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九雲彩鹿（4k）
「小青說的沒錯。」
這種可以判定為泄露秘密的行為二明自己堵上了，「雖然碧姬大人他們從來沒有任何的表示，但這種事情其實是藏不住的。」
「而且很明顯的，擁有這種強大能力的魂獸，碧姬大人只會允許它生活在核心區的核心，那裡是最安全，也最適合它成長的地方。」
蓋棺定論了，是個相關魂獸帶點腦子都能夠看出來的，不算泄密。
「它怎麼樣不重要，最好之後也別提它了。」葉奕點了點頭，「讓這位大人在自己的王座上安靜成長，不要打擾，也不要提到它。」
三眼金猊嘛，一萬年後走到哪裡都有個凶獸保鏢的帝皇瑞獸。
沒有接觸的必要，好處有限，但魂獸一定會發瘋，好在它現在一定還在核心區生活，基本不可能跑出來。
小青當然也不是故意提起這位的。
但作為大森林氣運能力的上位絕對替代，聊這玩意就避不開它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就挑選一隻這樣的魂獸。」小青眯著眼睛，「它們的能力退化了，但血脈並未退化，只是更上位者壓制了這種能力。」
「對於大森林而言，我們這樣的魂獸就不重要了。」
「而對於人類魂獸，哪怕他獵殺了我，最大的可能也是從我的魂環里得到精神類的能力，而不可能有這種形而上的特殊魂技。」
「但你或許可以。」它說道，「最不濟，我們也完成了你獵殺精神屬性魂獸的目標。」
「就這個了。」葉奕拍板。
他對大森林獵魂已經沒什麼要求了，日後肯定不是這樣，但大陸的魂獸聚居地還有很多，不在星斗大森林，去別的地方自然沒必要這麼照顧當地老大的情緒。
小青給出了個很不錯的提案，已經在預期值之上，那就沒必要有挑三揀四了。
雖然葉奕並不看好自己這個階段能夠掌握什麼命運之力，不過獵魂這種工作，大家歷來都是為了低保【魂環】而來，帶著能夠得到意外之喜【魂骨】的期待。
能得到魂骨當然更好，得不到，那起碼也能夠得到魂環，很少有人是衝著一定要得到魂骨而來的，專業的獵魂團隊都不會做這種夢。
更何況大多數人的獵魂都是在需要魂環的時候才會進行的特殊工作。
只有十萬年魂獸才會穩定爆出一塊魂骨，大多數的魂骨還是賭運氣，這玩意，確實沒辦法直接沖。
「即使是這樣，要找到這樣的魂獸也很困難。」
擁有精神屬性、過去血統高貴具備祥瑞特徵的魂獸。
這些詞條已經十分罕見了，但大森林仍舊能夠提供多種契合的獵物，更麻煩的是如何在大森林之中找到年限契合的魂獸。
不是你需要一個一千年出頭的魂獸，它就剛好是一千年。
哪怕你有個封號斗羅的老師帶著你獵魂，可命運就給你安排了一隻四千年的，老師肯定能幫你殺，但這四千年的你要怎麼融合魂環，他也沒辦法幫你，最後還是只能夠忍痛放棄。
經驗告訴魂師，想要挑戰上限就得做好身死的準備，而獵取一個第二、第三魂環都能夠有封號斗羅幫忙的人，恰好是沒必要冒險的這一批人。
他們有按部就班的成長路線，挑戰極限的好處固然很多，但身死也是最大的威懾——擁有的東西多了，對於死亡也就越發恐懼。
小青一躍而下開始引路，「好在你遇到了我，我對這樣的魂獸還是很有印象的。」
小舞雙手抱臂翻了個白眼。
確實嗷，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的，這種實力退到了混合區的邊緣，而且專門去外圍狩獵。
要在混合區里找一個比你還了解外圍珍貴魂獸的自己人，確實是不太容易的。
小青這麼了解主要是因為大家的屬性重疊了，早年裡互相狩獵的情況十分常見。
它是變異了的白狐，因為變異具備了超級魂獸的血脈，血統已經稱得上是尊貴了，僅次於那些可以百年打萬年的頂級怪物。
正常來說，小青這個種族大概也就比柔骨兔會好一些。
而它要帶著葉奕尋找的魂獸，卻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就擁有它變異之後才擁有的能力。
