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物我心轉
「阿黃叔？」
「你還好嗎？」
莊易看著嗚嗚哭著的老木偶人，心思電轉一時對它的來歷有了諸多猜測，回憶起起昨晚村長特意提起的小鋪店員除了看店，還得在阿黃出現異常時按壓後心關機才能安穩。
於是悄悄走到阿黃身後，果然有個圓圓的木質按鈕，按鈕好像年歲已久又常年有人接觸，卻是油光烏亮。
按下按鈕，果然木偶人安靜下來，只是呆滯地響起一聲：「已關機，預計重啟時間5個小時」。
於是莊易放下心，按照村長說法自己主要承擔的也就是下午的看店工作，等運算模塊修好老店員阿黃才能恢復全天工作模式。
充電等行為還需阿黃主動才能進行，莊易也就沒再有什麼行動。
下午的工作波瀾不驚，幾個老顧客也對阿黃近期的狀態有點了解，很快就完成了交易，倒是有老人家提醒莊易：
「阿黃也是可憐人，你多照顧他」
也有漫不經心說幾句：
「這小木偶今天又歇下了？嘿嘿，過幾天你就發現它的有趣了」
莊易記在心裡，也不多問什麼。
傍晚木偶人醒過來，謝過莊易讓他趕快回家，晚上對初入道者不太安全，莊易便先回家了。
「小易，快過來」
剛到家門口，鄰居田姨便緊接著招呼莊易，這是莊易母親少有的好友，在母親被家暴後常常憤慨維護，可惜莊易母親性格綿軟，並沒有辦法奮起反抗。
田姨也不可能插手太多，只能常常進行幫襯，也對莊易照顧有加。
田姨臉型方正，面色紅潤，卻是少有的溫柔，她還是個入道者，據說可以讓植物感受她的善意，也就可以生長得更好。
她家院子植物種類繁多，面積也大，是莊易小時候逃避家庭環境的首選。
「給你，大石榴」
田姨滿臉笑容，她能把9月成熟的石榴提前幾個月培育成熟，也是她能力的體現。
「謝謝姨」
莊易接過，卻是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到對方滿溢的善意，這點其他人身上還都沒有感受到。
又應付了幾句對方的關心，也故作崇拜地誇獎了幾句對方的兩個兒子，她的兩個孩子確實也爭氣，據說都已經升入悟道學府了。
田姨自然滿面笑容，強拉著莊易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回到家已經7點多，莊易迫不及待打開帶回來的收音機，卻只聽到沙沙聲，好一番調試後才收到新的聲音。
「新安市淨化密林秘域又有最新進展，據悉，新安市政府將發布獎勵歡迎各界悟道三階以上人士參與秘域開拓工作，並擬投入吱——，為創建機械秘域吱——」
莊易拍了拍收音機，可惜收效不大，只好繼續聽下去。
「人類聯邦第三十二屆首席吱——對道源星9月行道大學招生計劃作出指示，他表示道源星作為人類聯邦唯一的大道核心區，在大力維持自然道則、平凡道則的前提下，必須加強人才選拔，對吱——」
莊易又拍了拍收音機，卻一時收不到聲音了。
於是整晚莊易斷斷續續收聽著，由於諸多關鍵信息缺失，只確定了所在道源星確實特殊，自然道則依據收音機隻言片語，大致了解是維持道源星自然發展設置的規定。
想體驗前世便捷科技只能在特定的機械秘域，這據說是為了維持道源星人才培養基礎。
平凡道則則是壓制了道術、道法的威力，當然秘域裡密獸的力量同樣受到壓制，據說是為了保護這顆星球。
道源星外的信息卻總在關鍵處丟失，或許是這個收音機沒有權限接收？
其它頻道零零散散的信息還是周邊縣市相關動態，卻也只能確定秘域確實是入道後悟道期人員的主要活動區域。
鑑於收音機實在不給力，莊易決定還是以後有時間再好好收聽，免得心跳紊亂。
畢竟只要一到關鍵信息就會吱——一下，然後這條消息接下來必定什麼信息都沒有，實在沒必要過於執著。
收拾心情，開始看起還沒看完的《悟道》基礎信息，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東西值得期待啊。
「小易哥哥，早上好啊」
莊易有點懵，看著昨天還是大叔人設的阿黃變成了小孩音，還一口一個哥哥。
「小易哥哥，我昨天是不是嚇到你了？我這裡只有一點點昨天的記憶，只記得你的名字了。」
似乎見莊易的面色凝重，阿黃聲音惴惴，只是他頂著兩個碩大又嚴肅的狗頭，與這正太音實在不搭。
