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金蟾抱鯉
……
「所謂『金蟾抱鯉』，自古以來就有此傳說，可卻很少有人見過。
傳聞金蟾乃世間難得一奇種，十分喜愛富貴之物，故而也常常被視為富貴，財富的象徵，被稱為祥瑞之一。
至於鯉魚就更不用說了，常有錦鯉之說，更是寓意著吉祥、好運。
而有傳說金蟾遇錦鯉，那便是世間難見的一幕，通常見到『金蟾抱鯉』的人，將之視為遇貴人之兆，總是會心想事成。」
「原來如此。」
李果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那先生您就是我的貴人。」
吳庸賢一愣，看了看李果。
「你啊……」
李果一臉疑惑。
不去理會李果，吳庸賢靠著火堆，躺了下來。
「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沒有聽到回答，吳庸賢等了片刻，還是沒有聲音。
「噗通」一聲。
吳庸賢抬起頭來疑惑一看。
李果此刻已坐在亭邊，雙手正在收回。
「李果，你在做什麼？」
「回先生，我在放生。」
李果沒有轉過來，依舊靜靜地望著泛起漣漪的湖面。
「先生……」
吳庸賢剛躺下又爬了起來。
一臉無奈。
「怎麼了李果？」
李果背對著吳庸賢。
「『金蟾抱鯉』不是好兆頭……」
吳庸賢看向李果。
「金蟾抓壞了鯉魚的眼睛，鯉魚看不清了。」
「金蟾不是好東西。」
吳庸賢沉默。
「吳先生，壞東西太多了……
壞蟲子來咬我，壞人想要砍倒我，還有壞山火……也想來傷害我……
吳先生，我想當神仙，我不想做一個受欺負的李果！
吳先生……你的葫蘆，能再讓我喝一口嗎？」
接過吳庸賢遞來的葫蘆，拔開塞子，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頓時一抹酡紅浮現在李果臉上。
青青紅紅，煞是好看。
「嗝」
好似喝醉了般，李果打了個響嗝。
隨後倒了下去。
半夢半醒間，李果還在呢喃。
「吳先生，我之前……說錯了……你的酒……不苦……一點都不苦……」
吳庸賢取回葫蘆，看著醉倒了的李果，神色複雜。
喝了一口葫蘆中的水。
卻沒有了原本甘甜之味。
一股酸澀到了極致的味道傳來。
吳庸賢看著李果。
「李果，我看你，像個神仙……像個苦命仙。」
……
臨冬的天一天比一天寒冷。
深夜睡著又被凍醒的吳庸賢打了一個噴嚏。
似乎有些著涼。
一旁墨雲聽見響動急忙過來看看。
揉了揉墨雲腦袋。
被凍醒的吳庸賢這才發現火堆不知何時已滅。
哆哆嗦嗦重新找出火摺子，將火堆重新生起了火。
忽的看見火堆另外一旁，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的李果正注視著自己。
被嚇了一跳的吳庸賢疑惑的看了看李果。
「李果，你怎麼醒了？也是被凍醒的嗎？」
李果搖搖頭。
「先生，我……做夢了。」
吳庸賢一笑。
「是不是噩夢？被嚇醒了？」
「不是的，先生，你不理解。」
李果看著吳庸賢，滿目嚴肅道。
「我不是人，沒有人的欲望和需求，先生，我也從未睡著過。
所以我從來沒有做過夢。」
「你都夢到了什麼？」
「金蟾抱鯉。」
「金蟾抱鯉？！」
「是的，先生，我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鯉魚，忽的被金蟾抱住了。」
「……李果，夢是相反……」
「我感覺那個金蟾好熟悉好熟悉，它渾身散發著金光，讓變成鯉魚的我產生了無限的好感。」
李果忽然看向吳庸賢。
「先生，你剛說什麼？」
「沒事了……」
李果「哦」了一聲，然後道。
「先生，我感覺您說的是對的，我馬上就要遇貴人了！」
望著一臉憧憬的李果，吳庸賢將口中欲吐之詞咽了回去。
此刻吳庸賢也沒了睡意，就這樣烤著火驅寒，到了清晨。
一輪日光揭開了夜空神秘面紗，將暖意送往萬物。
一處處山花在今天唱出了最後的絕響。
隨著氣溫回暖，吳庸賢兩人一狼也啟程。
吳庸賢騎上了馬，終於在午時前到了咸月城。
這裡處處張貼著喜慶的紅字，一個個售賣的小攤也在街邊隨意揮毫，為每位有需求的客人提供現場製作精妙工整還帶有寓意的聯對。
「先生，這是什麼？」
李果看著滿大街的紅色，眼裡止不住的好奇。
「年節到了。」
