經好久沒有了啊。」我和韋林頓上了車，若昂汽車啟動，對韋林頓感慨道。
「不是前幾天剛聚嗎。」
「那時候約瑟他們在，不一樣。」若昂轉頭來和我說，「所以你和伊蓮娜說了什麼。」
「說她喜歡看什麼書。」
「所以路易斯是要送書了嗎？」
「伊蓮娜已經欽定了一本。」
「倒也好，之前送全息投影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只能說不愧是飛行員啊，賺的就是多。」
「你不打算勸勸路易斯嗎，要是以後沒有結果了…」
「容易出事是吧，確實是路易斯可能做出來的事。」
「這個是你想多了賀。」韋林頓在一旁突然說到，「你別看路易斯容易激動，大是大非還是分的很清的。」
「你有問伊蓮娜我們的籃球鞋怎麼樣嗎？」若昂急忙岔開話題。
「沒有。」
「我還以為你能聽出我的話外之音呢。」
「聽出了，只是沒有必要問那麼具體而已。」
「所以這個禮物怎麼樣。」
「很王道。」
「那就好。」
不一會，我們就回到了天堂之門。
「若昂，韋林頓。」奧利維拉匆匆和若昂、韋林頓打了招呼，就把我拉到一邊，「所以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看來你喜歡的是位文藝少女。」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奧利維拉這喜歡貼著人說話的習慣是真的讓我不習慣。
「哎喲大哥你別賣關子了，你就直接和我說送什麼好就可以了。」
「卡爾.里希特的《國家契約論》，另外幫我帶一本奧莉薇的《孤獨人生》。」
「不是，送禮物還要別人帶啊，你自己帶過去不就好了。」
「我明天有點事。」
「倒是隨便你，反正你不去我還樂得開心。」奧利維拉告別我，露出巴西人特有的大笑聲，朝著若昂和韋林頓走去，「今天儘管喝，我請客。」
「老闆大氣。」若昂和韋林頓也不客氣，各自開始選起自己想喝的酒，當然還有我的伏特加。
「所以真的，還是大學時候好，這上班了真的是煩心。」酒上之後，他們三人便開始交談起來，我因為無事，也坐在旁邊聽著。
「誒韋林頓，你那邊怎麼樣，南區危不危險啊。」
「怎麼可能不危險，每次看著那些放哨的都心驚膽戰的。」
「就不能申請下調回來嗎，要是不小心幫派火併的時候成炮灰是真的去了多的。」
「已經在申請了，不過沒有這麼快啊。」
韋林頓看了我一眼，我只能把手放在嘴上示意他換個話題。
看著他們三人喝酒，我發現哪怕同樣是巴西人，酒量也完全不同，韋林頓自不必說，早就喝上橙汁了，奧利維拉看著人高馬大，但是明顯也開始不行了，倒是若昂喝了三杯依舊是神態自若。
「倒是你啊若昂，鐵路局是真的好啊，又不危險，小費還好賺，這個月抓到幾個逃票的了。」
「五百來個吧，也不多，不過現場交錢的有二百多。」
「那不錯啊，這外快是真的好賺，要是能把我也拉進去就好了，我這真的是過的提心弔膽的。」
「現在約瑟想安排人估計是有點難了，不往上走一走估計也只能這樣了。」
「他那個位置還要往上走很難吧。」
「不簡單，不過聽說好像過幾個月有個機會。」
「什麼機會啊。」
「不知道，約瑟自己都不知道，也是聽別人說的。」
「要說累啊，還得是我累，長途航班休都難休幾個小時，大半夜睡的好好的被人叫醒。」看到自己插不上嘴，奧利維拉連忙將話題轉到自己擅長的領域。
「整個巴西最不能說自己過得差的公務員，你們肯定得有一席。」
「那凡事得看性價比吧。」
「和你說不下去，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思維。」
不一會，三人就從親密無間到了互相敵視的地步。
「得得得，我先走了，還得去看看哪家書店有書。」
「不用這麼急吧，你不是已經換好班了嗎？」
「那不得先準備好啊，萬一明天人家關門呢。」
「等下等下，什麼書。」韋林頓看著其他兩人自說自話，陷入了懵逼狀態。
「賀問出來了，伊蓮娜喜歡看書，我要去買兩本當我和他的禮物。」奧利維拉對韋林頓解釋到。
「等下等下，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若昂似乎有些不理解。
「就我應該怎麼送什麼禮物啊。」
「你買個土星十五不就行了。」
「那是你想玩吧。」韋林頓對著若昂就是一腳，很快兩人就開始扭打在一起。
看著兩人熱火朝天，奧利維拉把我拉到一邊。
「那個…賀，你覺得伊蓮娜對我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果然還是因為我不太熱情嗎？」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你太過熱情了，伊蓮娜可能是用對若昂的態度在對你。」
「那不是完犢子了。」奧利維拉雙手抱頭。
「我覺得，還是你的思路有問題。」
「怎麼說。」
「你現在都是站在對方的角度，想著對方想怎麼樣，對方需要什麼，但是這樣你自己就失去了吸引力，現在的伊蓮娜完全找不到你吸引她的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
「路易斯，你還是應該專注於包裝自己，要讓自己體現出吸引力。」
「這…」
「所以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韋林頓衝出來，對我絕望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