「所以你真的不是公報私仇？」
小舞帶著葉奕蹲在一邊，耐心地等待小青口中的獵物。
「怎麼可能。」小青甩了甩尾巴，「幾隻千年的魂獸而已，這也能算報仇？」
小舞被干沉默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沒什麼問題，也確實，真是報仇，肯定是衝著把對方夷族滅種來的。
它承認了公報私仇的大半部分，就是不承認這也算報仇。
「可是你們衝突這麼直接，它沒想過你會下這種黑手？」葉奕挑了挑眉。
以大欺小麼，大家都玩過。
「它也可以去獵殺白狐啊，它是九雲彩鹿的族長，我也是白狐一族的族長，」小青話語隨意，「我來殺它家的小孩子，它也可以去殺白狐一族的狐狸咯，我又沒攔著它。」
大概就是因為你不攔著它，它才懶得用這種辦法。
互相傷害，結果只有對方傷害你，你傷害它的部分人家不在乎，那就沒意思了。
葉奕和小舞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順從了。
啊，怎麼說呢，就有種換家戰術的美感吧。
九雲彩鹿是一種珍惜的超級魂獸，天生具備強大的精神力量，天賦呈現在鹿角上。
所謂的【九彩】，實際上是九種力量，它們的天賦屬性駁雜，稍稍長大之後，鹿角的色彩就意味著一種力量。
每一隻九雲彩鹿掌握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力量，但通常也只有一種。
這種形式呈現的能力，稱一句天賦神通也不算過分。
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會驅動魂力，然後就只能夠自然使用的力量。
在過去的時期，淡灰色的鹿角是九雲彩鹿一族天賦的象徵，意味著【旺盛的氣運】，能夠逢凶化吉，為族群帶來好運，讓族群擁有更多的強者。
不過這份能力已經開始逐漸退化了，數千年來新生的九雲彩鹿，一旦呈現淡灰色的鹿角，族群往往是不願意供給培養的。
它們的能力價值大大削減，可培養難度卻和過去一樣。
涉及到命運這樣的力量，本就需要數倍的資源才能夠養成，如果是過去族群肯定願意進行這樣的投資，可現在這樣投資和收益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族群就不會願意投資了。
鹿類魂獸很少有戰鬥型的，同樣是超級魂獸，真正捉對廝殺也遜色於同等級的敵人。更何況星斗大森林最不缺的就是珍惜的魂獸了。
並不處於食物鏈的上層，培養族群的族人自然要斟酌著來。
「我的那個老朋友是強化精神屬性和命運之力的天賦，和我的屬性幾乎重合，所以它當時是很想要吃掉我的。」小青輕聲說道，「我能夠和它同台競技，不過白狐卻不是九雲彩鹿的對手，所以當時我經常要狼狽逃竄。」
「想殺它？」葉奕問道。
「更想讓它看到我成神。」小青聲音帶笑，「能夠走到它走不到的地方，讓它只能夠仰望我的背影，這對於我來說，比殺了它更加開心。」
它收斂笑聲，警告著說：「不過你千萬不能學著這麼做，如果是對手，不要想著讓它如何痛苦的活著，一定要確保它死的乾脆直接，永遠不會有爬起來的可能。」
「讓它鬱鬱而終固然痛快，可終究比不過它的死令我安心。」
斬草除根，除惡務盡。對於真正的壞人來說，直接的死其實是最廉價的懲罰，他們的惡應當得到種種審判，確保他們極盡痛苦的活著，這樣才談得贖罪。
可實際操作的時候，最保險的還是立刻送上輕鬆直接的死。
一旦拉長時間，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發生，如果讓他脫身了重新藏起來，那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所以，還是直接坦率的死更加適合作為故事的收尾。
折磨？算了吧，我只要他死的徹底。
合著你就是自己打不過，又不想讓我冒險，所以才說出這種話的？
