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文人相輕
……
聽清楚了的黃為峰頓時傻了眼，自己隨筆寫下的詩作居然到了攀仙樓的第九層。
莫不是眼前眾人在給他開玩笑吧。
「為何我辛辛苦苦寫的詩作，張貼在福熙院門口卻無人問津，隨筆而得卻上了台面……莫不真是造化弄人？」
黃為峰自我懷疑道。
可他沒注意，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眼前還在擁擠，身旁拍賣聲不斷的眾人，頓時一停。
場面為之一靜。
隨後眾人皆是四下觀察其餘之人一眼。
一個人忽然跑開。
一群人立刻向遠處那人追去。
那些正喊的面紅耳赤的拍賣幾人，也是跑的無影。
身旁主持拍賣的那人連連呼喊卻無一人回來，急得他也是連忙收起聯對，向眾人追去。
在場只剩下了不知何時過來圍觀的人，走近一看，只有書生一名。
沒什麼樂趣，又都散了開來。
黃為峰半張著嘴巴。
過了許久才收了回去。
「不行，我得上攀仙樓一趟。」
收起手中銀錢，黃為峰趁著傍晚日暮，向著攀仙樓出發。
來到攀仙樓，一層層大紅燈籠早已亮起，大廳之人也仍舊擁擠。
走進大廳四下打量了一眼布局。
黃為峰當即朝著樓梯走去。
正欲踏上樓梯，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這位客官，如無預約要上二樓可是要有規矩的。」
黃為峰眉頭一皺。
「我看我自己的詩作還要規矩？」
那夥計聞言一笑。
「上了二層，再往上，也還是需要規矩的。」
身旁幾名書生正在觀賞自己的詩作，聞言也是一嗤笑。
「這人莫不是裝了腦袋，來這裡裝瘋賣傻？」
「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他以為他是誰啊，想上樓便上樓。」
「就是，若是黃書生來了，那上便上了，可一個無名小卒還想混上去，真是痴心妄想。」
夥計笑眯眯的看著黃為峰。
「貴賓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黃為峰聽到那幾個書生的話，心中頓時一愣，但也冷靜了下來。
此刻聽見夥計之聲，隨即開口。
「如何規矩？」
「留下詩作，隨後消費，便可上樓，其上每層樓都是如此……不過貴賓若是有詩作在上，可暗中告訴小的，待小的驗明詩作後便可帶上樓去。」
黃為峰冷靜後，仔細一思索，也覺得之前說的黃書生不像是自己，也有可能相同署名，這般上去，鬧了笑話也不好。
隨後搖了搖頭。
「我按規矩來吧。」
幾名書生聞言頓時一笑。
「就是，早這樣多好。」
「還以為會有什麼奇蹟呢，呵，多想了。」
「還是不要管他了，來來，諸位仁兄，且看看我的詩作。」
不理他人，黃為峰低頭取出一枚銀錢。
幸好剛剛得了九枚銀錢，否則，自己怕是連這第二層都上不去。
夥計笑著接過。
隨後取來紙筆和一壺酒以及剩餘的子錢。
「詩我就不作了。」
「那貴賓，您看還需要打勾嗎？」
黃為峰本來也不想要打勾，但隨即扭頭間餘光瞥向之前說他那幾個書生，又看了眼面前眼中有其他意味的夥計。
伸手接過筆來。
收好剩餘子錢，又取過『貓兒咬』。
喝了一口。
在這大廳轉了起來。
隨後在某個偏僻之地發現一個有意思的詩作。
隨手打了勾。
然後將筆還給夥計。
又飲了一口。
將『貓兒咬』兩口喝完。
微微有了醉意的黃為峰上了二樓。
在黃為峰上樓之後，之前曾多語的那幾名書生不怠他使用了打勾機會。
找到黃為峰曾打勾的詩作，想要對此評判一二。
等到了那個詩作偏僻之地。
四周人少了很多，瞬間變得不再擁擠。
那幾個書生隨意朝那篇詩作看去。
卻在下一瞬愣在了原地。
只見一張紙上兩句詩，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
仿佛天人之作。
其下卻只有寥寥一個勾。
「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你也這麼覺得？」
「那人眼光其實還算可以吧……」
「得了，也就那樣，居然都看不起我們的詩作！」
「就是，只隨意瞟了一眼我們的詩作，太過分了。」
「哎……那，打不打勾？」
……
二樓詩作似乎少了很多。
在給了夥計九十子錢後，同樣拒絕了作詩，並且也放棄了打勾。
從夥計手中接過『泥中藥』，一口接著一口喝了起來。
趁著醉意。
黃為峰上了第三層。
嘴角噙笑的他，這次沒有拒絕作詩，在醉與醒之間，隨意寫了一篇，隨後扔了手中筆。
大口大口喝完了『泥中藥』。
扔下空了的酒壺，又扔給夥計一銀三十子，從夥計手中接過『虎口涎』，再次喝了起來。