「什麼是年節？」
吳庸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神秘兮兮告訴李果。
「你晚上就知道了。」
看著滿眼求知慾卻不能被滿足的李果，吳庸賢哈哈大笑。
來到了一處布莊，找店主定下兩套棉服，等待後日來取。
走出布莊。
「先生，小子不冷！小子沒有……」
「停……入鄉隨俗，你看看滿大街都是穿著棉服避寒的人，你若不穿，豈不異於常人？」
李果若有所思，不再反駁。
將馬匹寄養在飼馬廄，隨後找街邊小販買了兩串果糖……看著眼巴巴瞅著的墨雲，吳庸賢又買了一串。
「墨雲，你其實不能吃果糖。」
一邊說著不能，吳庸賢一邊又把果糖遞到墨雲嘴邊。
笑眯眯看著墨雲吃的開心，吳庸賢也開心起來，將手中另外一串給了李果，自己也吃了起來。
久違的果糖之味，一下子就讓許久未吃的吳庸賢心情愉悅起來。
「先生，這是什麼？」
看著一幅好奇寶寶的李果，這也想問，那也想問。
吳庸賢頓時無奈起來。
不過也算是知道李果常年偏僻小道上，也不知這些，便耐了性子解釋給李果。
「這叫果糖，裡面一般是些酸口的小果子，外面一層糖衣，味道十分不錯，你可以嘗嘗。」
「果子？」
聽到果子，李果似乎也來了興趣。
張開口輕輕咬下一顆。
「先生！好吃！」
看著一臉驚喜的李果，吳庸賢哈哈大笑。
「好吃，就快點吃！多吃點！我這串也給你。」
說著，將手中只咬了一口的果糖遞給李果。
李果也不推脫，伸手便接了過來。
左手一串，右手一串。
吃的好不愜意。
笑容填滿了李果的臉。
隨後想到什麼一般，將兩串果糖併到一隻手裡。
另一隻手隨手一翻。
多出了一堆李子。
「先生，我這果子也可以做果糖嗎？」
回頭看了看滿眼期待的李果，吳庸賢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先生教我！先生教我！」
李果滿心歡喜的向著吳庸賢討教。
一聲不同於其他人的吆喝從遠處傳來。
「知~仙~…」
李果循聲看去。
一白袍白須的老道手持一桿『知仙解卦』幡正悠悠然邁步行走著。
好一個紅塵解卜卦，卜卦算神仙！
「貴人！」
李果看到那人，不由分說朝那人跑去。
「所謂『金蟾抱鯉』，自古以來就有此傳說，可卻很少有人見過。
傳聞金蟾乃世間難得一奇種，十分喜愛富貴之物，故而也常常被視為富貴，財富的象徵，被稱為祥瑞之一。
至於鯉魚就更不用說了，常有錦鯉之說，更是寓意著吉祥、好運。
而有傳說金蟾遇錦鯉，那便是世間難見的一幕，通常見到『金蟾抱鯉』的人，將之視為遇貴人之兆，總是會心想事成。」
「原來如此。」
李果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那先生您就是我的貴人。」
吳庸賢一愣，看了看李果。
「你啊……」
李果一臉疑惑。
不去理會李果，吳庸賢靠著火堆，躺了下來。
「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沒有聽到回答，吳庸賢等了片刻，還是沒有聲音。
「噗通」一聲。
吳庸賢抬起頭來疑惑一看。
李果此刻已坐在亭邊，雙手正在收回。
「李果，你在做什麼？」
「回先生，我在放生。」
李果沒有轉過來，依舊靜靜地望著泛起漣漪的湖面。
「先生……」
吳庸賢剛躺下又爬了起來。
一臉無奈。
「怎麼了李果？」
李果背對著吳庸賢。
「『金蟾抱鯉』不是好兆頭……」
吳庸賢看向李果。
「金蟾抓壞了鯉魚的眼睛，鯉魚看不清了。」
「金蟾不是好東西。」
吳庸賢沉默。
「吳先生，壞東西太多了……
壞蟲子來咬我，壞人想要砍倒我，還有壞山火……也想來傷害我……
吳先生，我想當神仙，我不想做一個受欺負的李果！
吳先生……你的葫蘆，能再讓我喝一口嗎？」
接過吳庸賢遞來的葫蘆，拔開塞子，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頓時一抹酡紅浮現在李果臉上。
青青紅紅，煞是好看。
「嗝」
好似喝醉了般，李果打了個響嗝。
隨後倒了下去。
半夢半醒間，李果還在呢喃。
「吳先生，我之前……說錯了……你的酒……不苦……一點都不苦……」
吳庸賢取回葫蘆，看著醉倒了的李果，神色複雜。
喝了一口葫蘆中的水。
卻沒有了原本甘甜之味。
一股酸澀到了極致的味道傳來。
