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玩具（1.2w）
敵後工作是有意義的，不過最有意義的當然是無可爭議的強大，但這一點魂獸做不到。
不光是現在做不到，越往後的時代，他們就越是做不到。
葉奕向碧姬如此提議的原因很簡單，希望通過陳述【培養學生】和【入侵分化敵人】的努力來應對魂師對魂獸的屠殺。
他將大多數魂師的獵魂簡化成了一場對於魂獸的屠殺，而不是簡單的對個體的撲殺。
因為魂師永遠不可能精準的發現了自己想要的那個魂獸。
他們的獵魂工作要麼是一整個團隊，要麼是有個大人帶著，從外圍橫衝直撞，沿途見到的魂獸哪怕根本是不需要的，他們也會順手殺死。
大森林的魂獸排布太經典了，弱小的都在外圍，強大的都在內部。
外界來獵魂的魂師在外界都是橫行無忌的，他們要在森林裡帶上數天慢慢挑選，見到的魂獸全部殺死，最後卻只需要一隻魂獸的魂環。
以魂獸正常的成長速度來說，其實從一開始魂獸的滅絕就已經是註定的了，十萬年魂獸只是因為稀少的數量所以呈現了最直觀的滅絕速度，實際上從中層開始，人類魂師對於魂獸的屠殺就已經超過了自然界的緩衝上限。
知道問題跟解決問題是兩回事，葉奕沒辦法建議帝天就這麼帶著凶獸們出籠，因為這麼做的結局也是死。
天上的神永遠不會吝惜真正出手，它們敢讓人類的獵魂出現問題，地上的凶獸們就會遭遇降維打擊。
強硬的手段不被允許，那就只剩下了正常的手段。
碧姬對這種工作很有興致，因為它從中看到了無數種可以用來減少大森林魂獸傷亡的可能性。
如果努力就可以讓森林變得更好更安定一些的話，翡翠天鵝旺盛的生機是可以支撐這位不眠不休的工作的。
她要做的事情並不複雜，通過向本地的管理者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表示自己有開辦學院的想法，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負責辦妥。
老師和學生的招募對方甚至都能夠代為辦理，不過碧姬大概率是會拒絕的，她在招募幫手這邊應該是很有天賦的，雖然是人類魂師，但葉奕相信她只需要小小地適應一番人類會比魂獸稍微高那麼一些的背叛概率，然後就可以出師去拷打寧風致了。
七寶琉璃宗能夠開出來的價格，很少有是碧姬開不出來的。
但想要招募到劍骨斗羅這種段位的護宗人，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中還是太過於依賴好運氣了。
「所以我們的目的地是，索托城？」
葉奕的神色有些古怪。
碧姬牽著小舞，神色從容，「怎麼了，這個城市有什麼奇怪的嗎？」
「不，沒什麼···到也還算合適。」
星斗大森林在大陸的中央，大陸目前的勢力相當零散，兩大帝國內部都有國中之國，名義上附從接受統治，實際上有自己完整的政體。
索托城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大城市，設立有武魂主殿。
小舞戳了戳葉奕的肩膀，笑眯眯地指了指遠處的武魂主殿。
仍舊是一樣的氣勢恢宏，看著就十分有錢。
當時她從諾丁城被小青帶著逃跑，順路來到了索托城的武魂主殿，然後把葉奕的舉報信扔到了裡面。
可惜的是，對方並沒有做出太直接的回應。
「說不定他們遇到了某種困難呢。」葉奕兩手一攤，「何必計較這些事情。」
反正我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武魂殿的遲鈍反應，只能說他沒有這個機緣了。
如果是為了遮掩身份，其實可以從極北之地或者海神島哪裡入手，因為這個時期大陸對這兩個地方的了解不多，如果鑽出來了什麼特殊的天才或者強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們兩個和碧姬沒有一個武魂對的上的。