越發沉醉的黃為峰不知道何時上了第四層。
之時眼睛已然看不清晰眼前事物。
在模糊與沉醉中不可自拔。
再喝了一口。
『咣當』一聲。
黃為峰躺倒在了地板上，昏睡過去。
再醒了過來，已到了又一日清晨。
睜開眼睛黃為峰不知道此刻在什麼地方。
環顧一圈，發現似乎在一間客房內。
頭顱隱隱有劇痛傳來。
捂著腦袋，黃為峰此刻只想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兩三步跑到窗戶邊，推開一看。
黃為峰頓時被嚇得退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高……好高……」
再次小心翼翼爬到窗戶邊，往下面瞄了一眼。
瞬間返回。
捂著急速跳動得心。
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客房的門被推開。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黃書生，怎麼坐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笑著說。
穩了穩心跳，黃為峰顫巍巍站了起來。
「你是誰？」
「還未自我介紹，在下林知星，不才，攀仙樓的掌柜。」
一聽此言，黃為峰當即站穩，拱手施禮。
「小生黃為峰，見過林先生。」
林知星連忙快走幾步，到了黃為峰面前。
「不必如此，黃書生有大才，不必如此輕賤自己。」
林知星扶起黃為峰，卻看到黃為峰一臉疑惑。
「小生讀書半載，並未有何成績，如何稱得上是大才，林先生莫不是在說笑？」
「黃書生過謙了，在下早已打探清楚，黃書生乃不世大才。」
黃為峰苦笑，搖了搖頭。
「如何證明？」
「黃書生昨晚醉意凜然，揮毫潑墨寫下名作，又在大廳發現珍奇寶詩，更是於三日前在本樓寫下曠世巨作。」
林知星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然氣息跌宕。
久久不語，平復了心境後，這才又開口。
「黃書生，這些，可還記得？」
黃為峰思索間，依稀只記得有這些事，但他仍舊覺得或許一切都是巧合，當時也可能有他人作詩，且署名也是黃書生。
隨即搖了搖頭。
「林先生過譽了，在下並非林先生所說之事當事者，或許另有其人。」
……
聽清楚了的黃為峰頓時傻了眼，自己隨筆寫下的詩作居然到了攀仙樓的第九層。
莫不是眼前眾人在給他開玩笑吧。
「為何我辛辛苦苦寫的詩作，張貼在福熙院門口卻無人問津，隨筆而得卻上了台面……莫不真是造化弄人？」
黃為峰自我懷疑道。
可他沒注意，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眼前還在擁擠，身旁拍賣聲不斷的眾人，頓時一停。
場面為之一靜。
隨後眾人皆是四下觀察其餘之人一眼。
一個人忽然跑開。
一群人立刻向遠處那人追去。
那些正喊的面紅耳赤的拍賣幾人，也是跑的無影。
身旁主持拍賣的那人連連呼喊卻無一人回來，急得他也是連忙收起聯對，向眾人追去。
在場只剩下了不知何時過來圍觀的人，走近一看，只有書生一名。
沒什麼樂趣，又都散了開來。
黃為峰半張著嘴巴。
過了許久才收了回去。
「不行，我得上攀仙樓一趟。」
收起手中銀錢，黃為峰趁著傍晚日暮，向著攀仙樓出發。
來到攀仙樓，一層層大紅燈籠早已亮起，大廳之人也仍舊擁擠。
走進大廳四下打量了一眼布局。
黃為峰當即朝著樓梯走去。
正欲踏上樓梯，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這位客官，如無預約要上二樓可是要有規矩的。」
黃為峰眉頭一皺。
「我看我自己的詩作還要規矩？」
那夥計聞言一笑。
「上了二層，再往上，也還是需要規矩的。」
身旁幾名書生正在觀賞自己的詩作，聞言也是一嗤笑。
「這人莫不是裝了腦袋，來這裡裝瘋賣傻？」
「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他以為他是誰啊，想上樓便上樓。」
「就是，若是黃書生來了，那上便上了，可一個無名小卒還想混上去，真是痴心妄想。」
夥計笑眯眯的看著黃為峰。
「貴賓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黃為峰聽到那幾個書生的話，心中頓時一愣，但也冷靜了下來。
此刻聽見夥計之聲，隨即開口。
「如何規矩？」
「留下詩作，隨後消費，便可上樓，其上每層樓都是如此……不過貴賓若是有詩作在上，可暗中告訴小的，待小的驗明詩作後便可帶上樓去。」
