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外靈氣失竊往事其二
那天正午，艷陽高照，剛結束一個外派事務的馬年，在馬不停蹄地趕路的情況下，總算來到了懷海城城門。
而早就抵達的林年平就在城門附近蹲著，打算來迎接馬年順帶給他接風洗塵，他已經提前預訂好了一桌頂好的飯菜，就等著馬年來付錢了。
開開心心吃完一頓，馬年趕路累得夠嗆了，懶得跟林年平這坑貨計較，爽快地付了錢。
深更半夜的，兩人吃飽喝足，走在回臨時住所的路上，恰好路過一個公共靈舟的充氣站。
「林年平，你說這些公共靈舟怎麼那麼抗造呢？天天用天外靈氣當能源，還能用個兩三百年的。」
馬年也算是個煉器師，而他一向對自己所學習的領域充滿好奇心。
「不知道，我又不是干靈器製造的，你感興趣？要不溜達進去看看唄？」
「這不太好吧？」
聽到這話，馬年有些猶豫。
「兩觀特使自有先斬後奏之權，本特使說這裡有賊子的線索，這裡就得有啊。」
林年平一臉無所謂。
「嘶……」
思考再思考。
一瞬間，馬年一身正氣。
「林道友且隨我進去探查一二。」
說完，大步流星地往充氣站裡邊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部正在充氣的公共靈舟旁。
只是用神識稍稍探查，馬年的口水就快要流下來。
「怪不得怪不得，這公共靈舟每次靈氣循環，都要經過九次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儘可能將天外靈氣這性質上不算活躍的靈氣的潛力徹底激發，並且這九種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能分別點燃天外靈氣雜質中蘊含的不同種類靈氣，使利用率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除此之外，我估計雜質的殘餘部分也會被其中某種點燃後能衍生靈火的靈氣所焚燒，真是天才的想法。
竟然以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這一方法去利用天外靈氣，這樣不僅能直接繞開大修士來使用天外靈氣，還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公共靈舟所使用的靈氣遭賊。」
說到這，馬年不由得回想起那位負責教導自己和林年平的那位師兄給所傳授的知識。
靈氣沸騰，是一種能徹底激發靈氣能量的手段，大致上是利用不同種類的靈氣相生相剋這一性質，讓靈氣爆發出常態下難以企及的能量。
舉個例子，火木雙靈根的修士如果主攻火法輔修木法，根據木生火這一原理，他的火靈氣便會因木靈氣在常態下保持著靈氣沸騰，故而他的火法將持平甚至超越同等水平主攻火法的純火靈根修士。
除了這之外，各種能使戰力暴增的秘法也大都都是利用了靈氣沸騰這一手段。
點染靈氣其實就是靈氣沸騰的進階版，大部分情況下想點燃靈氣，就必須先使靈氣沸騰，以獲得充足的能量，再將這龐大的能量直接灌注到所要點燃的靈氣當中，讓其基本結構坍塌，徹底釋放出其中蘊含的能量，這也就是修士自爆所使用的方法。
而靈火其實就是某些種類的靈氣基本結構坍塌後所呈現出的不穩定態，但由於不穩定需要較為小心的保存，因此不同種類的靈火有著各種各種的用處並且需要不同保存方式。
靈氣沸騰和點燃靈氣這兩種手段的，便是先人們根據靈火這種靈氣特殊存在形式，才慢慢研究出來的。
「道理上這麼說確實沒問題，畢竟沒有幾個啥比會在體內點燃靈氣，這樣跟自殺沒什麼區別，但是從現實角度來看好像沒什麼用？」林年平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狀。
馬年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突然之間聽見林年平接話，愣了一下，想了想，發現在懷海城好像確實沒什麼用。
「啊……嗯……額……怎麼說呢，再怎麼天才，也經不住神人多。」
林年平不置可否，之後一個飛身，來到了靈舟頂上坐著。
「這懷海城人才是有點多的，馬爺想好這次如何對敵了嗎？」
「年平哥，你問我這個？我的評價是不如想想明早吃什麼。」
他還在研究著靈舟的構造，隨口回了一句。
「百仙演武就快開始了，不快點解決這麻煩事，怕是要趕不上咯，有什麼後果，你也是清楚的。」
確實是這麼回事，馬年也是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了思考。
