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故調查組
想到這裡，林宇忽然想起那些量子通訊設備的大致構架以及改進方案。那是一個世紀後的產物，也是他在末世的星際戰線上，花費無數心血才摸索出來的技術結晶。儘管2239年的技術水平還無法和百年後相比，但只要將關鍵節點一一點通，人類的工程和科學團隊一定會迅速趕上。同樣，他還需要迅速著手準備對「未知敵人」引力武器的防禦方案。這些種種，都必須搶在敵人出現之前完成。
「全息投影，把日程調出來。」林宇費力地抬起手腕，嘗試喚醒自己的個人終端。可惜終端在那場爆炸中受損嚴重，屏幕閃爍了幾下，勉強呈現出一個雜亂的界面。
林宇放棄了跟腕腦互動，不免又想起了趙雨晴。
「雨晴……」林宇在心中默默呼喚她的名字。百餘年後的火星防線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那個堅強而溫柔的身影，在戰火中消失的悲壯場景，令林宇依舊難以平復內心的痛苦。她通過量子通訊，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終極方案託付給他，卻從沒想過自己能否在這場戰鬥中生還。
對方引力武器與反物質熔爐產生的共振，足以打開微型的時空隧道，將林宇的意識送回到過去，但是也吞噬了她和無數火星防線戰士的生命。如今，她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卻不知道在未來等待她的是何等悲壯的命運。
林宇緊咬嘴唇，暗暗握拳：「這一切，我都不會再讓它重演。」
「林博士，你可算醒了！」病房的門被推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滿是焦慮與喜悅交織的面孔——老張。林宇在另一個未來時空里，與這位同事並肩戰鬥，見證了末世最後的掙扎。但在此刻的2239年，老張顯然還沒經歷那些戰火歲月。
「老張……」林宇想要掙扎著坐起，卻發現自己身體依然十分虛弱，四肢還纏著細密的感應貼片。「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老張鬆了口氣，趕忙上前扶他靠在床頭：「你這一覺睡了三天，醫生說你受到了前所未見的量子輻射衝擊，我們都嚇壞了。」
林宇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在另一個時間線里，老張後來成為了人類太空艦隊的首席工程師，直到最後一刻都在試圖完善防禦系統。如今，這一切還未發生。
他輕抬了一下手臂，跟老張招了招手，感到肌肉一陣酸痛，但並無大礙。
彼時在2344年，他為了掩護倖存者登上最後的移民艦，身負重傷，甚至險些性命不保；和那種極限狀態相比，現在的傷勢只能算「微不足道」。
與其說他需要修養，不如說他必須馬上全面投入到一系列關鍵任務——改進量子通訊技術、加速對引力武器的防禦部署、喚醒研究所和更多核心科學家對星際威脅的警惕……一想到還有如此多的事情等著，林宇反倒沒有絲毫倦意，原本被量子輻射折磨得昏昏欲睡的大腦也逐漸變得清晰。
林宇輕輕頷首。這樣的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反物質熔爐與敵人引力武器的時空共振勢必帶來古怪的輻射效應，這正是他能夠「回到」百餘年前的代價。只是他現在還不想、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真相。
正當他想問一些研究所和實驗室的現狀時，老張有些沉重地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林博士，你應該對事故發生後的情況有一定心理準備。上面已經確定要徹查這起事件，你在事前主張把天線陣列遷移到非預先規劃的D3區域，並且還提出了臨時提高發射功率的建議……總之，高層的調查組對你很不滿，認為你承擔主要責任。」
林宇聽到這裡，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那是當時的林宇根據趙雨晴的計算和建議行動的。他現在當然非常清楚趙雨晴計算的依據，就是藉助D3區域相對獨特的地質結構和磁場分布，自以及與月亮的相對位置，儘量規避干擾，以便儘可能克服噪聲影響。沒想到所有的準備還沒來得及部署完成，便發生了那場幾乎要了他性命的爆炸。
「那次提高發射功率……」林宇低聲解釋道，「是為了捕捉到更細微的量子波動，避免在時間窗口關閉前錯過關鍵信息。」
「這我知道，」老張滿臉愧疚，「要不是我當時也支持你，高層現在只怕更會把你頂在風口浪尖。」他說著，又向門外看了一眼，「你先好好準備一下，調查員們已經來了，對你進行正式詢問。人就在後面，逼著我過來的，雨晴現在也被禁止過來看望你。」
林宇尚未來得及開口，病房門就再次被推開。一個身著黑色標準制服、胸前掛有電子徽章的男子走了進來，面色沉靜而內斂。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手裡的平板實時記錄著談話內容。
