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謊言
在第二天我見到韋林頓的時候，他正在天堂之門喝悶酒。
「怎麼了。」我朝他走近，終於看到了他腫脹的眼睛。
「沒事，我們出發吧。」
「你確定？現在這樣很容易引人注意吧。」
「沒事，你之前看過基督像嗎？」
「沒有。」
「正好，辦正事之前可以去看下。」
「不用了，還是賺錢要緊。」
「是啊，賺錢要緊。」
韋林頓漫不經心的說著話，默默看著手機。
「車到了。」看來他是看著叫的車的路程。
我和他走進巴西街頭停著的車，雖然在我來的時候是坐的有人駕駛的汽車，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時代流行的還是無人駕駛的。
「你確定要在車上說，這車上應該都有監控吧。」
「當然不是，我在旁邊租了一間房子，到了我們慢慢說。」
就這樣，我和韋林頓一言不發的看著車子經過封閉牆，路上的警察看到韋林頓一般也並不攔截，偶爾有試圖攔截的，在看到韋林頓的證件之後也會直接放行，我們就這樣沒有阻礙的到達了里約熱內盧的另一面。
「我聽說愛德華把南方關起來是為了在裡面搞血汗工廠。」
「是啊，修這堵牆之前還特意把英國人都撈了出來，該死的英國佬。」
「愛德華是英國人嗎？」我略帶詫異的問道。
「他媽是英國人，我看你之前說的這麼言之鑿鑿，還以為你都查過了呢。」
「也不至於什麼都去查一份。」
「哼，反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英國佬，欺負別人一把手，真要自己幹活又喜歡哇哇叫。」
「你在這裡說愛德華的壞話，不怕小愛德華抓你嗎？」
「全南美你去找，都找不出幾個不恨這個畜生的，我和你講，怕就是怕這種外國人，完全不拿我們本地人當人的。」韋林頓似乎頗為憤怒的對我說，「而且你以為小愛德華真的那麼喜歡他爸啊，恨都恨死了。」
「生下來就幾乎自然而然的當國家領袖的人，對給自己權力的人有什麼好恨的。」
「哦對，這件事可能你是不知道。」
「發生過什麼嗎？」
「這個小愛德華啊，當年搞過一個本地人，結果不知道是當時太小還是啥的，直接戀愛腦還真愛上別人了，後來還想和人家私奔，被愛德華直接趕過來讓人當場打成了刺蝟。」
「我還以為權力階層沒有這種狗血故事呢。」
「我也不信，不過我們部門有人的親戚剛好在現場，後來聽說這事就這樣在巴西傳遍了，只能說權力者也是人吧，總有七情六慾。」
「得了吧，這年頭的阿爾薩斯太多了，去年我看新聞北印度選舉死了好幾個官員，還有一個占著位置不退，被兒子找殺手直接殺掉了給他騰位置。」
「那這種多半是假的。」
「怎麼說？」
「你都能在新聞看到了，他怎麼可能是真的能，這老的被殺了年輕的被曝光了，位置不就離他家越來越遠了嗎。」
「也是。」
我們就這樣嘮著嗑，不一會就到達了街區，不過這裡並不是旅遊區域，而是依舊有人看門的群聚社區外，當然在北方叫做群聚社區，在南方一般叫做貧民窟。
韋林頓拿出證件給看門的年輕人看，年輕人看到警察來了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回後面找了他上司，而在樓上盯梢的則直接露出面孔威懾我們，不一會年齡人領著一個中年人出來了，中年人似乎和韋林頓認識，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我們到了某間三層的房間內，不過不同於巴蒂斯家的公寓，這裡確實只是一個帶著廚房的房間，甚至頂上還在掛著老式電燈。
「沒想到你還有這邊的渠道。」在閒雜人等走後，我對韋林頓說道。
「不如說這邊才是我的主業。」
「年紀輕輕就被派來管貧民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不是管工廠的，貧民窟也總要有人來管吧。」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看監控的，感覺你對巴西的事情無所不知。」
「人都是有兩個面孔的。」
看到話題越來越偏，我打算繼續正題。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
「很簡單，這旁邊就是基督像，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基督像廣場，因為安全問題限制了參觀人數，大部分的遊客都會在那邊逗留很長一段時間，你就趁機收繳一些遺失物品給我就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那邊偷東西是吧。」
「你就非要在警察面前用這種詞彙嗎？」
「那你還是個警察還叫我去偷東西。」
「所以我都說了，只是去拿一些遺失物品交給我而已。」
「…但是我把東西拿出來，要怎麼衡量價值呢？」
「有兩種方法，一個是我拿去給專業人士估價，然後按估計計算給你的分成，不過估價需要時間。」
「多久。」
「十天。」
「那不行，我很快就要這筆錢。」
「那就第二種方法了，只要我判斷你拿的值得我付給你兩千第納爾，我就會給你這筆錢。」
