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五千黃金換金陵
大軍臨出發前，一個商人被秘密帶入唐軍營地，帶到甄昌面前。
「草民沈惟敬見過將軍，敢問將軍您是……」
「大唐國軍師府軍師、戶城伯甄昌。」
「小老兒拜見伯爺，不知伯爺喚小老兒來，是…………」
甄昌抬手：「不必緊張，你是我唐的老客戶了，找你聊聊天。」
「是……是……」沈惟敬訕笑道，笑容擠的滿臉包子褶。
「生意好做嗎？」甄昌隨口問道。
「承蒙大唐天威庇佑，宵小歹人不敢輕易冒犯，能讓小老兒填飽肚子。」
「哦，看你捲菸倒是進口不少，捲菸這麼有銷路？」
「回伯爺的話，這不是金陵聚了小一二十萬兵嘛，長年累月的軍士們很疲憊，能有錢和時間進城買嫖的少，城中的金陵婦又多金貴，只適合文人墨客雅得，軍士們太粗魯都受不住……金陵婦能放鬆，捲菸抽著能放鬆，還不像金陵婦事兒多嬌貴，能沒日沒夜的抽菸，所以不愁賣。」
「哦？只倒騰我唐捲菸往明國賣，沒往我唐境內倒騰點明國物什？你這樣做生意是會賠本的。」甄昌笑談道。
沈惟敬陪著小心說道：「自然是有採買，不過明國眼下不太平，以往的貨物少了，有些更是賣不動了。」
聊生意沈惟敬自然開起話匣子，他本是浙江嘉興人，跟李華梅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因而發家，後來有了自己的船便正式下海經商，趕在唐明戰爭前跟唐國搭上線，開始他的走私貿易發家之旅。
據沈惟敬自己所說，最初絲綢、瓷器、茶葉老三樣有銷路，後來戰爭打得桑農破產商路斷絕，貨收不上來，唐國自己又走量開始大力生產，於是老三樣賣不動了。老三樣賣不動只好再想其他辦法，大明國地大物博，很快沈惟敬開始搞硫磺、硝石這類違禁品，運到西海郡換關西捲菸和琉球砂糖，有時還會帶些報廢的鐵器鐵料做壓艙石，運過來回爐重造當生鐵賣。
再後來硫磺和硝石也難搞了，畢竟明軍和李軍自己都要用，不是沈惟敬打通哪些關節就能源源不斷的。沈惟敬抓耳撓腮，還有什麼商品交易能有價值？總不能拿銅錢當最有價值的商品吧？沈惟敬找啊找，還真讓這老小子找著了。
大黃！
一味藥材，它好呀，非常好，好就好在兩大主治功效——所謂瀉下攻積、清熱瀉火、涼血解毒、逐瘀通經，簡而言之就是促進腸道蠕動和緩解痛經。
前者蒙古人喜歡，而後者……大唐的女帥女將女兵以及廣大婦女們喜歡，尤其那些如花似玉青春美貌的女人，不愁賣根本不愁賣。
倒是大黃的貨源讓沈惟敬很是頭疼，大黃喜涼爽濕潤、冷涼氣候，耐嚴寒，忌高溫，一般生長在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山區，也就是甘肅、四川、青海、雲南、吐蕃等地。而現在吐蕃高原已經失去，甘肅青海是蒙古人的地盤，四川有農民起義軍的蹂躪，也就雲南暫時是世外桃園……前提是緬邦不興兵。
沈惟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說得跟甄昌間距離有了拉近。甄昌默默聽著，直到時機成熟，品了口茶，悠悠出聲打斷。
「這麼說來，你在金陵頗有幾分人脈？」
「不敢不敢，一些酒肉朋友了。」
「嗯，不必過謙，給我辦件事，無論辦得好與不好，許你一樁富貴。」
沈惟敬的笑容僵在臉上，你找我辦事還給我富貴……(ﾉ○Д○)ﾉ！
「不知是何事？小老兒盡力而為。」沈惟敬僵笑著說道。
「無甚大事，替我唐打開一扇金陵城的城門即可。」甄昌淡淡說道。
沈惟敬咔嘰就跪了特別快：「伯……伯爺饒命啊……小……小老兒只會做買賣，不會殺……殺人賺城門的勾當啊，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啊…………」
甄昌起身，把沈惟敬扶到椅子上。
「起來起來，不要緊張，喝杯茶先。」
