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資格
一棵大到離譜的擎天之樹。
它，就是【閻浮】？
韓修錯愕的同時注意到，在趙長河的眉心處，一枚金色印記悄然浮現。
那赫然也是，一棵樹！
此時的趙長河，身穿長袍，風中兩袖獵獵作響，宛若仙人。
臉上神情漠然，少了一絲人性，多了幾分神性。
只見他張開雙手，凌空而立，位列於擎天之樹前，遺世獨立。
「現在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而這，就是『資格』。」
隨著他話音剛落，趙長河五指輕點，四道金色光芒在天空划過，不偏不倚，分別鑽入四人的眉心。
下一秒，韓戰「看」到了：
一棵古老的大樹，紮根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歲月，它吸收了無盡的歲月之氣，最終成為一件古物，其名為——【閻浮】。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閻浮樹開花、結果，遮天蔽日的枝杈上掛出無數顆果實，每一顆都晶瑩剔透，散發著神聖光澤。
又過了很長、很長時間。
一顆果實徹底成熟，一種獨特的韻從中釋放出來，似乎有一個白色的光點從中誕生，透過白色光點，仿佛看到了無窮宇宙。
那是，一個世界的起源！
一顆果實，就是一個世界！
只是這樣就結束了？
不，這才是第一個畫面。
隨著這個畫面的結束，是另外一個新的畫面。
這一次，畫面的視角轉移到那個閻浮樹生長的陌生世界。
無盡荒漠之中，有千里迢迢趕來的旅人，被龐然巨物的閻浮樹吸引。
那是初代古修。
他穿著簡單的衣物，寬大的衣袍只能擋住一部分風沙，裸露在外的皮膚黝黑如鐵，如同一位苦行僧。
恐怖的塵暴並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初代古修所到之處，風沙辟易，像是有什麼無形屏障將他守護。
來到閻浮樹前，他的手輕按上厚如山嶽的樹根部，一道耀眼無比的金色光芒，從手掌與樹接觸的指縫間綻放。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初代古修喃喃自語的聲音：
「能夠孕育無數世界的古樹，沒有想到，在歲月侵蝕之下，竟然還能誕生有如此奇物。」
「如果能運用得當，它或許會成為人類活下去的一大助力。」
……
畫面再轉。
這一次，閻浮樹四周的景象再變，雖然還是黃沙漫天，但至少不再那麼荒蕪。
有密密麻麻的黑點排成長龍，從四面八方向這裡匯聚，顯然，他們都是為了閻浮樹而來。
「我在古遺蹟里擊殺了一頭古獸，帶過來給閻浮樹淨化。」
「嘿，你那算什麼，我帶過來的這頭古獸，生前可是摧毀了一整座城，戰力爆表。待到它被淨化之後，一定能成為一件強大的古物，賣上好價錢！」
「喂喂，讓一讓，黎大人來了。」
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聲，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而畫面中，那個所謂的黎大人，身後還跟著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如此規模的隊伍，竟是拖曳著一座黑黢黢的「大山」！
待到靠近閻浮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山，而是一頭如同大山般魁梧的，不知名怪獸的屍體！
黎大人走到閻浮樹跟前，眉宇間與那首次發現閻浮樹的初代古修，有著六七分相似。
只見他雙手結印，一道道金色光芒印訣打出，沒入進閻浮樹的樹幹部，消失不見。
緊接著，閻浮樹輕微晃動起來。
當然，對於它而言是「輕微」的晃動，在其他普通人類感受下來，就如同地動山搖一般。
一顆散發著獨特道蘊的果實，被閻浮樹降下，垂掛在黎大人面前。
也不見有多餘的動作。
原本需要幾百人才能勉強拖動的怪獸屍體，緩緩漂浮起來，在無形之力的牽引下，盡數被那顆果實吸收殆盡。
做完這些以後，黎大人轉身，對身後的隨從吩咐道：
「五十年後，憑此印訣來取淨化之後的古物。」
……