「所以你的意思是能不能停手完全由你說的算？」
「如果想要合作，這是必須的。」
「不，還有第三種方法，我們一起去所謂的『專業人士』那裡，讓他當天估完價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讓你去見別人。」
「因為這是交易。」
「哈哈哈。」韋林頓聽到我這番話和其他巴西人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在東協呆傻了吧，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嗎，只要我一句話，你今天就不可能離開這個房間。」
「那或者換一個方式吧，我們同樣採用第二種方法，但是我需要三千第納爾。」
「不可以。」
「為什麼，只要偷的多一些不就好了。」
「我沒有那麼多錢。」
「現在都是可以行動支付的。」
「不好意思，無論你說什麼，你從我這裡最多只能拿到兩千第納爾。」
「那我保留一部分貨物，自己找渠道販賣呢。」
「不行。」
「為什麼。」看到問到了韋林頓的痛點，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看來事實和我猜想的越來越接近了，「不過我換個說法，為什麼你說估價需要十天，哪怕技術再差的人也不可能需要這麼久吧。」
「這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當然有，恐怕你的領導和你說的時候，只說了這一個數字吧。」
我從衣服內部的夾層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打開保險指向了韋林頓，「你到底是誰。」
韋林頓看到我的舉動，沒有任何驚慌，只是笑著對我說：「你瘋了，你覺得靠我當人質就能走出去嗎，這旁邊可就是旅遊區，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嗎？」
「不，我根本不需要人質，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麼可能敢殺我，倒是你，桑托斯，該為自己的生命考慮了，子彈可不長眼。」
「你要是在這裡殺了我，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只是這段時間而已。」
「但是你不是會為了這麼點理由就對別人開槍的人吧。」
我默默收起了槍，韋林頓也沒有繳械的意思，畢竟這些都只是我們之間的小插曲，要是鬧大了把外面的黑叔叔驚動了，哪怕對警察來說不確定性也太大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馬丁的陰謀嗎？」我迫不及待的問著韋林頓。
「不好意思，我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來執行而已，至於你說的我一概不知。」
「到了現在你還要裝傻嗎桑托斯？」
「這是真的賀，我還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能力巨大。」
「所以呢，你收到的命令是什麼。」
「只是要限制你能獲得的資金而已，至於你說的十天其實並沒有具體的期限，只是我不知道改動了會不會出意外。」
「原來是一隻傷弓之鳥。」我冷冷的對韋林頓說了句漢語，很明顯他對我說的莫名其妙。
看到他的反應，我意識到他應該真的只是在執行命令，畢竟在這個年頭聽不懂漢語已經是相當罕見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對這個丈育操太多心，「所以給你的上限是多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最開始只是要我監視你而已，當時你和我說要交易我還嚇了一大跳，不過上面倒是很爽快的同意了兩千的數量，只是不同意再加了。」
「一塊也沒有？」
「一塊我還是能個人出資給你的，不過多了就真的沒有了。」
「給你下命令的上司是誰？」
「不好意思，這個真不能說，說了我就真要被革職了。」
「好。」看到已經套不出更多的話了，我打算離開這裡，「那你把兩千給我，我們回去吧。」
「不行，你必須按要求偷到固定的數量我才能給你這筆錢。」
「不是，這你又是搭錯哪根線了，你已經暴露了兄弟，還有什麼要求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韋林頓咧開嘴，露出他雪白的牙齒，「你說的這些，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中。」
「你是說，連你暴露都是被預測到了的，我就非要去做這件事才能拿到錢不可。」
「是的，放棄吧賀，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當中，看來有些人對你十分熟悉。」
