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猛吃法
雖然差役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姜明多少也能猜出點什麼。
汜水城內的三仙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三仙樓的潘大廚更是烹飪河鮮的高手。
更有傳言，潘大廚可是來自坤京。
能讓潘大廚親自料理。
還能讓差役那般恭敬對待。
胡管事……再加上玉佩上的那個許字。
如果姜明沒記錯的話，汜水城的知州便是姓許。
據傳，這位許知州可是格外會吃。
自打他上任以來，雖然鮮少外出，但是他的故事卻是傳出不少。
各種線索匯在一起，那八字鬍的男人大抵便是汜水府衙的人。
所以說極有可能……那人便是許知州的府中管家！
順勢搭上府衙這條線，或許以後便能用得上。
不過這玩意也不能強求。
念頭通達的同時，姜明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很快，姜明便來到了駝背老頭的所在。
「駝爺，您還記得我嗎？」
看著姜明那笑容洋溢的面龐，駝背老頭也是嘴角咧笑。
「你小子倒是勤快，事先說好，你沒拿來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不會透露半個字。」
搬來竹筐，姜明繼又取下那層黑布。
緊接著，那幾條鮮活的鱔魚便直接映入駝背老頭的眼中。
看著那蠕動的鱔魚，老頭眼中也閃過一抹貪婪。
「好好好！先讓我驗驗貨！」
右手伸出，老人那枯瘦的手指，此刻卻是宛如鐵鉗一般。
雙指夾緊，任由那鱔魚百般蠕動，依舊無法逃離掌控。
「小子！那牆角有壇老酒你給我搬來。」
老頭開口，姜明也就照做。
搬來老酒之後，姜明便見到了無比生猛的一幕。
姜明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吃鱔魚的。
……
但見老頭右手鉗制鱔魚，左手繼又取出一根寒針猛地一刺。
寒針洞穿鱔魚頸部的同時，汩汩鮮血更是傾泄流淌。
緊接著，老頭又將那鱔魚盤在了大碗之內。
鮮血漫溢之際，滾滾烈酒繼又傾泄其中。
再然後，老頭吹燃了火摺子。
光芒點亮，血火激燃！
透過那血紅色的火焰，姜明看到了鱔魚那蠕動的身軀。
不知為何，姜明忽覺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美啊！美極了！」
於姜明那震驚的目光中，駝背老頭直接將那一碗血酒一飲而盡。
血酒飲盡，老頭又將那鱔魚整個塞入了嘴裡。
大口咀嚼，直接吞下。
駝背老頭的臉上也湧起一抹血色。
恍惚之間，姜明似乎看到老頭的眼中也閃過一抹血色。
「不錯！不錯！真是不錯！確實是澤里的野鱔！」
「小子，你要問什麼來著？」
駝爺開口，姜明也是連忙回答。
「小子想問問，如何開啟神爐。」
「哦。對，想起來了。」
嘴角咧笑，駝爺又指向了桌上的一盞油燈。
「小子，將那油燈給我拿來。」
姜明取來油燈，駝背老頭也隨之開口。
「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肉身便是容器，裡面的氣血便是燈油。」
「對嘍！你說說看，想要點燃這盞油燈還需要什麼？」
稍加指點，姜明很快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火摺子。
姜明目光看來，駝爺也是笑容展露。
「除了火摺子，還有呢？」
駝爺似笑非笑，姜明也是陷入深思。
很快，姜明想到了。
「燈芯！」
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明，駝爺眼中也閃過一抹異色。
「你小子倒是有些悟性！」
「側耳聽好嘍，駝爺我可就只講一遍。」
「燈油是內在氣血，燈芯便是你那顆勤能補拙之心，鑑於你年歲已大，你的燈芯最好要長點，要不然啊……壓根就續不上你的燈油，最好再多熬熬你那筋骨皮，最起碼不要讓燈油漏出來。」
「接下來的東西，靠你自己可就麻煩了，想要點燃燈火，你還需要一個火摺子，這玩意……你就得買了，火摺子是什麼呢？它乃是一門疏導渾身氣血的功法，功法越強越好，要不然啊，怕是點不著你那點燈油。」