「你我無冤無仇，甄昌豈會要你性命，你在金陵城中認識不少人，只需你在關鍵時刻，促成他們做出該做的正確決斷即可，就是這麼簡單。」甄昌溫和說道。
「關鍵時刻做出正確決斷……」沈惟敬呆愣原地，剛剛驚嚇完，正在努力吸收文字里的信息量。
「對，關鍵時刻。」甄昌說得更加誠懇：「每到關鍵時刻，總會有些愚笨的人不知道該做什麼，往往做出錯誤的決定因而悔恨終生。你的任務就是開導這些蠢人，在關鍵時刻，在人生至關重要的機遇面前，做出正確的選擇，改變一生的選擇，福蔭子孫的選擇…………」
「關鍵時刻……福蔭子孫……嘶……伯爺的意思小老兒明白了，小老兒盡力而為。」
看著沈惟敬恭順的樣子，甄昌笑了笑，笑不及眼底。轉過身從後帳雙手捧出一個長盒子，親手捧到沈惟敬面前。
「打開。」甄昌溫柔說道。
沈惟敬納罕的打開，映入眼帘的金色衝散他的理智，眸中只剩貪婪。
「我大唐境內多的是金山銀山，這區區五千兩黃金不過是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你願意留著便自己留著，不過你上下打點的銀錢都在這裡面，是我唐給你報銷了。」甄昌慢悠悠說道。
「沈惟敬，人生難得幾回搏，不想搏一搏嗎？」
動人心弦的狐狸眼直視沈惟敬，可惜沈惟敬的老眼裡只有黃金，只有貪婪。
「伯爺的意思小老兒明白明白，您瞧好吧，小老兒願搏能搏！」
甄昌悠然冷冷一笑，品茶一口又問道：「話說李驍此人，你知否？」
…………
沈惟敬走後，翟蝶如蛇般從後帳的陰影里緩緩走出，唇角流露令人膽寒的笑意。
「都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李驍勇武絕倫，又有江南豪族擁戴，還有泰州學派這樣的大勢力支持，其志不小呀。」甄昌說道：「本人並未說過什麼，不過李華梅無嗣，他有武藝有重兵有地方豪族支持，恐怕是有心思在這上面的。」
「哪怕他沒有，他的家臣們也會有。」
「李驍……」翟蝶喃喃道。
「草民沈惟敬見過將軍，敢問將軍您是……」
「大唐國軍師府軍師、戶城伯甄昌。」
「小老兒拜見伯爺，不知伯爺喚小老兒來，是…………」
甄昌抬手：「不必緊張，你是我唐的老客戶了，找你聊聊天。」
「是……是……」沈惟敬訕笑道，笑容擠的滿臉包子褶。
「生意好做嗎？」甄昌隨口問道。
「承蒙大唐天威庇佑，宵小歹人不敢輕易冒犯，能讓小老兒填飽肚子。」
「哦，看你捲菸倒是進口不少，捲菸這麼有銷路？」
「回伯爺的話，這不是金陵聚了小一二十萬兵嘛，長年累月的軍士們很疲憊，能有錢和時間進城買嫖的少，城中的金陵婦又多金貴，只適合文人墨客雅得，軍士們太粗魯都受不住……金陵婦能放鬆，捲菸抽著能放鬆，還不像金陵婦事兒多嬌貴，能沒日沒夜的抽菸，所以不愁賣。」
「哦？只倒騰我唐捲菸往明國賣，沒往我唐境內倒騰點明國物什？你這樣做生意是會賠本的。」甄昌笑談道。
沈惟敬陪著小心說道：「自然是有採買，不過明國眼下不太平，以往的貨物少了，有些更是賣不動了。」
聊生意沈惟敬自然開起話匣子，他本是浙江嘉興人，跟李華梅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因而發家，後來有了自己的船便正式下海經商，趕在唐明戰爭前跟唐國搭上線，開始他的走私貿易發家之旅。
據沈惟敬自己所說，最初絲綢、瓷器、茶葉老三樣有銷路，後來戰爭打得桑農破產商路斷絕，貨收不上來，唐國自己又走量開始大力生產，於是老三樣賣不動了。老三樣賣不動只好再想其他辦法，大明國地大物博，很快沈惟敬開始搞硫磺、硝石這類違禁品，運到西海郡換關西捲菸和琉球砂糖，有時還會帶些報廢的鐵器鐵料做壓艙石，運過來回爐重造當生鐵賣。
再後來硫磺和硝石也難搞了，畢竟明軍和李軍自己都要用，不是沈惟敬打通哪些關節就能源源不斷的。沈惟敬抓耳撓腮，還有什麼商品交易能有價值？總不能拿銅錢當最有價值的商品吧？沈惟敬找啊找，還真讓這老小子找著了。