「林博士，我是研究所安全調查組的段組長，」那男子開門見山，「關於上周實驗事故的具體細節，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求證。」
「請問，有什麼想了解的？」林宇知道此番問話恐怕不會輕易結束，握緊被角以便支撐住上半身，看上去勉強保持鎮定。
調查員翻看了一下平板的記錄：「根據事後搜集的監控及日誌，你曾在核心控制室先後提交了三次加功率的申請，並且還建議緊急遷移天線陣列。若非最後一刻你強行啟動保護程序，只怕爆炸規模會更大。但也有人說，是你讓系統過載才導致爆炸的。林博士，你當時的依據到底是什麼？」
林宇目光閃過一絲猶豫。依照他從未來帶回的知識，這套天線系統原本可以用更安全的參數運行。但他為了獲取關鍵數據，還是傾向做出高功率的嘗試。他非常清楚，現在就算把未來的海量信息和未知敵人都講出來，也只會讓人認為他是瘋子；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他只會把自己逼入死角。
「實不相瞞，」林宇回答得謹慎，「我對量子信號的穩定區間做過一些推算，認為那裡的磁場環境和星際背景輻射會存在某些特異點。大幅提升功率可以放大探測效率，也更容易完成某些指數級的運算校準……但由於時間倉促，加之技術手段尚未完善，風險評估確實不是很充分，導致事故發生。是我的失誤。」
他得適當承擔責任，否則調查員們根本不會放過他。但同時，他又要避免將所有的真實想法坦白，否則那些跨越時空與文明的秘密，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會惹來來自內部的徹底封殺。
段組長冷靜地注視了林宇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林博士，短期內你需要配合我們做進一步的調查。事故發生後，研究所上下都極為震動。至於你後續能否重新回到核心崗位，要看調查結果和你的身體狀況。」
林宇與段組長默默對視著。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探究，仿佛想要從林宇的表情里讀出更多答案。最終，對方略一點頭，示意身後的秘書快速記錄，然後補充道：「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問題。我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必須對研究所和共同項目的安全負責。」
林宇知道，這是對自己最明確的警告——若再隱瞞什麼，或者無法合理解釋，後果將不堪設想。好在暫時沒有提到外星威脅、時空穿越之類的問題，否則他根本無從解釋。
「我會配合的。」林宇淡淡地說，「但我現在身體情況尚未完全恢復，若有什麼問題，希望貴組能提前通知。」
「當然。」段組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病房。
待那兩人離去之後，老張輕輕合上門，低聲問道：「林博士，這調查組來者不善，你不要太著急承擔責任……上面其實也是在找人背鍋。他們遲遲批不下你的方案，卻又緊急批准追加經費，最後出事了，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林宇苦笑著搖頭：「誰都想摘乾淨，畢竟出現如此嚴重的爆炸事故，上級也得給公眾和高層一個交代。」他抬眼看向窗外，此刻已是傍晚，夕陽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給房間裡投下一層暖橙色的餘光，「不過，最關鍵的並不是在調查里能否全身而退，而是如何把那些關鍵數據保留下來。老張，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實驗區、特別是D3區域的監測記錄調出來？我有用。」
老張有點擔心地看著林宇：「我可以試試，但最近所有資料被加密了三級權限，我恐怕做不了主。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要到。你先安心養傷，別再搞什麼『硬扛』了。」
林宇點頭謝過。他在心裡暗暗思索：既然這次被調查盯上，就更需要謹慎行事。他必須慢慢釋放自己對未來的洞見，讓周圍人先相信一些「可以被證據支持」的判斷，再一步步讓他們意識到外星威脅的現實存在。唯有這樣，他才能既保全自身，又在即將到來的災難前為人類贏得生機。
病房裡的光線漸漸黯淡下去，林宇並沒有急著讓醫生來開啟平衡燈。他半倚在床頭，望著窗外的天空一點點變得幽暗，內心卻逐漸燃起了期冀的火焰。時空隧道把他帶回到這一切尚未被摧毀的時刻，他必然要用這得來不易的機會，為人類文明開闢一條生路。
「有些秘密得先藏起來，」他心想，「再找到合適的證據，再一點點讓他們相信。如果一開始就聲稱地球文明將在百年後覆滅，沒人會當真，最後只會被扣上『異想天開』的帽子，甚至徹底失去話語權。」
意識到眼前的處境，林宇暗自握拳：「不管什麼調查，什麼質疑，我都能撐下來。相比那火光漫天的末世絕境，這點壓力根本不算什麼。只要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還有希望。」