畫面又過去不知道多久。
滄海桑田，日月變遷。
淨化古獸，獲取古物的方式，似乎已經不再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
對於閻浮樹，他們有了更多的欲望。
於是某一天，
除了往閻浮樹的果實裡面塞入古獸之外，又同時被塞進去了一批人。
那些是戰敗的俘虜，是敵人和罪人，包括他們的子嗣。
閻浮果實來者不拒，竟然真的將他們也都吞入其中。
只有最優秀，最強大，最具有天賦的人，才能夠在閻浮果實內活下去。
也是從這一天起，【閻浮】成了一道印記，印刻在了每一個閻浮果實內的生靈腦中。
它成了一個囚籠，一個——養蠱之地！
這，就是【閻浮】。
當所有被灌輸腦中的畫面和記憶都消化結束，韓修徹底明白過來。
所謂的天瀾市，不過只是閻浮樹上的一顆果實。
這裡生活著的人類，全部都是有罪之人的後代，是奴隸，是賤民，哪怕過了千千萬萬年，血脈已經無比稀薄了，也改變不了他們的身份！
閻浮樹外的人，將閻浮打造成了一處養蠱之地。
不僅古獸被放入閻浮果實內，接受閻浮樹的淨化，剔除歲月之毒。
他們還會讓裡邊的人類相互爭鬥，最終角逐出每一代的最優秀者，每顆閻浮果實內，每年只會有一個人有資格，從閻浮果實離開。
這就是趙長河口中的「資格」。
但作為一位歷史博士，熟悉人性的韓修，很容易就從這些記憶中分析得出，即便是從閻浮果實中離開，外面的世界，也未必有想像之中那麼美好。
被打上閻浮烙印的人，就像被枷鎖牢牢拴住，想要解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個真相還真是……操蛋啊……」
本以為穿越到古物世界，覺醒金手指的自己，再怎麼樣也能在天瀾市混得風生水起。
沒想到，天瀾市只是一顆閻浮果實，而在果實之外，已經有人虎視眈眈，要牽過自己脖子上那根，無形的狗鏈！
「恭喜你們，擁有了『資格』。」
這個時候，趙長河臉上浮現出笑容。
「不要想著掙扎，因為記憶，也是枷鎖的一部分。」
隨著他話音剛落，韓修、姜城、曹禍、魏無端，四個人的眉心處，都浮現出了一個，和趙長河一模一樣的金色古樹圖案！
那是，閻浮烙印！
它，就是【閻浮】？
韓修錯愕的同時注意到，在趙長河的眉心處，一枚金色印記悄然浮現。
那赫然也是，一棵樹！
此時的趙長河，身穿長袍，風中兩袖獵獵作響，宛若仙人。
臉上神情漠然，少了一絲人性，多了幾分神性。
只見他張開雙手，凌空而立，位列於擎天之樹前，遺世獨立。
「現在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而這，就是『資格』。」
隨著他話音剛落，趙長河五指輕點，四道金色光芒在天空划過，不偏不倚，分別鑽入四人的眉心。
下一秒，韓戰「看」到了：
一棵古老的大樹，紮根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歲月，它吸收了無盡的歲月之氣，最終成為一件古物，其名為——【閻浮】。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閻浮樹開花、結果，遮天蔽日的枝杈上掛出無數顆果實，每一顆都晶瑩剔透，散發著神聖光澤。
又過了很長、很長時間。
一顆果實徹底成熟，一種獨特的韻從中釋放出來，似乎有一個白色的光點從中誕生，透過白色光點，仿佛看到了無窮宇宙。
那是，一個世界的起源！
一顆果實，就是一個世界！
只是這樣就結束了？
不，這才是第一個畫面。
隨著這個畫面的結束，是另外一個新的畫面。
這一次，畫面的視角轉移到那個閻浮樹生長的陌生世界。
無盡荒漠之中，有千里迢迢趕來的旅人，被龐然巨物的閻浮樹吸引。
那是初代古修。
他穿著簡單的衣物，寬大的衣袍只能擋住一部分風沙，裸露在外的皮膚黝黑如鐵，如同一位苦行僧。
恐怖的塵暴並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初代古修所到之處，風沙辟易，像是有什麼無形屏障將他守護。
來到閻浮樹前，他的手輕按上厚如山嶽的樹根部，一道耀眼無比的金色光芒，從手掌與樹接觸的指縫間綻放。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初代古修喃喃自語的聲音：
