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達成交易
夕陽西斜，殘陽如血，照耀這人間的悲與喜，疾風城的民眾們這一日都深陷在恐慌之中，先是城內一處處的大戰，而後是從正午一直轟鳴的震動聲，好似這天要塌地要陷。
六叔收到焦灼炎的訊文後，便帶著買金和賣銀躲藏到這坐落在北城的一戶普通小院之中，這是之前疾風部落補償給邢瑤青月母親的小院，六叔無聊的躺在院子的石椅上，左手抓著酒壺，右手則夾著一支自製的捲菸在吞雲吐霧著，焦灼炎讓六叔等自己三日，若未見到自己回來，便收拾行囊到內陸離陽城尋找邢瑤雨蒙，自己會到離陽城與他匯合。
六子叔看似吊兒郎當，心裡也在擔心著侄兒，六叔已經在這院子躺了整整一天了，內心不斷祈禱侄兒平安，祈禱穆爾汗勝利，自己好不容易把這疾風城混熟悉，還不著急換地方，麥子街的美嬌娘們都願意不收源石的服侍自己，這換了地方不是得又要重新來過，哪有現在過得舒坦呢。
焦灼炎和錢多多正在百無聊賴的鬥嘴時，一聲大過之前所有碰撞產生的炸裂聲響徹在疾風城南部的高空之中。幾個呼吸間晴空萬里的天空之上一層薄霧在淡淡的形成，而後滴答答的下起濛濛細雨來，細雨滴落在草地上，而後見到青草如得到了大藥的滋補，翻滾著迅速的在長高，轉眼間青草已經蓋過眾人的小腿位置，還在繼續生長著，直到面對面的二人都看不見對方時，這青草的成長才算結束。
錢多多給焦灼炎解釋道，「有武神隕落了，整個流火洲已經有數千年沒有武神在戰鬥中隕落，這是武神隕落後源氣爆體返還天地，所形成的奇觀，北境的源氣濃度要增加了，或許以後岩狼丘陵地帶也能使用訊文符了。」
焦灼炎看著哈尼娜，哈尼娜微微搖頭。消息還未傳來。哈尼娜緊張的將目光；落向手中的訊文符，下一刻眼淚嘩嘩的流下，「父親母親，族人們，你們的大仇得報了，看見這漫天的源氣雨了嗎？這是仇人的血與骨。」
焦灼炎並未第一時間命令所有人向飛舟進發，而是靠近哈尼娜，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哈尼娜的身軀在顫抖，心跳和呼吸也亂的毫無章法，看來這女子內心的那顆從一出生便扎在心臟上的刺，在慢慢的拔出。
焦灼炎也不敢再做更多的等待，六大部落得到消息後逃走或魚死網破，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焦灼炎給幾人一個肯定的眼神，而後眾人藉助著青草的掩護，向著飛舟迅速的靠近。
焦灼炎和錢多多向牧海部落的飛舟攀爬，木柏葉和尚雪薇則帶人去攻擊蠻牛部落的飛舟。
一刻鐘後，焦灼炎，哈尼娜，錢多多，木柏葉以及尚雪薇，站在牧海部落飛舟的甲板上匯合，木柏葉遞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血紅色圓珠以及一個尺許長的飛舟，「焦兄，給你。」
焦灼炎也沒客氣直接接到手上，順勢收入胸前懸掛的一個儲物玉符里，也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憑空將東西收走卻不見儲藏法寶，那就有些怪異了。
焦灼炎向木柏葉和尚雪薇一抱拳，「我焦灼炎欠二位一個人情，日後但凡有，事千里萬里，我必赴約。」
兩人也相繼抱拳，「不必如此，還陽果比這區區一艘陸地飛舟價值更高，焦兄贈予我二人時也未曾有半分不舍，此等小事，焦兄自無需記掛心頭。」焦灼炎爽朗大笑，「也罷，二位這個朋友我是認下了。」