冰屬性或者很經典的海魂師，這兩個用來遮掩身份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
大陸上突然鑽出來一個強大的封號斗羅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竟都修行到了封號斗羅，怎麼也不該完全岌岌無名。
如果能扯上極北之地或者海神島，那就很好解決，可惜不行。
好在碧姬起碼能頂上封號斗羅，用來嚇別人肯定是足夠了。
既然沒有很好的理由，那就乾脆直接不裝了，讓對方自己來猜測。
碧姬還在思考。
翡翠天鵝的強度完全可以偽裝成防禦系或者輔助系的封號斗羅，她本人是偏向於防禦系的，因為輔助手實在是太吃隊友了，這麼吃隊友的職業，她用封號斗羅的身份行走，誰都會覺得她背後肯定有一個更強大的勢力。
不是這種大勢力，根本培養不出來封號斗羅級別的輔助手。
這種認知會帶來很多的便利，也會帶來或明或暗的試探。
問題就在於，她經不起試探。
大型勢力肯定是有的，就是不怎麼支持她。
她看向了葉奕。
葉奕看向了四周，最後指了指自己。
「我？」
他的聲音不能說是困惑，只能說是充滿了理解不能。
開辦學校這種工作也不是一時的，按照葉奕的想法，就放任碧姬隨便去玩玩好了。
他要真能成神，順路就可以幫碧姬解決問題。
他要帶著掛都沒辦法摸到斗羅的神，想必他也沒有什麼心力能夠幫忙了。
「我有個草案。」葉奕想了想，「你這個實力說白了到哪裡都是問題。」
獨孤博能夠被天斗皇室追捧是因為他是雪星親王親手招攬的，對方欠了他一個人情，這才【不情不願】地加入了天斗皇家學院當個掛名的。
這玩法就是這樣，強到這份上了，你主動加入誰都覺得你用心不良，你被他們求著加入，不情不願地說這都是因為欠了你人情我才勉強同意的，他們反而會交付更多的信任。
再則，獨孤博有獨孤雁在學院裡，他沒什麼想法一切都好，他有什麼想法，偌大一個天斗皇室，不會連個女孩都殺不死。
這是最糟糕的決策，因為獨孤博對於屠殺普通人比所有封號斗羅都更有心得，天斗皇室基本是不可能主動招惹獨孤博的。
但質子在手和沒有質子畢竟是不同，獨孤雁在這裡，事情就是不一樣。
「好消息是我們不怕查，壞消息是我們經不起查。」葉奕說道，「尤其是我和小舞，兩個黑戶。」
碧姬其實問題更大，但她的問題大到了一種程度，正常人反而不敢明著觸碰。
「不過有你的話，我們就不是純粹的黑戶了，而是帝國還沒有來得及發現但非常熱愛帝國的帝國公民。」
「那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去加入某個學院學習，然後順勢上升，進入高級魂師學院。」
「大陸的高級魂師學院主要看天賦和背景，有你這樣的背景，我們只需要證明天賦。」
「你想要鳩占鵲巢？」碧姬有些疑惑。
學校怎麼會沒有家庭背景調查的。
「是另起爐灶。」葉奕搖了搖頭。
知道了小舞的背景是碧姬這尊封號斗羅，自然會優待小舞，希望獲得別人家長的好感。
「故事的開始很簡單，我去大森林獵魂的時候當個二傻子就好了。」葉奕兩手一攤，「就強求那些尊貴的魂獸，結果出了問題，遇到了一隻強大的萬年魂獸···具體可以看幫忙獵魂的老師的實力。」
「很湊巧的，當時小舞先一步突破了，所以你親自帶著她離開去森林裡進行獵魂。」
「於是老師為了保護我而身受重傷，我虧欠了一份救命之恩，這份恩惠順帶著到了你的頭上。」
「這份恩惠還可以繼續擴大，主要就是給對方提供一個施恩的條件，確保對方永遠是【主動的施恩於人】，我們在不斷地虧欠。」
具體的細節可以慢慢補充，這份操作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碧姬可以強，但不能太強。
她的背景太強了，葉奕就不該被一個學院老師救下來了。
「我們兩個的身份很好設定，小舞是碧姬姐的朋友的女兒，我是碧姬姐的徒弟。」
「但碧姬姐你這個身份···」
所有的操作都不難。