葉奕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我之前已經找到了這樣的九雲彩鹿，對方身邊雖然有大人，但並不算強大。」
小青眯著眼睛，「而且這種廢掉的族群成員，我也不相信族群還願意庇護它。」
「你不說話我就覺得一切可期，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要出問題了。」
葉奕想了想，「做個假設，如果這就是專門釣你的魚餌該怎麼辦。」
「可我從來沒有狩獵過這種屬性的九雲彩鹿。」小青晃了晃狐耳，「過去是它們族群保護的太周密，現在是廢物，殺了也沒有報仇的樂趣。」
「如果不是你之前提到了第二魂環的事情，我也不會專門過來觀察。」
「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會很不講道理，」葉奕堅持，「但你就這麼假定好了。」
「這麼謹慎倒不是一件壞事。」
小青微微頷首，「我和它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無論它鋪設的是什麼陷阱，只憑九雲彩鹿如今的族群勢力都不可能留的下我。」
「除非它們的種族誕生了十萬年魂獸，但真有十萬年魂獸庇護，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只需要找到我那幾個下屬通知一聲，我自己就會去請罪討饒的。」
它也不倔強，「我有小舞姐和大明哥二明哥做靠山，強者為尊，我率先討饒。它也有獵殺我在前的事情，我有背景，也先認錯了，它不好不講道理。最合適的行為還是大家忘記過去，讓這件事情徹底成為歷史。」
「我不會強求復仇，它也沒道理為了我打大明哥二明哥的臉面。」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在乎族群，它不能拋棄族群專門和我玩獵殺遊戲。
到此為止才是最合適的。
「第二種情況就比較特殊了，它也找到了背景，而且背景並不遜色於小舞姐。」
「它沒有突破但又不需要畏懼我的背景了，就會考慮獵殺我，因為我也許能夠幫助它突破十萬年魂獸的門檻。」
前者是已經突破了。
十萬年魂獸和非十萬年是兩個階層，小青對非十萬年的九雲彩鹿又不小的裨益，但對十萬年這個等級，那就只能說是一頓飯了，談不上非吃不可。
後者就是純粹的利益之爭，它想吃小青，小青也想要吃掉對方，這是關係到彼此成道的生死爭鬥，沒有退讓。
葉奕神色古怪。
小青是這麼說的，它自己做了分析但還是偏向於一切如舊——因為這個一切如舊的時間，真的太長了。
從雙方繼任族群的族長開始，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葉奕不這麼想。
如果沒有自己，小青的投資對象就是小舞。
它需要藉助小舞化形的弱勢期來展現自己的存在價值，進而從大明二明這裡換取到支持。
這兩位強，但沒辦法去人類世界，反而是小青，它值得信任能力又強，大明二明必須支持它，然後用它來庇護人類社會的小舞。
這筆投資的最終結局應該是很穩定的，因為小舞成神了。
雖然小青早期的目的是拿小舞當跳板，換取大明二明的支持，但它的計劃是通過幫助小舞來展現自己的價值。
如果小舞一切順遂，小青應該也能夠分享幾分榮光。
但最後確實直接的查無此人。
當然，斗二里給十萬年魂獸加碼了，表示大森林、極北之地其實有很多十萬年魂獸，並不是只有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
也有可能是小青得到了小舞分享的榮光，變成了十萬年魂獸長久的居住在森林裡，然後被某個不知名的強者給宰了。
這對於魂獸的命運來說堪稱合情合理——艱難地苦熬加上不俗的運道成為了十萬年魂獸，然後變成某個人身上的環與骨。
標準結局，沒什麼好說的。
但既然它在自己身邊，還是朝壞的地方想一想···它不是就死在了這隻九雲彩鹿手中吧？