「該死的四老爺。」我對那個即將登陸里約熱內盧的人咒罵道，「把你手機給我，我非要看看是誰在阻止我。」
看到我開始搶手機，韋林頓雙手對空氣拍了兩下，外面頓時蜂擁進來了三個黑叔叔拿槍指著我，我才意識到進來時關的門在之前就在外面被撬開了。
「所以是一無所得的離去，還是按照之前的劇本走，選一個吧。」
看到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桑托斯，我恨不得當場給他兩個大逼斗，而且現在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風險有點過於大了，不過我還是決定先交易完再說，畢竟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
「我偷完了怎麼交易。」
「直接在這個房間給我就行。」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那裡可是有我同僚在的，我去了才是真的麻煩。」
「好吧，另外，你認識巴蒂斯嗎？」
「巴蒂斯？說起來好像若昂說過約瑟有一個玩物就叫巴蒂斯。」
「沒事了，另外這件事下午應該能解決吧。」
「那得看你手藝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束我也不知道。」
「好。」我在互聯上聯繫巴蒂斯明天晚上在他家見面，沒過多久就收到他肯定的答覆。「那我出發了。」
「等下等下，都到飯點了這麼猴急幹嘛，正好來都來了，必須嘗嘗當地美食啊。」
「什麼美食啊，不就是貧民窟潲水嗎。」欺負黑叔叔沒文化，我用西語回到韋林頓。
「吃慣了大都市美食的少爺，怎麼，吃不慣窮人的食物了？」韋林頓也用西語回到我。
「吃就吃，好像說的我和什麼一樣。」
韋林頓和黑叔叔們說了幾句，之前領我們進來的中年人又領著我們翻越數個狹窄的街道，來到了一片大平地上，我和韋林頓排在了黑叔叔的隊伍中，領取到了屬於我們的午餐。
「這些人怎麼光著膀子，進工廠也需要光著膀子嗎？」吃著極具特色的貧民窟食物，雖然味道確實一般，但是不得不說還是很能填飽肚子。
「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季節了，工廠又沒空淨器，你不光著膀子咔咔干一上午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裝了，韋林頓的態度頓時比之前差了很多。
「你不是之前剛說不管工廠嗎。」
「就你話多，吃你的飯吧。」
就這樣在中午對付一餐後，我們又繞了一大段路終於是走出了貧民窟，我和韋林頓告別，開始朝著基督像走去。
「怎麼了。」我朝他走近，終於看到了他腫脹的眼睛。
「沒事，我們出發吧。」
「你確定？現在這樣很容易引人注意吧。」
「沒事，你之前看過基督像嗎？」
「沒有。」
「正好，辦正事之前可以去看下。」
「不用了，還是賺錢要緊。」
「是啊，賺錢要緊。」
韋林頓漫不經心的說著話，默默看著手機。
「車到了。」看來他是看著叫的車的路程。
我和他走進巴西街頭停著的車，雖然在我來的時候是坐的有人駕駛的汽車，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時代流行的還是無人駕駛的。
「你確定要在車上說，這車上應該都有監控吧。」
「當然不是，我在旁邊租了一間房子，到了我們慢慢說。」
就這樣，我和韋林頓一言不發的看著車子經過封閉牆，路上的警察看到韋林頓一般也並不攔截，偶爾有試圖攔截的，在看到韋林頓的證件之後也會直接放行，我們就這樣沒有阻礙的到達了里約熱內盧的另一面。
「我聽說愛德華把南方關起來是為了在裡面搞血汗工廠。」
「是啊，修這堵牆之前還特意把英國人都撈了出來，該死的英國佬。」
「愛德華是英國人嗎？」我略帶詫異的問道。
「他媽是英國人，我看你之前說的這麼言之鑿鑿，還以為你都查過了呢。」
「也不至於什麼都去查一份。」
「哼，反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英國佬，欺負別人一把手，真要自己幹活又喜歡哇哇叫。」
「你在這裡說愛德華的壞話，不怕小愛德華抓你嗎？」
「全南美你去找，都找不出幾個不恨這個畜生的，我和你講，怕就是怕這種外國人，完全不拿我們本地人當人的。」韋林頓似乎頗為憤怒的對我說，「而且你以為小愛德華真的那麼喜歡他爸啊，恨都恨死了。」
「生下來就幾乎自然而然的當國家領袖的人，對給自己權力的人有什麼好恨的。」
「哦對，這件事可能你是不知道。」
「發生過什麼嗎？」
「這個小愛德華啊，當年搞過一個本地人，結果不知道是當時太小還是啥的，直接戀愛腦還真愛上別人了，後來還想和人家私奔，被愛德華直接趕過來讓人當場打成了刺蝟。」
「我還以為權力階層沒有這種狗血故事呢。」
「我也不信，不過我們部門有人的親戚剛好在現場，後來聽說這事就這樣在巴西傳遍了，只能說權力者也是人吧，總有七情六慾。」
「得了吧，這年頭的阿爾薩斯太多了，去年我看新聞北印度選舉死了好幾個官員，還有一個占著位置不退，被兒子找殺手直接殺掉了給他騰位置。」
「那這種多半是假的。」
「怎麼說？」