在索托城尋找一處何合適的中級魂師學院，以紙面上的魂師的實力修行個兩三年，相對自然地變成大魂師，然後順著天斗帝國的學院晉升渠道前往天斗皇家學院···這是最合適的一個，天斗皇室的傳承武魂是天鵝。
這武魂不強，對於外界魂師自然會捧得高一些。
一份救命之恩下，猶猶豫豫地勉強答應的封號斗羅，而且真的就只是加入學院就職教學，天斗皇室是拒絕不了的。
她加入了學院，並且以封號斗羅之尊，學院不給個榮譽院長都算現任院長膽氣十足了。
就算他們撓破頭都想不明白，碧姬要的就只是天斗皇家學院的資源。
以一個固定的任職期限，在十年以內的時間，恩情償還後她就會選擇離開。
她會了解一所學院的運作，和大多數的天斗勢力接觸打上關係，最後離開的時候還可以順路把皇家學院的老師一網打盡。
對於碧姬招攬追隨者的能力，葉奕是很願意相信的。
她有錢有閒還有實力，對於她的招攬，那些老師在哪裡當老師不是當，跟隨碧姬也不比在天斗皇家學院差到哪裡。
而只要她還留在天斗帝國，帝國的資源培養的學生最後仍舊為帝國效力，那天斗皇室也未必會有什麼態度。
這本就是一樁長線運營，十年只是學習學院的運作，讓自己像個人類魂師的學院院長，百年是驗證自己人，隨後才是碧姬隨意發揮的空間。
但要怎麼描述這份葉奕自己提出來的計劃呢？
他的個人感覺就是，大型玩具吧。
一個以百年千年作為時間單位的計劃，其實只是供給碧姬在未來漫長的兩萬年裡有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
超凡世界有一個很殘酷很直接的現實，大多數人從不具備一個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他們唯一有主動權里的，大概是在巨大的災難里決定是否要呼喚某位的尊名。
而對方是否願意回應，回應了又是否能夠解決，這和他們無關。
想出手的人不需要呼喚，自己也會想辦法出手。
不想出手的，即使如何虔誠，也沒有什麼用處。
碧姬是沒有辦法成神，所以才會需要這種計劃去做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可這個世界只需要二十年的時間，大陸就會發生一次大規模的神戰。
這種需要花費百年千年曲中求存的遊戲，如果故事的結局仍舊是不具備決定一切的強大力量，那在這種超凡體系之中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對於有神的世界觀來說，人類的玩鬧就是占據了歷史的大半部分。
神只在少數時候出現，多數時候都是人類的歷史，而魂師的歷史在神的眼中，就只是小孩子在擺弄自己的玩具。
葉奕並不期待碧姬做到太多，這份計劃的受益者毫無疑問有他自己，一個封號斗羅的老師作為背景，能夠解決很多不必要的問題。
而碧姬也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她自己覺得有用的經驗，公允地說，如果大陸上沒有神，她這樣漫長的努力確實是有用的。
她的努力可以應對起碼大陸上大多數的人類魂師，最簡單的，比比東上位初期有魂獸的內應在武魂殿，以比比東當時的勢力，她是不能夠拒絕一個自己人的。
千道流扶持她上位已經用了老人家大多數的好脾氣，如果不是為了千仞雪，比比東殺死千尋疾的時候，她也該死了。
跟父親講兒子犯錯所以就是該死···嗯，不如我們用更有趣的說辭來講述這個道理吧。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玩意歷朝歷代都說，歷朝歷代都做不到。
如果能成為比比東的近侍內臣，她當年的獵魂計劃就是鐵失敗的。
人類的故事永遠蘊含著個人英雄主義的味道，一定是有一個人率先站出來了，最後才有雲集景從的後續發展。
超凡世界只會把個人英雄主義發揮的更加淋漓盡致，以至於沒有英雄，文明甚至不能行走的地步。
碧姬聽進去了。
她不知道未來也就不知道葉奕這份計劃更多的是用來給她打發時間的。
他沒想賭幾百幾千年後的未來，賭的就是他自己二十幾年內踏上成神路。
