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步神性
「那江然。」她認真把講稿收好，隨後盯著江然的臉，「你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起上台嗎。」
「不了。」江然回過神來，順勢作答，「你自己去吧。」
他決定再觀望一會，主要是腦海里浮現出的那個仁君印象，對他的衝擊實在有點大。
阿麗娜？仁君？
哈哈哈。
江然光是想到這個，就差點忍俊不禁了。
她頷首苦笑了一下，似乎早有所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
「所以你就算願意作為顧問陪在我身邊，也不願透露來歷，或和我一同出席公開場合，我還沒有得到你的信任，是嗎。」
江然默不作聲，微微頷首，心中確認了一件事。
看起來，這確實是額外的記憶，他就是他，而不是什麼替身的玩意，只不過是跳躍式的片段而已。
阿麗娜苦澀地笑笑，整理一下儀容，扭頭向外走去。
等待室外就是個廳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那是前來觀禮的貴族和民意代表。
在她走進去的瞬間，掌聲響徹廳堂，眾人在發自內心地歡迎她的現身。
仁君啊。就算是江然，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在心裡嘟囔。受人愛戴的仁君啊。
阿麗娜的演說穩紮穩打，基本沒有太過激進的地方，但對她來說絕對已經足夠。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緩緩抬手向眾人揮舞，但眼神卻在看著倚在等待室門邊的江然。
謝謝。
她對江然做口型，無聲地在公開場合對他傳遞自己的心意。
隨後，場景再度切換，這回的場景對江然來說，可算是相當熟悉了。
這裡就是他們現實身體此刻所在的地方，那個隱藏起來的研究所，實驗室。
只不過現在的這裡看起來潔淨無塵，顯然是剛剛建造起來不久。
江然和阿麗娜正漫步在走廊，周圍可以看到靈體騎兵正在站崗警戒。
「哪怕是真神的任務。」阿麗娜望著這些女騎兵們，「但我還是覺得，這麼做太過了。」
江然一愣，隨後立刻理清前因後果。
因為阿麗娜是個仁君，所以她當然不會下達讓政敵的女兒們成為贖罪騎士團的命令。
所以在這個她的記憶里，是江然下的這個命令。
合理，因為他的行為，阿麗娜的記憶發生了變動，那麼他自然也要為隨之產生的後續變化負責。
江然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必要的犧牲。」
說實話，他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還是閉嘴比較好。
「所以，她們會感知周圍人的意識波長，然後依照已經記下的波長判斷敵我，這種分別方法可靠嗎。」
所幸，為了把記憶完整推進，阿麗娜自行開始解說。
「大體上，可靠。」江然的聲音頓了頓，「除非你的意識中斷，那樣她們就認不出來了。」
很好，現在他確認為什麼那些靈體騎兵會突然翻臉了，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沒錯了。
「靈魂真是神秘，不是嗎。」阿麗娜嘆了口氣，倒是沒太在意江然的怪腔調，「幸好血肉要可靠得多。」
在這簡短的對話後，兩人一路往前，來到江然更加熟悉的地方。
正是現實里他們被困的那個房間，而此刻，這個房間裡到處是面目模糊，穿著長袍的人影。
他們是阿麗娜記憶里不重要的NPC嗎？類似「我小時候的同學」那種細節不清的人群？
不過這些NPC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房間中央那個玩意。
那是個食屍鬼的卵，就像江然在那座廢棄城堡里見到的一樣，但更加巨大，也更加茁壯。
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蜷縮在卵內，看不清細節，但看大致形貌像個人。
「所以，這就是我們最終的成果。」阿麗娜緩緩前傾，靠近那顆卵，「它能做什麼。」
