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捍衛人性，保持獸性
齊夏剛一頭扎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兩名聽到動靜的銀大衣就從遠處急奔而至。
一名為首銀大衣在確認齊夏昏厥後，這才揮手示意跟隨的年輕銀大衣上前，隨即自己則前往校尉先前留下的足跡處蹲伏查看。
「保持他的原位，掃描信息。」
「齊夏，今年應屆高考畢業生，今天剛入職治安局實習，人臉信息一小時前錄入治安局系統，更多信息還沒更新。」
「使徒留下的痕跡，很新鮮，估計這實習生是被使徒疾沖時誤傷。」
「上報，我們追。」
二人簡短對話後，迅速朝著足跡外圍方向急奔而去。
絲毫不管昏倒在雪地的齊夏是否會失溫出事。
約莫一分鐘後，大批銀大衣從小區內蜂擁而至，朝先前二人追去，但均無人去看昏倒的齊夏一眼。
直至五分鐘後、
幾架直升機抵達小區，其中一架懸停在了齊夏上方半空，艙門打開，一根尼龍短纖機降繩被丟下。
兩名身背電台似儀器的銀大衣單手抓住機降繩，空降而至齊夏身邊。
背後的電台似儀器如筆記本電腦那樣被打開，一面是各種曲線波動為零的數據圖，一面是複雜按鍵和各種有線儀器。
兩名銀大衣沒去動齊夏的位置，只是拽起有線儀器對著齊夏進行人臉掃描。
「人臉信息確認無誤，姓名齊夏，是外勤部幹員上報需要二次核查的目標。」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錄像設備，隨即扯掉齊夏上半身的衣服，將各種有線儀器貼在齊夏赤裸上半身。
「治安局的實習生，沒去填線戰爭也沒被局裡收容，說明武科成績只是中規中矩。」
二人看著顯示屏上代表被檢測者元炁含量波動的曲線圖，對視一眼皆是驚訝中帶有一絲困惑。
「0.58的元炁含量....」
「將近六個單位的元炁量！」
「外勤部的人確認他是治安局的實習生？？？」
「他是叫齊夏是吧？」
「未入超凡的普通平民頂天能有0.001就不錯了，他這個現象有點不對勁啊！」
「他的元炁含量已經超過咱們局裡....第一次進入禁區的青草試煉者返回及格標準線了！」
一名銀大衣看著還在升高的儀器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首先，青草部負責追蹤武科考核的人不可能出錯，高中三年檢測記錄不下百次，他們是不會錯的。」
「外勤部的人更不會在這種不能主觀判斷的情報上搞錯信息。」
「等等！」
「你快看他的元炁實時監測曲線，還再有繼續升高的趨勢！」
「快達到0.7了！」
「以目前他七個單位的元炁含量來看，即便放到青草試煉者里對比，他也能在回歸評述中獲得一個合格上，標準中的評價。」
「還在持續升高！」
「馬上逼近0.72！」
「我知道他怎麼回事了。」
一名銀大衣點點頭對同事解釋道：「他沒被局裡收容，說明他的元炁天賦不佳，身體元炁容納上限不夠！」
「估計他的元炁容納上限不會超過0.002，否則局裡不可能放棄收容他，青草部三年間對每個高中生上百次的實時追蹤檢測絕對不會出錯。」
「但現在他處於昏厥狀態，且元炁含量超標。」
「應是臨時吸收了超過不屬於身體容納上限的逸散元炁。」
「所以儀器才檢測到他的元炁含量持續上升。」
「不是說只有降臨地小範圍內才有元炁逸散存在嗎？要不然前幾屆畢業的幹員能八仙過海的和這屆武科特訓生搶待命地名額？」
「按照研究院內的資料是這樣的，只不過那些資料里說的逸散元炁的出現是和方尖碑有關。」
「你別忘了這次是五十年才一遇的使徒降臨引發的元炁逸散！」
「幹員上報記錄里有主觀判斷此人是被路過使徒誤傷昏厥，或許這種逸散元炁的出現範圍不僅僅是錨點中心，也有使徒本身存在的實時位置？」
「那只是外勤部的主觀判斷，是否是事實還需後續調查，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情了，不是咱乾的活。」
「他這種情況相關資料太少，沒辦法具體分析。」