勝則贏取一切，敗則死，而死人是不需要考慮身後未來事的。
不光是現在做不到，越往後的時代，他們就越是做不到。
葉奕向碧姬如此提議的原因很簡單，希望通過陳述【培養學生】和【入侵分化敵人】的努力來應對魂師對魂獸的屠殺。
他將大多數魂師的獵魂簡化成了一場對於魂獸的屠殺，而不是簡單的對個體的撲殺。
因為魂師永遠不可能精準的發現了自己想要的那個魂獸。
他們的獵魂工作要麼是一整個團隊，要麼是有個大人帶著，從外圍橫衝直撞，沿途見到的魂獸哪怕根本是不需要的，他們也會順手殺死。
大森林的魂獸排布太經典了，弱小的都在外圍，強大的都在內部。
外界來獵魂的魂師在外界都是橫行無忌的，他們要在森林裡帶上數天慢慢挑選，見到的魂獸全部殺死，最後卻只需要一隻魂獸的魂環。
以魂獸正常的成長速度來說，其實從一開始魂獸的滅絕就已經是註定的了，十萬年魂獸只是因為稀少的數量所以呈現了最直觀的滅絕速度，實際上從中層開始，人類魂師對於魂獸的屠殺就已經超過了自然界的緩衝上限。
知道問題跟解決問題是兩回事，葉奕沒辦法建議帝天就這麼帶著凶獸們出籠，因為這麼做的結局也是死。
天上的神永遠不會吝惜真正出手，它們敢讓人類的獵魂出現問題，地上的凶獸們就會遭遇降維打擊。
強硬的手段不被允許，那就只剩下了正常的手段。
碧姬對這種工作很有興致，因為它從中看到了無數種可以用來減少大森林魂獸傷亡的可能性。
如果努力就可以讓森林變得更好更安定一些的話，翡翠天鵝旺盛的生機是可以支撐這位不眠不休的工作的。
她要做的事情並不複雜，通過向本地的管理者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表示自己有開辦學院的想法，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負責辦妥。
老師和學生的招募對方甚至都能夠代為辦理，不過碧姬大概率是會拒絕的，她在招募幫手這邊應該是很有天賦的，雖然是人類魂師，但葉奕相信她只需要小小地適應一番人類會比魂獸稍微高那麼一些的背叛概率，然後就可以出師去拷打寧風致了。
七寶琉璃宗能夠開出來的價格，很少有是碧姬開不出來的。
但想要招募到劍骨斗羅這種段位的護宗人，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中還是太過於依賴好運氣了。
「所以我們的目的地是，索托城？」
葉奕的神色有些古怪。
碧姬牽著小舞，神色從容，「怎麼了，這個城市有什麼奇怪的嗎？」
「不，沒什麼···到也還算合適。」
星斗大森林在大陸的中央，大陸目前的勢力相當零散，兩大帝國內部都有國中之國，名義上附從接受統治，實際上有自己完整的政體。
索托城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大城市，設立有武魂主殿。
小舞戳了戳葉奕的肩膀，笑眯眯地指了指遠處的武魂主殿。
仍舊是一樣的氣勢恢宏，看著就十分有錢。
當時她從諾丁城被小青帶著逃跑，順路來到了索托城的武魂主殿，然後把葉奕的舉報信扔到了裡面。
可惜的是，對方並沒有做出太直接的回應。
「說不定他們遇到了某種困難呢。」葉奕兩手一攤，「何必計較這些事情。」
反正我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武魂殿的遲鈍反應，只能說他沒有這個機緣了。
如果是為了遮掩身份，其實可以從極北之地或者海神島哪裡入手，因為這個時期大陸對這兩個地方的了解不多，如果鑽出來了什麼特殊的天才或者強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們兩個和碧姬沒有一個武魂對的上的。
冰屬性或者很經典的海魂師，這兩個用來遮掩身份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
