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情因果
半個月前。
陳家內院。
「二哥，有人拿著我貪污的鐵證要挾我，讓我給小蘇下一種慢性毒，吶。」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小壺，裡面裝著滿滿一下透明液體。
「能查到人的來路嗎？」
「查了，人在太平府城消失了，我們的人見不得光，我也不敢繼續細查。」男子大搖大擺的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一把掀開了茶壺蓋子，直接向嘴裡倒去。
「老三，你能不能注意些，怎麼說你也是我陳家嫡系？」陳天星看見老三的動作，無奈的搖搖頭。
老三不說話，嘴裡吐了幾口茶葉，感覺沒吐乾淨，還用手摳了幾下。
「所以，小蘇得疫症，想必也有有人做的局。」陳天星見老三如此，也懶的再說，自顧自道。
「呸、呸，這還用問嗎？小蘇去的是哪兒，天河鎮啊，路面上被那李瘸子打理的和官兵似得，怎麼可能就突然冒出來一批流民直奔著小蘇賑粥的地方去了，還給小蘇整成那樣。
等咱再事後再去調查，連那批流民的影子都沒找到。」老三嘴裡繼續吐著茶葉，含糊不清的說著。
陳天星皺著眉，食指敲擊著檀木桌，桌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二哥，要我說，直接去找李瘸子問清楚便是，我不信他不知道。」
「你認為是他幹的？」
老三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我估摸著不會是他幹的，李瘸子主要力量都在江湖路面上，當年受吳老祖恩惠的那一批活著的人，如今在江湖裡都有些地位，李瘸子做這種事情，不是斷自己後路嗎？」
「不過，也說不一定，聽說朝堂上那位至尊，這些年不得寸進，怕是也沒多久可活，說不得就想再整河山。我們現在就是串聯江湖的那根線，李瘸子被詔安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是不是，李瘸子絕對知道一些消息。」老三把他一路過來的思考全抖了出來。
陳天星臉上掛著滿意的笑：「老三，這些年讓你時常待在那裡倒是沒錯，你長了不少腦子。」
「哈哈哈，二哥你可別笑我了，以前我確實有些混，可父親走之前的話我這麼些年可日日都在腦子裡想著呢。
二哥你就說準備怎麼辦吧，要不我帶幾個人，找李瘸子身邊的人打聽打聽？」
老三擺出鋸脖子的動作，很明顯他嘴裡的打聽打聽不是吃飯喝酒這麼簡單。
「老三，你這樣，毒，你按照幕後之人說的下，先虛與委蛇一段日子，我要釣一釣幕後之人，看看誰先坐不住。」
「啊？」
「自然不是讓你用他的毒。」陳天星站起身子，從柜子里翻翻找找，丟給老三兩個瓷瓶：「既然有人讓小蘇死於疫病，想必給你毒藥的症狀和疫病也相似。
我給你的，黑色的瓶子是毒藥，基本上和疫病差不了太多，你找可靠的人，放在小蘇的吃食里，白色瓶子是解藥，你讓人加在補藥里，往後每日晚上給小蘇送過去。」
「小蘇的身體吃得消嗎？」
陳天星咧嘴一笑：「吃得消，小蘇已入了下三境，我就是怕有人惦記，這才一直瞞著。沒想到，便是這樣，竟還有人惦記著。」
「果真？」
陳天星點著頭，擺擺手道：「去吧，你做你的事情。敢動我的兒子，真是忘記我陳家是什麼出身了。」
老三也是陰笑著，又問了句：「這事情要不要告訴小蘇和其他幾個老東西？」
「小蘇先別告訴，他總是婦人之仁，該磨礪磨礪，其他人，合適的時候我會說的。」
「好。」
......