「你都能在新聞看到了，他怎麼可能是真的能，這老的被殺了年輕的被曝光了，位置不就離他家越來越遠了嗎。」
「也是。」
我們就這樣嘮著嗑，不一會就到達了街區，不過這裡並不是旅遊區域，而是依舊有人看門的群聚社區外，當然在北方叫做群聚社區，在南方一般叫做貧民窟。
韋林頓拿出證件給看門的年輕人看，年輕人看到警察來了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回後面找了他上司，而在樓上盯梢的則直接露出面孔威懾我們，不一會年齡人領著一個中年人出來了，中年人似乎和韋林頓認識，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我們到了某間三層的房間內，不過不同於巴蒂斯家的公寓，這裡確實只是一個帶著廚房的房間，甚至頂上還在掛著老式電燈。
「沒想到你還有這邊的渠道。」在閒雜人等走後，我對韋林頓說道。
「不如說這邊才是我的主業。」
「年紀輕輕就被派來管貧民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不是管工廠的，貧民窟也總要有人來管吧。」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看監控的，感覺你對巴西的事情無所不知。」
「人都是有兩個面孔的。」
看到話題越來越偏，我打算繼續正題。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
「很簡單，這旁邊就是基督像，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基督像廣場，因為安全問題限制了參觀人數，大部分的遊客都會在那邊逗留很長一段時間，你就趁機收繳一些遺失物品給我就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那邊偷東西是吧。」
「你就非要在警察面前用這種詞彙嗎？」
「那你還是個警察還叫我去偷東西。」
「所以我都說了，只是去拿一些遺失物品交給我而已。」
「…但是我把東西拿出來，要怎麼衡量價值呢？」
「有兩種方法，一個是我拿去給專業人士估價，然後按估計計算給你的分成，不過估價需要時間。」
「多久。」
「十天。」
「那不行，我很快就要這筆錢。」
「那就第二種方法了，只要我判斷你拿的值得我付給你兩千第納爾，我就會給你這筆錢。」
「所以你的意思是能不能停手完全由你說的算？」
「如果想要合作，這是必須的。」
「不，還有第三種方法，我們一起去所謂的『專業人士』那裡，讓他當天估完價就行了。」
「我為什麼要讓你去見別人。」
「因為這是交易。」
「哈哈哈。」韋林頓聽到我這番話和其他巴西人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在東協呆傻了吧，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嗎，只要我一句話，你今天就不可能離開這個房間。」
「那或者換一個方式吧，我們同樣採用第二種方法，但是我需要三千第納爾。」
「不可以。」
「為什麼，只要偷的多一些不就好了。」
「我沒有那麼多錢。」
「現在都是可以行動支付的。」
「不好意思，無論你說什麼，你從我這裡最多只能拿到兩千第納爾。」
「那我保留一部分貨物，自己找渠道販賣呢。」
「不行。」
「為什麼。」看到問到了韋林頓的痛點，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看來事實和我猜想的越來越接近了，「不過我換個說法，為什麼你說估價需要十天，哪怕技術再差的人也不可能需要這麼久吧。」
「這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當然有，恐怕你的領導和你說的時候，只說了這一個數字吧。」
我從衣服內部的夾層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打開保險指向了韋林頓，「你到底是誰。」
韋林頓看到我的舉動，沒有任何驚慌，只是笑著對我說：「你瘋了，你覺得靠我當人質就能走出去嗎，這旁邊可就是旅遊區，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嗎？」
「不，我根本不需要人質，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麼可能敢殺我，倒是你，桑托斯，該為自己的生命考慮了，子彈可不長眼。」
「你要是在這裡殺了我，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只是這段時間而已。」
「但是你不是會為了這麼點理由就對別人開槍的人吧。」
我默默收起了槍，韋林頓也沒有繳械的意思，畢竟這些都只是我們之間的小插曲，要是鬧大了把外面的黑叔叔驚動了，哪怕對警察來說不確定性也太大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馬丁的陰謀嗎？」我迫不及待的問著韋林頓。