就在此刻，一個滿身是血斷了半條左臂的老者劃破天際，以肉眼不能捕捉的速度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而後遠處便有一位宗師死亡，半刻鐘後，所有戰鬥的聲音也就此消弭於無形。
受傷的武神正是白銀商會的執事堂主，穆銀九。穆武神站立空中，身側是一臉平靜的穆爾汗。
穆爾汗此刻熱淚盈眶，嘴角不知還在呢喃著什麼，想必是在給自己的結拜兄弟述說著今日的一切吧。
穆爾汗停下呢喃，而後望向地面的各方勢力，「謀害藍山部落哈尼族的六部落之人已盡數伏誅，自今日起，北境疾風部落改名回藍山部落，依舊由索達族執掌，白銀商會永不參政的祖訓依然長存。」「自今日起暫時斷絕與內陸的貿易往來，赤天宗與火離王朝需召回北境所有自己的人員，期限為一月，過時發現者，皆死！」「內陸進入草原需與白雲宗或藍山部落報備後方可通行，陸路通行只可由紫金山脈中路進入，其他兩條通道自即日起封閉。」「白銀商會始終擁護白雲宗為北境領袖，我穆爾汗在此立誓！」
穆爾汗將目光落在赫爾特身上，「接下來由赫爾特宗主頒布新法令。」說罷便與穆武神向白銀飛舟落去。
焦灼炎與諸位己方之人退出牧海部落的飛舟，而後將飛舟拋給錢多多，與諸位抱拳告辭後拉著哈尼娜也向白銀飛舟靠近。
跨海源舟緩緩的向著天空挺近，而之前停靠的原地五位青年人和五位老者站在那裡，並未與內陸眾多高手一同離開，這些人自然是鄭之洲一行人。
回到白銀飛舟的焦灼炎與哈尼娜來到議事廳時，見到之前參與大戰的武神和其他幾位執事已經離開，只有六執事一人還在，再就是那六位身著青灰色布衣頭圍包布的老者還未離開，看這六人的裝束及藍色的眼睛便能清楚他們並非流火洲之人。
穆爾汗臉上此刻流露著真摯的笑容，像變了個人似的，深沉如淵的眼神也變得清澈平和。焦灼炎心裡感嘆著，人還是不能背負太多的仇恨與情感，而且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煎熬下。
穆爾汗向焦灼炎招招手，示意焦灼炎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位置上，而後向在座的六位介紹到，「這位便是此次傳承洞府的最終獲勝者，傳承也是被他摘得，剩下的那枚果實也只有他能重新進入摘取。」而後又對著焦灼炎笑笑，「沒有打那顆果實的主意，那是你應得的。」
直到穆爾汗介紹完這些，六人才將目光停留在這個二品武夫的身上。其中一位老者向焦灼炎投來一個善意的目光，「我們是漠北洲皇室之人，我叫陳東，有機會到漠北洲可以到皇室找我，到時自會好好招待小友。」說著將一個藍色玉牌丟過來，便不再說話。
穆爾汗給焦灼炎一個肯定的眼神，「陳老給你，你便收下，陳老是我多年好友，自不必見外。」焦灼炎這才收下玉牌而後向陳東抱拳一躬身。
陳東幾人站起身來，將桌上的一枚還陽果及另一枚儲物玉符收起後便抱拳告辭。而後一群人便來到甲板之外頓空向前行進數百丈後，丟出一個丈許的飛舟，只見飛舟不斷變大，這哪是飛舟呀，是一艘比火離王朝那艘還要略大的跨海源舟。轟鳴聲中漸漸消失在天邊。
待眾人都離去後，白銀飛舟也行駛向疾風城，不，此刻應該叫藍山城了。
陣法師公會的飛舟遠離英雄盟大會的地點，向西南方向筆直前行，然而當飛舟路過藍山城南門時卻落向地面，三人從飛舟的扶梯上緩緩向下，而後飛舟起飛，沿著原有路線繼續前行。
萬花泥望著遠去的飛舟而後轉過身來面對哥哥萬青山，嘟著嘴委屈巴巴的，「哥，你什麼時候都開始有事情不能告訴我了，你留下來見焦灼炎到底有何事情，你們才認識幾日呀，感覺他才是你最親的人，哼！」