一道小巧的身影大步走過來，一挺胸一昂頭，看起來氣勢洶洶。
「不老！不病！不耗！理論不死！大人！」這是個女性，聲音尖銳刺耳到煩人的程度，「成為神的第一步！」
「就像我們的基本理論所言，神性的本質是永存！這傢伙的身軀已經有了初步神性！歲月疾病饑渴都侵擾不了它！」
「理論不死。」阿麗娜微微蹙眉，沒有被大餅影響，「具體是怎麼樣的。」
女性低了頭，聲音沉下去，「它無法長時間地，呃，維持我們希望它能夠持續維持的最佳狀態。」
「說人話。」
「它的靈魂在持續磨損，身體也會被破壞。」女性開始擺爛，「它會瘋掉，或被殺死。」
阿麗娜微微眯眼，這個表情江然就很熟悉了，這是她煩悶時的小表情。
「這聽起來可不算成功。」
「目前來講，是的。」女性猛地抬起手，用力揮舞手指，「但我們已經有解決的方案了。」
「哦？那是什麼？」
「對於靈魂的持續磨損，我們可以改進它的器官，讓它能夠攝入浸潤了大量靈魂的東西。」
女性抬手指了指那些靈體騎兵，然後又指了指旁邊躺在小木床上的屍體。
「吃屍體？！」阿麗娜悚然一驚，「你瘋了嗎！玉石法印絕不可能允許這樣的褻瀆行為！」
阿麗娜似乎就要明確表態了，但她突然安靜下去，然後扭頭望著江然。
江然愣愣，隨後意識到這是這段記憶在自我修正了。
此刻的阿麗娜是仁君阿麗娜，那她當然就不可能做出這些褻瀆惡劣的行為，所以……
「就這麼辦吧。」他開始扮演原本的阿麗娜可能的角色，「真神的任務是第一優先級。」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周圍的環境再次開始搖曳和晃動，等到重新穩定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城堡。
阿麗娜正坐在大廳的王座上，手裡輕輕撫摸著一把劍。
這柄劍的劍身是一塊墨玉，劍格和劍柄則是石頭，看起來像一件裝飾品多過像件正經武器。
她注意到了江然的視線，抬頭對他笑了笑，然後把劍緩緩放在旁邊。
「修女們總催我把它還回去。」她搖搖頭，「明明她們也只是把它供奉在祭台上。」
江然看著那把劍，已經猜到這把劍的來頭了。
聖刃守護修會守護的聖刃，被食肉者王庭至高王，從阿麗娜陵墓中取走的那把劍，只可能是它了。
「唔，提醒我一下，這把劍有什麼名堂？」
「不了。」江然回過神來，順勢作答，「你自己去吧。」
他決定再觀望一會，主要是腦海里浮現出的那個仁君印象，對他的衝擊實在有點大。
阿麗娜？仁君？
哈哈哈。
江然光是想到這個，就差點忍俊不禁了。
她頷首苦笑了一下，似乎早有所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
「所以你就算願意作為顧問陪在我身邊，也不願透露來歷，或和我一同出席公開場合，我還沒有得到你的信任，是嗎。」
江然默不作聲，微微頷首，心中確認了一件事。
看起來，這確實是額外的記憶，他就是他，而不是什麼替身的玩意，只不過是跳躍式的片段而已。
阿麗娜苦澀地笑笑，整理一下儀容，扭頭向外走去。
等待室外就是個廳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那是前來觀禮的貴族和民意代表。
在她走進去的瞬間，掌聲響徹廳堂，眾人在發自內心地歡迎她的現身。
仁君啊。就算是江然，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在心裡嘟囔。受人愛戴的仁君啊。
阿麗娜的演說穩紮穩打，基本沒有太過激進的地方，但對她來說絕對已經足夠。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緩緩抬手向眾人揮舞，但眼神卻在看著倚在等待室門邊的江然。
謝謝。
她對江然做口型，無聲地在公開場合對他傳遞自己的心意。
隨後，場景再度切換，這回的場景對江然來說，可算是相當熟悉了。
這裡就是他們現實身體此刻所在的地方，那個隱藏起來的研究所，實驗室。
只不過現在的這裡看起來潔淨無塵，顯然是剛剛建造起來不久。
江然和阿麗娜正漫步在走廊，周圍可以看到靈體騎兵正在站崗警戒。
「哪怕是真神的任務。」阿麗娜望著這些女騎兵們，「但我還是覺得，這麼做太過了。」
江然一愣，隨後立刻理清前因後果。
