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線鱗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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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是世界最著名的三大自由港「紐倫港」之一,通常來說,港口城市的市民都不會缺少魚類的食物,相反他們還會比較挑剔的選擇各類海洋魚類的品種、口感和營養均衡度,並且大概率的不會喜歡淡水魚類。

  因為相比海魚,淡水魚最大的缺點就是腥味大、刺多、口感差,並且從烹飪角度來說,淡水魚類的做起來的要求比較高和複雜,而海魚的做法簡單,清蒸就是最好最簡單的做法,可以什麼都不用放,只需要清理乾淨即可,生手都一學就會。

  再加上,紐約比較繁忙的工作和生活節奏,很少有人吃飽了沒事幹,去研究吃淡水魚。

  羅森的師父生前自然是一個例外,他自從「金盆洗手」後,主要靠以前「打打殺殺」的節餘和鋪面出租來生活,兩間鋪面最後是以二十年租金入股的形式加入了羅森父親的「華美文化促進交流公司」,只靠公司每年的分紅都讓其生活的比較愜意。

  他自然會有大把的時間,搞點個人小愛好「釣魚」。

  紐約恰好有淡水魚資源的哈德遜河和豐富魚類的大西洋。

  他長期的釣魚實踐中,在哈德遜河發現了一種季節性的小魚「金線鱗魚」,成魚長度在10至15厘米左右,身體兩側有一線金色的細線。

  此魚出生在哈德遜河上游的一個湖泊內,成長到大約3厘米後,就會順流河水進入大海深處,主要靠吸食浮游生物為生,長為成魚後會在每年的四月末或五月初回遊到出生地繁殖後代。

  比較神奇的是雄魚會在特定的時間成群回遊,繁殖季月圓時分前後三天,是它們趕路的時間。

  羅森的師父自然把這個經驗傳授給了他,他會用地籠在哈德遜河捕撈一批「金線鱗魚」。這種小魚的味道極為鮮美,但值得捕撈的主要原因是,這雄魚攜帶一生的精華,只為繁殖那一時刻的哆嗦,在還沒有化為「金子」噴薄而出的時候,肉體內含有很多的營養物質。經過驗證有滋養中氣、壯陽益神的效果。

  所以花費時間捕撈一部分是值得的,當然這種捕撈是在漁業行政部門辦理過捕撈證的(在漁具售賣店也可以幫著辦理),在哪裡捕撈、捕撈什麼魚類、數量多少,都有明確要求,違反要求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

  羅森用師父所教的方法,把一種叫「葛蘭草」的草根搗爛加入白醋發酵四個小時後,分別放入三個地籠裡面,這時的地籠裡面就會散發出類似雌魚的味激素,在五月三日(月圓之夜)的當天下午放進哈德遜河離岸大約兩、三米的位置,然後在半夜三點以後就可以收籠了,捕撈數量在50斤以內都是合法的。

  現在魚倒是捕撈好了,最後的製作環節才是最麻煩的。

  不過羅森有他自己的處理辦法。

  去年的時候,他就是讓樓裡面的小孩幫他清理,在凱西這個小傢伙的帶領下,處理起來還是比較快的,當然要付出「莾勒」,不然誰給你白干啊?

  聯邦的孩子幾歲開始,家長就開始教育他們,讓他們從小就開始明白-通過勞動合理的獲取報酬。當然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家務,稍大一點就可以走出家門,送報紙,幫鄰居取物件,剪草等等。

  帶著漁獲回到家,都快凌晨四點了,把魚倒出來,放在準備好的大桶裡面,然後吃點東西再洗完澡就睡覺了。

  第二天睡到九點鐘才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給凱西電話聯繫,讓她帶幾個夥伴來清理小魚,人數不要超過6人,每個人的報酬定為20美元,凱西是領頭的,要多給一點。

  清理小魚還是要有一定的小技巧,那就是用剪刀在魚頭和魚身相交的部分一夾,然後輕輕一拉,在把魚頭分離的時候也把肚子的東西給拉了出來,最後用水就很容易清理乾淨。

  十分鐘不到,凱西就帶了五個小孩子(三個女孩兩個男孩子)來了,一進到屋內,原本安靜的房間就沸騰了起來,這些小傢伙一點都不認生,東看看西瞧瞧,然後嘰嘰喳喳的一通交流,頓時就讓羅森覺得頭大。

  凱西是「工頭」,並且是熟手,因為她去年就做過,她負責給別的孩子分發了膠手套、剪刀,讓孩子們儘快上手,「掙錢」就要端正態度。

  在凱西的指揮下,大家圍坐在裝滿小魚的大盆前。

  經過凱西的以身作則的連番操作示意,孩子很快的掌握了技巧,開始認真的干起活來。

  羅森給他們準備了可樂和礦泉水,中午決定給她們安排一頓簡單的工作餐「義大利牛肉炒麵」,當然是他自己做,曾經做過十多次,算是拿得出手吧。

  小傢伙們圍坐在一起,干起活來都很認真,應該說是看在「錢」的份上,態度都很端正,她們從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跟錢過意不去。


  羅森當然也沒有閒著,他在每個小孩的面前放了一個袋子,讓他們把小魚身體上清理出來的髒東西,放進去,不然的話最後,又腥臭又難以處理。

  同時他把孩子清理出來的小魚集中在一起,抹上點食鹽靜置一會兒,再清洗,有助於消除魚腥味。

  羅森的廚房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俗稱「開放性廚房」,這樣顯得廚房和客廳都比較大,不好的一點就是各種氣味亂竄,時常需要打開換氣扇。

  他把買好的4升一桶的色拉油倒在不鏽鋼鍋裡面,準備等下油炸小魚。

  又取出了五十個雞蛋,一個大盆,一個雞蛋分離器,把雞蛋磕開倒進分離器,蛋清流到底下的大盆裡面,蛋黃留在了分蛋器里。

  蛋黃收集起來留作它用,蛋清等會兒要和小魚攪拌在一起油炸,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小魚保持住適當的水份,最主要的是保護好鮮味,存放期也能延長。這都是當初師父傳授下來的生活經驗。

  用於炸小魚的鍋比較大,所以每次可以炸三斤左右。

  油溫到80度左右的時候,關掉燃氣,就可以開始炸小魚了,炸的時候要分兩次,第一次炸一分鐘,就要撈出來晾乾油,等小魚溫度降到30度以下的時候,再倒入80度的油鍋中炸成金黃色的就成了。

  等晾乾油後,就可以用真空包裝機,吸乾空氣裝成一斤一袋的,放進冰櫃,隨吃隨取,很方便。

  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小傢伙們將近五十斤的小魚全部清理完畢,剩下淨魚約30多斤。

  羅森讓他們洗乾淨手,坐在沙發上喝上一會兒飲料,然後親自給每個小孩子發了20美刀,道一聲「辛苦了」,讓孩子們感受到了尊重,關鍵是下次讓幫忙,會提高積極性!

  並且走的時候,每個小孩子都會贈送一袋「油炸小魚」,讓他們也能享受到自己的勞動成果,面帶笑容的回家!

  凱西是「工頭」,待遇不一樣,發給她35美刀和兩袋「油炸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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