昏暗的地下屋子裡，陳天星把一些事情娓娓道來：「我猜測幕後之人必然會遣人進來，因此我懷疑眼前的小子，你明白了嗎？
剛剛那一掌你也能感受到，我不是想殺他，只是想廢了他，慢慢審問幕後之人而已。」
吳正易張了張嘴，又閉了回去。
他承認，腦子上的東西，他不如眼前的人。
「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出這麼大么蛾子。」
「我如果告訴你，你早就要搞的人盡皆知了，我敢...等會，你說什麼，什麼么蛾子？」陳天星說著說著，突然發現不對勁，皺眉問著。
吳正易雞賊的看著陳天星，偷瞟了一眼牆角放著的包裹。
陳天星三兩步走到包裹前拉開了結扣，看著一包裹的藥材愣在當場。
「你不是去找李瘸子，你、你、你進城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進城？」陳天星一字一句的往外吐著字，每一個字都費盡了他的力氣。
「小蘇是老主人最後的根，我不想他被人害了，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救他。」吳正易梗著脖子道。
陳天星抬起手，食指伸出，顫抖著指著吳正易：「你不能提前找我商量一下嗎，非要自作主張嗎？
朝堂之上、江湖之上，當年受吳老祖恩惠那些人，花了多少代價，才能保住你們這些老人？
你們永不在城裡露面，這是當時定的規矩，你、你就這樣把規矩破了？」
「你要是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出這事。我現在就走，不讓陳家為難。」吳正易低聲道，回頭就去拿行李。
看了眼呆在邊上的周凡，失落道：「這小子算是我關門弟子，我若是回不來，你幫我教一教，我會讓人把我的功法送回來。」
「是你一個人的事嗎，是嗎？你走了有用嗎？啊？」陳天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大聲的吼了出來。
吳正易也知道自己有問題，低頭不吭聲。
屋子裡陷入詭異的寂靜。
良久過後，陳天星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桌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了眼周凡，發出一聲長嘆：「受傷了，所以是在城裡和人動手了，對吧？」
吳正易點點頭。
「吳老，你這一件事情，要害多少人，你知道嗎？你這麼一搞，我們要放棄多少東西，你明白嗎？」陳天星滿臉頹意，一臉失望的看著吳正易。
「不行我就去以死謝罪。」
「你...誒，人算不如天算，罷了罷了。你詳細和我說說路上的一切，我想想究竟是哪一路在謀此事吧。」
陳家內院。
「二哥，有人拿著我貪污的鐵證要挾我，讓我給小蘇下一種慢性毒，吶。」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小壺，裡面裝著滿滿一下透明液體。
「能查到人的來路嗎？」
「查了，人在太平府城消失了，我們的人見不得光，我也不敢繼續細查。」男子大搖大擺的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一把掀開了茶壺蓋子，直接向嘴裡倒去。
「老三，你能不能注意些，怎麼說你也是我陳家嫡系？」陳天星看見老三的動作，無奈的搖搖頭。
老三不說話，嘴裡吐了幾口茶葉，感覺沒吐乾淨，還用手摳了幾下。
「所以，小蘇得疫症，想必也有有人做的局。」陳天星見老三如此，也懶的再說，自顧自道。
「呸、呸，這還用問嗎？小蘇去的是哪兒，天河鎮啊，路面上被那李瘸子打理的和官兵似得，怎麼可能就突然冒出來一批流民直奔著小蘇賑粥的地方去了，還給小蘇整成那樣。
等咱再事後再去調查，連那批流民的影子都沒找到。」老三嘴裡繼續吐著茶葉，含糊不清的說著。
陳天星皺著眉，食指敲擊著檀木桌，桌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二哥，要我說，直接去找李瘸子問清楚便是，我不信他不知道。」
「你認為是他幹的？」
老三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我估摸著不會是他幹的，李瘸子主要力量都在江湖路面上，當年受吳老祖恩惠的那一批活著的人，如今在江湖裡都有些地位，李瘸子做這種事情，不是斷自己後路嗎？」
