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開始訓練
入訓的第一天除了越瞻拒絕月老師承力外，最後成為飯後談資的是焰臨那身古裝。
著實讓人喜歡的緊。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獨自一人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若程妄言回頭一定會看見他正在看著自己。
「聽說那位師承岳將軍的程妄言，向引人是焰老師！好幸運啊！」
「女神美就算了，實力還這麼強，話說有人拍了焰老師那身古裝嗎？好青春，好漂亮啊！」
「怎麼可能有人拍呀？入訓時手機都上交到教務所了，手環也沒有這個功能。」
「真是可惜……胡老師和李老師去哪裡了？還有那個厲害的妖。」
知情者積極發表線索：「在訓練館切磋呢，已經打了好幾場了！」
程妄言他們豎起耳朵聽。
「十二比零，焰老師和那個厲害的妖把李老師和胡老師按在地上摩擦呢！」
4周的入訓生開始興奮，躍躍欲試想去觀戰，但被趕來的施媚語制止。
「誰都不許去，吃完飯抓緊時間休息，你們的課程表已經發到手環上了，如遲到要罰跑的！」
「是！施老師！」他們回應。
程妄言去放置餐盤，轉身撞上了一個同等分量的人，剩菜剩飯撒了一地。
餐盤掉在地上，讓周圍人倒吸了口涼氣。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這裡我來收拾吧，你回宿舍換件衣服。」
程妄言彎腰開始收拾餐具，但被胡呤拉住，他衝著對面的男生說：「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在吃飯就注意到你了。說你看小言做什麼？」
鴨舌帽男低下頭，從程妄言的視角看去，她整張臉都看不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麼。
「沒事的胡呤，是我沒注意，同學你先走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對面的人抬頭緊盯著程妄言，盯著他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抬手摸去時，男生便跑走了。
溫少知和越瞻拿來抹布和拖把，看到這都罵一句：「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胡呤有些生氣，湊到程妄言耳邊斥責他：「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爛好人！他剛才一直看著你看的心裡都毛毛的，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幫他處理，氣死了！」
程妄言邊打掃邊說：「沒事，再說了，現在看我的人還少嗎？我的向引人是焰老師，而且還師承岳將軍，想不好奇我都難。」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沒人比你更牛叉啦！」胡呤二話不說一起幫忙。
當4人要踏入宿舍樓時，一個女生叫住他們。四人以最帥的姿勢回頭讓對面兩個女生惡寒。
「咦……要嘔了……」
程妄言反應過來，笑著問對面的岑確：「大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明天不是開訓嗎？有個組隊環節，我想加入你們。」
「可是我們已經組好隊了，四個人剛好你可以找其他人。」
「真是可惜……那好吧，明天我就祝你好運！」
岑確沖他們揮手後轉身走了，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程妄言被其他人摁在地上打。
「好不容易來個妹子，你居然隨手打發了？程妄言大直男！直男癌晚期！」
「我是醫生，我可以把他安樂死，我宣布小言哥沒救了！」
「我勸你現在把大小姐追回來入隊，不然我和你勢不兩立！」
程妄言舉手投降：「各位大哥——哈哈——別！我知道錯了！放過——哈哈——放過小的吧！」
大是真的大，但撓痒痒是真的撓。
四人串宿舍又鬧了一通，有些精疲力盡。
程妄言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來這裡已經三四天了，廚師阿姨做飯雖然好吃，但還是想念陳姨的手藝了。
思緒閃過林英、胡桐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隨著關燈，他閉上雙眼，想起今天焰臨的裝束，有種衝動想扯下她蒙住雙眼的白紗。
但他知道這並不可行。睡意上涌，他沉沉睡去，一時來到了識海。
