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宗狍瞬間反應過來,

  揮手便想先下手為強,畢竟他可是早就瞅見這兩怪物手上有熱兵器,

  自己若是被堵在這狹小的箱子裡那連棺材都不用找了,

  可他的速度又怎能比得上守株待兔已久的二人,

  手還沒抬起來,

  一根實心純鋼棒球棍攜著尖銳的破空聲砸向他的腦瓜兒,

  趙宗狍反應迅速,從心放棄反擊,而是順勢躺了下去,

  球棒擦著趙宗狍的鼻尖呼嘯而過,

  趙宗袍只覺鼻尖一涼,一抹溫潤感隨之浮現,

  也不知自己的鼻尖是否還在,

  但他根本沒時間更沒精力去管,

  比當前危機更TM艹蛋的是,

  感受到致命的威脅,腦子裡的那個神經病人格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好死不死開始爭奪控制權,

  真不知道明明都穿越了,這個該死的人造人格為啥還跟著他,

  大腦還在爭鬥,沒反應過來,身體便已自行下達命令,只在球棒掠過的瞬間便抬起左臂試圖反擊,

  砰,棍頭剛剛揚起,一枚子彈便正中其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趙宗狍措手不及,鐵棍瞬間脫手,

  正是後面的諾卡,她隱藏著半個身子,提著一把技術步槍瞄準著趙宗袍藏身的箱子。

  趙宗袍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找到翻盤的點,不然就要被這二人生生悶死在這鐵棺材裡面。

  驀地,他神情不斷變化,再睜眼,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變化,其雙眸間的寒意仿佛都凝成實質一般,

  外面的艾瑪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寒顫,

  眼見趙宗狍鑽進了箱子不肯出來,艾瑪拎起球棒便要上前,掀開箱子將其掄死。

  剛邁出半步,身後諾卡大喊一聲,

  「不好,艾瑪快退!」

  說時遲那時快,箱子下沿突然翻開一個口子,趙宗狍的半邊身子自其中彈出,鐵棍猛地一戳,

  正中艾瑪左胸,

  當!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趙宗狍只覺雙手手指一顫,鐵棍再次脫離了掌控,

  甚至雙手都被鐵棍的尖銳邊緣磨得鮮血淋漓,

  艾瑪眼中戲謔一閃而過,

  一根球棍再度呼嘯而來,

  目標,趙宗狍那顆自認為脆弱的,原始的,未經多少改造的腦袋,

  趙宗狍的眼神在最後一陣閃爍,清醒後的他只看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完犢子了!

  趙宗狍已來不及作出反應,意識的最後,只見一根金屬球棒逐漸逼近,

  砰!

  整個世界化為一片黑暗。

  ......

  全劇終!

  ......

  當然...

  不是!

  正在抱頭挨揍的趙宗狍突兀的原地彈起,好似是躲避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尖叫出聲,