這種可以判定為泄露秘密的行為二明自己堵上了，「雖然碧姬大人他們從來沒有任何的表示，但這種事情其實是藏不住的。」
「而且很明顯的，擁有這種強大能力的魂獸，碧姬大人只會允許它生活在核心區的核心，那裡是最安全，也最適合它成長的地方。」
蓋棺定論了，是個相關魂獸帶點腦子都能夠看出來的，不算泄密。
「它怎麼樣不重要，最好之後也別提它了。」葉奕點了點頭，「讓這位大人在自己的王座上安靜成長，不要打擾，也不要提到它。」
三眼金猊嘛，一萬年後走到哪裡都有個凶獸保鏢的帝皇瑞獸。
沒有接觸的必要，好處有限，但魂獸一定會發瘋，好在它現在一定還在核心區生活，基本不可能跑出來。
小青當然也不是故意提起這位的。
但作為大森林氣運能力的上位絕對替代，聊這玩意就避不開它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就挑選一隻這樣的魂獸。」小青眯著眼睛，「它們的能力退化了，但血脈並未退化，只是更上位者壓制了這種能力。」
「對於大森林而言，我們這樣的魂獸就不重要了。」
「而對於人類魂獸，哪怕他獵殺了我，最大的可能也是從我的魂環里得到精神類的能力，而不可能有這種形而上的特殊魂技。」
「但你或許可以。」它說道，「最不濟，我們也完成了你獵殺精神屬性魂獸的目標。」
「就這個了。」葉奕拍板。
他對大森林獵魂已經沒什麼要求了，日後肯定不是這樣，但大陸的魂獸聚居地還有很多，不在星斗大森林，去別的地方自然沒必要這麼照顧當地老大的情緒。
小青給出了個很不錯的提案，已經在預期值之上，那就沒必要有挑三揀四了。
雖然葉奕並不看好自己這個階段能夠掌握什麼命運之力，不過獵魂這種工作，大家歷來都是為了低保【魂環】而來，帶著能夠得到意外之喜【魂骨】的期待。
能得到魂骨當然更好，得不到，那起碼也能夠得到魂環，很少有人是衝著一定要得到魂骨而來的，專業的獵魂團隊都不會做這種夢。
更何況大多數人的獵魂都是在需要魂環的時候才會進行的特殊工作。
只有十萬年魂獸才會穩定爆出一塊魂骨，大多數的魂骨還是賭運氣，這玩意，確實沒辦法直接沖。
「即使是這樣，要找到這樣的魂獸也很困難。」
擁有精神屬性、過去血統高貴具備祥瑞特徵的魂獸。
這些詞條已經十分罕見了，但大森林仍舊能夠提供多種契合的獵物，更麻煩的是如何在大森林之中找到年限契合的魂獸。
不是你需要一個一千年出頭的魂獸，它就剛好是一千年。
哪怕你有個封號斗羅的老師帶著你獵魂，可命運就給你安排了一隻四千年的，老師肯定能幫你殺，但這四千年的你要怎麼融合魂環，他也沒辦法幫你，最後還是只能夠忍痛放棄。
經驗告訴魂師，想要挑戰上限就得做好身死的準備，而獵取一個第二、第三魂環都能夠有封號斗羅幫忙的人，恰好是沒必要冒險的這一批人。
他們有按部就班的成長路線，挑戰極限的好處固然很多，但身死也是最大的威懾——擁有的東西多了，對於死亡也就越發恐懼。
小青一躍而下開始引路，「好在你遇到了我，我對這樣的魂獸還是很有印象的。」
小舞雙手抱臂翻了個白眼。
確實嗷，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的，這種實力退到了混合區的邊緣，而且專門去外圍狩獵。
要在混合區里找一個比你還了解外圍珍貴魂獸的自己人，確實是不太容易的。
小青這麼了解主要是因為大家的屬性重疊了，早年裡互相狩獵的情況十分常見。
它是變異了的白狐，因為變異具備了超級魂獸的血脈，血統已經稱得上是尊貴了，僅次於那些可以百年打萬年的頂級怪物。
正常來說，小青這個種族大概也就比柔骨兔會好一些。
而它要帶著葉奕尋找的魂獸，卻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就擁有它變異之後才擁有的能力。
「所以你真的不是公報私仇？」
小舞帶著葉奕蹲在一邊，耐心地等待小青口中的獵物。
「怎麼可能。」小青甩了甩尾巴，「幾隻千年的魂獸而已，這也能算報仇？」
