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可以教你長生術
周圓的目光明亮，死死盯著『於根生』。
它站在五步之處，同樣盯著周圓。
「小道長，你可知如何長生？」
周圓盯著『於根生』，當聽到長生二字時，他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波動。
他下山就是為了在這世間尋長生法，完成師父的囑託，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弄明白自己從何而來，未來將要去往何處……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長生術，長生也是需要代價的！」
周圓聽著，沒有出聲。
「人生不過百年，比之朝生暮死的浮游而言已是長生，然百年光景說短也短，不過彈指回首間消散……我受平定縣民眾信仰，信仰長存，我便長存，但這還不夠，我需要真真實實活著，去感受天地微風吹拂、去看雲捲雲舒、落進七情六慾中，感知人間冷暖……」
周圓平靜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中沒有波瀾，冷言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哈哈，不，我需要一具完美的軀體。」
周圓環顧四周民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但他們又止不住的好奇，時而探長了脖子側耳聆聽觀望，時而倉促縮頭目光左右閃躲……
周圓收回目光，問道：「你認為我是那具完美的軀體？」
「正是，你氣息平穩，已有修煉根基，在這平定縣，的確是難得的上品。」
周圓搖了搖頭，回應道：「我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道士，下山不過半月時間，雖不懂長生法，但也明白，你這樣的長生法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可以教你真正的長生法。」
「已然不重要，最開始你想奪我紅塵道筆，如今又霸占於根生的身體，現在又提長生法，不過都是你的花言巧語罷了，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吸食血氣！」
『於根生』向前一步，距離周圓只有四步。
「不要說的那麼直白，長生是有代價的。」
周圓緊握紅塵道筆，這也是他唯一的依仗。
「這樣的代價非我所能接受。」
『於根生』再向前一步，周圓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惶恐和煩躁之意。
「先想清楚，不著急！」
『於根生』嘴角掛笑，顯得從容，而周圓此刻心臟狂跳，情緒變得急躁。
周圓立即運轉玄一道經心法，玄氣在體內遊走，壓制莫名的急躁心緒。
「給你一夜時間考慮，這是我的誠意！」
『於根生』伸手，一片錦帛飄向周圓，最後停在周圓眼前。
「倘若你真有本事，可未必會給我一夜時間，我不要！」
周圓突然暴起，三步距離，轉瞬便至。
紅塵道筆直刺『於根生』眉心。
『於根生』表情大變，剎那間雙手合十，夾住紅塵道筆的攻擊。
周圓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拳砸向『於根生』腹部。
砰的一聲響。
『於根生』被砸飛，周圓蹬地，朝著『於根生』繼續刺去。
『於根生』吃痛，雙目變得幽黑，顯得極為恐怖。
「小道士，你這是得寸進尺……」
周圓壓根未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與人戰鬥。
「是你違背人性，我不得不阻止！」
周圓的紅塵道筆像一把光明利刃，同時左拳緊握，隨時可以蓄勢而動。
「那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事。」
狂風大作，土塵飛揚，天上的厚雲疊積，朝著白馬山的方向涌動。
『於根生』雙手捏印，掌心內散發出兩道符文。
符文冒著黑光，在真正夜幕降臨前，顯得有些突兀。
周圓腳下的步伐更快，兩人不過五六步遠。
轟隆～
半空厚雲中，一道黃褐色雷電破空而下。
周圓用餘光撇了一眼，不管不顧，繼續朝著『於根生』突進。
楊磨、楊成互看一眼，那錦帛上可是長生法，誰不想長生？