萬青山摸著妹妹的頭寵溺一番，「真的不能告訴你的，這事情你若知曉不在意的情況下若透露出去，不單焦兄弟很麻煩，你自己也會惹上殺身之禍的。」萬青山再度將目光挪向身後的老者，「族爺爺，得麻煩您在北境陪我和妹妹待一段時間了，本來妹妹願意跟隨眾人回去，我一人是沒有問題的，焦兄自會保證我的安全。」
老人清了清嗓子，然而傳出的依舊是沙啞的聲音，「青山呀，我看著你長大的，也未見你在族內有一位摯友，為何短短數日便能與這位妖才如此親近呢，能給族爺爺講講嗎？」
萬青山眼睛閃著光彩，「從第一次見他我便有種想要了解他的衝動，而後他又幫我取得賽會優異的成績，還在傳承洞府內救我性命。」說到此刻不禁安然一分，「還為了幫我除掉想要殺我的那個人，不惜與流火洲的三品第一人生死相搏，焦兄這個人我是認定了，這一生他便是我除陣法外的唯一摯友！」
老人微微點頭露出慈祥的表情，打心眼裡為這個小子感到欣慰。青年人就該朝氣蓬勃，就該好友相伴浪跡天涯，人生路漫漫豈可一人獨行，那便太無趣與殘忍了些。
焦灼炎回城的路上就給六叔發了訊文，飛舟剛在府邸門前落地，就看見六叔站在府邸門口，向著焦灼炎拼命揮手，給自己那不帥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焦灼炎猛的心口一疼，六叔肯定擔心壞了，六叔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只有這個侄子知道，那內心的膽小與怯懦。
穆帖兒飛奔而來，一頭就扎進焦灼炎懷裡，關鍵的是從穆爾汗那個已經伸開懷抱的漢子旁邊擦身而過。
焦灼炎此刻尷尬的腳指頭都在用力的扣著鞋底子。
穆爾汗苦笑一聲也未去干涉年輕人的這一幅熱血衷腸，搖著頭向著府邸大門行去。六叔站在遠處擠眉弄眼起來，一臉自家小崽子拱倒小白菜的得意神態。
哈尼娜哼了一聲也隨著眾人朝府邸行去。
焦灼炎拍了拍穆帖兒的後背然後將不情願的小妮子從懷裡慢慢的推出來，「別這樣傻丫頭，我剛才都聽見你父親心碎的聲音了。」
小丫頭嘟著嘴，風從齊耳短髮間穿過，一絲劉海由眉梢刷過，輕微的眨了下眼睛，那眼睛是那般靈動，焦灼炎沒忍住的將大手落在小妮子額頭上，一陣的搓揉。
「好了，進去了，別怪你父親瞞著你，給我安排的事情是危險了些，但對於我所面對的危險，與家主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他是個真正的漢子，一諾千金重，進去後趕緊去陪著家主，別讓家主討厭我了，攆走了我你就見不到我了。」
剛和六叔回到房間還沒來的及說兩句話，就聽到護衛通報，門外有自稱鄭之洲的年輕人求見。
焦灼炎突然站起，背拔的筆直，感覺自己都得了鄭之洲過敏症了，「讓他進來。」「六叔你得迴避一下，這傢伙是個特別邪乎的傢伙，通過人的一些細枝末節就能發現很多神經病都可能想不到的東西，你性子大咧咧慣了我怕他能看出些什麼來。」
六叔不信道，「什麼人呀這麼邪乎。」
焦灼炎鄭重的說道，「可能會是未來的火離王朝皇帝，而且機率極大。」只見六叔直接起身，一個字都沒說就向門外走去。焦灼炎知道六叔最討厭和公家人打交道，村里時見了村長都是繞著走的，更何況現如今的情況了。
片刻後，鄭之洲出現在焦灼炎的小院內，焦灼炎抱拳拱手，「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麼可聊的吧。」鄭之洲沒接話，只是朝四周觀察一番，「能進屋聊嗎？」
焦灼炎做出個請進的手勢後頭前帶路，二人端坐於茶案之前四目相對。
鄭之洲首先開口，「我便開門見山了，你我要繞來繞去的貪估計明日清晨都聊不到主題。「
焦灼炎點頭，示意鄭之洲繼續講。
「我想從焦兄手裡購買兩枚還陽果，不知焦兄需要什麼條件？」