「不過這點倒是可以記錄下，為後續或許再出現這種情況做個參照。」
「我看你是瘋了，這種使徒錨點式降臨你我此生能遇到一次就頂天了！」
「五十年前的那次還是局長.....」
二人突然一頓，撇了眼胸前的設備，對視一眼，不再多說，快速在儀器上按動按鈕，按照流程記錄齊夏各項指標數據。
也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小齊！」
「小齊你在哪？！」
往日少年的豪邁聲不復，如今只剩嘶啞。
兩名正記錄數據的銀大衣抬頭循聲望去，卻見一名佩戴治安實習紅袖標的少年，頭冒熱氣慌張跑來，滿臉焦急。
「不是說為了防止酆都的諜子趁機製造混亂，治安局和守備軍的人都被命令原地不動了嗎？」
「或許是治安局某個高層的子嗣，這樣才能排除掉嫌疑。」
「聽他喊小齊，還有這尋找方向沖這齊夏而來....」
「要麼是運氣好撞上了，要麼是治安局那邊得到了協助審查齊夏的通知，他們拿到信息給了這個小孩。」
「不管怎樣，他既然能亂跑就一定過了相關審查，順手推舟一下也沒什麼。」
二人快速交流完，沖王鋼錘招了招手，同時指了指雪窩中的赤裸上身的齊夏：「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齊夏的？」
「小齊！」
王鋼錘在看到躺在那裡的齊夏時，眼睛瞪得像銅鈴，著急跑來時一個踉蹌還摔倒在了被多人踏雪導致冰滑的路面上。
他四肢並用爬起，急匆匆衝來。
一個滑跪到了正在給齊夏做各項檢測記錄的兩位銀大衣旁邊。
「這怎麼衣服還被人扒了？？？」王鋼錘看著赤裸上身的齊夏躺在雪窩中，頓時急眼。
眼瞅著王鋼錘要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齊夏身上，兩位銀大衣中的一人瞬間臉色變冷，猛地起身掐住王鋼錘脖子，將其舉至雙腳離地懸掛半空，喝斥道：「你們治安局的人懂不懂規矩！超凡局辦案！老實待在一邊候著！」
後者下意識想要拍打銀大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喪失力氣.....
「撒手撒手！你要掐死他嗎！」
另外一名稚嫩臉的銀大衣眼看同事竟然動用了元炁，趕緊起身扳開同事的手，同時替王鋼錘說情道：「沒看到他戴著紅袖標嗎！」
「掃他信息！帶著紅袖標怎麼了？半年的時間還不夠他學規矩的嗎？我懷疑他是酆都的諜子！剛好這個月死亡指標可還沒.....」
「他和這個齊夏都是今天剛入職的！一個小時前才錄入人臉，其他信息還沒更新！」
直至稚嫩臉掃完信息，喊出這句話，其同事這才一楞，隨即攥住王鋼錘脖頸的五指鬆開。
嘭的一聲，滿臉窒息扭曲的王鋼錘捂著留下五指通紅手印的脖子栽落在地。
「不是，這都半年了，怎麼還有實習.....」
「要我說治安局那幫人辦事就是不靠譜，怎麼實習生入職手續都辦不利索？」
稚嫩連看著同事擱那找藉口，嘆了口氣也沒接話，只是看向王鋼錘不好意思道：「我同事不對，我替他像你道歉。」
稚嫩臉朝呆呆捂著脖子擔憂看向齊夏的王鋼錘遞了一件東西過去，那是一張名片。
「這是我名片，你拿著，回頭寫實習單時，把這個給你領導看，他會給你寫上不錯的評價，就當是賠禮了。」
「你很擔心你朋友？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做完事你就能帶你朋友走.....」
「你跟他廢什麼話！咱做咱的，他要是再不懂規矩，我就是當場斃了他都合情合法.....」
「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
稚嫩臉重新蹲下檢查記錄齊夏各項數據指標，同時瞪了眼同事小聲道：「按照檔案記載，這種吸收了超過不屬於身體上限的逸散元炁，下場就只有死！還是痛苦的死！」
「他朋友都這樣子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這怎麼你還要送他倆一起上路啊！」
「有點同理心行不行！別忘了咱們當年宣過的誓！」