大陸上突然鑽出來一個強大的封號斗羅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竟都修行到了封號斗羅，怎麼也不該完全岌岌無名。
如果能扯上極北之地或者海神島，那就很好解決，可惜不行。
好在碧姬起碼能頂上封號斗羅，用來嚇別人肯定是足夠了。
既然沒有很好的理由，那就乾脆直接不裝了，讓對方自己來猜測。
碧姬還在思考。
翡翠天鵝的強度完全可以偽裝成防禦系或者輔助系的封號斗羅，她本人是偏向於防禦系的，因為輔助手實在是太吃隊友了，這麼吃隊友的職業，她用封號斗羅的身份行走，誰都會覺得她背後肯定有一個更強大的勢力。
不是這種大勢力，根本培養不出來封號斗羅級別的輔助手。
這種認知會帶來很多的便利，也會帶來或明或暗的試探。
問題就在於，她經不起試探。
大型勢力肯定是有的，就是不怎麼支持她。
她看向了葉奕。
葉奕看向了四周，最後指了指自己。
「我？」
他的聲音不能說是困惑，只能說是充滿了理解不能。
開辦學校這種工作也不是一時的，按照葉奕的想法，就放任碧姬隨便去玩玩好了。
他要真能成神，順路就可以幫碧姬解決問題。
他要帶著掛都沒辦法摸到斗羅的神，想必他也沒有什麼心力能夠幫忙了。
「我有個草案。」葉奕想了想，「你這個實力說白了到哪裡都是問題。」
獨孤博能夠被天斗皇室追捧是因為他是雪星親王親手招攬的，對方欠了他一個人情，這才【不情不願】地加入了天斗皇家學院當個掛名的。
這玩法就是這樣，強到這份上了，你主動加入誰都覺得你用心不良，你被他們求著加入，不情不願地說這都是因為欠了你人情我才勉強同意的，他們反而會交付更多的信任。
再則，獨孤博有獨孤雁在學院裡，他沒什麼想法一切都好，他有什麼想法，偌大一個天斗皇室，不會連個女孩都殺不死。
這是最糟糕的決策，因為獨孤博對於屠殺普通人比所有封號斗羅都更有心得，天斗皇室基本是不可能主動招惹獨孤博的。
但質子在手和沒有質子畢竟是不同，獨孤雁在這裡，事情就是不一樣。
「好消息是我們不怕查，壞消息是我們經不起查。」葉奕說道，「尤其是我和小舞，兩個黑戶。」
碧姬其實問題更大，但她的問題大到了一種程度，正常人反而不敢明著觸碰。
「不過有你的話，我們就不是純粹的黑戶了，而是帝國還沒有來得及發現但非常熱愛帝國的帝國公民。」
「那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去加入某個學院學習，然後順勢上升，進入高級魂師學院。」
「大陸的高級魂師學院主要看天賦和背景，有你這樣的背景，我們只需要證明天賦。」
「你想要鳩占鵲巢？」碧姬有些疑惑。
學校怎麼會沒有家庭背景調查的。
「是另起爐灶。」葉奕搖了搖頭。
知道了小舞的背景是碧姬這尊封號斗羅，自然會優待小舞，希望獲得別人家長的好感。
「故事的開始很簡單，我去大森林獵魂的時候當個二傻子就好了。」葉奕兩手一攤，「就強求那些尊貴的魂獸，結果出了問題，遇到了一隻強大的萬年魂獸···具體可以看幫忙獵魂的老師的實力。」
「很湊巧的，當時小舞先一步突破了，所以你親自帶著她離開去森林裡進行獵魂。」
「於是老師為了保護我而身受重傷，我虧欠了一份救命之恩，這份恩惠順帶著到了你的頭上。」
「這份恩惠還可以繼續擴大，主要就是給對方提供一個施恩的條件，確保對方永遠是【主動的施恩於人】，我們在不斷地虧欠。」
具體的細節可以慢慢補充，這份操作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碧姬可以強，但不能太強。
她的背景太強了，葉奕就不該被一個學院老師救下來了。
「我們兩個的身份很好設定，小舞是碧姬姐的朋友的女兒，我是碧姬姐的徒弟。」
「但碧姬姐你這個身份···」
所有的操作都不難。
在索托城尋找一處何合適的中級魂師學院，以紙面上的魂師的實力修行個兩三年，相對自然地變成大魂師，然後順著天斗帝國的學院晉升渠道前往天斗皇家學院···這是最合適的一個，天斗皇室的傳承武魂是天鵝。
這武魂不強，對於外界魂師自然會捧得高一些。