焦灼炎臉上未露出任何震驚之色，他與鄭之洲在洞府之內神交數次，自是知道對面之人的睿智，自己的言語可以欺騙大多數人，但肯定不包括眼前之人。
六叔收到焦灼炎的訊文後，便帶著買金和賣銀躲藏到這坐落在北城的一戶普通小院之中，這是之前疾風部落補償給邢瑤青月母親的小院，六叔無聊的躺在院子的石椅上，左手抓著酒壺，右手則夾著一支自製的捲菸在吞雲吐霧著，焦灼炎讓六叔等自己三日，若未見到自己回來，便收拾行囊到內陸離陽城尋找邢瑤雨蒙，自己會到離陽城與他匯合。
六子叔看似吊兒郎當，心裡也在擔心著侄兒，六叔已經在這院子躺了整整一天了，內心不斷祈禱侄兒平安，祈禱穆爾汗勝利，自己好不容易把這疾風城混熟悉，還不著急換地方，麥子街的美嬌娘們都願意不收源石的服侍自己，這換了地方不是得又要重新來過，哪有現在過得舒坦呢。
焦灼炎和錢多多正在百無聊賴的鬥嘴時，一聲大過之前所有碰撞產生的炸裂聲響徹在疾風城南部的高空之中。幾個呼吸間晴空萬里的天空之上一層薄霧在淡淡的形成，而後滴答答的下起濛濛細雨來，細雨滴落在草地上，而後見到青草如得到了大藥的滋補，翻滾著迅速的在長高，轉眼間青草已經蓋過眾人的小腿位置，還在繼續生長著，直到面對面的二人都看不見對方時，這青草的成長才算結束。
錢多多給焦灼炎解釋道，「有武神隕落了，整個流火洲已經有數千年沒有武神在戰鬥中隕落，這是武神隕落後源氣爆體返還天地，所形成的奇觀，北境的源氣濃度要增加了，或許以後岩狼丘陵地帶也能使用訊文符了。」
焦灼炎看著哈尼娜，哈尼娜微微搖頭。消息還未傳來。哈尼娜緊張的將目光；落向手中的訊文符，下一刻眼淚嘩嘩的流下，「父親母親，族人們，你們的大仇得報了，看見這漫天的源氣雨了嗎？這是仇人的血與骨。」
焦灼炎並未第一時間命令所有人向飛舟進發，而是靠近哈尼娜，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哈尼娜的身軀在顫抖，心跳和呼吸也亂的毫無章法，看來這女子內心的那顆從一出生便扎在心臟上的刺，在慢慢的拔出。
焦灼炎也不敢再做更多的等待，六大部落得到消息後逃走或魚死網破，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焦灼炎給幾人一個肯定的眼神，而後眾人藉助著青草的掩護，向著飛舟迅速的靠近。
焦灼炎和錢多多向牧海部落的飛舟攀爬，木柏葉和尚雪薇則帶人去攻擊蠻牛部落的飛舟。
一刻鐘後，焦灼炎，哈尼娜，錢多多，木柏葉以及尚雪薇，站在牧海部落飛舟的甲板上匯合，木柏葉遞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血紅色圓珠以及一個尺許長的飛舟，「焦兄，給你。」
焦灼炎也沒客氣直接接到手上，順勢收入胸前懸掛的一個儲物玉符里，也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憑空將東西收走卻不見儲藏法寶，那就有些怪異了。
焦灼炎向木柏葉和尚雪薇一抱拳，「我焦灼炎欠二位一個人情，日後但凡有，事千里萬里，我必赴約。」
兩人也相繼抱拳，「不必如此，還陽果比這區區一艘陸地飛舟價值更高，焦兄贈予我二人時也未曾有半分不舍，此等小事，焦兄自無需記掛心頭。」焦灼炎爽朗大笑，「也罷，二位這個朋友我是認下了。」
就在此刻，一個滿身是血斷了半條左臂的老者劃破天際，以肉眼不能捕捉的速度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而後遠處便有一位宗師死亡，半刻鐘後，所有戰鬥的聲音也就此消弭於無形。