黃為峰冷靜後，仔細一思索，也覺得之前說的黃書生不像是自己，也有可能相同署名，這般上去，鬧了笑話也不好。
隨後搖了搖頭。
「我按規矩來吧。」
幾名書生聞言頓時一笑。
「就是，早這樣多好。」
「還以為會有什麼奇蹟呢，呵，多想了。」
「還是不要管他了，來來，諸位仁兄，且看看我的詩作。」
不理他人，黃為峰低頭取出一枚銀錢。
幸好剛剛得了九枚銀錢，否則，自己怕是連這第二層都上不去。
夥計笑著接過。
隨後取來紙筆和一壺酒以及剩餘的子錢。
「詩我就不作了。」
「那貴賓，您看還需要打勾嗎？」
黃為峰本來也不想要打勾，但隨即扭頭間餘光瞥向之前說他那幾個書生，又看了眼面前眼中有其他意味的夥計。
伸手接過筆來。
收好剩餘子錢，又取過『貓兒咬』。
喝了一口。
在這大廳轉了起來。
隨後在某個偏僻之地發現一個有意思的詩作。
隨手打了勾。
然後將筆還給夥計。
又飲了一口。
將『貓兒咬』兩口喝完。
微微有了醉意的黃為峰上了二樓。
在黃為峰上樓之後，之前曾多語的那幾名書生不怠他使用了打勾機會。
找到黃為峰曾打勾的詩作，想要對此評判一二。
等到了那個詩作偏僻之地。
四周人少了很多，瞬間變得不再擁擠。
那幾個書生隨意朝那篇詩作看去。
卻在下一瞬愣在了原地。
只見一張紙上兩句詩，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
仿佛天人之作。
其下卻只有寥寥一個勾。
「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你也這麼覺得？」
「那人眼光其實還算可以吧……」
「得了，也就那樣，居然都看不起我們的詩作！」
「就是，只隨意瞟了一眼我們的詩作，太過分了。」
「哎……那，打不打勾？」
……
二樓詩作似乎少了很多。
在給了夥計九十子錢後，同樣拒絕了作詩，並且也放棄了打勾。
從夥計手中接過『泥中藥』，一口接著一口喝了起來。
趁著醉意。
黃為峰上了第三層。
嘴角噙笑的他，這次沒有拒絕作詩，在醉與醒之間，隨意寫了一篇，隨後扔了手中筆。
大口大口喝完了『泥中藥』。
扔下空了的酒壺，又扔給夥計一銀三十子，從夥計手中接過『虎口涎』，再次喝了起來。
越發沉醉的黃為峰不知道何時上了第四層。
之時眼睛已然看不清晰眼前事物。
在模糊與沉醉中不可自拔。
再喝了一口。
『咣當』一聲。
黃為峰躺倒在了地板上，昏睡過去。
再醒了過來，已到了又一日清晨。
睜開眼睛黃為峰不知道此刻在什麼地方。
環顧一圈，發現似乎在一間客房內。
頭顱隱隱有劇痛傳來。
捂著腦袋，黃為峰此刻只想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兩三步跑到窗戶邊，推開一看。
黃為峰頓時被嚇得退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高……好高……」
再次小心翼翼爬到窗戶邊，往下面瞄了一眼。
瞬間返回。
捂著急速跳動得心。
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客房的門被推開。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黃書生，怎麼坐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笑著說。
穩了穩心跳，黃為峰顫巍巍站了起來。
「你是誰？」
「還未自我介紹，在下林知星，不才，攀仙樓的掌柜。」
一聽此言，黃為峰當即站穩，拱手施禮。
「小生黃為峰，見過林先生。」
林知星連忙快走幾步，到了黃為峰面前。
「不必如此，黃書生有大才，不必如此輕賤自己。」
林知星扶起黃為峰，卻看到黃為峰一臉疑惑。
「小生讀書半載，並未有何成績，如何稱得上是大才，林先生莫不是在說笑？」
「黃書生過謙了，在下早已打探清楚，黃書生乃不世大才。」
黃為峰苦笑，搖了搖頭。
「如何證明？」
「黃書生昨晚醉意凜然，揮毫潑墨寫下名作，又在大廳發現珍奇寶詩，更是於三日前在本樓寫下曠世巨作。」
林知星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然氣息跌宕。
久久不語，平復了心境後，這才又開口。
「黃書生，這些，可還記得？」
黃為峰思索間，依稀只記得有這些事，但他仍舊覺得或許一切都是巧合，當時也可能有他人作詩，且署名也是黃書生。
隨即搖了搖頭。
「林先生過譽了，在下並非林先生所說之事當事者，或許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