前兩次去了，回來也是被一頓毒打，直接不去，估計也是一毒打，去了還不如不去。
嗯……擺了。
「去還是不去，反正都跑不了一頓毒打，不如不去了，況且依前面幾次的經驗，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是幾乎不可能的，除非這次的犯人又發瘟跑到我倆面前蹦躂。」
說完，馬年便繼續研究公共靈舟的構造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快要到三更天。
「啊……！」
林年平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還在圍著公共靈舟打轉的馬年，隨後問道：
「馬爺，還沒完事？都這個點了，該回去睡大覺了，我感覺我再不睡就要死了。」
「急什麼？你一個金丹期幾十年不睡都死不了。」
「幾十年不睡，我覺得我是頂不住的，精神上的死亡可是比肉體的死亡更令人生畏啊。」
馬年懶得跟他扯，無視掉他這些逼逼賴賴，繼續投身於公共靈舟的研究。
久久得不到回應，林年平也不想自討沒趣，說了句「睡了，走的時候喊我」倒頭就睡。
又忙活了一陣，研究也到了尾聲，雖然沒能把這公共靈舟拆解以用來分析，有點可惜，但是也獲得了大部分自己想要的了，收穫滿滿啊，雖然總感覺那裡怪怪的就是了。
將神識收回，馬年往天上瞧了瞧，估算了一下時間。
還能回去睡個好覺，把他喊醒就回去咯。
未待他有所動作，一陣咔嚓卡嚓聲從不遠處傳來，馬年往那定睛一瞧，發現是從充氣站一根主要傳輸管中傳出來。
霎時，一股不妙在他心底蔓延。
當即立斷，他一把將林年平從舟頂扯下來，隨後兩巴掌把他扇醒。
林年平嗷的鬼叫一聲，還沒等他問候馬年祖宗，馬年就一把拉起他跑路了，邊跑邊說：「年平哥，跑路！」
言簡意賅，林年平也立馬釋放術法跑了起來。
很可惜的是沒等他倆把速度提起來，那邊的咔嚓咔嚓聲就來到了頂峰。
兩人的心在這一瞬間提到最高點。
終於，咔嚓咔嚓聲消失，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
「嗯？」
馬年有些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過去看看？」
林年平也停了下來。
而早就抵達的林年平就在城門附近蹲著，打算來迎接馬年順帶給他接風洗塵，他已經提前預訂好了一桌頂好的飯菜，就等著馬年來付錢了。
開開心心吃完一頓，馬年趕路累得夠嗆了，懶得跟林年平這坑貨計較，爽快地付了錢。
深更半夜的，兩人吃飽喝足，走在回臨時住所的路上，恰好路過一個公共靈舟的充氣站。
「林年平，你說這些公共靈舟怎麼那麼抗造呢？天天用天外靈氣當能源，還能用個兩三百年的。」
馬年也算是個煉器師，而他一向對自己所學習的領域充滿好奇心。
「不知道，我又不是干靈器製造的，你感興趣？要不溜達進去看看唄？」
「這不太好吧？」
聽到這話，馬年有些猶豫。
「兩觀特使自有先斬後奏之權，本特使說這裡有賊子的線索，這裡就得有啊。」
林年平一臉無所謂。
「嘶……」
思考再思考。
一瞬間，馬年一身正氣。
「林道友且隨我進去探查一二。」
說完，大步流星地往充氣站裡邊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部正在充氣的公共靈舟旁。
只是用神識稍稍探查，馬年的口水就快要流下來。
「怪不得怪不得，這公共靈舟每次靈氣循環，都要經過九次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儘可能將天外靈氣這性質上不算活躍的靈氣的潛力徹底激發，並且這九種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能分別點燃天外靈氣雜質中蘊含的不同種類靈氣，使利用率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除此之外，我估計雜質的殘餘部分也會被其中某種點燃後能衍生靈火的靈氣所焚燒，真是天才的想法。
竟然以不同層次的靈氣沸騰這一方法去利用天外靈氣，這樣不僅能直接繞開大修士來使用天外靈氣，還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公共靈舟所使用的靈氣遭賊。」
說到這，馬年不由得回想起那位負責教導自己和林年平的那位師兄給所傳授的知識。
