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地心火蓮！
心神震動之下，江寒原本緊密收斂的氣息，猛然間出現一絲搖晃。
「誰！？」
下方的吳姓丹師迅速警覺，猛然回頭看了過來。
好傢夥……感知力這麼強？
江寒心中微微一驚，升起警惕。
然而隨著那吳丹師轉過頭，露出了兜帽下的真容，卻又是讓江寒心裡一震。
這個吳丹師……不是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具骷髏！
只不過這骷髏並非是中空的，而是被一股黑色氣息填滿，骨節間也沒有筋肉，而是以以黑色氣息相連。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黑色氣息就是他的魂魄，而骷髏則是臨時寄居的容器。
「……這麼邪性？」
江寒在心中暗忖。
這丹師從外表來看，頗有些瘮人。
再配上以他那人心人肝煉丹的舉止……渾然一邪魔外道！
這時，程百錢也隨著吳丹師的目光看了過來。
「啾。」
江寒叫了一聲，身子在那通風口處輕輕地一躍。
低著頭，像是在地上找草籽的樣子。
「一隻麻雀而已……」
程百錢鬆了口氣，轉頭對著那吳丹師道：
「您放心，咱這密室隱蔽得很，隔音也很好，尋常外人，絕無可能進的來。」
「哼……」
吳丹師冷冷哼了一聲，大概也認識到是虛驚一場。
只是剛才的怒罵被這隻小麻雀打斷，令他也冷靜些許。
「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有少男陰囊，可以用黃血參替代嗎？」
「那小雜種殺不了，黃血參也弄不來？」
「我已派人四處採買了……只是這東西金貴，暫且還沒有消息……」
聞言，吳丹師語氣終於緩和了些許：
「那便好……既然已經派人四處採買……那也不必冒著風險做掉那小子，不過若有機會，也萬萬不可放過，曉得嗎？」
「明白，明白！」
程百錢連忙點頭，接著又道：
「……另外，吳師，漕幫那邊已經張口要他們上月訂下的那批三千兩的丹藥了……您看？」
江寒在上邊聽著，眼神一動。
漕幫？
原來程家還在私底下跟漕幫私販丹藥？
所謂漕幫，即是江河上類似黑幫的組織。
只是他們往往掌管著一河的漕運事務，因此並不如何懼怕官府，手裡有不少走私販賣的黑路子。
想想也是，用人心人肝煉出來的藥丹，哪裡敢走正經的買賣渠道？
「而且……三千兩的大單？」
江寒暗暗咋舌，真是財大氣粗啊！
也不知道買的是什麼丹藥？這麼金貴！
思慮間，下邊的吳丹師大袖一揮，應該是動用了乾坤牌之類的東西，地上憑空出現幾十個大小近似的藥瓶。
「都在這裡了，拿去成交吧。」
隨後吳丹師淡淡轉身，面對著煉丹爐。
「出去吧，往後三天，若無其他要事，不要再來煩我！」
「是！」
程百錢將地上的幾十個藥瓶一股腦收入乾坤牌，便連忙告辭，轉身離開，不敢再有絲毫叨擾。
隨著他的身影沒入甬道，吳丹師方才緩緩轉頭看了一眼。
黑洞洞的骷髏雙目中，似乎流露出一絲厭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手裡握著萬貫家財，連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都搞不定……」
「靠著這等廢物……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幫我重鑄肉身！」
他身軀一抖，身上那件漆黑長袍倏忽落下。
整副骷髏身軀，也隨之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在暗處觀察的江寒，瞳孔微微一縮。
這吳丹師胸口處，竟是赫然插著一根造型奇異的黑色長釘！
上頭還有種種繁複的花紋，正發出微微螢光。
「一百年了……」
吳丹師聲音沙啞，盯著丹爐中跳躍飛騰的赤色火焰，似乎若有所失。
「這鎮魂釘，居然已經鎮了我整整一百年……」
百年來，他無法離開這副骷髏身軀，也離不開畫地為牢的方圓百丈！
全拜這鎮魂釘所賜！
「好在……終於要到頭了……」
吳丹師那宛如破爛風箱一般的聲音，竟然流露出些許興奮。
他大袖一揮，一株赤紅色的奇異植株，懸浮在了丹爐上方。
周身發出淡淡的赤紅光芒……仿佛躍動的火焰一般。
「這程百錢，倒也並非全然是廢物一個……」
「十年了……總算是為我找來這株地心火蓮……」
吳丹師聲音激動，其中的興奮幾乎抑制不住！
「等我用這火蓮的地心之火熔斷鎮魂釘，還我魂魄自在……將來再煉出奪魄丹，借程家二小子之身奪舍重生……」
他渾身顫抖：「我吳千邪，便可重出江湖！」
隨著口中話語不停，他已然伸手，引導著丹爐中的火焰，向上方那株地心火蓮盤緣而上。