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正哼著不著調的曲子，手上不停忙活。
莫望知頭也不回的說：「你來啦，我不在的這幾天過得可好啊？」
程妄言走到他身邊蹲下幫忙：「還行，我進入淨世人的集訓基地了。向引人還是個超級大美女呢！你猜猜我師承是誰？」
「是岳將軍吧？聽見你和你的朋友說了。」莫望知狡詐一笑，「向引人也很美哦。」
和從前一樣，話少強勢沒變過。莫望知心裡默默補充。
程妄言驕傲：「那當然啦！焰老師人也非常好，還幫助越瞻同意師承力呢。」
「不過明天要開始上課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見到她。」
莫望知拍了拍他的肩：「她很強，肯定喜歡厲害的人，你努努力，說不定未來可以在一起呢？」
程妄言俊俏的臉上泛起紅暈，裝作很忙，把原本搞好的草藥又重新栽了一遍。
「才，才沒有的事呢，有好幾個厲害的淨世人也喜歡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
莫望知把他趕到一邊，心疼的看著自家寶貝：「去去去，有時間幻想這件事情不如多看點書！我的寶貝啊！」
程妄言馬溜的過去，從書箱中抽出書來看一下就看到了集訓基地集合鈴響起。
程妄言意識回歸，迅速起身穿衣服，叫醒還沉睡的溫少知後，整理完自己飛快跑到操場集合。
占到位置後，一個皮膚黢黑的男人站在一旁看手環時間。他也看了一眼：早上6:05。
天才剛蒙蒙亮，過了半個多小時，所有人才到齊。吳權全站在他們面前一臉嚴肅的說：
「你們遲到了半個多小時！知道半個多小時是什麼概念嗎？所有人，罰跑！」
他指著一旁堆成山的磚頭和籃筐：「現在給你們一道開胃菜，男生背20個磚頭，女生背17個磚頭，從現在開始繞操場跑10km，不跑完不許吃早飯！」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動。程妄言自知理虧，第一個上前挑了一個籃筐，往裡面裝了20個磚頭開始跑步。
一個長相帥氣的人也跟著他動作。一群人紛紛開始效仿。
吳權全又大聲喊：「所有人不許讓同學幫忙，負重！不可以使用淨力！如果你們現在用的出來的話！」
這下終於有人發現淨力使不出來，像個普通人一樣負重鍛鍊。操場上哀嚎一片。
越瞻加快步伐跟上程妄言，經過昨天胡呤的提醒他左看右看。
目光看到了默默跟在身後的少年。「我靠，這人不會是昨天那個鴨舌帽男吧？沒想到長這麼帥！」
越瞻眯著眼看他，程妄言經他的提醒也回頭看，一下子就對上了那陰暗潮濕的眼神。
程妄言嚇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有點恐怖哈這個眼神，也沒人像他那麼看我。」
溫少知體力不行，沒跑幾下便落在隊伍後面。岑確帶著女生隊伍，有個長相甜美的女生跟在他旁邊兩人速度不相上下。
吳權全站在台上俯視一切手環計時到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下場把累的昏過去的同學帶到操場中央。
李抑也出現在那裡開始給人餵補氣血的藥。還剩下四公里，程妄言呼吸開始沉重，步子也逐漸變小。
胡呤最後也倒下了，他看向前方也暈乎乎的，大滴大滴的汗水灑在操場上。
不止他一個人覺得疲憊，連那陰濕男同學也開始體力不支。
「所有人！步子邁開點！大口呼吸！只要還有意識就不要停！今天食堂煮了好吃的！努努力！下課就能吃到了！」
吳權全鼓勵著速度漸慢的同學。太陽已經升起，一陣風吹過。
食堂的飯菜，蝦好像刺激著每個人的嗅覺。他們肚子餓的咕咕叫，一個個化身為惡鬼投胎，加大力度往終點跑。
遠處的女生宿舍樓頂有人掀開了窗簾。
竹慕深拉起被子叫焰臨起床：「臨兒臨兒！該起來啦！說好今天陪我去逛街的！」
躺在床上的人眼睛動了動，嘴巴無意識念著：「好累……讓我多睡一會兒……」
竹慕深撇撇嘴，把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臨走前說：「四千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焰臨不願睜眼，一揮手用淨力拉上帘子，夢境還在繼續。
她夢見那時在靈山上與他生活的點點滴滴；畫面一轉是巨大畫布上被她親手遮住的人像。
夢境中她哭的撕心裂肺，白紗浸透淚水，露出她那一雙淡金色的瞳孔。
黑色輕紗仿佛蓋住了她不願回憶的過往，又夢見昨日新收的弟子在師承力環節，讓那塊黑紗微微顫抖。
其實，他應該解除封印回來了吧？那為什麼不來找她呢？
這些年來她除了身高拔高，面容張開，對於他最為熟悉的氣息也絲毫沒有變化。
他並不可能找不到她，焰臨想。
噩夢還在繼續，只是她不願醒來罷了。
太陽熾烤著地面，入訓生們終於跑完十公里，累成狗一樣趴在地上休息。
「我天，好累啊！」越瞻烤完背面，翻了個身烤正面，同程妄言一起，沒人注意到那個鴨舌帽男也在邊上。