靈氣沸騰，是一種能徹底激發靈氣能量的手段，大致上是利用不同種類的靈氣相生相剋這一性質，讓靈氣爆發出常態下難以企及的能量。
舉個例子，火木雙靈根的修士如果主攻火法輔修木法，根據木生火這一原理，他的火靈氣便會因木靈氣在常態下保持著靈氣沸騰，故而他的火法將持平甚至超越同等水平主攻火法的純火靈根修士。
除了這之外，各種能使戰力暴增的秘法也大都都是利用了靈氣沸騰這一手段。
點染靈氣其實就是靈氣沸騰的進階版，大部分情況下想點燃靈氣，就必須先使靈氣沸騰，以獲得充足的能量，再將這龐大的能量直接灌注到所要點燃的靈氣當中，讓其基本結構坍塌，徹底釋放出其中蘊含的能量，這也就是修士自爆所使用的方法。
而靈火其實就是某些種類的靈氣基本結構坍塌後所呈現出的不穩定態，但由於不穩定需要較為小心的保存，因此不同種類的靈火有著各種各種的用處並且需要不同保存方式。
靈氣沸騰和點燃靈氣這兩種手段的，便是先人們根據靈火這種靈氣特殊存在形式，才慢慢研究出來的。
「道理上這麼說確實沒問題，畢竟沒有幾個啥比會在體內點燃靈氣，這樣跟自殺沒什麼區別，但是從現實角度來看好像沒什麼用？」林年平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狀。
馬年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突然之間聽見林年平接話，愣了一下，想了想，發現在懷海城好像確實沒什麼用。
「啊……嗯……額……怎麼說呢，再怎麼天才，也經不住神人多。」
林年平不置可否，之後一個飛身，來到了靈舟頂上坐著。
「這懷海城人才是有點多的，馬爺想好這次如何對敵了嗎？」
「年平哥，你問我這個？我的評價是不如想想明早吃什麼。」
他還在研究著靈舟的構造，隨口回了一句。
「百仙演武就快開始了，不快點解決這麻煩事，怕是要趕不上咯，有什麼後果，你也是清楚的。」
確實是這麼回事，馬年也是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了思考。
前兩次去了，回來也是被一頓毒打，直接不去，估計也是一毒打，去了還不如不去。
嗯……擺了。
「去還是不去，反正都跑不了一頓毒打，不如不去了，況且依前面幾次的經驗，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是幾乎不可能的，除非這次的犯人又發瘟跑到我倆面前蹦躂。」
說完，馬年便繼續研究公共靈舟的構造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快要到三更天。
「啊……！」
林年平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還在圍著公共靈舟打轉的馬年，隨後問道：
「馬爺，還沒完事？都這個點了，該回去睡大覺了，我感覺我再不睡就要死了。」
「急什麼？你一個金丹期幾十年不睡都死不了。」
「幾十年不睡，我覺得我是頂不住的，精神上的死亡可是比肉體的死亡更令人生畏啊。」
馬年懶得跟他扯，無視掉他這些逼逼賴賴，繼續投身於公共靈舟的研究。
久久得不到回應，林年平也不想自討沒趣，說了句「睡了，走的時候喊我」倒頭就睡。
又忙活了一陣，研究也到了尾聲，雖然沒能把這公共靈舟拆解以用來分析，有點可惜，但是也獲得了大部分自己想要的了，收穫滿滿啊，雖然總感覺那裡怪怪的就是了。
將神識收回，馬年往天上瞧了瞧，估算了一下時間。
還能回去睡個好覺，把他喊醒就回去咯。
未待他有所動作，一陣咔嚓卡嚓聲從不遠處傳來，馬年往那定睛一瞧，發現是從充氣站一根主要傳輸管中傳出來。
霎時，一股不妙在他心底蔓延。
當即立斷，他一把將林年平從舟頂扯下來，隨後兩巴掌把他扇醒。
林年平嗷的鬼叫一聲，還沒等他問候馬年祖宗，馬年就一把拉起他跑路了，邊跑邊說：「年平哥，跑路！」
言簡意賅，林年平也立馬釋放術法跑了起來。
很可惜的是沒等他倆把速度提起來，那邊的咔嚓咔嚓聲就來到了頂峰。
兩人的心在這一瞬間提到最高點。
終於，咔嚓咔嚓聲消失，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
「嗯？」
馬年有些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過去看看？」
林年平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