「不會，我昨天受你很多照顧呢，你還跟我分享你最愛的節目」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阿黃驚喜莫名，拉著莊易坐下，又打開電視機，不過他不知道在哪裡搗鼓了兩下，電視上開始播放起動畫片，一邊興高采烈地看著電視，一邊鬼鬼祟祟地道：
「小易哥哥，你可別跟大黃和阿黃叔說，我是偷偷開的每日套餐，他們可看不到動畫片，還老是疑惑怎麼存款變少了，哈哈」
大大的狗頭搖頭晃腦的，似乎無憂無慮，只是莊易還是難免被昨天記憶里的嚴肅大叔形象影響，只覺得違和。
插上熱水壺，看著阿黃嘰嘰喳喳的分享他喜歡的動畫人物，思緒卻難免飄遠。
莊易前世也有個弟弟，只是在莊易大學時失去了弟弟，有一段時間他每每午夜夢回，都會夢到弟弟無助地在街頭徘徊，接著被驚醒。
「青靈丹，青靈丹，寵物吃了變聰明，木偶吃了心眼靈，小朋友和家長朋友們快來選購吧……」
電視上播放起GG，阿黃又道：
「阿黃不要青靈丹，阿黃聰明，阿黃不要糖果，阿黃只需要充電就可以了」
這般說著，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電視，要是有口水估計都流到地上了。
莊易有些好笑，只覺阿黃的大腦袋也不怎麼違和了。
「阿黃最乖了，主人不要離開我」
「阿黃不要糖果」
「阿黃好想你啊」
「嗚嗚嗚」
「阿黃好想你啊」
……
莊易有些措手不及，確定黃陷入死循環，對外界已經沒有反應，還是先走到他身後按下關機鍵。
回想木偶小阿黃，莊易又想起前世弟弟。
也不知道弟弟去到了什麼世界，莊易想著夢裡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漫無目的走著的小人兒，努力想抓住弟弟的手卻怎麼也抓不住，只會一次次用力過猛驚醒，不由百感交集。
費力把阿黃擺個舒服的姿勢，莊易也沒胃口吃東西，呆呆看著窗外藍藍的天空，陽光透過樹葉斑駁搖曳，卻是風聲也停了下來。
明明只想靜靜看著萬物變遷，卻難免內心泛起波瀾。
「無我」，如果無我，那麼是不是和萬物的距離會更近一些，至少接近一個「我」的距離？
此時莊易似乎抽乾了自己，只覺得內心思緒蜷縮至空無一物，有飄渺的思緒慢慢發散，萬事萬物都映照在自己的心間。
「陽光好大，渴死了」
似乎是屋旁的大樹。
「不想被銷毀」
似乎是因為剛剛看的青靈丹GG，莊易接觸到一縷思緒，於是自然而然地張開手，勾連起這道思緒。
莊易的思緒迴轉，掌心已然出現一顆或許臨近過期的青靈丹。
我的思維可以勾連萬物的思緒，在無我與我的轉換間，可以把不超過「我」的物品進行勾連召喚？
莊易心緒翻湧，快過期的丹藥嗎？
挺好，阿黃有口福了。
安安靜靜地等待阿黃重啟，順帶給旁邊大樹澆了一點水，這樣看來似乎看店才是自己最順便的事了。
莊易一直等到阿黃醒來。
「喏，給你的禮物」
阿黃似乎剛醒過來想揉揉眼睛，可惜上面的銀色狗頭有點礙事沒有成功。
「青靈丹？謝謝小易哥哥」
阿黃跳起身來，差點就捅破房頂了。
他萬分珍惜地把青色的丹丸放進胸口的暗槽里，興奮地要表演節目給莊易，可惜他的舞蹈莊易無法欣賞。
「不好，天快黑了，小易哥哥你快回家吧，店裡我來看著就行了」
「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我可是看店好手」
阿黃握拳揮手，可惜敲到了自己頂著的銀色狗頭，差點摔倒。
莊易還是等了片刻，蓮姨來收回沒賣出去的糕點才把阿黃託付出去，期間道謝種種自不必提。
走在石板路上，莊易心中釋然，果然每一段過往都是自己的財富，不論它是美好還是煎熬，連接自身與萬物的第一個道術莫名其妙已經領悟，姑且就叫物我心轉吧。
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嘛，嘿嘿。
路過三元樓時，莊易看著在夕陽下漫天飛舞的黑色鳥雀，一隻只飛回三元樓上的一個個孔洞，也只覺有別樣的美感，畢竟兩三百歲的老前輩養的鳥，看著嚇人卻也只是看著危險罷了，從沒聽過誰受傷了。
土樓的陰影里，一隻只黑色鳥雀盯著莊易走過，反倒把擦身而過的背著書包的小朋友嚇得哇哇大叫，哭著跑遠了。
或許只有一兩個人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莊易想著，孤零零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