「不好意思，我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來執行而已，至於你說的我一概不知。」
「到了現在你還要裝傻嗎桑托斯？」
「這是真的賀，我還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能力巨大。」
「所以呢，你收到的命令是什麼。」
「只是要限制你能獲得的資金而已，至於你說的十天其實並沒有具體的期限，只是我不知道改動了會不會出意外。」
「原來是一隻傷弓之鳥。」我冷冷的對韋林頓說了句漢語，很明顯他對我說的莫名其妙。
看到他的反應，我意識到他應該真的只是在執行命令，畢竟在這個年頭聽不懂漢語已經是相當罕見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對這個丈育操太多心，「所以給你的上限是多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最開始只是要我監視你而已，當時你和我說要交易我還嚇了一大跳，不過上面倒是很爽快的同意了兩千的數量，只是不同意再加了。」
「一塊也沒有？」
「一塊我還是能個人出資給你的，不過多了就真的沒有了。」
「給你下命令的上司是誰？」
「不好意思，這個真不能說，說了我就真要被革職了。」
「好。」看到已經套不出更多的話了，我打算離開這裡，「那你把兩千給我，我們回去吧。」
「不行，你必須按要求偷到固定的數量我才能給你這筆錢。」
「不是，這你又是搭錯哪根線了，你已經暴露了兄弟，還有什麼要求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韋林頓咧開嘴，露出他雪白的牙齒，「你說的這些，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中。」
「你是說，連你暴露都是被預測到了的，我就非要去做這件事才能拿到錢不可。」
「是的，放棄吧賀，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當中，看來有些人對你十分熟悉。」
「該死的四老爺。」我對那個即將登陸里約熱內盧的人咒罵道，「把你手機給我，我非要看看是誰在阻止我。」
看到我開始搶手機，韋林頓雙手對空氣拍了兩下，外面頓時蜂擁進來了三個黑叔叔拿槍指著我，我才意識到進來時關的門在之前就在外面被撬開了。
「所以是一無所得的離去，還是按照之前的劇本走，選一個吧。」
看到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桑托斯，我恨不得當場給他兩個大逼斗，而且現在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風險有點過於大了，不過我還是決定先交易完再說，畢竟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
「我偷完了怎麼交易。」
「直接在這個房間給我就行。」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那裡可是有我同僚在的，我去了才是真的麻煩。」
「好吧，另外，你認識巴蒂斯嗎？」
「巴蒂斯？說起來好像若昂說過約瑟有一個玩物就叫巴蒂斯。」
「沒事了，另外這件事下午應該能解決吧。」
「那得看你手藝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束我也不知道。」
「好。」我在互聯上聯繫巴蒂斯明天晚上在他家見面，沒過多久就收到他肯定的答覆。「那我出發了。」
「等下等下，都到飯點了這麼猴急幹嘛，正好來都來了，必須嘗嘗當地美食啊。」
「什麼美食啊，不就是貧民窟潲水嗎。」欺負黑叔叔沒文化，我用西語回到韋林頓。
「吃慣了大都市美食的少爺，怎麼，吃不慣窮人的食物了？」韋林頓也用西語回到我。
「吃就吃，好像說的我和什麼一樣。」
韋林頓和黑叔叔們說了幾句，之前領我們進來的中年人又領著我們翻越數個狹窄的街道，來到了一片大平地上，我和韋林頓排在了黑叔叔的隊伍中，領取到了屬於我們的午餐。
「這些人怎麼光著膀子，進工廠也需要光著膀子嗎？」吃著極具特色的貧民窟食物，雖然味道確實一般，但是不得不說還是很能填飽肚子。
「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季節了，工廠又沒空淨器，你不光著膀子咔咔干一上午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裝了，韋林頓的態度頓時比之前差了很多。
「你不是之前剛說不管工廠嗎。」
「就你話多，吃你的飯吧。」
就這樣在中午對付一餐後，我們又繞了一大段路終於是走出了貧民窟，我和韋林頓告別，開始朝著基督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