這樣想著，他緩緩閉上疲憊的雙眼，默默感受那已經失而復得的時光。調查陰雲雖仍籠罩在頭頂，但只要他小心把握機會，未來就一定會與前世截然不同。
「全息投影，把日程調出來。」林宇費力地抬起手腕，嘗試喚醒自己的個人終端。可惜終端在那場爆炸中受損嚴重，屏幕閃爍了幾下，勉強呈現出一個雜亂的界面。
林宇放棄了跟腕腦互動，不免又想起了趙雨晴。
「雨晴……」林宇在心中默默呼喚她的名字。百餘年後的火星防線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那個堅強而溫柔的身影，在戰火中消失的悲壯場景，令林宇依舊難以平復內心的痛苦。她通過量子通訊，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終極方案託付給他，卻從沒想過自己能否在這場戰鬥中生還。
對方引力武器與反物質熔爐產生的共振，足以打開微型的時空隧道，將林宇的意識送回到過去，但是也吞噬了她和無數火星防線戰士的生命。如今，她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卻不知道在未來等待她的是何等悲壯的命運。
林宇緊咬嘴唇，暗暗握拳：「這一切，我都不會再讓它重演。」
「林博士，你可算醒了！」病房的門被推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滿是焦慮與喜悅交織的面孔——老張。林宇在另一個未來時空里，與這位同事並肩戰鬥，見證了末世最後的掙扎。但在此刻的2239年，老張顯然還沒經歷那些戰火歲月。
「老張……」林宇想要掙扎著坐起，卻發現自己身體依然十分虛弱，四肢還纏著細密的感應貼片。「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老張鬆了口氣，趕忙上前扶他靠在床頭：「你這一覺睡了三天，醫生說你受到了前所未見的量子輻射衝擊，我們都嚇壞了。」
林宇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在另一個時間線里，老張後來成為了人類太空艦隊的首席工程師，直到最後一刻都在試圖完善防禦系統。如今，這一切還未發生。
他輕抬了一下手臂，跟老張招了招手，感到肌肉一陣酸痛，但並無大礙。
彼時在2344年，他為了掩護倖存者登上最後的移民艦，身負重傷，甚至險些性命不保；和那種極限狀態相比，現在的傷勢只能算「微不足道」。
與其說他需要修養，不如說他必須馬上全面投入到一系列關鍵任務——改進量子通訊技術、加速對引力武器的防禦部署、喚醒研究所和更多核心科學家對星際威脅的警惕……一想到還有如此多的事情等著，林宇反倒沒有絲毫倦意，原本被量子輻射折磨得昏昏欲睡的大腦也逐漸變得清晰。
林宇輕輕頷首。這樣的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反物質熔爐與敵人引力武器的時空共振勢必帶來古怪的輻射效應，這正是他能夠「回到」百餘年前的代價。只是他現在還不想、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真相。
正當他想問一些研究所和實驗室的現狀時，老張有些沉重地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林博士，你應該對事故發生後的情況有一定心理準備。上面已經確定要徹查這起事件，你在事前主張把天線陣列遷移到非預先規劃的D3區域，並且還提出了臨時提高發射功率的建議……總之，高層的調查組對你很不滿，認為你承擔主要責任。」
林宇聽到這裡，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那是當時的林宇根據趙雨晴的計算和建議行動的。他現在當然非常清楚趙雨晴計算的依據，就是藉助D3區域相對獨特的地質結構和磁場分布，自以及與月亮的相對位置，儘量規避干擾，以便儘可能克服噪聲影響。沒想到所有的準備還沒來得及部署完成，便發生了那場幾乎要了他性命的爆炸。
「那次提高發射功率……」林宇低聲解釋道，「是為了捕捉到更細微的量子波動，避免在時間窗口關閉前錯過關鍵信息。」
「這我知道，」老張滿臉愧疚，「要不是我當時也支持你，高層現在只怕更會把你頂在風口浪尖。」他說著，又向門外看了一眼，「你先好好準備一下，調查員們已經來了，對你進行正式詢問。人就在後面，逼著我過來的，雨晴現在也被禁止過來看望你。」
林宇尚未來得及開口，病房門就再次被推開。一個身著黑色標準制服、胸前掛有電子徽章的男子走了進來，面色沉靜而內斂。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手裡的平板實時記錄著談話內容。
「林博士，我是研究所安全調查組的段組長，」那男子開門見山，「關於上周實驗事故的具體細節，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求證。」