「你還好嗎？」
莊易看著嗚嗚哭著的老木偶人，心思電轉一時對它的來歷有了諸多猜測，回憶起起昨晚村長特意提起的小鋪店員除了看店，還得在阿黃出現異常時按壓後心關機才能安穩。
於是悄悄走到阿黃身後，果然有個圓圓的木質按鈕，按鈕好像年歲已久又常年有人接觸，卻是油光烏亮。
按下按鈕，果然木偶人安靜下來，只是呆滯地響起一聲：「已關機，預計重啟時間5個小時」。
於是莊易放下心，按照村長說法自己主要承擔的也就是下午的看店工作，等運算模塊修好老店員阿黃才能恢復全天工作模式。
充電等行為還需阿黃主動才能進行，莊易也就沒再有什麼行動。
下午的工作波瀾不驚，幾個老顧客也對阿黃近期的狀態有點了解，很快就完成了交易，倒是有老人家提醒莊易：
「阿黃也是可憐人，你多照顧他」
也有漫不經心說幾句：
「這小木偶今天又歇下了？嘿嘿，過幾天你就發現它的有趣了」
莊易記在心裡，也不多問什麼。
傍晚木偶人醒過來，謝過莊易讓他趕快回家，晚上對初入道者不太安全，莊易便先回家了。
「小易，快過來」
剛到家門口，鄰居田姨便緊接著招呼莊易，這是莊易母親少有的好友，在母親被家暴後常常憤慨維護，可惜莊易母親性格綿軟，並沒有辦法奮起反抗。
田姨也不可能插手太多，只能常常進行幫襯，也對莊易照顧有加。
田姨臉型方正，面色紅潤，卻是少有的溫柔，她還是個入道者，據說可以讓植物感受她的善意，也就可以生長得更好。
她家院子植物種類繁多，面積也大，是莊易小時候逃避家庭環境的首選。
「給你，大石榴」
田姨滿臉笑容，她能把9月成熟的石榴提前幾個月培育成熟，也是她能力的體現。
「謝謝姨」
莊易接過，卻是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到對方滿溢的善意，這點其他人身上還都沒有感受到。
又應付了幾句對方的關心，也故作崇拜地誇獎了幾句對方的兩個兒子，她的兩個孩子確實也爭氣，據說都已經升入悟道學府了。
田姨自然滿面笑容，強拉著莊易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回到家已經7點多，莊易迫不及待打開帶回來的收音機，卻只聽到沙沙聲，好一番調試後才收到新的聲音。
「新安市淨化密林秘域又有最新進展，據悉，新安市政府將發布獎勵歡迎各界悟道三階以上人士參與秘域開拓工作，並擬投入吱——，為創建機械秘域吱——」
莊易拍了拍收音機，可惜收效不大，只好繼續聽下去。
「人類聯邦第三十二屆首席吱——對道源星9月行道大學招生計劃作出指示，他表示道源星作為人類聯邦唯一的大道核心區，在大力維持自然道則、平凡道則的前提下，必須加強人才選拔，對吱——」
莊易又拍了拍收音機，卻一時收不到聲音了。
於是整晚莊易斷斷續續收聽著，由於諸多關鍵信息缺失，只確定了所在道源星確實特殊，自然道則依據收音機隻言片語，大致了解是維持道源星自然發展設置的規定。
想體驗前世便捷科技只能在特定的機械秘域，這據說是為了維持道源星人才培養基礎。
平凡道則則是壓制了道術、道法的威力，當然秘域裡密獸的力量同樣受到壓制，據說是為了保護這顆星球。
道源星外的信息卻總在關鍵處丟失，或許是這個收音機沒有權限接收？
其它頻道零零散散的信息還是周邊縣市相關動態，卻也只能確定秘域確實是入道後悟道期人員的主要活動區域。
鑑於收音機實在不給力，莊易決定還是以後有時間再好好收聽，免得心跳紊亂。
畢竟只要一到關鍵信息就會吱——一下，然後這條消息接下來必定什麼信息都沒有，實在沒必要過於執著。
收拾心情，開始看起還沒看完的《悟道》基礎信息，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東西值得期待啊。
「小易哥哥，早上好啊」
莊易有點懵，看著昨天還是大叔人設的阿黃變成了小孩音，還一口一個哥哥。
「小易哥哥，我昨天是不是嚇到你了？我這裡只有一點點昨天的記憶，只記得你的名字了。」
似乎見莊易的面色凝重，阿黃聲音惴惴，只是他頂著兩個碩大又嚴肅的狗頭，與這正太音實在不搭。
「不會，我昨天受你很多照顧呢，你還跟我分享你最愛的節目」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阿黃驚喜莫名，拉著莊易坐下，又打開電視機，不過他不知道在哪裡搗鼓了兩下，電視上開始播放起動畫片，一邊興高采烈地看著電視，一邊鬼鬼祟祟地道：