受傷的武神正是白銀商會的執事堂主，穆銀九。穆武神站立空中，身側是一臉平靜的穆爾汗。
穆爾汗此刻熱淚盈眶，嘴角不知還在呢喃著什麼，想必是在給自己的結拜兄弟述說著今日的一切吧。
穆爾汗停下呢喃，而後望向地面的各方勢力，「謀害藍山部落哈尼族的六部落之人已盡數伏誅，自今日起，北境疾風部落改名回藍山部落，依舊由索達族執掌，白銀商會永不參政的祖訓依然長存。」「自今日起暫時斷絕與內陸的貿易往來，赤天宗與火離王朝需召回北境所有自己的人員，期限為一月，過時發現者，皆死！」「內陸進入草原需與白雲宗或藍山部落報備後方可通行，陸路通行只可由紫金山脈中路進入，其他兩條通道自即日起封閉。」「白銀商會始終擁護白雲宗為北境領袖，我穆爾汗在此立誓！」
穆爾汗將目光落在赫爾特身上，「接下來由赫爾特宗主頒布新法令。」說罷便與穆武神向白銀飛舟落去。
焦灼炎與諸位己方之人退出牧海部落的飛舟，而後將飛舟拋給錢多多，與諸位抱拳告辭後拉著哈尼娜也向白銀飛舟靠近。
跨海源舟緩緩的向著天空挺近，而之前停靠的原地五位青年人和五位老者站在那裡，並未與內陸眾多高手一同離開，這些人自然是鄭之洲一行人。
回到白銀飛舟的焦灼炎與哈尼娜來到議事廳時，見到之前參與大戰的武神和其他幾位執事已經離開，只有六執事一人還在，再就是那六位身著青灰色布衣頭圍包布的老者還未離開，看這六人的裝束及藍色的眼睛便能清楚他們並非流火洲之人。
穆爾汗臉上此刻流露著真摯的笑容，像變了個人似的，深沉如淵的眼神也變得清澈平和。焦灼炎心裡感嘆著，人還是不能背負太多的仇恨與情感，而且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煎熬下。
穆爾汗向焦灼炎招招手，示意焦灼炎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位置上，而後向在座的六位介紹到，「這位便是此次傳承洞府的最終獲勝者，傳承也是被他摘得，剩下的那枚果實也只有他能重新進入摘取。」而後又對著焦灼炎笑笑，「沒有打那顆果實的主意，那是你應得的。」
直到穆爾汗介紹完這些，六人才將目光停留在這個二品武夫的身上。其中一位老者向焦灼炎投來一個善意的目光，「我們是漠北洲皇室之人，我叫陳東，有機會到漠北洲可以到皇室找我，到時自會好好招待小友。」說著將一個藍色玉牌丟過來，便不再說話。
穆爾汗給焦灼炎一個肯定的眼神，「陳老給你，你便收下，陳老是我多年好友，自不必見外。」焦灼炎這才收下玉牌而後向陳東抱拳一躬身。
陳東幾人站起身來，將桌上的一枚還陽果及另一枚儲物玉符收起後便抱拳告辭。而後一群人便來到甲板之外頓空向前行進數百丈後，丟出一個丈許的飛舟，只見飛舟不斷變大，這哪是飛舟呀，是一艘比火離王朝那艘還要略大的跨海源舟。轟鳴聲中漸漸消失在天邊。
待眾人都離去後，白銀飛舟也行駛向疾風城，不，此刻應該叫藍山城了。
陣法師公會的飛舟遠離英雄盟大會的地點，向西南方向筆直前行，然而當飛舟路過藍山城南門時卻落向地面，三人從飛舟的扶梯上緩緩向下，而後飛舟起飛，沿著原有路線繼續前行。
萬花泥望著遠去的飛舟而後轉過身來面對哥哥萬青山，嘟著嘴委屈巴巴的，「哥，你什麼時候都開始有事情不能告訴我了，你留下來見焦灼炎到底有何事情，你們才認識幾日呀，感覺他才是你最親的人，哼！」
萬青山摸著妹妹的頭寵溺一番，「真的不能告訴你的，這事情你若知曉不在意的情況下若透露出去，不單焦兄弟很麻煩，你自己也會惹上殺身之禍的。」萬青山再度將目光挪向身後的老者，「族爺爺，得麻煩您在北境陪我和妹妹待一段時間了，本來妹妹願意跟隨眾人回去，我一人是沒有問題的，焦兄自會保證我的安全。」
