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傳承洞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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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五個陣營中最為強大的自然是赤天宗與火離王朝,有三十九人。,其次是六大部落有二十二人,再者白雲宗與疾風部落也有十八人,兩會一盟有十三人,焦灼炎這邊有十一人。

  焦灼炎站在山峰邊緣向下望去,見環繞山峰的一條石階路蜿蜒曲折,山峰極為陡峭,好似一個倒置的杯子扣在這地面之上,這座山峰一顆植物也沒有,看起來儘是蒼涼。下山的路口在赤天宗一伙人身後,這座山峰遠離出口的一側有一座茅草亭,亭下有一尊石像,石像套著一身麻衣,看著極為普通,身為這座山峰上唯一特殊的東西,自然也被所有人都簡單的查看過了,按照現在看見的狀況,機緣必在另一座山上。

  焦灼炎剛要將自己這波人喊過來安排下接下來的部署,只見一道日光射入這片空間,好似有什麼所有人不知的法陣或神通能將外界的日光也攝入進這片空間來。能如此猜測自是因為按照時間推算,此刻門戶之外也是日光普照大地的時刻。

  只聽見有人喊到,「看對面!」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對面山峰的頂部,一層層五彩光暈折射著照向整個空間,好似比那日光還要強烈一分,錢多多疾呼到,「那是還陽果樹,看奇特有的色彩,山峰之上還有一片靈植園。」焦灼炎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見對面赤天宗火離王朝的隊伍,在和六大部落的隊伍合向一處,那一處正是此峰下山的唯一出口。

  只見白雲宗之中有人喊到:「如何,如何,我說過六大部落有不臣之心早與內陸勢力勾連,我的情報何時錯過。」這位仁兄自然是白雲宗的蘇志海,但很難理解的是,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和父親是赤天宗安排在白雲宗的釘子,也不知他這種掌握秘密而後宣讀出來的快感真的就那麼美妙,美妙的都能戰勝自身本來的立場嗎?

  白雲宗的袁師兄和蘇志海對視之後,也帶領著白雲宗和疾風部落的人向焦灼炎的隊伍匯聚。焦灼炎又一臉懵的看著蘇志海和一個看著有些木乃的漢子。

  木訥漢子靠近焦灼炎後開口道:「宗主有令,讓全宗護你周全,而後才是爭奪機緣,宗主要在大會之後收你為親傳弟子。」而後將一張金冊遞到焦灼炎手中,「北境最強勢力不會用金冊文書來欺你一個二品修士。」焦灼炎看完金冊而後點點頭自然內心也認可木訥漢子的說法,白雲宗要這麼沒下限也做不得這北境之主。

  場中就剩下兩會一盟的十三人,在一陣糾結與商討之後,兩會一盟在木柏葉的帶領下向著焦灼炎這邊緩緩而來,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赤天宗一方已經有六十一人,若想在這洞府之中有所收穫只能加入弱的這一方,否則即便和赤天宗合為一處,將這些人依次清理,到最後還是難逃被反戈一擊的命運,加入弱的一方即便最後爭奪也有部分勝算,再者加入弱的一方能階段性維持平衡,不至於還未見到任何機緣便殺的血流成河。

  此時焦灼炎一方四十二人,卻不知由誰來帶領大家去與赤天宗一方抗衡。年輕人們都互相觀望著。

  只見鄭之洲一聲令下,赤天宗一行人緩緩從出口向著山下退去,留下十幾人斷後,堵住了下山的出口。十九皇子叫囂著,「我說十六哥,不如就在這裡把他們全滅了,這機緣還不是任由我等自取。」

  鄭之洲一邊向山下行進,一邊淡淡道:「蠢貨,和對方拼的只剩下幾人,若是碰到需要集體之力才能破開的陣法,到時又該如何?「

  這句話遠遠的飄向焦灼炎這波人,錢多多看著一行人的背影,「這是說給我們聽的,這傢伙還是如此,真惹人嫌,這是不想在看見寶貝之前就動手,一邊彰顯自己一方的強大,讓我們忌憚,一邊又如此,穩住大家的心緒,還是那麼的難對付呀。」

