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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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離開這裡呢?」少年有些疑惑了,「快來吃早餐」老婦人打斷了少年觀望世界的視線

  少年應了聲,坐在老婦人拿來的木椅上,似乎是那碗肉湯,少年此刻竟不覺得餓

  要知道,他喝那碗肉湯前可是許多天沒吃東西了,少年自己也摸不清自己體質是怎麼樣的

  放下心思,少年開始享用早餐了,畢竟不餓又不代表自己飽了。

  吃包子的途中老婦人開始問起少年的身世,少年在面對大多數問題時只有搖頭表示不知道,他除了記得自己來到城市前的麻木,對於過往的事已然忘卻了

  可當老婦人問起少年叫什麼名字時,少年脫口而出「寧子止」

  這令寧子止有些奇怪,就好像這個名字自己念過很多次一樣

  「寧子止嗎?真好聽啊」老婦人誇讚道,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的嘆了一口氣

  不久便道:「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寧子止點了點頭,他如今無事可做,又或者說做不了,老婦人想怎麼講都行

  老婦人道:「我的名字是我早逝母親取的,叫鳳心子…」

  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的丈夫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大扺是死了吧」

  寧子止注意到老婦人眼中閃著的淚光,想要安慰,卻無從下口

  鳳心子繼續道:「我和丈夫金華仲只有結婚時的洞房花燭相處,其餘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外頭,這就導致我們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那天他只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說是去闖蕩世界去了,連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頭幹什麼,連一封信紙都不寫給我…」鳳心子哽咽了起來,寧子止則繼續保持沉默。

  過後,見鳳心子半天沒再說話,寧子止忽然想起自己需要問的問題,便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悶

  將懷中地圖上的一座城市指給鳳心子看,道:「鳳婆婆,這是我的目標地,要去那裡做些事,能麻煩您告訴我要怎麼走,我不認得這裡的路」

  寧子止自然是不知道去那裡幹嘛,可畢竟自己只能去那裡,應該是去那找尋什麼。

  鳳心子一看這地圖,地圖上也沒有顯示自己所處的這片土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曉得」

  「???」寧子止滿臉疑惑,道:「我就是在這片城市昏倒的,您撿也是在那片地方撿到昏倒的我,那您一定去到過那座城市,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城市怎麼走」

  鳳心子卻依舊堅定的搖搖頭道:「我是在回家途中的雪地上撿到你的,怎麼會有這座城。」

  看到鳳心子如此堅定的眼神,寧子止也有些懷疑自己了,那座城市不會只是自己瀕死前的幻想吧,如果真是的話,那麼自己就又要重新開始尋找這座城市了。

  寧子止甚至都有些懷疑城市存在的真假,萬一這座城市因為什麼原因而覆滅了呢,又或者本身就是假的

  想到這寧子止卻又否定了這兩種想法,這座城市和自己的使命緊密相關,首先排除是假的,其次就是覆滅一定會留下痕跡,但是卻沒有,很明顯這兩個想法不成立,這兩種想法很明顯是無用之想

  寧子止忽然想起鳳心子剛才說她是在雪地里撿到自己的,便問道:「鳳婆婆,撿到我的那片雪地上有沒有建築殘骸?」

  鳳心子聽後搖搖頭,由此寧子止可以確定的是那座城市自己並未到達過,只是瀕臨死亡前的幻想罷了,又恰巧遇到鳳心子從而避免了死亡。

  由此,寧子止有了失憶後的第一個目標,那便是尋找城市的同時恢復記憶

  可是剛立下,寧子止便犯難了,自己第一步該怎麼做?

  鳳心子好似看懂了寧子止心中的疑惑,道:「從剛才我和你的對話中可以得知,既然你失憶了,那便要重新開始一個新的人生,把過往的事放放,先去了解這個世界」。

  寧子止眼一下就明亮了許多,萬事開頭難,而鳳心子卻直接幫他把開頭開好了

  由此,寧子止看向鳳心子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隨後鳳心子說的一句話讓寧子止不淡定了

  鳳心子沉默過後道:「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畢竟我看你也無處可去」

  寧子止欣喜極了,這意味著他不用在有意的去想著為鳳心子做出些利益,從而讓鳳心子收留自己。

  寧子止趕忙答道:「我願意,謝謝婆婆」,對此鳳心子只是笑了笑

  鳳心子抬頭看了下天后道:「也過去了不少時間了,我要出去一趟,你是要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家裡幫我看門」,隨後便等待寧子止做出選擇,結果也不出意外的,寧子止選擇了前者。

  對此鳳心子早有預料般道:「好,先等我把碗撤走」,將碗撤走洗淨後,背上一人高用布裹住的物品後便拉開院子大門出發了。

  門外,一條小路直通岸邊,這同時也解答了怎麼出去這個問題,寧子止不語,他又開始想這條路是怎麼形成的。

  來到岸邊,面前則是一片桃花林,奇怪的是桃花居然在冬天開放,雪花也掩蓋不住桃花的芬香,透過雪堆詭異的來到寧子止鼻子裡

  穿過桃花林,經過雪裡地,途中,為了不再保持兩人之間的沉默,寧子止終於還是問出了聲:「鳳婆婆,您是幹什麼的」

  鳳心子呵呵笑出了聲,道:「一些抬不上場面的活」,沉默了會兒又道:「死人活」,這次,輪到寧子止沉默了。

  鳳心子好像預料到了寧子止的反應,道:「放心吧,現在只有你陪伴我了,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說著,還故意擺出一股陰冷的氣質,逗寧子止玩,寧子止更是連呼吸都放緩了。

  過了會兒,鳳心子笑出了聲,道:「嚇你的,不過…乾死人活是真的」。

  寧子止緩和的情緒又緊繃起來,此刻失憶後未經處世的他第一次在與人相處中感受到了緊張和恐懼,畢竟任誰想,與死亡相關的事物就幾乎沒一個好的。

  終於是到了,兩個人停了下來,停在一片哪怕是冬天卻依舊車水馬龍的城池,不同於寧子止昏迷前的那座目標城市,這座城池裡面的人大都身著布衣,與目標城市中自己遇到的行人所穿的奇怪服裝完全不同,且沒有高大建築,建築房屋也大都是用木材等材料建成,不像目標城市般是用巨大石料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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