  突然的變故嚇得周圍病友們一個踉蹌,

  「他奶奶個腿兒的,這小子還敢反抗,揍他娘滴!」

  一絡腮鬍子甩了甩拖把頭一般的秀髮,帶頭再度飛身撲上去,死死的按住了趙宗狍的一條腿,

  「沃日!劉鬍子你TM的不講武...嗚...」

  話音未落,一隻拖鞋塞進正破口大罵的趙宗狍的口中,

  一股極度酸爽的味道瞬間湧上心頭,二狍子兩眼一翻,硬是被這恐怖的氣味沖的暈了過去。

  諸多病友還在握著自己的破拖鞋掄大風車抽他,倒是第一個撲上去的劉鬍子第一個發現了異樣,

  「哎哎哎!都停手,別打了,這龜孫好像不行了!」

  劉鬍子站起身,撥開一眾歪瓜裂棗,剛想去試試二狍子的鼻息,

  畢竟揍這孫子一頓出氣事小,給這孫子送走了事兒就大條了,


  所有人都得吃掛落。

  結果剛繞到前面,就看到了趙宗狍嘴裡的半截拖鞋,

  他這時才驚覺周圍傳來的一股惡臭,

  那拖鞋是雙塑料的,夏天穿的破拖鞋,鞋跟兒就剩一絲兒還跟本體了,鞋面斷了大半,

  拖鞋本身綠色的顏色都被磨得掉了色,甚至那綠色還沒不知是什麼髒漬的黑色明顯,

  劉鬍子眼角抽搐了下,剛想伸出的手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老貓子!你TM的!」

  一聲暴喝,

  旁邊一個乾瘦乾瘦的小老頭聞聲,趁著人多沒注意到他偷偷往人群外擠。

  「臥槽!老貓子出來了?」

  「難怪這麼臭!」

  「我剛才好像看到他了!」

  正在往外擠的老貓子一晃神,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病人就像發現了瘟疫一般遠離他,

  他的身邊立馬空出了一個明顯的無人區,

  老貓子,原名不知道,病症大概是被迫害妄想症晚期加器質性精神障礙加異食癖,

  這些在外面可能會讓他成為人群中最亮眼的崽兒,但在塔山精神病院裡,只能算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只需要記住自己編號的路人甲,

  而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其特殊的癖好,比如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所以使得他從不肯洗澡換衣服,

  大號都不知道他咋解決的,反正他從沒用過廁所和廁紙。

  細思極恐啊!

  據塔山老鬼聯盟小道消息,這老東西除了入院第一年年末,被院方打了一針鎮定強行給他沖洗了一遍換了一身衣服外,再也沒洗過澡換過衣服,

  據說那次給他洗澡的護工人均熏暈了六次,事後全部辭職跑路了,所以給老貓子洗澡這事兒就被無限期擱置了,

  他身上的衣服都已被磨的不像樣子,且早已看不出原有的色澤。

  而那雙拖鞋,也是跟隨他在這精神病院度過了將近20年時光,鞋底都快磨沒了。

  平時,老貓子就跟人型生化武器似的,

  他偶爾出門,其周身方圓30米內便會瞬間淪為無人區,

  好在他因超強的被迫害妄想症一般也不出來放風,使得一眾病友還能忍受,只是寧可繞道也不肯路過他所在的角落。

  由此可想而知,這老傢伙的陳年醃漬版拖鞋塞到嘴裡,對二狍子是種多麼殘忍的摧殘。

  至於為啥今晚老貓子出來所有人卻都沒注意到,

  這事兒說起來還得怪二狍子自作孽,他把各個病人宿舍的窗戶全打碎了,

  是的,在這臘月的東北,北風呼呼的吹的臘月。

  所有出來的病友人均掛著兩筒凍成冰疙瘩的大鼻涕,全靠嘴喘氣,

  雖然不少人都感覺今天喘氣的時候辣的慌,難受的緊,莫名想吐,

  甚至個別敏感的人一直在淌眼淚,

  但都沒人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被二狍子凍的,只是下手愈發的狠了,

  畢竟,誰能往老貓子身上去想呢?

  這老東西深度社恐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但,二狍子這手欠的玩意兒給老貓子窗戶也打碎了,

  快零下30度的天兒啊,乾巴柴一樣的小老頭扛不住凍,被迫從自己的茅坑裡鑽了出來,

  湊到最暖和的地方,也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

  然後,他就知道自己那溫暖的,安全的,可愛的茅坑是被誰破壞的了,

  老貓子一時怒從心來,對二狍子的憤怒短時間內壓過了其對身處人群中的恐懼,

  於是,他也趁人不注意湊了上來,對二狍子進行了一次愛的教育。

  結果就是,其他人只是泄憤似的敲打二狍子,

  只有他當了真,捨棄了自己珍藏20年的拖鞋,乾脆利落的給二狍子送走了。

  ......

  「嘔!」

  等到趙宗狍再次睜開雙眼,一股深入靈魂的噁心感湧上心頭,一口接一口的吐了出來,

  直到清空胃囊,他才強打精神打量四周,

  對面,一顆趙宗狍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第二次的精緻的機械螳螂頭眼中的紅光掙扎著閃過最後一下,最後不甘的熄滅,各處縫隙處再次湧起熟悉的白煙。

  趙宗狍:......

  我TM是造了什麼孽?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