「能夠孕育無數世界的古樹，沒有想到，在歲月侵蝕之下，竟然還能誕生有如此奇物。」
「如果能運用得當，它或許會成為人類活下去的一大助力。」
……
畫面再轉。
這一次，閻浮樹四周的景象再變，雖然還是黃沙漫天，但至少不再那麼荒蕪。
有密密麻麻的黑點排成長龍，從四面八方向這裡匯聚，顯然，他們都是為了閻浮樹而來。
「我在古遺蹟里擊殺了一頭古獸，帶過來給閻浮樹淨化。」
「嘿，你那算什麼，我帶過來的這頭古獸，生前可是摧毀了一整座城，戰力爆表。待到它被淨化之後，一定能成為一件強大的古物，賣上好價錢！」
「喂喂，讓一讓，黎大人來了。」
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聲，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而畫面中，那個所謂的黎大人，身後還跟著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如此規模的隊伍，竟是拖曳著一座黑黢黢的「大山」！
待到靠近閻浮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山，而是一頭如同大山般魁梧的，不知名怪獸的屍體！
黎大人走到閻浮樹跟前，眉宇間與那首次發現閻浮樹的初代古修，有著六七分相似。
只見他雙手結印，一道道金色光芒印訣打出，沒入進閻浮樹的樹幹部，消失不見。
緊接著，閻浮樹輕微晃動起來。
當然，對於它而言是「輕微」的晃動，在其他普通人類感受下來，就如同地動山搖一般。
一顆散發著獨特道蘊的果實，被閻浮樹降下，垂掛在黎大人面前。
也不見有多餘的動作。
原本需要幾百人才能勉強拖動的怪獸屍體，緩緩漂浮起來，在無形之力的牽引下，盡數被那顆果實吸收殆盡。
做完這些以後，黎大人轉身，對身後的隨從吩咐道：
「五十年後，憑此印訣來取淨化之後的古物。」
……
畫面又過去不知道多久。
滄海桑田，日月變遷。
淨化古獸，獲取古物的方式，似乎已經不再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
對於閻浮樹，他們有了更多的欲望。
於是某一天，
除了往閻浮樹的果實裡面塞入古獸之外，又同時被塞進去了一批人。
那些是戰敗的俘虜，是敵人和罪人，包括他們的子嗣。
閻浮果實來者不拒，竟然真的將他們也都吞入其中。
只有最優秀，最強大，最具有天賦的人，才能夠在閻浮果實內活下去。
也是從這一天起，【閻浮】成了一道印記，印刻在了每一個閻浮果實內的生靈腦中。
它成了一個囚籠，一個——養蠱之地！
這，就是【閻浮】。
當所有被灌輸腦中的畫面和記憶都消化結束，韓修徹底明白過來。
所謂的天瀾市，不過只是閻浮樹上的一顆果實。
這裡生活著的人類，全部都是有罪之人的後代，是奴隸，是賤民，哪怕過了千千萬萬年，血脈已經無比稀薄了，也改變不了他們的身份！
閻浮樹外的人，將閻浮打造成了一處養蠱之地。
不僅古獸被放入閻浮果實內，接受閻浮樹的淨化，剔除歲月之毒。
他們還會讓裡邊的人類相互爭鬥，最終角逐出每一代的最優秀者，每顆閻浮果實內，每年只會有一個人有資格，從閻浮果實離開。
這就是趙長河口中的「資格」。
但作為一位歷史博士，熟悉人性的韓修，很容易就從這些記憶中分析得出，即便是從閻浮果實中離開，外面的世界，也未必有想像之中那麼美好。
被打上閻浮烙印的人，就像被枷鎖牢牢拴住，想要解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個真相還真是……操蛋啊……」
本以為穿越到古物世界，覺醒金手指的自己，再怎麼樣也能在天瀾市混得風生水起。
沒想到，天瀾市只是一顆閻浮果實，而在果實之外，已經有人虎視眈眈，要牽過自己脖子上那根，無形的狗鏈！
「恭喜你們，擁有了『資格』。」
這個時候，趙長河臉上浮現出笑容。
「不要想著掙扎，因為記憶，也是枷鎖的一部分。」
隨著他話音剛落，韓修、姜城、曹禍、魏無端，四個人的眉心處，都浮現出了一個，和趙長河一模一樣的金色古樹圖案！
那是，閻浮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