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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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凡人界古代神話最重要的圖騰之一,常常與鳳凰麒麟等並列為祥瑞之獸,是皇權的象徵。

  在徹底驚艷了眾人之後花花便肆無忌憚的帶著小青上下溜達去了,一人一龍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受歡迎」。經過這些時日花花早已經習慣了大家的熱情,小青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不過龍的尊嚴在這擺著倒也適應的很快,尤其在看到張曉派人送來的黃金之後,那簡直就不能太適應了,整個龍身都洋溢著喜悅!只見它棲身在黃金之中上爪牢牢扣住頂端,下尾彎成環狀將黃金下端緊緊地圍了起來。

  花花點點頭很是感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就愛財一說,一人一龍簡直是完美的復刻版,因著這一摞的黃金,小青再也不肯和花花到處溜達,強烈要求和黃金待在一起永不分離!花花只得把小青收回御獸袋連帶著那一坨金燦燦的黃金,是的,一整個,一塊也沒給花花留下。。。

  看著苗王氏隱隱跳動的額角,花花也只能幹笑兩聲把戒指里的明珠取出來討好的獻了上去:「娘親,渝州城這麼大,肯定會有喜歡這些的貴人。」苗王氏撇她一眼有些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閨女的頭:「你呀,就慣著它吧。」

  得了,這就叫祛魅了,叫花花說要是娘親之前見到真龍那肯定是一整個大寫的崇拜,必定是要啥給啥都不帶猶豫的,現下真龍變成自家的了,就開始斤斤計較了,但花花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撓頭嘻嘻笑了兩聲,哎,沒辦法都是自家的當然要都寵著啦。

  蕭鈺隨著張曉送來黃金就一直在旁邊微笑靜立,待看到花花拿出那一袋子的明珠,是的,就算它的明珠劉峰也堅決不讓花花用留仙盒裝了,那可是上品的玄階法器,怎麼能裝這等俗物,在小老頭的絮絮叨叨下,花花只能隨手拿了家裡的布袋裝著了。

  話歸正題,蕭鈺伸手拿起一顆,仔細端量片刻便吃驚的睜大了桃花眼,竟是極品的雪明珠!要知道雪明珠珍貴異常,即使是楚國王室那也只有五顆而已,其中一顆便被蕭鈺祖父珍藏於密室之中,這還是在蕭鈺被封為世子之後祖父特地給他看的,還言明要作為傳家寶傳下去,家裡人誰都不許覬覦。。。

  蕭鈺把雪明珠的珍貴一一說與花花一家子聽,花花聽後思索片刻便將雪明珠收起只給苗王氏留下兩顆:」娘親,待會兒晚宴的時候你將其中一顆送給州長夫人。」

  「送點別的不行嗎,這東西這般的貴重。」苗王氏很是有些捨不得。

  「娘,師傅說了,無功不受祿,我們修仙的人尤其講究這些,不然進階時會遭報應的!」雖然是進階元嬰時才會有所體現,但花花還是故意說的嚴重了點,畢竟自家乍富,難保爹娘不會膨脹起來,師傅說過的人心是最最經受不住考驗的!

  苗大樹聽罷急忙點頭應下,還不忘叮囑苗王氏「孩子娘,你可不能糊塗啊。」

  苗王氏白了苗大樹一眼:「那還用你說,你也是可不能在外頭胡亂應酬給咱家花兒惹麻煩。」男人嘛,喝了點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得提前叮囑叮囑。

  苗大樹連連應是,苗王氏見他態度還不錯便不再搭理他轉頭問自家閨女:「另一顆呢,按娘說乾脆送給蕭世子吧,這一路上全靠著他照應咱們才能這般順利的到達渝州。」

  花花點點頭很是誠懇的將剩下的一枚雪明珠遞到了蕭鈺的面前:「蕭世子,接下來也要多多關照呀。」

  蕭鈺望著花花純粹分明的雙眼輕笑一聲,笑容溫暖至極也沒有與花花客氣:「多謝,蕭某卻之不恭了。」

  將雪明珠送出去,花花想了想又拿出了一顆遞給苗王氏:「娘,這顆你就拜託州長夫人幫我們賣掉吧,我想著楚都的東西都很貴,咱們還是得有點家當才行。」至於為啥沒拿出來全賣掉,當然是物以稀為貴啦,師傅說了好的東西得往自己家扒拉才是怎麼能全賣出去呢!