同事撇了撇嘴，一邊操作按鈕，一邊無所謂道：「捍衛自己的人性，保持自己的獸性，成為超凡，護佑人族平民....忘不了！」
一名為首銀大衣在確認齊夏昏厥後，這才揮手示意跟隨的年輕銀大衣上前，隨即自己則前往校尉先前留下的足跡處蹲伏查看。
「保持他的原位，掃描信息。」
「齊夏，今年應屆高考畢業生，今天剛入職治安局實習，人臉信息一小時前錄入治安局系統，更多信息還沒更新。」
「使徒留下的痕跡，很新鮮，估計這實習生是被使徒疾沖時誤傷。」
「上報，我們追。」
二人簡短對話後，迅速朝著足跡外圍方向急奔而去。
絲毫不管昏倒在雪地的齊夏是否會失溫出事。
約莫一分鐘後，大批銀大衣從小區內蜂擁而至，朝先前二人追去，但均無人去看昏倒的齊夏一眼。
直至五分鐘後、
幾架直升機抵達小區，其中一架懸停在了齊夏上方半空，艙門打開，一根尼龍短纖機降繩被丟下。
兩名身背電台似儀器的銀大衣單手抓住機降繩，空降而至齊夏身邊。
背後的電台似儀器如筆記本電腦那樣被打開，一面是各種曲線波動為零的數據圖，一面是複雜按鍵和各種有線儀器。
兩名銀大衣沒去動齊夏的位置，只是拽起有線儀器對著齊夏進行人臉掃描。
「人臉信息確認無誤，姓名齊夏，是外勤部幹員上報需要二次核查的目標。」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錄像設備，隨即扯掉齊夏上半身的衣服，將各種有線儀器貼在齊夏赤裸上半身。
「治安局的實習生，沒去填線戰爭也沒被局裡收容，說明武科成績只是中規中矩。」
二人看著顯示屏上代表被檢測者元炁含量波動的曲線圖，對視一眼皆是驚訝中帶有一絲困惑。
「0.58的元炁含量....」
「將近六個單位的元炁量！」
「外勤部的人確認他是治安局的實習生？？？」
「他是叫齊夏是吧？」
「未入超凡的普通平民頂天能有0.001就不錯了，他這個現象有點不對勁啊！」
「他的元炁含量已經超過咱們局裡....第一次進入禁區的青草試煉者返回及格標準線了！」
一名銀大衣看著還在升高的儀器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首先，青草部負責追蹤武科考核的人不可能出錯，高中三年檢測記錄不下百次，他們是不會錯的。」
「外勤部的人更不會在這種不能主觀判斷的情報上搞錯信息。」
「等等！」
「你快看他的元炁實時監測曲線，還再有繼續升高的趨勢！」
「快達到0.7了！」
「以目前他七個單位的元炁含量來看，即便放到青草試煉者里對比，他也能在回歸評述中獲得一個合格上，標準中的評價。」
「還在持續升高！」
「馬上逼近0.72！」
「我知道他怎麼回事了。」
一名銀大衣點點頭對同事解釋道：「他沒被局裡收容，說明他的元炁天賦不佳，身體元炁容納上限不夠！」
「估計他的元炁容納上限不會超過0.002，否則局裡不可能放棄收容他，青草部三年間對每個高中生上百次的實時追蹤檢測絕對不會出錯。」
「但現在他處於昏厥狀態，且元炁含量超標。」
「應是臨時吸收了超過不屬於身體容納上限的逸散元炁。」
「所以儀器才檢測到他的元炁含量持續上升。」
「不是說只有降臨地小範圍內才有元炁逸散存在嗎？要不然前幾屆畢業的幹員能八仙過海的和這屆武科特訓生搶待命地名額？」
「按照研究院內的資料是這樣的，只不過那些資料里說的逸散元炁的出現是和方尖碑有關。」
「你別忘了這次是五十年才一遇的使徒降臨引發的元炁逸散！」
「幹員上報記錄里有主觀判斷此人是被路過使徒誤傷昏厥，或許這種逸散元炁的出現範圍不僅僅是錨點中心，也有使徒本身存在的實時位置？」
「那只是外勤部的主觀判斷，是否是事實還需後續調查，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情了，不是咱乾的活。」
「他這種情況相關資料太少，沒辦法具體分析。」
「不過這點倒是可以記錄下，為後續或許再出現這種情況做個參照。」
「我看你是瘋了，這種使徒錨點式降臨你我此生能遇到一次就頂天了！」
「五十年前的那次還是局長.....」