『於根生』幽黑的雙瞳中，閃過一道明光，正是周圓的紅塵道筆。
但他未動，單手引雷，另一手攜符文迎上了紅塵道筆。
嘩啦～
轟隆～
飛起的灰塵遮人眼，場內圍觀眾人再退數步。
周圓背部挨了一記雷光，此刻青衫破裂，後背上留有一片焦黑。
『於根生』一手抵在眉心前，而紅塵道筆已入掌心半寸。
同時周圓的拳砸在了『於根生』胸口。
「我跟你沒完！」
『於根生』大吼一聲，他的血肉開始消散，縷縷黑氣再次匯聚，於半空環繞。
周圓不顧身上疼痛，運轉玄一道經御氣心法，將紅塵道筆朝著那團黑氣丟出。
他已經察覺到，紅塵道筆有克制黑氣的作用，同時那黑氣很忌諱紅塵道筆的光芒。
唰～
紅塵道筆筆尖的亮光由弱變亮，如螢火燃燒，接著散發出明亮光華，光芒所過之處，黑氣四分五裂。
雖然它能夠重新凝聚，但周圓相信，這樣的舉措肯定會消耗它的能力。
「走著瞧！」
黑氣與紅塵道筆對抗片刻後，丟下一句狠話並迅速消退。
周圓御氣收回紅塵道筆，本想再去追趕，但後背實在疼痛。
他茫然的看了一眼現場，於根生屍骸未存，什麼都沒留下。
這並不是周圓想要的，只是如今他無能為力。
他默然的發愣許久。
而周圍的民眾，目光緊緊盯著周圓，他們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熹王是他們的信仰，如今還要不要繼續信仰？
楊磨和楊成早已不見蹤影，無人知曉他們去了何處。
失去主事人的號召，大多人沒有主見。
短暫的安靜過後，周圓深吸一口氣，背部隨著呼吸生疼，但眼下他無暇多顧自己，環看了一圈眾人。
「都散了吧！」
「小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我們以後，還信不信熹王？」
周圓沉默數息後，回應道：「每個人都有信仰，你們應該信自己心中的熹王，而不是看到的熹王。」
「小道長說的在理，我們明日重塑熹王像，不再畫像！」
周圓聽後一愣，沒有多說一言，步履難平、一腳輕一腳重，他搖搖晃晃的穿過人群，走下白馬山。
天色暗沉，白馬山上空的厚雲早已消散，但這個夜晚並沒有明月。
周圓一陣苦笑，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師父，長生何處尋，為何師父你老人家未能長生呢？」
它站在五步之處，同樣盯著周圓。
「小道長，你可知如何長生？」
周圓盯著『於根生』，當聽到長生二字時，他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波動。
他下山就是為了在這世間尋長生法，完成師父的囑託，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弄明白自己從何而來，未來將要去往何處……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長生術，長生也是需要代價的！」
周圓聽著，沒有出聲。
「人生不過百年，比之朝生暮死的浮游而言已是長生，然百年光景說短也短，不過彈指回首間消散……我受平定縣民眾信仰，信仰長存，我便長存，但這還不夠，我需要真真實實活著，去感受天地微風吹拂、去看雲捲雲舒、落進七情六慾中，感知人間冷暖……」
周圓平靜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中沒有波瀾，冷言開口道：「所以，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哈哈，不，我需要一具完美的軀體。」
周圓環顧四周民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但他們又止不住的好奇，時而探長了脖子側耳聆聽觀望，時而倉促縮頭目光左右閃躲……
周圓收回目光，問道：「你認為我是那具完美的軀體？」
「正是，你氣息平穩，已有修煉根基，在這平定縣，的確是難得的上品。」
周圓搖了搖頭，回應道：「我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道士，下山不過半月時間，雖不懂長生法，但也明白，你這樣的長生法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可以教你真正的長生法。」
「已然不重要，最開始你想奪我紅塵道筆，如今又霸占於根生的身體，現在又提長生法，不過都是你的花言巧語罷了，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吸食血氣！」