「小易哥哥，你可別跟大黃和阿黃叔說，我是偷偷開的每日套餐，他們可看不到動畫片，還老是疑惑怎麼存款變少了，哈哈」
大大的狗頭搖頭晃腦的，似乎無憂無慮，只是莊易還是難免被昨天記憶里的嚴肅大叔形象影響，只覺得違和。
插上熱水壺，看著阿黃嘰嘰喳喳的分享他喜歡的動畫人物，思緒卻難免飄遠。
莊易前世也有個弟弟，只是在莊易大學時失去了弟弟，有一段時間他每每午夜夢回，都會夢到弟弟無助地在街頭徘徊，接著被驚醒。
「青靈丹，青靈丹，寵物吃了變聰明，木偶吃了心眼靈，小朋友和家長朋友們快來選購吧……」
電視上播放起GG，阿黃又道：
「阿黃不要青靈丹，阿黃聰明，阿黃不要糖果，阿黃只需要充電就可以了」
這般說著，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電視，要是有口水估計都流到地上了。
莊易有些好笑，只覺阿黃的大腦袋也不怎麼違和了。
「阿黃最乖了，主人不要離開我」
「阿黃不要糖果」
「阿黃好想你啊」
「嗚嗚嗚」
「阿黃好想你啊」
……
莊易有些措手不及，確定黃陷入死循環，對外界已經沒有反應，還是先走到他身後按下關機鍵。
回想木偶小阿黃，莊易又想起前世弟弟。
也不知道弟弟去到了什麼世界，莊易想著夢裡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漫無目的走著的小人兒，努力想抓住弟弟的手卻怎麼也抓不住，只會一次次用力過猛驚醒，不由百感交集。
費力把阿黃擺個舒服的姿勢，莊易也沒胃口吃東西，呆呆看著窗外藍藍的天空，陽光透過樹葉斑駁搖曳，卻是風聲也停了下來。
明明只想靜靜看著萬物變遷，卻難免內心泛起波瀾。
「無我」，如果無我，那麼是不是和萬物的距離會更近一些，至少接近一個「我」的距離？
此時莊易似乎抽乾了自己，只覺得內心思緒蜷縮至空無一物，有飄渺的思緒慢慢發散，萬事萬物都映照在自己的心間。
「陽光好大，渴死了」
似乎是屋旁的大樹。
「不想被銷毀」
似乎是因為剛剛看的青靈丹GG，莊易接觸到一縷思緒，於是自然而然地張開手，勾連起這道思緒。
莊易的思緒迴轉，掌心已然出現一顆或許臨近過期的青靈丹。
我的思維可以勾連萬物的思緒，在無我與我的轉換間，可以把不超過「我」的物品進行勾連召喚？
莊易心緒翻湧，快過期的丹藥嗎？
挺好，阿黃有口福了。
安安靜靜地等待阿黃重啟，順帶給旁邊大樹澆了一點水，這樣看來似乎看店才是自己最順便的事了。
莊易一直等到阿黃醒來。
「喏，給你的禮物」
阿黃似乎剛醒過來想揉揉眼睛，可惜上面的銀色狗頭有點礙事沒有成功。
「青靈丹？謝謝小易哥哥」
阿黃跳起身來，差點就捅破房頂了。
他萬分珍惜地把青色的丹丸放進胸口的暗槽里，興奮地要表演節目給莊易，可惜他的舞蹈莊易無法欣賞。
「不好，天快黑了，小易哥哥你快回家吧，店裡我來看著就行了」
「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我可是看店好手」
阿黃握拳揮手，可惜敲到了自己頂著的銀色狗頭，差點摔倒。
莊易還是等了片刻，蓮姨來收回沒賣出去的糕點才把阿黃託付出去，期間道謝種種自不必提。
走在石板路上，莊易心中釋然，果然每一段過往都是自己的財富，不論它是美好還是煎熬，連接自身與萬物的第一個道術莫名其妙已經領悟，姑且就叫物我心轉吧。
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嘛，嘿嘿。
路過三元樓時，莊易看著在夕陽下漫天飛舞的黑色鳥雀，一隻只飛回三元樓上的一個個孔洞，也只覺有別樣的美感，畢竟兩三百歲的老前輩養的鳥，看著嚇人卻也只是看著危險罷了，從沒聽過誰受傷了。
土樓的陰影里，一隻只黑色鳥雀盯著莊易走過，反倒把擦身而過的背著書包的小朋友嚇得哇哇大叫，哭著跑遠了。
或許只有一兩個人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莊易想著，孤零零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