「不過，也說不一定，聽說朝堂上那位至尊，這些年不得寸進，怕是也沒多久可活，說不得就想再整河山。我們現在就是串聯江湖的那根線，李瘸子被詔安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是不是，李瘸子絕對知道一些消息。」老三把他一路過來的思考全抖了出來。
陳天星臉上掛著滿意的笑：「老三，這些年讓你時常待在那裡倒是沒錯，你長了不少腦子。」
「哈哈哈，二哥你可別笑我了，以前我確實有些混，可父親走之前的話我這麼些年可日日都在腦子裡想著呢。
二哥你就說準備怎麼辦吧，要不我帶幾個人，找李瘸子身邊的人打聽打聽？」
老三擺出鋸脖子的動作，很明顯他嘴裡的打聽打聽不是吃飯喝酒這麼簡單。
「老三，你這樣，毒，你按照幕後之人說的下，先虛與委蛇一段日子，我要釣一釣幕後之人，看看誰先坐不住。」
「啊？」
「自然不是讓你用他的毒。」陳天星站起身子，從柜子里翻翻找找，丟給老三兩個瓷瓶：「既然有人讓小蘇死於疫病，想必給你毒藥的症狀和疫病也相似。
我給你的，黑色的瓶子是毒藥，基本上和疫病差不了太多，你找可靠的人，放在小蘇的吃食里，白色瓶子是解藥，你讓人加在補藥里，往後每日晚上給小蘇送過去。」
「小蘇的身體吃得消嗎？」
陳天星咧嘴一笑：「吃得消，小蘇已入了下三境，我就是怕有人惦記，這才一直瞞著。沒想到，便是這樣，竟還有人惦記著。」
「果真？」
陳天星點著頭，擺擺手道：「去吧，你做你的事情。敢動我的兒子，真是忘記我陳家是什麼出身了。」
老三也是陰笑著，又問了句：「這事情要不要告訴小蘇和其他幾個老東西？」
「小蘇先別告訴，他總是婦人之仁，該磨礪磨礪，其他人，合適的時候我會說的。」
「好。」
......
昏暗的地下屋子裡，陳天星把一些事情娓娓道來：「我猜測幕後之人必然會遣人進來，因此我懷疑眼前的小子，你明白了嗎？
剛剛那一掌你也能感受到，我不是想殺他，只是想廢了他，慢慢審問幕後之人而已。」
吳正易張了張嘴，又閉了回去。
他承認，腦子上的東西，他不如眼前的人。
「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出這麼大么蛾子。」
「我如果告訴你，你早就要搞的人盡皆知了，我敢...等會，你說什麼，什麼么蛾子？」陳天星說著說著，突然發現不對勁，皺眉問著。
吳正易雞賊的看著陳天星，偷瞟了一眼牆角放著的包裹。
陳天星三兩步走到包裹前拉開了結扣，看著一包裹的藥材愣在當場。
「你不是去找李瘸子，你、你、你進城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進城？」陳天星一字一句的往外吐著字，每一個字都費盡了他的力氣。
「小蘇是老主人最後的根，我不想他被人害了，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救他。」吳正易梗著脖子道。
陳天星抬起手，食指伸出，顫抖著指著吳正易：「你不能提前找我商量一下嗎，非要自作主張嗎？
朝堂之上、江湖之上，當年受吳老祖恩惠那些人，花了多少代價，才能保住你們這些老人？
你們永不在城裡露面，這是當時定的規矩，你、你就這樣把規矩破了？」
「你要是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出這事。我現在就走，不讓陳家為難。」吳正易低聲道，回頭就去拿行李。
看了眼呆在邊上的周凡，失落道：「這小子算是我關門弟子，我若是回不來，你幫我教一教，我會讓人把我的功法送回來。」
「是你一個人的事嗎，是嗎？你走了有用嗎？啊？」陳天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大聲的吼了出來。
吳正易也知道自己有問題，低頭不吭聲。
屋子裡陷入詭異的寂靜。
良久過後，陳天星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桌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了眼周凡，發出一聲長嘆：「受傷了，所以是在城裡和人動手了，對吧？」
吳正易點點頭。
「吳老，你這一件事情，要害多少人，你知道嗎？你這麼一搞，我們要放棄多少東西，你明白嗎？」陳天星滿臉頹意，一臉失望的看著吳正易。
「不行我就去以死謝罪。」
「你...誒，人算不如天算，罷了罷了。你詳細和我說說路上的一切，我想想究竟是哪一路在謀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