  焦灼炎先是看著袁師兄和蘇志海,而後再看向錢多多與木柏葉,「我摸到了二品中期的瓶頸,給我一日時間便能踏入,到時便有更大的把握來和對方抗衡,這一日由四位商議如何部署,我會在明日正午之前在山下與各位匯合。」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而後帶著眾人向出口處行進,待到一群人來到出口,赤天宗剩餘把守出口之人也緩緩的向下行去,大家都未有此刻便動手的心思,就這麼除了焦灼炎與哈尼娜之外還有兩人留在原地,「你們二位為何不下山。」

  齊修月不悅道:「我付了保護費的,怎麼能就如此離開你,下面多危險,你真聰明幾句話就不需要參加戰鬥了。」

  焦灼炎滿臉尷尬,「我是真的要衝擊瓶頸,你們都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無所謂的,不用打架就行,我們就在這等你衝擊瓶頸。」

  焦灼炎無奈的笑笑,向齊修月點點頭,而後拉著哈尼娜的手,向茅草亭行去,哈尼娜甩了甩手,也未用力掙脫,「怎麼,非禮姐姐還上癮了不成。」焦灼炎鬆開哈尼娜柔軟的小手,而後低聲道:「在茅草亭外為我護法,我懷疑傳承就在這裡。」哈尼娜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焦灼炎。


  焦灼炎低聲道:「這洞府開啟的時機,陽光照在靈草園的時機,這些都有些巧合,我懷疑這是故意設計的,勾起貪慾,而這不知多少年的茅草亭子居然沒有倒塌還穩穩的佇立在這裡,石像身上的麻衣也那麼嶄新,種種事情都透露著不平常。」哈尼娜經焦灼炎的提醒也覺得有些異常。

  這些是焦灼炎發現的不尋常處,但讓他願意找藉口留下的,則是印記的顫動,自己遠離茅草亭便會有輕微的顫動,這還不夠明顯嘛。

  焦灼炎來到茅草亭外一個跨步,躍到石像面前一丈處,而後抱拳躬身,未見任何動靜,而後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一個呼吸後一個虛幻的人影由石像中飄出,與石像的樣貌一模一樣,而後佇立在石像身旁,剛好正對焦灼炎,這一幕對焦灼炎的衝擊甚是巨大,為了緩解這種壓力,焦灼炎再次叩首,三個響頭嘭嘭嘭的撞在石頭地面上。磕頭這種事情對於焦灼炎這種過年為十元壓歲錢就能磕三個的主,自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若是長輩願意,能把長輩磕到肉疼,長輩也就幾十歲,這位可是幾萬歲的角色,自是完全不虧的。

  哈尼娜疑惑的看著焦灼炎,不知為何一直在那邊叩首。卻沒看到那個漂浮在空中的虛幻人影。焦灼炎半轉身回頭看到哈尼娜臉上只有疑惑並沒有好奇與驚悚,便猜測到她是看不到的。

  焦灼炎依舊跪著看向老者,「為何別人看不見你?」只見虛影對著焦灼炎一陣打量後方才開口,「別人自是看不見,也聽不到,只有我想讓看到聽到,方才可以。」

  「前輩是何人呀,這個洞府是您的嗎?」

  虛影微微點頭而後問道,「距離大陸破碎過去多少年了?」

  「十萬年了,前輩。」

  「看來我離開這世間已經八萬多年了,真是歲月悠悠呀,又有誰能超脫生死呢,或許只有赤日道尊這位先賢一人做到吧。」

  「前輩,聽您的語氣好像赤陽道尊並非壞人,而世間卻說赤陽道尊為一己之私追求超脫才吞噬世界本源致使逐日大陸破碎成如今的九洲。」

  「謬論,顛倒黑白,赤日道尊自是不會如此,雖然我不知最終為何會發展成大陸破碎,但以我對他的了解,自是不會如此,當年為了我一個六品黑暗修士都能怒闖暗黑大陸幽暗深淵,當時他才八品,我們也不過是數年之交,都能如此,怎會為一己之私,謬論謬論。」