  之後蕭鈺便將渝州城的大體情況尤其是世家間的關係細緻的與花花三人講解了一番,世家關係向來錯綜複雜,蕭鈺卻是說的清晰明了,待蕭鈺說完天色也慢慢暗淡下來,隨後幾人將苗氏族長苗大石也喊上了一起趕赴宴席,苗大石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上了大孫子苗小彬,苗小彬是在西州與眾人匯合的,正好他來年要參加科舉便帶上見見世面。

  「花花妹子,你可真是這個啊。」只見苗小彬伸出大拇指往花花面前探了探,那表情敬佩的不行:「妹子,你說我天天的寒窗苦讀,腦子都要炸掉了也才考了一個秀才,再看看你,哎,為兄真是羨慕的緊啊。」

  花花早就習慣了大表哥的不靠譜也就見怪不怪的跟著吐槽:「哪有你想的那般好,那些個法訣我練的手都要廢了,而且我也是要背書的好吧!!」

  兄妹倆邊走邊吐槽,苗大石在後邊扶額不好意思的對著蕭鈺道:「我家小子見得世面少,讓世子見笑了。」


  「苗族長說笑了,彬兄這是真性情,蕭某覺得很好。」至少比那些的居心叵測的要好得多。

  晚宴很是熱鬧,渝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大家推杯換盞的對著苗大樹恭維,至於花花由於現下才九歲並沒有飲酒,只是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演出,別說,你可真別說,州城的演出就是比縣城要好看的很,就連吐的火圈都要大了不止一倍,更別說舞娘們搖曳的身姿了,不說花花就是她娘苗王氏也看呆了去。

  在座的不論是存著什麼心思都是一幅笑眯眯的模樣,氣氛還算和諧。月上枝頭,斑駁的樹蔭籠罩著整個宴會,很有幾分禪意。僕人們訓練有素的上前將席面撤下,換上熱氣騰騰的綠茶和糕點,台面也由舞姬雜技換成了清雅玹音。

  花花正開心品嘗著手中淡黃色的桂花糕一道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會場的和樂,只見那人身穿一件橘紅色對襟長裙,腳踩珍珠雲錦鞋,飛雲髻,菱形臉,下巴高高抬起神情很是倨傲起身看向花花:「苗仙師真是好大的派頭,我祖父為楚國鞠躬盡瘁也不見他老人家這般的奢靡。」說完還斜匿了苗大樹與苗王氏一樣,神情很是不屑,隨後將目光轉向蕭鈺,痴痴地看了又看,見對方只是低頭喝茶便很是不甘的坐了下來。

  隨著話音落下,整個會場一片寂靜,畢竟那可是國師家嫡親的長孫女,一邊是國師,一邊是苗仙師,大家都不敢得罪,會場的氣氛便隨之冷淡了下來。

  大家都在等著花花回話,花花卻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那女子好幾眼,在心裡和師傅碎碎念:「師傅,你說我現下朝他扔個火球術,應該不犯法吧。。」

  「犯法倒不至於,不過凡人軀體嬌弱,若是不小心燒死了小心有業障。」小老兒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見徒弟被人蔑視了便也跟著出主意:「不過只要不弄死就行,你放小青出來,咬上一口大約也能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省的出來礙眼。」

  花花很是認可的點點頭,剛要放出在御獸袋裡紙醉金迷的小青便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仿佛帶著一層電流的男音,是蕭鈺:「是國師府錢遷的小孫女錢芸,為人跋扈的很,你不必搭理她即可。」

  見蕭鈺竟然湊到花花耳邊說話,錢芸更是臉黑的不行,往常就顯得倨傲的菱形臉現下更是刻薄的很,她死死地盯著說話的兩人,心裡恨得要命,明明祖父已經屈尊降貴的讓人傳話給蕭國公有結親的意思,蕭國公硬是裝作聽不懂顧左右而言他,讓祖父下了面子不說,那些世家小姐哪一個不笑話他,所以她才躲進了渝州城姑姑家,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蕭鈺。。。

  花花可不知道錢芸這些小心思,聽過蕭鈺的話略一思索還是回道:「不搭理估計不行,師傅說了世人慣會欺軟怕硬,我這會兒若是什麼都不做,她欺負我家裡人怎麼辦?」別以為花花沒看到那錢芸還朝她爹娘翻白眼呢。

  花花沒說的是師傅也說了,這凡界靈氣稀薄,沒有靈石之類的靈氣補給之物頂天了修煉到練氣五層便不得寸進了,而楚國是一個小國,國師是練氣高階的機率並不大。

  花花現下可是正兒八經的練氣五層,可以說在凡人界橫著走了,當然不會勢弱了,只見她緩緩起身,表情調皮得很,雙手法訣掐動伸手一指那錢芸的頭髮便燃了起來,錢芸的姑姑孫錢氏見狀也顧不得氣憤忙將手中的茶水潑了上去,但那可是靈氣組成的靈火怎麼可能撲的滅,錢芸被嚇得驚恐大叫,直到頭髮全被燒盡花花才停下手勢淡定的坐了下來,還不忘喝了口茶水潤潤口,畢竟念法訣也是很費口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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