「地心火蓮？」
江寒見識有限，不清楚這是什麼級別的寶藥。
不過……以程家的財力，都花了十年才找來？
他看著散發著瑩瑩光華的火蓮，心中暗暗稱奇。
然而，隨著他將目光匯聚到，那株火蓮之上，他識海中的八九玄功，便仿佛感應到某種契機，忽然劇烈抖動起來！
【地心火蓮】
【可以五百縷靈氣祭煉，開啟八九玄功第二卷——『三昧真火』】
隨著信息湧入腦海，江寒微微愣住。
第二卷，三昧真火？
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到目前為止，他修煉的都是八九玄功的第一卷，也就是七十二變。
八九玄功的其他道法神通，則需要消耗一定量的靈氣，祭煉相應的「有靈之物」才能喚醒。
至於所需的「有靈之物」具體是什麼，江寒是完全不知道，處在黑燈瞎火的狀態。
但現在，開啟第二卷的契機，就在眼前！
要冒險搶一下嗎？！
吳丹師現在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自己暴起偷襲，成功的把握了不小！
當然了，即使搶奪成功，他也無法立刻開啟三昧真火，將其變現為自身實力……畢竟五百縷靈氣，對如今的他而言不是個小數目。
但機會可就在眼前……地心火蓮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錯過了這次機會，誰知道以後自己還能不能及時找到地心火蓮？會不會耽誤自己修煉？
真要如此，那可就虧大發了！
況且，自己有飛鳥變，磐石變，還有姜姑娘給的那片青竹作為殺手鐧。
即使偷襲失敗，變鳥飛走就成；或是用磐石變變成一粒小石子兒，對方怕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來。
一套評定下來，江寒覺得可以一試！
成功就是大賺，失敗了虧不到哪去！
關鍵時刻，江寒那副冷靜果敢的氣質，再度發揮出來。
心念電轉之間，他已做好決定。
嗖然一聲，江寒直竄出去。
「嗯！？」
吳丹師聽到了聲響，立刻停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去。
然而密室攏共才多大？江寒和他之間的距離，也就一丈多點！
這點距離，以江寒如今的速度，跟沒有一樣。
僅僅是他反應的時間，江寒就已經到了臉上！
在空中一轉，江寒霎時便恢復人身。
借著著飛翔而來的力道，狠狠的一記鞭腿，直接抽在吳丹師的臉上。
千斤巨力襲來，毫無防備之下，吳丹師整個人歪了身子。
好在他反應迅速，一腿後撤撐住了身子，免遭了被一腳踹到背後牆上的命運。
即便如此，仍是一個趔趄。
「嚯！好硬的骨頭！」
一擊得手，江寒對於這吳丹師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判斷。
比眼下的自己略強一些。
不然也不會在全力偷襲之下，僅僅一個趔趄。
但也足夠了！
就這麼一點時間，江寒右臂一甩，手中的乾坤牌划過地心火蓮上方。
將其收入乾坤牌中！
「好！」
一擊得逞，江寒身子一轉，立刻又變成一隻游隼。
這是他知道的飛的最快的鳥類。
嗖地一聲，快到在空中成了一條黑線！
由於通風口很窄，而且彎彎繞繞，不好一口氣飛過，所以江寒直接衝進了出口處的甬道。
七十二變，是可以繼承身體強度的。
所以江寒沒有減速，而是靠著磐石之軀，直接撞碎了甬道盡頭的石磚，衝出密室，來到了程百錢的書房內！
「誰！」
剛從甬道離開的程百錢此時正坐在桌子前核對帳目，立時被江寒撞碎石磚的動靜給驚動了。
「……攔住那隻鳥！」
這時，吳丹師撕心裂肺的沙啞聲音也從密室裡頭傳了出來。
「……攔住它啊！」
程百錢整個人都驚住了，他從未聽到過吳丹師如此失態的聲音。
但他也不是傻子，立刻便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身上肥肉一抖，朝那隻從密室中竄出的游隼身上撲了過去。
「你？」
江寒自然也是發現了程百錢，卻是沒來由地一笑。
他以前從市井間的小道消息了解到，這位程大戶，目下也是個入品武者……只不過是有錢了以後，用丹藥之類強行灌上去的。
對於如今的江寒來說，完全不是對手。
兩人快要接觸的剎那，江寒突然變回人身，然後猛地一巴掌，狠狠呼在程百錢的臉上！
「哎呦！」
程百錢被扇得慘叫一聲，完全沒想到這鳥竟突然變成了人！
他整張臉都被扇得變形，七八顆帶血的大白牙也從嘴裡飛了出去。
饒是臉上有一大片肥肉緩衝，仍是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給直接呼暈過去！
他的身子也在空中轉了半圈，懷裡那張乾坤牌也跟著飛了出來。