小舞被干沉默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沒什麼問題，也確實，真是報仇，肯定是衝著把對方夷族滅種來的。
它承認了公報私仇的大半部分，就是不承認這也算報仇。
「可是你們衝突這麼直接，它沒想過你會下這種黑手？」葉奕挑了挑眉。
以大欺小麼，大家都玩過。
「它也可以去獵殺白狐啊，它是九雲彩鹿的族長，我也是白狐一族的族長，」小青話語隨意，「我來殺它家的小孩子，它也可以去殺白狐一族的狐狸咯，我又沒攔著它。」
大概就是因為你不攔著它，它才懶得用這種辦法。
互相傷害，結果只有對方傷害你，你傷害它的部分人家不在乎，那就沒意思了。
葉奕和小舞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順從了。
啊，怎麼說呢，就有種換家戰術的美感吧。
九雲彩鹿是一種珍惜的超級魂獸，天生具備強大的精神力量，天賦呈現在鹿角上。
所謂的【九彩】，實際上是九種力量，它們的天賦屬性駁雜，稍稍長大之後，鹿角的色彩就意味著一種力量。
每一隻九雲彩鹿掌握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力量，但通常也只有一種。
這種形式呈現的能力，稱一句天賦神通也不算過分。
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會驅動魂力，然後就只能夠自然使用的力量。
在過去的時期，淡灰色的鹿角是九雲彩鹿一族天賦的象徵，意味著【旺盛的氣運】，能夠逢凶化吉，為族群帶來好運，讓族群擁有更多的強者。
不過這份能力已經開始逐漸退化了，數千年來新生的九雲彩鹿，一旦呈現淡灰色的鹿角，族群往往是不願意供給培養的。
它們的能力價值大大削減，可培養難度卻和過去一樣。
涉及到命運這樣的力量，本就需要數倍的資源才能夠養成，如果是過去族群肯定願意進行這樣的投資，可現在這樣投資和收益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族群就不會願意投資了。
鹿類魂獸很少有戰鬥型的，同樣是超級魂獸，真正捉對廝殺也遜色於同等級的敵人。更何況星斗大森林最不缺的就是珍惜的魂獸了。
並不處於食物鏈的上層，培養族群的族人自然要斟酌著來。
「我的那個老朋友是強化精神屬性和命運之力的天賦，和我的屬性幾乎重合，所以它當時是很想要吃掉我的。」小青輕聲說道，「我能夠和它同台競技，不過白狐卻不是九雲彩鹿的對手，所以當時我經常要狼狽逃竄。」
「想殺它？」葉奕問道。
「更想讓它看到我成神。」小青聲音帶笑，「能夠走到它走不到的地方，讓它只能夠仰望我的背影，這對於我來說，比殺了它更加開心。」
它收斂笑聲，警告著說：「不過你千萬不能學著這麼做，如果是對手，不要想著讓它如何痛苦的活著，一定要確保它死的乾脆直接，永遠不會有爬起來的可能。」
「讓它鬱鬱而終固然痛快，可終究比不過它的死令我安心。」
斬草除根，除惡務盡。對於真正的壞人來說，直接的死其實是最廉價的懲罰，他們的惡應當得到種種審判，確保他們極盡痛苦的活著，這樣才談得贖罪。
可實際操作的時候，最保險的還是立刻送上輕鬆直接的死。
一旦拉長時間，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發生，如果讓他脫身了重新藏起來，那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所以，還是直接坦率的死更加適合作為故事的收尾。
折磨？算了吧，我只要他死的徹底。
合著你就是自己打不過，又不想讓我冒險，所以才說出這種話的？
葉奕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我之前已經找到了這樣的九雲彩鹿，對方身邊雖然有大人，但並不算強大。」