二人突然一頓，撇了眼胸前的設備，對視一眼，不再多說，快速在儀器上按動按鈕，按照流程記錄齊夏各項指標數據。
也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小齊！」
「小齊你在哪？！」
往日少年的豪邁聲不復，如今只剩嘶啞。
兩名正記錄數據的銀大衣抬頭循聲望去，卻見一名佩戴治安實習紅袖標的少年，頭冒熱氣慌張跑來，滿臉焦急。
「不是說為了防止酆都的諜子趁機製造混亂，治安局和守備軍的人都被命令原地不動了嗎？」
「或許是治安局某個高層的子嗣，這樣才能排除掉嫌疑。」
「聽他喊小齊，還有這尋找方向沖這齊夏而來....」
「要麼是運氣好撞上了，要麼是治安局那邊得到了協助審查齊夏的通知，他們拿到信息給了這個小孩。」
「不管怎樣，他既然能亂跑就一定過了相關審查，順手推舟一下也沒什麼。」
二人快速交流完，沖王鋼錘招了招手，同時指了指雪窩中的赤裸上身的齊夏：「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齊夏的？」
「小齊！」
王鋼錘在看到躺在那裡的齊夏時，眼睛瞪得像銅鈴，著急跑來時一個踉蹌還摔倒在了被多人踏雪導致冰滑的路面上。
他四肢並用爬起，急匆匆衝來。
一個滑跪到了正在給齊夏做各項檢測記錄的兩位銀大衣旁邊。
「這怎麼衣服還被人扒了？？？」王鋼錘看著赤裸上身的齊夏躺在雪窩中，頓時急眼。
眼瞅著王鋼錘要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齊夏身上，兩位銀大衣中的一人瞬間臉色變冷，猛地起身掐住王鋼錘脖子，將其舉至雙腳離地懸掛半空，喝斥道：「你們治安局的人懂不懂規矩！超凡局辦案！老實待在一邊候著！」
後者下意識想要拍打銀大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喪失力氣.....
「撒手撒手！你要掐死他嗎！」
另外一名稚嫩臉的銀大衣眼看同事竟然動用了元炁，趕緊起身扳開同事的手，同時替王鋼錘說情道：「沒看到他戴著紅袖標嗎！」
「掃他信息！帶著紅袖標怎麼了？半年的時間還不夠他學規矩的嗎？我懷疑他是酆都的諜子！剛好這個月死亡指標可還沒.....」
「他和這個齊夏都是今天剛入職的！一個小時前才錄入人臉，其他信息還沒更新！」
直至稚嫩臉掃完信息，喊出這句話，其同事這才一楞，隨即攥住王鋼錘脖頸的五指鬆開。
嘭的一聲，滿臉窒息扭曲的王鋼錘捂著留下五指通紅手印的脖子栽落在地。
「不是，這都半年了，怎麼還有實習.....」
「要我說治安局那幫人辦事就是不靠譜，怎麼實習生入職手續都辦不利索？」
稚嫩連看著同事擱那找藉口，嘆了口氣也沒接話，只是看向王鋼錘不好意思道：「我同事不對，我替他像你道歉。」
稚嫩臉朝呆呆捂著脖子擔憂看向齊夏的王鋼錘遞了一件東西過去，那是一張名片。
「這是我名片，你拿著，回頭寫實習單時，把這個給你領導看，他會給你寫上不錯的評價，就當是賠禮了。」
「你很擔心你朋友？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做完事你就能帶你朋友走.....」
「你跟他廢什麼話！咱做咱的，他要是再不懂規矩，我就是當場斃了他都合情合法.....」
「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
稚嫩臉重新蹲下檢查記錄齊夏各項數據指標，同時瞪了眼同事小聲道：「按照檔案記載，這種吸收了超過不屬於身體上限的逸散元炁，下場就只有死！還是痛苦的死！」
「他朋友都這樣子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這怎麼你還要送他倆一起上路啊！」
「有點同理心行不行！別忘了咱們當年宣過的誓！」
同事撇了撇嘴，一邊操作按鈕，一邊無所謂道：「捍衛自己的人性，保持自己的獸性，成為超凡，護佑人族平民....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