「乾坤牌？」
江寒劈手接過！
「拿來！」
「誰！？」
下方的吳姓丹師迅速警覺，猛然回頭看了過來。
好傢夥……感知力這麼強？
江寒心中微微一驚，升起警惕。
然而隨著那吳丹師轉過頭，露出了兜帽下的真容，卻又是讓江寒心裡一震。
這個吳丹師……不是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具骷髏！
只不過這骷髏並非是中空的，而是被一股黑色氣息填滿，骨節間也沒有筋肉，而是以以黑色氣息相連。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黑色氣息就是他的魂魄，而骷髏則是臨時寄居的容器。
「……這麼邪性？」
江寒在心中暗忖。
這丹師從外表來看，頗有些瘮人。
再配上以他那人心人肝煉丹的舉止……渾然一邪魔外道！
這時，程百錢也隨著吳丹師的目光看了過來。
「啾。」
江寒叫了一聲，身子在那通風口處輕輕地一躍。
低著頭，像是在地上找草籽的樣子。
「一隻麻雀而已……」
程百錢鬆了口氣，轉頭對著那吳丹師道：
「您放心，咱這密室隱蔽得很，隔音也很好，尋常外人，絕無可能進的來。」
「哼……」
吳丹師冷冷哼了一聲，大概也認識到是虛驚一場。
只是剛才的怒罵被這隻小麻雀打斷，令他也冷靜些許。
「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有少男陰囊，可以用黃血參替代嗎？」
「那小雜種殺不了，黃血參也弄不來？」
「我已派人四處採買了……只是這東西金貴，暫且還沒有消息……」
聞言，吳丹師語氣終於緩和了些許：
「那便好……既然已經派人四處採買……那也不必冒著風險做掉那小子，不過若有機會，也萬萬不可放過，曉得嗎？」
「明白，明白！」
程百錢連忙點頭，接著又道：
「……另外，吳師，漕幫那邊已經張口要他們上月訂下的那批三千兩的丹藥了……您看？」
江寒在上邊聽著，眼神一動。
漕幫？
原來程家還在私底下跟漕幫私販丹藥？
所謂漕幫，即是江河上類似黑幫的組織。
只是他們往往掌管著一河的漕運事務，因此並不如何懼怕官府，手裡有不少走私販賣的黑路子。
想想也是，用人心人肝煉出來的藥丹，哪裡敢走正經的買賣渠道？
「而且……三千兩的大單？」
江寒暗暗咋舌，真是財大氣粗啊！
也不知道買的是什麼丹藥？這麼金貴！
思慮間，下邊的吳丹師大袖一揮，應該是動用了乾坤牌之類的東西，地上憑空出現幾十個大小近似的藥瓶。
「都在這裡了，拿去成交吧。」
隨後吳丹師淡淡轉身，面對著煉丹爐。
「出去吧，往後三天，若無其他要事，不要再來煩我！」
「是！」
程百錢將地上的幾十個藥瓶一股腦收入乾坤牌，便連忙告辭，轉身離開，不敢再有絲毫叨擾。
隨著他的身影沒入甬道，吳丹師方才緩緩轉頭看了一眼。
黑洞洞的骷髏雙目中，似乎流露出一絲厭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手裡握著萬貫家財，連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都搞不定……」
「靠著這等廢物……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幫我重鑄肉身！」
他身軀一抖，身上那件漆黑長袍倏忽落下。
整副骷髏身軀，也隨之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在暗處觀察的江寒，瞳孔微微一縮。
這吳丹師胸口處，竟是赫然插著一根造型奇異的黑色長釘！
上頭還有種種繁複的花紋，正發出微微螢光。
「一百年了……」
吳丹師聲音沙啞，盯著丹爐中跳躍飛騰的赤色火焰，似乎若有所失。
「這鎮魂釘，居然已經鎮了我整整一百年……」
百年來，他無法離開這副骷髏身軀，也離不開畫地為牢的方圓百丈！
全拜這鎮魂釘所賜！
「好在……終於要到頭了……」
吳丹師那宛如破爛風箱一般的聲音，竟然流露出些許興奮。
他大袖一揮，一株赤紅色的奇異植株，懸浮在了丹爐上方。
周身發出淡淡的赤紅光芒……仿佛躍動的火焰一般。
「這程百錢，倒也並非全然是廢物一個……」
「十年了……總算是為我找來這株地心火蓮……」
吳丹師聲音激動，其中的興奮幾乎抑制不住！
「等我用這火蓮的地心之火熔斷鎮魂釘，還我魂魄自在……將來再煉出奪魄丹，借程家二小子之身奪舍重生……」
他渾身顫抖：「我吳千邪，便可重出江湖！」
隨著口中話語不停，他已然伸手，引導著丹爐中的火焰，向上方那株地心火蓮盤緣而上。
「地心火蓮？」
江寒見識有限，不清楚這是什麼級別的寶藥。
不過……以程家的財力，都花了十年才找來？
他看著散發著瑩瑩光華的火蓮，心中暗暗稱奇。