小青眯著眼睛，「而且這種廢掉的族群成員，我也不相信族群還願意庇護它。」
「你不說話我就覺得一切可期，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要出問題了。」
葉奕想了想，「做個假設，如果這就是專門釣你的魚餌該怎麼辦。」
「可我從來沒有狩獵過這種屬性的九雲彩鹿。」小青晃了晃狐耳，「過去是它們族群保護的太周密，現在是廢物，殺了也沒有報仇的樂趣。」
「如果不是你之前提到了第二魂環的事情，我也不會專門過來觀察。」
「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會很不講道理，」葉奕堅持，「但你就這麼假定好了。」
「這麼謹慎倒不是一件壞事。」
小青微微頷首，「我和它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無論它鋪設的是什麼陷阱，只憑九雲彩鹿如今的族群勢力都不可能留的下我。」
「除非它們的種族誕生了十萬年魂獸，但真有十萬年魂獸庇護，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只需要找到我那幾個下屬通知一聲，我自己就會去請罪討饒的。」
它也不倔強，「我有小舞姐和大明哥二明哥做靠山，強者為尊，我率先討饒。它也有獵殺我在前的事情，我有背景，也先認錯了，它不好不講道理。最合適的行為還是大家忘記過去，讓這件事情徹底成為歷史。」
「我不會強求復仇，它也沒道理為了我打大明哥二明哥的臉面。」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在乎族群，它不能拋棄族群專門和我玩獵殺遊戲。
到此為止才是最合適的。
「第二種情況就比較特殊了，它也找到了背景，而且背景並不遜色於小舞姐。」
「它沒有突破但又不需要畏懼我的背景了，就會考慮獵殺我，因為我也許能夠幫助它突破十萬年魂獸的門檻。」
前者是已經突破了。
十萬年魂獸和非十萬年是兩個階層，小青對非十萬年的九雲彩鹿又不小的裨益，但對十萬年這個等級，那就只能說是一頓飯了，談不上非吃不可。
後者就是純粹的利益之爭，它想吃小青，小青也想要吃掉對方，這是關係到彼此成道的生死爭鬥，沒有退讓。
葉奕神色古怪。
小青是這麼說的，它自己做了分析但還是偏向於一切如舊——因為這個一切如舊的時間，真的太長了。
從雙方繼任族群的族長開始，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葉奕不這麼想。
如果沒有自己，小青的投資對象就是小舞。
它需要藉助小舞化形的弱勢期來展現自己的存在價值，進而從大明二明這裡換取到支持。
這兩位強，但沒辦法去人類世界，反而是小青，它值得信任能力又強，大明二明必須支持它，然後用它來庇護人類社會的小舞。
這筆投資的最終結局應該是很穩定的，因為小舞成神了。
雖然小青早期的目的是拿小舞當跳板，換取大明二明的支持，但它的計劃是通過幫助小舞來展現自己的價值。
如果小舞一切順遂，小青應該也能夠分享幾分榮光。
但最後確實直接的查無此人。
當然，斗二里給十萬年魂獸加碼了，表示大森林、極北之地其實有很多十萬年魂獸，並不是只有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
也有可能是小青得到了小舞分享的榮光，變成了十萬年魂獸長久的居住在森林裡，然後被某個不知名的強者給宰了。
這對於魂獸的命運來說堪稱合情合理——艱難地苦熬加上不俗的運道成為了十萬年魂獸，然後變成某個人身上的環與骨。
標準結局，沒什麼好說的。
但既然它在自己身邊，還是朝壞的地方想一想···它不是就死在了這隻九雲彩鹿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