『於根生』向前一步，距離周圓只有四步。
「不要說的那麼直白，長生是有代價的。」
周圓緊握紅塵道筆，這也是他唯一的依仗。
「這樣的代價非我所能接受。」
『於根生』再向前一步，周圓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惶恐和煩躁之意。
「先想清楚，不著急！」
『於根生』嘴角掛笑，顯得從容，而周圓此刻心臟狂跳，情緒變得急躁。
周圓立即運轉玄一道經心法，玄氣在體內遊走，壓制莫名的急躁心緒。
「給你一夜時間考慮，這是我的誠意！」
『於根生』伸手，一片錦帛飄向周圓，最後停在周圓眼前。
「倘若你真有本事，可未必會給我一夜時間，我不要！」
周圓突然暴起，三步距離，轉瞬便至。
紅塵道筆直刺『於根生』眉心。
『於根生』表情大變，剎那間雙手合十，夾住紅塵道筆的攻擊。
周圓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拳砸向『於根生』腹部。
砰的一聲響。
『於根生』被砸飛，周圓蹬地，朝著『於根生』繼續刺去。
『於根生』吃痛，雙目變得幽黑，顯得極為恐怖。
「小道士，你這是得寸進尺……」
周圓壓根未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與人戰鬥。
「是你違背人性，我不得不阻止！」
周圓的紅塵道筆像一把光明利刃，同時左拳緊握，隨時可以蓄勢而動。
「那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事。」
狂風大作，土塵飛揚，天上的厚雲疊積，朝著白馬山的方向涌動。
『於根生』雙手捏印，掌心內散發出兩道符文。
符文冒著黑光，在真正夜幕降臨前，顯得有些突兀。
周圓腳下的步伐更快，兩人不過五六步遠。
轟隆～
半空厚雲中，一道黃褐色雷電破空而下。
周圓用餘光撇了一眼，不管不顧，繼續朝著『於根生』突進。
楊磨、楊成互看一眼，那錦帛上可是長生法，誰不想長生？
『於根生』幽黑的雙瞳中，閃過一道明光，正是周圓的紅塵道筆。
但他未動，單手引雷，另一手攜符文迎上了紅塵道筆。
嘩啦～
轟隆～
飛起的灰塵遮人眼，場內圍觀眾人再退數步。
周圓背部挨了一記雷光，此刻青衫破裂，後背上留有一片焦黑。
『於根生』一手抵在眉心前，而紅塵道筆已入掌心半寸。
同時周圓的拳砸在了『於根生』胸口。
「我跟你沒完！」
『於根生』大吼一聲，他的血肉開始消散，縷縷黑氣再次匯聚，於半空環繞。
周圓不顧身上疼痛，運轉玄一道經御氣心法，將紅塵道筆朝著那團黑氣丟出。
他已經察覺到，紅塵道筆有克制黑氣的作用，同時那黑氣很忌諱紅塵道筆的光芒。
唰～
紅塵道筆筆尖的亮光由弱變亮，如螢火燃燒，接著散發出明亮光華，光芒所過之處，黑氣四分五裂。
雖然它能夠重新凝聚，但周圓相信，這樣的舉措肯定會消耗它的能力。
「走著瞧！」
黑氣與紅塵道筆對抗片刻後，丟下一句狠話並迅速消退。
周圓御氣收回紅塵道筆，本想再去追趕，但後背實在疼痛。
他茫然的看了一眼現場，於根生屍骸未存，什麼都沒留下。
這並不是周圓想要的，只是如今他無能為力。
他默然的發愣許久。
而周圍的民眾，目光緊緊盯著周圓，他們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熹王是他們的信仰，如今還要不要繼續信仰？
楊磨和楊成早已不見蹤影，無人知曉他們去了何處。
失去主事人的號召，大多人沒有主見。
短暫的安靜過後，周圓深吸一口氣，背部隨著呼吸生疼，但眼下他無暇多顧自己，環看了一圈眾人。
「都散了吧！」
「小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我們以後，還信不信熹王？」
周圓沉默數息後，回應道：「每個人都有信仰，你們應該信自己心中的熹王，而不是看到的熹王。」
「小道長說的在理，我們明日重塑熹王像，不再畫像！」
周圓聽後一愣，沒有多說一言，步履難平、一腳輕一腳重，他搖搖晃晃的穿過人群，走下白馬山。
天色暗沉，白馬山上空的厚雲早已消散，但這個夜晚並沒有明月。
周圓一陣苦笑，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師父，長生何處尋，為何師父你老人家未能長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