老人清了清嗓子，然而傳出的依舊是沙啞的聲音，「青山呀，我看著你長大的，也未見你在族內有一位摯友，為何短短數日便能與這位妖才如此親近呢，能給族爺爺講講嗎？」
萬青山眼睛閃著光彩，「從第一次見他我便有種想要了解他的衝動，而後他又幫我取得賽會優異的成績，還在傳承洞府內救我性命。」說到此刻不禁安然一分，「還為了幫我除掉想要殺我的那個人，不惜與流火洲的三品第一人生死相搏，焦兄這個人我是認定了，這一生他便是我除陣法外的唯一摯友！」
老人微微點頭露出慈祥的表情，打心眼裡為這個小子感到欣慰。青年人就該朝氣蓬勃，就該好友相伴浪跡天涯，人生路漫漫豈可一人獨行，那便太無趣與殘忍了些。
焦灼炎回城的路上就給六叔發了訊文，飛舟剛在府邸門前落地，就看見六叔站在府邸門口，向著焦灼炎拼命揮手，給自己那不帥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焦灼炎猛的心口一疼，六叔肯定擔心壞了，六叔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只有這個侄子知道，那內心的膽小與怯懦。
穆帖兒飛奔而來，一頭就扎進焦灼炎懷裡，關鍵的是從穆爾汗那個已經伸開懷抱的漢子旁邊擦身而過。
焦灼炎此刻尷尬的腳指頭都在用力的扣著鞋底子。
穆爾汗苦笑一聲也未去干涉年輕人的這一幅熱血衷腸，搖著頭向著府邸大門行去。六叔站在遠處擠眉弄眼起來，一臉自家小崽子拱倒小白菜的得意神態。
哈尼娜哼了一聲也隨著眾人朝府邸行去。
焦灼炎拍了拍穆帖兒的後背然後將不情願的小妮子從懷裡慢慢的推出來，「別這樣傻丫頭，我剛才都聽見你父親心碎的聲音了。」
小丫頭嘟著嘴，風從齊耳短髮間穿過，一絲劉海由眉梢刷過，輕微的眨了下眼睛，那眼睛是那般靈動，焦灼炎沒忍住的將大手落在小妮子額頭上，一陣的搓揉。
「好了，進去了，別怪你父親瞞著你，給我安排的事情是危險了些，但對於我所面對的危險，與家主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他是個真正的漢子，一諾千金重，進去後趕緊去陪著家主，別讓家主討厭我了，攆走了我你就見不到我了。」
剛和六叔回到房間還沒來的及說兩句話，就聽到護衛通報，門外有自稱鄭之洲的年輕人求見。
焦灼炎突然站起，背拔的筆直，感覺自己都得了鄭之洲過敏症了，「讓他進來。」「六叔你得迴避一下，這傢伙是個特別邪乎的傢伙，通過人的一些細枝末節就能發現很多神經病都可能想不到的東西，你性子大咧咧慣了我怕他能看出些什麼來。」
六叔不信道，「什麼人呀這麼邪乎。」
焦灼炎鄭重的說道，「可能會是未來的火離王朝皇帝，而且機率極大。」只見六叔直接起身，一個字都沒說就向門外走去。焦灼炎知道六叔最討厭和公家人打交道，村里時見了村長都是繞著走的，更何況現如今的情況了。
片刻後，鄭之洲出現在焦灼炎的小院內，焦灼炎抱拳拱手，「我們倆應該沒有什麼可聊的吧。」鄭之洲沒接話，只是朝四周觀察一番，「能進屋聊嗎？」
焦灼炎做出個請進的手勢後頭前帶路，二人端坐於茶案之前四目相對。
鄭之洲首先開口，「我便開門見山了，你我要繞來繞去的貪估計明日清晨都聊不到主題。「
焦灼炎點頭，示意鄭之洲繼續講。
「我想從焦兄手裡購買兩枚還陽果，不知焦兄需要什麼條件？」
焦灼炎臉上未露出任何震驚之色，他與鄭之洲在洞府之內神交數次，自是知道對面之人的睿智，自己的言語可以欺騙大多數人，但肯定不包括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