大黃！
一味藥材，它好呀，非常好，好就好在兩大主治功效——所謂瀉下攻積、清熱瀉火、涼血解毒、逐瘀通經，簡而言之就是促進腸道蠕動和緩解痛經。
前者蒙古人喜歡，而後者……大唐的女帥女將女兵以及廣大婦女們喜歡，尤其那些如花似玉青春美貌的女人，不愁賣根本不愁賣。
倒是大黃的貨源讓沈惟敬很是頭疼，大黃喜涼爽濕潤、冷涼氣候，耐嚴寒，忌高溫，一般生長在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山區，也就是甘肅、四川、青海、雲南、吐蕃等地。而現在吐蕃高原已經失去，甘肅青海是蒙古人的地盤，四川有農民起義軍的蹂躪，也就雲南暫時是世外桃園……前提是緬邦不興兵。
沈惟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說得跟甄昌間距離有了拉近。甄昌默默聽著，直到時機成熟，品了口茶，悠悠出聲打斷。
「這麼說來，你在金陵頗有幾分人脈？」
「不敢不敢，一些酒肉朋友了。」
「嗯，不必過謙，給我辦件事，無論辦得好與不好，許你一樁富貴。」
沈惟敬的笑容僵在臉上，你找我辦事還給我富貴……(ﾉ○Д○)ﾉ！
「不知是何事？小老兒盡力而為。」沈惟敬僵笑著說道。
「無甚大事，替我唐打開一扇金陵城的城門即可。」甄昌淡淡說道。
沈惟敬咔嘰就跪了特別快：「伯……伯爺饒命啊……小……小老兒只會做買賣，不會殺……殺人賺城門的勾當啊，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啊，軍爺饒命啊…………」
甄昌起身，把沈惟敬扶到椅子上。
「起來起來，不要緊張，喝杯茶先。」
「你我無冤無仇，甄昌豈會要你性命，你在金陵城中認識不少人，只需你在關鍵時刻，促成他們做出該做的正確決斷即可，就是這麼簡單。」甄昌溫和說道。
「關鍵時刻做出正確決斷……」沈惟敬呆愣原地，剛剛驚嚇完，正在努力吸收文字里的信息量。
「對，關鍵時刻。」甄昌說得更加誠懇：「每到關鍵時刻，總會有些愚笨的人不知道該做什麼，往往做出錯誤的決定因而悔恨終生。你的任務就是開導這些蠢人，在關鍵時刻，在人生至關重要的機遇面前，做出正確的選擇，改變一生的選擇，福蔭子孫的選擇…………」
「關鍵時刻……福蔭子孫……嘶……伯爺的意思小老兒明白了，小老兒盡力而為。」
看著沈惟敬恭順的樣子，甄昌笑了笑，笑不及眼底。轉過身從後帳雙手捧出一個長盒子，親手捧到沈惟敬面前。
「打開。」甄昌溫柔說道。
沈惟敬納罕的打開，映入眼帘的金色衝散他的理智，眸中只剩貪婪。
「我大唐境內多的是金山銀山，這區區五千兩黃金不過是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你願意留著便自己留著，不過你上下打點的銀錢都在這裡面，是我唐給你報銷了。」甄昌慢悠悠說道。
「沈惟敬，人生難得幾回搏，不想搏一搏嗎？」
動人心弦的狐狸眼直視沈惟敬，可惜沈惟敬的老眼裡只有黃金，只有貪婪。
「伯爺的意思小老兒明白明白，您瞧好吧，小老兒願搏能搏！」
甄昌悠然冷冷一笑，品茶一口又問道：「話說李驍此人，你知否？」
…………
沈惟敬走後，翟蝶如蛇般從後帳的陰影里緩緩走出，唇角流露令人膽寒的笑意。
「都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李驍勇武絕倫，又有江南豪族擁戴，還有泰州學派這樣的大勢力支持，其志不小呀。」甄昌說道：「本人並未說過什麼，不過李華梅無嗣，他有武藝有重兵有地方豪族支持，恐怕是有心思在這上面的。」
「哪怕他沒有，他的家臣們也會有。」
「李驍……」翟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