著實讓人喜歡的緊。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獨自一人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若程妄言回頭一定會看見他正在看著自己。
「聽說那位師承岳將軍的程妄言，向引人是焰老師！好幸運啊！」
「女神美就算了，實力還這麼強，話說有人拍了焰老師那身古裝嗎？好青春，好漂亮啊！」
「怎麼可能有人拍呀？入訓時手機都上交到教務所了，手環也沒有這個功能。」
「真是可惜……胡老師和李老師去哪裡了？還有那個厲害的妖。」
知情者積極發表線索：「在訓練館切磋呢，已經打了好幾場了！」
程妄言他們豎起耳朵聽。
「十二比零，焰老師和那個厲害的妖把李老師和胡老師按在地上摩擦呢！」
4周的入訓生開始興奮，躍躍欲試想去觀戰，但被趕來的施媚語制止。
「誰都不許去，吃完飯抓緊時間休息，你們的課程表已經發到手環上了，如遲到要罰跑的！」
「是！施老師！」他們回應。
程妄言去放置餐盤，轉身撞上了一個同等分量的人，剩菜剩飯撒了一地。
餐盤掉在地上，讓周圍人倒吸了口涼氣。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這裡我來收拾吧，你回宿舍換件衣服。」
程妄言彎腰開始收拾餐具，但被胡呤拉住，他衝著對面的男生說：「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在吃飯就注意到你了。說你看小言做什麼？」
鴨舌帽男低下頭，從程妄言的視角看去，她整張臉都看不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麼。
「沒事的胡呤，是我沒注意，同學你先走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對面的人抬頭緊盯著程妄言，盯著他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抬手摸去時，男生便跑走了。
溫少知和越瞻拿來抹布和拖把，看到這都罵一句：「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胡呤有些生氣，湊到程妄言耳邊斥責他：「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爛好人！他剛才一直看著你看的心裡都毛毛的，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幫他處理，氣死了！」
程妄言邊打掃邊說：「沒事，再說了，現在看我的人還少嗎？我的向引人是焰老師，而且還師承岳將軍，想不好奇我都難。」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沒人比你更牛叉啦！」胡呤二話不說一起幫忙。
當4人要踏入宿舍樓時，一個女生叫住他們。四人以最帥的姿勢回頭讓對面兩個女生惡寒。
「咦……要嘔了……」
程妄言反應過來，笑著問對面的岑確：「大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明天不是開訓嗎？有個組隊環節，我想加入你們。」
「可是我們已經組好隊了，四個人剛好你可以找其他人。」
「真是可惜……那好吧，明天我就祝你好運！」
岑確沖他們揮手後轉身走了，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程妄言被其他人摁在地上打。
「好不容易來個妹子，你居然隨手打發了？程妄言大直男！直男癌晚期！」
「我是醫生，我可以把他安樂死，我宣布小言哥沒救了！」
「我勸你現在把大小姐追回來入隊，不然我和你勢不兩立！」
程妄言舉手投降：「各位大哥——哈哈——別！我知道錯了！放過——哈哈——放過小的吧！」
大是真的大，但撓痒痒是真的撓。
四人串宿舍又鬧了一通，有些精疲力盡。
程妄言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來這裡已經三四天了，廚師阿姨做飯雖然好吃，但還是想念陳姨的手藝了。
思緒閃過林英、胡桐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隨著關燈，他閉上雙眼，想起今天焰臨的裝束，有種衝動想扯下她蒙住雙眼的白紗。
但他知道這並不可行。睡意上涌，他沉沉睡去，一時來到了識海。
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正哼著不著調的曲子，手上不停忙活。
莫望知頭也不回的說：「你來啦，我不在的這幾天過得可好啊？」