  「不知世間的本源氣可曾恢復?」

  「還不曾,不過已經不遠了,據高天道場告示,世界本源碎片已經在回歸,短時間內可能就要開啟世界的源氣復甦。」

  「那幫縮頭烏龜,還有傳承,看著自己父親與人打生打死,便只敢蝸居一域,呸!」

  虛影一陣激動,而後看著焦灼炎,「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還是為你講講我的事情吧。」

  我本名夜離,是天生黑暗聖體,天生適合修煉黑暗屬性功法,老夫並非這流火洲之人,不知如今還是否叫流火洲,當年流火洲得名也與赤日道尊有直接關係。老夫年少得名,後被仇人暗害,將幽暗魂珠偽裝成黑暗源珠被我修煉吸食,而後便陷入了瘋魔嗜殺成性,先後將自己的所有族人親手誅殺,雙手沾染了累累血光,而後被赤日道友尋到,將我禁錮在幽暗深淵數月,才將幽暗魂珠的負面作用洗滌一空。

  而後回到現在的中洲源地,也是我的家鄉,不是想讓我變成弒殺的魔頭嗎,那便如你們所願,我建立了當時中洲源地最大的殺手組織暗夜殺,只接誅殺惡人的委託,自然也將仇家及家族斬殺乾淨。

  在後來的兩千年裡,我未離開過中洲源地,用自己的微薄之力為世界清洗著那些污垢和渣滓,也在這兩千年裡我以殺破境最終臻至八品黑暗修士圓滿境界,被世人喚作暗夜殺神。

  直到大破滅後我為了赤日道尊才來到這流火洲,因為赤日道尊超脫之前的最後一戰,戰場就是在流火洲西北方的生命禁地之中,我多次涉足生命禁地,也因此耗費大量壽元最終品階也由八品圓滿掉到七品中期,至此也沒有能力再進入生命禁地,便留在這流火洲,度過殘年。不甘自己的傳承中斷,於八萬九千年前留下此處洞府,將自己的腐朽肉身及殘念石化後存留至今。

  焦灼炎一邊聽著一邊感慨夜離前輩一生的坎坷與忠義。

  我自創四種功法,現傳於你,說著便一個手訣打出,四道光點,由虛影眉心飛出而後激射向焦灼炎的額頭,而後焦灼炎腦海之中便多了四本功法的記憶,並伴隨有老者的修煉心得。功法分別是,《速法道訣》是一種提高速度及身法的功法,修煉到巔峰,一個遠遁便是百萬里,後期與空間之力有關;《眾生相》能幻化成任何人的摸樣,臻至圓滿時,魔族,妖族靈族,皆可幻化,不過比起幻化人類消耗的黑暗源氣就是相當巨大;《消弭之影》能隱藏自身氣息,並短暫的與周圍環境同化,是一種極高的隱藏之法,修煉到圓滿時,九品修士也休想察覺到自身;《殺神刃》是一種短刃武器的功法,也是夜離前輩的最強攻擊手段,修煉至圓滿,可越級擊殺強敵。

  夜離前輩在釋放出四粒光影后,身軀變的更加虛化透明了。

  這些功法還真不愧是殺神的成名技法,各個功法都是為那一擊必殺做鋪墊。還真是以殺正道高品修士。

  焦灼炎嘗試著運轉修煉《消弭之影》並運轉第一重功法,而後印記便猛烈的一次跳動,而後焦灼炎感覺一絲黑暗能量由印記向身體中滲透而去。

  只見夜離前輩的虛影猛的一震,而後一指點向焦灼炎,只見已經消失在焦灼炎體內的火紅玉牌脫體而出,懸浮在焦灼炎胸口外三寸的地方。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這火元素看似與逐日大陸火元素相近,但本質上並非一種元素,快告訴我你是誰?」夜離前輩非常激動,虛影上的眼珠都要跳出來似的。

  「老夫已是即將消散的執念,還有什麼不能告知於老夫的。」

  焦灼炎沉吟片刻,便將自己的來歷,玉盤的來歷,高天原公告的內容,九塊玉牌的存在告知夜離前輩。

  只見夜離前輩手指點向石像,而後石像右手中的短刃,和左手的大半顆黑色的珠子都飄向焦灼炎,「這是老夫生前的武器和這座洞府的鑰匙。」之後夜離前輩閉上眼睛便陷入沉思之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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