吳庸賢看著李果。
「李果，我看你，像個神仙……像個苦命仙。」
……
臨冬的天一天比一天寒冷。
深夜睡著又被凍醒的吳庸賢打了一個噴嚏。
似乎有些著涼。
一旁墨雲聽見響動急忙過來看看。
揉了揉墨雲腦袋。
被凍醒的吳庸賢這才發現火堆不知何時已滅。
哆哆嗦嗦重新找出火摺子，將火堆重新生起了火。
忽的看見火堆另外一旁，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的李果正注視著自己。
被嚇了一跳的吳庸賢疑惑的看了看李果。
「李果，你怎麼醒了？也是被凍醒的嗎？」
李果搖搖頭。
「先生，我……做夢了。」
吳庸賢一笑。
「是不是噩夢？被嚇醒了？」
「不是的，先生，你不理解。」
李果看著吳庸賢，滿目嚴肅道。
「我不是人，沒有人的欲望和需求，先生，我也從未睡著過。
所以我從來沒有做過夢。」
「你都夢到了什麼？」
「金蟾抱鯉。」
「金蟾抱鯉？！」
「是的，先生，我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鯉魚，忽的被金蟾抱住了。」
「……李果，夢是相反……」
「我感覺那個金蟾好熟悉好熟悉，它渾身散發著金光，讓變成鯉魚的我產生了無限的好感。」
李果忽然看向吳庸賢。
「先生，你剛說什麼？」
「沒事了……」
李果「哦」了一聲，然後道。
「先生，我感覺您說的是對的，我馬上就要遇貴人了！」
望著一臉憧憬的李果，吳庸賢將口中欲吐之詞咽了回去。
此刻吳庸賢也沒了睡意，就這樣烤著火驅寒，到了清晨。
一輪日光揭開了夜空神秘面紗，將暖意送往萬物。
一處處山花在今天唱出了最後的絕響。
隨著氣溫回暖，吳庸賢兩人一狼也啟程。
吳庸賢騎上了馬，終於在午時前到了咸月城。
這裡處處張貼著喜慶的紅字，一個個售賣的小攤也在街邊隨意揮毫，為每位有需求的客人提供現場製作精妙工整還帶有寓意的聯對。
「先生，這是什麼？」
李果看著滿大街的紅色，眼裡止不住的好奇。
「年節到了。」
「什麼是年節？」
吳庸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神秘兮兮告訴李果。
「你晚上就知道了。」
看著滿眼求知慾卻不能被滿足的李果，吳庸賢哈哈大笑。
來到了一處布莊，找店主定下兩套棉服，等待後日來取。
走出布莊。
「先生，小子不冷！小子沒有……」
「停……入鄉隨俗，你看看滿大街都是穿著棉服避寒的人，你若不穿，豈不異於常人？」
李果若有所思，不再反駁。
將馬匹寄養在飼馬廄，隨後找街邊小販買了兩串果糖……看著眼巴巴瞅著的墨雲，吳庸賢又買了一串。
「墨雲，你其實不能吃果糖。」
一邊說著不能，吳庸賢一邊又把果糖遞到墨雲嘴邊。
笑眯眯看著墨雲吃的開心，吳庸賢也開心起來，將手中另外一串給了李果，自己也吃了起來。
久違的果糖之味，一下子就讓許久未吃的吳庸賢心情愉悅起來。
「先生，這是什麼？」
看著一幅好奇寶寶的李果，這也想問，那也想問。
吳庸賢頓時無奈起來。
不過也算是知道李果常年偏僻小道上，也不知這些，便耐了性子解釋給李果。
「這叫果糖，裡面一般是些酸口的小果子，外面一層糖衣，味道十分不錯，你可以嘗嘗。」
「果子？」
聽到果子，李果似乎也來了興趣。
張開口輕輕咬下一顆。
「先生！好吃！」
看著一臉驚喜的李果，吳庸賢哈哈大笑。
「好吃，就快點吃！多吃點！我這串也給你。」
說著，將手中只咬了一口的果糖遞給李果。
李果也不推脫，伸手便接了過來。
左手一串，右手一串。
吃的好不愜意。
笑容填滿了李果的臉。
隨後想到什麼一般，將兩串果糖併到一隻手裡。
另一隻手隨手一翻。
多出了一堆李子。
「先生，我這果子也可以做果糖嗎？」
回頭看了看滿眼期待的李果，吳庸賢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先生教我！先生教我！」
李果滿心歡喜的向著吳庸賢討教。
一聲不同於其他人的吆喝從遠處傳來。
「知~仙~…」
李果循聲看去。
一白袍白須的老道手持一桿『知仙解卦』幡正悠悠然邁步行走著。
好一個紅塵解卜卦，卜卦算神仙！
「貴人！」
李果看到那人，不由分說朝那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