程妄言走到他身邊蹲下幫忙：「還行，我進入淨世人的集訓基地了。向引人還是個超級大美女呢！你猜猜我師承是誰？」
「是岳將軍吧？聽見你和你的朋友說了。」莫望知狡詐一笑，「向引人也很美哦。」
和從前一樣，話少強勢沒變過。莫望知心裡默默補充。
程妄言驕傲：「那當然啦！焰老師人也非常好，還幫助越瞻同意師承力呢。」
「不過明天要開始上課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見到她。」
莫望知拍了拍他的肩：「她很強，肯定喜歡厲害的人，你努努力，說不定未來可以在一起呢？」
程妄言俊俏的臉上泛起紅暈，裝作很忙，把原本搞好的草藥又重新栽了一遍。
「才，才沒有的事呢，有好幾個厲害的淨世人也喜歡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
莫望知把他趕到一邊，心疼的看著自家寶貝：「去去去，有時間幻想這件事情不如多看點書！我的寶貝啊！」
程妄言馬溜的過去，從書箱中抽出書來看一下就看到了集訓基地集合鈴響起。
程妄言意識回歸，迅速起身穿衣服，叫醒還沉睡的溫少知後，整理完自己飛快跑到操場集合。
占到位置後，一個皮膚黢黑的男人站在一旁看手環時間。他也看了一眼：早上6:05。
天才剛蒙蒙亮，過了半個多小時，所有人才到齊。吳權全站在他們面前一臉嚴肅的說：
「你們遲到了半個多小時！知道半個多小時是什麼概念嗎？所有人，罰跑！」
他指著一旁堆成山的磚頭和籃筐：「現在給你們一道開胃菜，男生背20個磚頭，女生背17個磚頭，從現在開始繞操場跑10km，不跑完不許吃早飯！」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動。程妄言自知理虧，第一個上前挑了一個籃筐，往裡面裝了20個磚頭開始跑步。
一個長相帥氣的人也跟著他動作。一群人紛紛開始效仿。
吳權全又大聲喊：「所有人不許讓同學幫忙，負重！不可以使用淨力！如果你們現在用的出來的話！」
這下終於有人發現淨力使不出來，像個普通人一樣負重鍛鍊。操場上哀嚎一片。
越瞻加快步伐跟上程妄言，經過昨天胡呤的提醒他左看右看。
目光看到了默默跟在身後的少年。「我靠，這人不會是昨天那個鴨舌帽男吧？沒想到長這麼帥！」
越瞻眯著眼看他，程妄言經他的提醒也回頭看，一下子就對上了那陰暗潮濕的眼神。
程妄言嚇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有點恐怖哈這個眼神，也沒人像他那麼看我。」
溫少知體力不行，沒跑幾下便落在隊伍後面。岑確帶著女生隊伍，有個長相甜美的女生跟在他旁邊兩人速度不相上下。
吳權全站在台上俯視一切手環計時到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下場把累的昏過去的同學帶到操場中央。
李抑也出現在那裡開始給人餵補氣血的藥。還剩下四公里，程妄言呼吸開始沉重，步子也逐漸變小。
胡呤最後也倒下了，他看向前方也暈乎乎的，大滴大滴的汗水灑在操場上。
不止他一個人覺得疲憊，連那陰濕男同學也開始體力不支。
「所有人！步子邁開點！大口呼吸！只要還有意識就不要停！今天食堂煮了好吃的！努努力！下課就能吃到了！」
吳權全鼓勵著速度漸慢的同學。太陽已經升起，一陣風吹過。
食堂的飯菜，蝦好像刺激著每個人的嗅覺。他們肚子餓的咕咕叫，一個個化身為惡鬼投胎，加大力度往終點跑。
遠處的女生宿舍樓頂有人掀開了窗簾。
竹慕深拉起被子叫焰臨起床：「臨兒臨兒！該起來啦！說好今天陪我去逛街的！」
躺在床上的人眼睛動了動，嘴巴無意識念著：「好累……讓我多睡一會兒……」
竹慕深撇撇嘴，把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臨走前說：「四千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焰臨不願睜眼，一揮手用淨力拉上帘子，夢境還在繼續。
她夢見那時在靈山上與他生活的點點滴滴；畫面一轉是巨大畫布上被她親手遮住的人像。
夢境中她哭的撕心裂肺，白紗浸透淚水，露出她那一雙淡金色的瞳孔。
黑色輕紗仿佛蓋住了她不願回憶的過往，又夢見昨日新收的弟子在師承力環節，讓那塊黑紗微微顫抖。
其實，他應該解除封印回來了吧？那為什麼不來找她呢？
這些年來她除了身高拔高，面容張開，對於他最為熟悉的氣息也絲毫沒有變化。
他並不可能找不到她，焰臨想。
噩夢還在繼續，只是她不願醒來罷了。
太陽熾烤著地面，入訓生們終於跑完十公里，累成狗一樣趴在地上休息。
「我天，好累啊！」越瞻烤完背面，翻了個身烤正面，同程妄言一起，沒人注意到那個鴨舌帽男也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