「像人家那些世家大族，豪門少爺、自小便打磨肉身氣血，壯大燈油的同時，火摺子也早就準備好了，一點就著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小子，吃了你的鱔魚，我也就再和你透句實話，你的氣血已經有些暗淡了，你是真的不適合再學武了，即便是僥倖點燃神爐，你的那點光芒啊……也照不了多遠。」
駝爺眯眼輕敲手指，他期待著從姜明的眼中看出點什麼。
只可惜啊，他只看到了一雙泛著亮光的黑眸。
「敢問駝爺……這武府賣火摺子嗎？」
嘿嘿一笑，駝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姜明。
「小子死心眼是吧？」
「告訴你也無妨，這武府之內確實有賣火摺子的。」
伸出右手，緩緩攤開，駝爺笑道。
「五十兩銀子起步……小子，你掏得起嗎？」
「即便是你掏得起，你就確定他那火摺子的火夠大嗎？」
深呼一口氣，姜明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溫和笑意。
「多謝駝爺指點，小子受教了。」
渾濁目光緊盯著面前姜明，駝爺面色也是愈發陰沉。
他很想看到面前少年那副破防失態的模樣。
只是偏偏姜明眼中光芒依舊那般閃耀。
駝爺正欲開口。
一個高大身影忽又籠罩而來。
陰影籠來的那一瞬間，姜明也察覺到了一股灼熱滾燙。
那感覺……就像身後有一尊火爐在緩緩逼近一般！
順勢看去，姜明看到了一個極為高大的男人。
國字臉，鼻樑很高，身形更是壯碩。
「哼！老東西，你倒是會吃！」
「這般好東西，你吃得明白嗎？」
不等駝爺開口，大手直接掐住一條鱔魚。
男人用力握緊，一滴鮮紅血液也緩緩滴入他的嘴中。
「嗯！不錯！新鮮的很！」
駝爺無語之際，那鐵塔壯漢繼續開口道。
「小子，老子馬橫，乃是這武府之內領職的神爐境的九品武夫，以後若是你有這樣的鱔魚，我馬橫有多少要多少，一條鱔魚我算你十文，老子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馬橫話音剛落，姜明也是彎腰拱手一拜。
見此一幕，馬橫倒是來了興趣。
若是尋常販魚的，見了武夫怕是都得哆嗦幾下。
但是眼前姜明卻表現的很是得體。
心念浮動，馬橫又道：
「有點意思，你小子叫什麼？」
「姜明。」
但是姜明多少也能猜出點什麼。
汜水城內的三仙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三仙樓的潘大廚更是烹飪河鮮的高手。
更有傳言，潘大廚可是來自坤京。
能讓潘大廚親自料理。
還能讓差役那般恭敬對待。
胡管事……再加上玉佩上的那個許字。
如果姜明沒記錯的話，汜水城的知州便是姓許。
據傳，這位許知州可是格外會吃。
自打他上任以來，雖然鮮少外出，但是他的故事卻是傳出不少。
各種線索匯在一起，那八字鬍的男人大抵便是汜水府衙的人。
所以說極有可能……那人便是許知州的府中管家！
順勢搭上府衙這條線，或許以後便能用得上。
不過這玩意也不能強求。
念頭通達的同時，姜明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很快，姜明便來到了駝背老頭的所在。
「駝爺，您還記得我嗎？」
看著姜明那笑容洋溢的面龐，駝背老頭也是嘴角咧笑。
「你小子倒是勤快，事先說好，你沒拿來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不會透露半個字。」
搬來竹筐，姜明繼又取下那層黑布。
緊接著，那幾條鮮活的鱔魚便直接映入駝背老頭的眼中。
看著那蠕動的鱔魚，老頭眼中也閃過一抹貪婪。
「好好好！先讓我驗驗貨！」
右手伸出，老人那枯瘦的手指，此刻卻是宛如鐵鉗一般。
雙指夾緊，任由那鱔魚百般蠕動，依舊無法逃離掌控。
「小子！那牆角有壇老酒你給我搬來。」
老頭開口，姜明也就照做。
搬來老酒之後，姜明便見到了無比生猛的一幕。
姜明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吃鱔魚的。
……
但見老頭右手鉗制鱔魚，左手繼又取出一根寒針猛地一刺。
寒針洞穿鱔魚頸部的同時，汩汩鮮血更是傾泄流淌。
緊接著，老頭又將那鱔魚盤在了大碗之內。
鮮血漫溢之際，滾滾烈酒繼又傾泄其中。
再然後，老頭吹燃了火摺子。
光芒點亮，血火激燃！
透過那血紅色的火焰，姜明看到了鱔魚那蠕動的身軀。