一份救命之恩下，猶猶豫豫地勉強答應的封號斗羅，而且真的就只是加入學院就職教學，天斗皇室是拒絕不了的。
她加入了學院，並且以封號斗羅之尊，學院不給個榮譽院長都算現任院長膽氣十足了。
就算他們撓破頭都想不明白，碧姬要的就只是天斗皇家學院的資源。
以一個固定的任職期限，在十年以內的時間，恩情償還後她就會選擇離開。
她會了解一所學院的運作，和大多數的天斗勢力接觸打上關係，最後離開的時候還可以順路把皇家學院的老師一網打盡。
對於碧姬招攬追隨者的能力，葉奕是很願意相信的。
她有錢有閒還有實力，對於她的招攬，那些老師在哪裡當老師不是當，跟隨碧姬也不比在天斗皇家學院差到哪裡。
而只要她還留在天斗帝國，帝國的資源培養的學生最後仍舊為帝國效力，那天斗皇室也未必會有什麼態度。
這本就是一樁長線運營，十年只是學習學院的運作，讓自己像個人類魂師的學院院長，百年是驗證自己人，隨後才是碧姬隨意發揮的空間。
但要怎麼描述這份葉奕自己提出來的計劃呢？
他的個人感覺就是，大型玩具吧。
一個以百年千年作為時間單位的計劃，其實只是供給碧姬在未來漫長的兩萬年裡有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
超凡世界有一個很殘酷很直接的現實，大多數人從不具備一個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他們唯一有主動權里的，大概是在巨大的災難里決定是否要呼喚某位的尊名。
而對方是否願意回應，回應了又是否能夠解決，這和他們無關。
想出手的人不需要呼喚，自己也會想辦法出手。
不想出手的，即使如何虔誠，也沒有什麼用處。
碧姬是沒有辦法成神，所以才會需要這種計劃去做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可這個世界只需要二十年的時間，大陸就會發生一次大規模的神戰。
這種需要花費百年千年曲中求存的遊戲，如果故事的結局仍舊是不具備決定一切的強大力量，那在這種超凡體系之中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對於有神的世界觀來說，人類的玩鬧就是占據了歷史的大半部分。
神只在少數時候出現，多數時候都是人類的歷史，而魂師的歷史在神的眼中，就只是小孩子在擺弄自己的玩具。
葉奕並不期待碧姬做到太多，這份計劃的受益者毫無疑問有他自己，一個封號斗羅的老師作為背景，能夠解決很多不必要的問題。
而碧姬也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她自己覺得有用的經驗，公允地說，如果大陸上沒有神，她這樣漫長的努力確實是有用的。
她的努力可以應對起碼大陸上大多數的人類魂師，最簡單的，比比東上位初期有魂獸的內應在武魂殿，以比比東當時的勢力，她是不能夠拒絕一個自己人的。
千道流扶持她上位已經用了老人家大多數的好脾氣，如果不是為了千仞雪，比比東殺死千尋疾的時候，她也該死了。
跟父親講兒子犯錯所以就是該死···嗯，不如我們用更有趣的說辭來講述這個道理吧。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玩意歷朝歷代都說，歷朝歷代都做不到。
如果能成為比比東的近侍內臣，她當年的獵魂計劃就是鐵失敗的。
人類的故事永遠蘊含著個人英雄主義的味道，一定是有一個人率先站出來了，最後才有雲集景從的後續發展。
超凡世界只會把個人英雄主義發揮的更加淋漓盡致，以至於沒有英雄，文明甚至不能行走的地步。
碧姬聽進去了。
她不知道未來也就不知道葉奕這份計劃更多的是用來給她打發時間的。
他沒想賭幾百幾千年後的未來，賭的就是他自己二十幾年內踏上成神路。
勝則贏取一切，敗則死，而死人是不需要考慮身後未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