因為阿麗娜是個仁君，所以她當然不會下達讓政敵的女兒們成為贖罪騎士團的命令。
所以在這個她的記憶里，是江然下的這個命令。
合理，因為他的行為，阿麗娜的記憶發生了變動，那麼他自然也要為隨之產生的後續變化負責。
江然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必要的犧牲。」
說實話，他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還是閉嘴比較好。
「所以，她們會感知周圍人的意識波長，然後依照已經記下的波長判斷敵我，這種分別方法可靠嗎。」
所幸，為了把記憶完整推進，阿麗娜自行開始解說。
「大體上，可靠。」江然的聲音頓了頓，「除非你的意識中斷，那樣她們就認不出來了。」
很好，現在他確認為什麼那些靈體騎兵會突然翻臉了，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沒錯了。
「靈魂真是神秘，不是嗎。」阿麗娜嘆了口氣，倒是沒太在意江然的怪腔調，「幸好血肉要可靠得多。」
在這簡短的對話後，兩人一路往前，來到江然更加熟悉的地方。
正是現實里他們被困的那個房間，而此刻，這個房間裡到處是面目模糊，穿著長袍的人影。
他們是阿麗娜記憶里不重要的NPC嗎？類似「我小時候的同學」那種細節不清的人群？
不過這些NPC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房間中央那個玩意。
那是個食屍鬼的卵，就像江然在那座廢棄城堡里見到的一樣，但更加巨大，也更加茁壯。
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蜷縮在卵內，看不清細節，但看大致形貌像個人。
「所以，這就是我們最終的成果。」阿麗娜緩緩前傾，靠近那顆卵，「它能做什麼。」
一道小巧的身影大步走過來，一挺胸一昂頭，看起來氣勢洶洶。
「不老！不病！不耗！理論不死！大人！」這是個女性，聲音尖銳刺耳到煩人的程度，「成為神的第一步！」
「就像我們的基本理論所言，神性的本質是永存！這傢伙的身軀已經有了初步神性！歲月疾病饑渴都侵擾不了它！」
「理論不死。」阿麗娜微微蹙眉，沒有被大餅影響，「具體是怎麼樣的。」
女性低了頭，聲音沉下去，「它無法長時間地，呃，維持我們希望它能夠持續維持的最佳狀態。」
「說人話。」
「它的靈魂在持續磨損，身體也會被破壞。」女性開始擺爛，「它會瘋掉，或被殺死。」
阿麗娜微微眯眼，這個表情江然就很熟悉了，這是她煩悶時的小表情。
「這聽起來可不算成功。」
「目前來講，是的。」女性猛地抬起手，用力揮舞手指，「但我們已經有解決的方案了。」
「哦？那是什麼？」
「對於靈魂的持續磨損，我們可以改進它的器官，讓它能夠攝入浸潤了大量靈魂的東西。」
女性抬手指了指那些靈體騎兵，然後又指了指旁邊躺在小木床上的屍體。
「吃屍體？！」阿麗娜悚然一驚，「你瘋了嗎！玉石法印絕不可能允許這樣的褻瀆行為！」
阿麗娜似乎就要明確表態了，但她突然安靜下去，然後扭頭望著江然。
江然愣愣，隨後意識到這是這段記憶在自我修正了。
此刻的阿麗娜是仁君阿麗娜，那她當然就不可能做出這些褻瀆惡劣的行為，所以……
「就這麼辦吧。」他開始扮演原本的阿麗娜可能的角色，「真神的任務是第一優先級。」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周圍的環境再次開始搖曳和晃動，等到重新穩定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城堡。
阿麗娜正坐在大廳的王座上，手裡輕輕撫摸著一把劍。
這柄劍的劍身是一塊墨玉，劍格和劍柄則是石頭，看起來像一件裝飾品多過像件正經武器。
她注意到了江然的視線，抬頭對他笑了笑，然後把劍緩緩放在旁邊。
「修女們總催我把它還回去。」她搖搖頭，「明明她們也只是把它供奉在祭台上。」
江然看著那把劍，已經猜到這把劍的來頭了。
聖刃守護修會守護的聖刃，被食肉者王庭至高王，從阿麗娜陵墓中取走的那把劍，只可能是它了。
「唔，提醒我一下，這把劍有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