不知為何，姜明忽覺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美啊！美極了！」
於姜明那震驚的目光中，駝背老頭直接將那一碗血酒一飲而盡。
血酒飲盡，老頭又將那鱔魚整個塞入了嘴裡。
大口咀嚼，直接吞下。
駝背老頭的臉上也湧起一抹血色。
恍惚之間，姜明似乎看到老頭的眼中也閃過一抹血色。
「不錯！不錯！真是不錯！確實是澤里的野鱔！」
「小子，你要問什麼來著？」
駝爺開口，姜明也是連忙回答。
「小子想問問，如何開啟神爐。」
「哦。對，想起來了。」
嘴角咧笑，駝爺又指向了桌上的一盞油燈。
「小子，將那油燈給我拿來。」
姜明取來油燈，駝背老頭也隨之開口。
「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肉身便是容器，裡面的氣血便是燈油。」
「對嘍！你說說看，想要點燃這盞油燈還需要什麼？」
稍加指點，姜明很快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火摺子。
姜明目光看來，駝爺也是笑容展露。
「除了火摺子，還有呢？」
駝爺似笑非笑，姜明也是陷入深思。
很快，姜明想到了。
「燈芯！」
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明，駝爺眼中也閃過一抹異色。
「你小子倒是有些悟性！」
「側耳聽好嘍，駝爺我可就只講一遍。」
「燈油是內在氣血，燈芯便是你那顆勤能補拙之心，鑑於你年歲已大，你的燈芯最好要長點，要不然啊……壓根就續不上你的燈油，最好再多熬熬你那筋骨皮，最起碼不要讓燈油漏出來。」
「接下來的東西，靠你自己可就麻煩了，想要點燃燈火，你還需要一個火摺子，這玩意……你就得買了，火摺子是什麼呢？它乃是一門疏導渾身氣血的功法，功法越強越好，要不然啊，怕是點不著你那點燈油。」
「像人家那些世家大族，豪門少爺、自小便打磨肉身氣血，壯大燈油的同時，火摺子也早就準備好了，一點就著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小子，吃了你的鱔魚，我也就再和你透句實話，你的氣血已經有些暗淡了，你是真的不適合再學武了，即便是僥倖點燃神爐，你的那點光芒啊……也照不了多遠。」
駝爺眯眼輕敲手指，他期待著從姜明的眼中看出點什麼。
只可惜啊，他只看到了一雙泛著亮光的黑眸。
「敢問駝爺……這武府賣火摺子嗎？」
嘿嘿一笑，駝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姜明。
「小子死心眼是吧？」
「告訴你也無妨，這武府之內確實有賣火摺子的。」
伸出右手，緩緩攤開，駝爺笑道。
「五十兩銀子起步……小子，你掏得起嗎？」
「即便是你掏得起，你就確定他那火摺子的火夠大嗎？」
深呼一口氣，姜明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溫和笑意。
「多謝駝爺指點，小子受教了。」
渾濁目光緊盯著面前姜明，駝爺面色也是愈發陰沉。
他很想看到面前少年那副破防失態的模樣。
只是偏偏姜明眼中光芒依舊那般閃耀。
駝爺正欲開口。
一個高大身影忽又籠罩而來。
陰影籠來的那一瞬間，姜明也察覺到了一股灼熱滾燙。
那感覺……就像身後有一尊火爐在緩緩逼近一般！
順勢看去，姜明看到了一個極為高大的男人。
國字臉，鼻樑很高，身形更是壯碩。
「哼！老東西，你倒是會吃！」
「這般好東西，你吃得明白嗎？」
不等駝爺開口，大手直接掐住一條鱔魚。
男人用力握緊，一滴鮮紅血液也緩緩滴入他的嘴中。
「嗯！不錯！新鮮的很！」
駝爺無語之際，那鐵塔壯漢繼續開口道。
「小子，老子馬橫，乃是這武府之內領職的神爐境的九品武夫，以後若是你有這樣的鱔魚，我馬橫有多少要多少，一條鱔魚我算你十文，老子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馬橫話音剛落，姜明也是彎腰拱手一拜。
見此一幕，馬橫倒是來了興趣。
若是尋常販魚的，見了武夫怕是都得哆嗦幾下。
但是眼前姜明卻表現的很是得體。
心念浮動，馬橫又道：
「有點意思，你小子叫什麼？」
「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