「請問，有什麼想了解的？」林宇知道此番問話恐怕不會輕易結束，握緊被角以便支撐住上半身，看上去勉強保持鎮定。
調查員翻看了一下平板的記錄：「根據事後搜集的監控及日誌，你曾在核心控制室先後提交了三次加功率的申請，並且還建議緊急遷移天線陣列。若非最後一刻你強行啟動保護程序，只怕爆炸規模會更大。但也有人說，是你讓系統過載才導致爆炸的。林博士，你當時的依據到底是什麼？」
林宇目光閃過一絲猶豫。依照他從未來帶回的知識，這套天線系統原本可以用更安全的參數運行。但他為了獲取關鍵數據，還是傾向做出高功率的嘗試。他非常清楚，現在就算把未來的海量信息和未知敵人都講出來，也只會讓人認為他是瘋子；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他只會把自己逼入死角。
「實不相瞞，」林宇回答得謹慎，「我對量子信號的穩定區間做過一些推算，認為那裡的磁場環境和星際背景輻射會存在某些特異點。大幅提升功率可以放大探測效率，也更容易完成某些指數級的運算校準……但由於時間倉促，加之技術手段尚未完善，風險評估確實不是很充分，導致事故發生。是我的失誤。」
他得適當承擔責任，否則調查員們根本不會放過他。但同時，他又要避免將所有的真實想法坦白，否則那些跨越時空與文明的秘密，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會惹來來自內部的徹底封殺。
段組長冷靜地注視了林宇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林博士，短期內你需要配合我們做進一步的調查。事故發生後，研究所上下都極為震動。至於你後續能否重新回到核心崗位，要看調查結果和你的身體狀況。」
林宇與段組長默默對視著。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探究，仿佛想要從林宇的表情里讀出更多答案。最終，對方略一點頭，示意身後的秘書快速記錄，然後補充道：「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問題。我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必須對研究所和共同項目的安全負責。」
林宇知道，這是對自己最明確的警告——若再隱瞞什麼，或者無法合理解釋，後果將不堪設想。好在暫時沒有提到外星威脅、時空穿越之類的問題，否則他根本無從解釋。
「我會配合的。」林宇淡淡地說，「但我現在身體情況尚未完全恢復，若有什麼問題，希望貴組能提前通知。」
「當然。」段組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病房。
待那兩人離去之後，老張輕輕合上門，低聲問道：「林博士，這調查組來者不善，你不要太著急承擔責任……上面其實也是在找人背鍋。他們遲遲批不下你的方案，卻又緊急批准追加經費，最後出事了，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林宇苦笑著搖頭：「誰都想摘乾淨，畢竟出現如此嚴重的爆炸事故，上級也得給公眾和高層一個交代。」他抬眼看向窗外，此刻已是傍晚，夕陽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給房間裡投下一層暖橙色的餘光，「不過，最關鍵的並不是在調查里能否全身而退，而是如何把那些關鍵數據保留下來。老張，你能不能想辦法……把實驗區、特別是D3區域的監測記錄調出來？我有用。」
老張有點擔心地看著林宇：「我可以試試，但最近所有資料被加密了三級權限，我恐怕做不了主。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要到。你先安心養傷，別再搞什麼『硬扛』了。」
林宇點頭謝過。他在心裡暗暗思索：既然這次被調查盯上，就更需要謹慎行事。他必須慢慢釋放自己對未來的洞見，讓周圍人先相信一些「可以被證據支持」的判斷，再一步步讓他們意識到外星威脅的現實存在。唯有這樣，他才能既保全自身，又在即將到來的災難前為人類贏得生機。
病房裡的光線漸漸黯淡下去，林宇並沒有急著讓醫生來開啟平衡燈。他半倚在床頭，望著窗外的天空一點點變得幽暗，內心卻逐漸燃起了期冀的火焰。時空隧道把他帶回到這一切尚未被摧毀的時刻，他必然要用這得來不易的機會，為人類文明開闢一條生路。
「有些秘密得先藏起來，」他心想，「再找到合適的證據，再一點點讓他們相信。如果一開始就聲稱地球文明將在百年後覆滅，沒人會當真，最後只會被扣上『異想天開』的帽子，甚至徹底失去話語權。」
意識到眼前的處境，林宇暗自握拳：「不管什麼調查，什麼質疑，我都能撐下來。相比那火光漫天的末世絕境，這點壓力根本不算什麼。只要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還有希望。」
這樣想著，他緩緩閉上疲憊的雙眼，默默感受那已經失而復得的時光。調查陰雲雖仍籠罩在頭頂，但只要他小心把握機會，未來就一定會與前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