然而，隨著他將目光匯聚到，那株火蓮之上，他識海中的八九玄功，便仿佛感應到某種契機，忽然劇烈抖動起來！
【地心火蓮】
【可以五百縷靈氣祭煉，開啟八九玄功第二卷——『三昧真火』】
隨著信息湧入腦海，江寒微微愣住。
第二卷，三昧真火？
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到目前為止，他修煉的都是八九玄功的第一卷，也就是七十二變。
八九玄功的其他道法神通，則需要消耗一定量的靈氣，祭煉相應的「有靈之物」才能喚醒。
至於所需的「有靈之物」具體是什麼，江寒是完全不知道，處在黑燈瞎火的狀態。
但現在，開啟第二卷的契機，就在眼前！
要冒險搶一下嗎？！
吳丹師現在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如果自己暴起偷襲，成功的把握了不小！
當然了，即使搶奪成功，他也無法立刻開啟三昧真火，將其變現為自身實力……畢竟五百縷靈氣，對如今的他而言不是個小數目。
但機會可就在眼前……地心火蓮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錯過了這次機會，誰知道以後自己還能不能及時找到地心火蓮？會不會耽誤自己修煉？
真要如此，那可就虧大發了！
況且，自己有飛鳥變，磐石變，還有姜姑娘給的那片青竹作為殺手鐧。
即使偷襲失敗，變鳥飛走就成；或是用磐石變變成一粒小石子兒，對方怕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來。
一套評定下來，江寒覺得可以一試！
成功就是大賺，失敗了虧不到哪去！
關鍵時刻，江寒那副冷靜果敢的氣質，再度發揮出來。
心念電轉之間，他已做好決定。
嗖然一聲，江寒直竄出去。
「嗯！？」
吳丹師聽到了聲響，立刻停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去。
然而密室攏共才多大？江寒和他之間的距離，也就一丈多點！
這點距離，以江寒如今的速度，跟沒有一樣。
僅僅是他反應的時間，江寒就已經到了臉上！
在空中一轉，江寒霎時便恢復人身。
借著著飛翔而來的力道，狠狠的一記鞭腿，直接抽在吳丹師的臉上。
千斤巨力襲來，毫無防備之下，吳丹師整個人歪了身子。
好在他反應迅速，一腿後撤撐住了身子，免遭了被一腳踹到背後牆上的命運。
即便如此，仍是一個趔趄。
「嚯！好硬的骨頭！」
一擊得手，江寒對於這吳丹師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判斷。
比眼下的自己略強一些。
不然也不會在全力偷襲之下，僅僅一個趔趄。
但也足夠了！
就這麼一點時間，江寒右臂一甩，手中的乾坤牌划過地心火蓮上方。
將其收入乾坤牌中！
「好！」
一擊得逞，江寒身子一轉，立刻又變成一隻游隼。
這是他知道的飛的最快的鳥類。
嗖地一聲，快到在空中成了一條黑線！
由於通風口很窄，而且彎彎繞繞，不好一口氣飛過，所以江寒直接衝進了出口處的甬道。
七十二變，是可以繼承身體強度的。
所以江寒沒有減速，而是靠著磐石之軀，直接撞碎了甬道盡頭的石磚，衝出密室，來到了程百錢的書房內！
「誰！」
剛從甬道離開的程百錢此時正坐在桌子前核對帳目，立時被江寒撞碎石磚的動靜給驚動了。
「……攔住那隻鳥！」
這時，吳丹師撕心裂肺的沙啞聲音也從密室裡頭傳了出來。
「……攔住它啊！」
程百錢整個人都驚住了，他從未聽到過吳丹師如此失態的聲音。
但他也不是傻子，立刻便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身上肥肉一抖，朝那隻從密室中竄出的游隼身上撲了過去。
「你？」
江寒自然也是發現了程百錢，卻是沒來由地一笑。
他以前從市井間的小道消息了解到，這位程大戶，目下也是個入品武者……只不過是有錢了以後，用丹藥之類強行灌上去的。
對於如今的江寒來說，完全不是對手。
兩人快要接觸的剎那，江寒突然變回人身，然後猛地一巴掌，狠狠呼在程百錢的臉上！
「哎呦！」
程百錢被扇得慘叫一聲，完全沒想到這鳥竟突然變成了人！
他整張臉都被扇得變形，七八顆帶血的大白牙也從嘴裡飛了出去。
饒是臉上有一大片肥肉緩衝，仍是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給直接呼暈過去！
他的身子也在空中轉了半圈，懷裡那張乾坤牌也跟著飛了出來。
「乾坤牌？」
江寒劈手接過！
「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