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准長老
「你是何人？做什麼的？」
玄暝看著胡威，淡然問。
「鄙人胡威，胡家三少爺！」胡威冷聲說，「你當街行兇殺人，我要替這些人主持公道！識相的就不要頑抗，乖乖跟我們走！」
「奇怪，這些人當街搶劫我的錢，我將他們殺了，礙你什麼事？」玄暝疑惑地問。
「什麼當街搶劫你的錢？！明明是你自己把錢拿出來讓他們拿的！還敢信口雌黃？！」
「呵，」玄暝笑了，「胡三少爺，如果你是我，你會拿這麼多錢出來，任這些訛人的無賴肆意拿取嗎？」
「傻子才會！」胡威冷笑。
「就是說嘛，你看我像傻子嗎？」玄暝說，「我只是覺得這麼多錢太重了，想拿出來在外面放一放，好休息一下，誰知這些無賴視財如命，喪心病狂，居然敢當街搶錢，我情急之下才失手誤殺了他們，我真的是冤枉的。」
「這裡這麼多人都親耳聽到了是你讓他們拿的！」
胡威指向那些圍觀群眾。
「有嗎？大家說句公道話？！」玄暝冷聲問。
沒有人敢吭聲。
這些人固然懼怕胡家，但玄暝剛才的表現既癲狂，又狠辣，也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誰能擔保他不會再度暴起，再度「誤殺」？
所以他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兩不相幫，置身事外，沉默應對。
「那就是沒有了，」玄暝微笑，「反倒是你胡少爺，這麼喜歡主持正義，剛才這些無賴訛人的時候怎麼不站出來？這會才出來是否有些遲了？如果你早點來，他們也就不會死了，所以歸根結底，這些人是你害死的，你半夜要小心鬼敲門啊。」
胡威愣了愣，氣得幾乎發瘋，指著玄暝，「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不要！」槐茗兒失聲驚叫，沖了過來。
幾個大斗師剛要動手，那名斗靈沉聲喝斥:
「都給我住手！」
槐茗兒撲進了玄暝懷裡，怒視胡威他們。
胡威疑惑地看向那位斗靈，「二爺爺……」
「還嫌不夠丟人嗎？！撤！」
那名斗靈冷哼一聲，拖著胡威就往遠處走。
幾名大斗師面面相覷，隨即立刻跟了上去。
玄暝一手摟著槐茗兒，一手用納戒收回了所有金幣，連那些染著血的也不放過。
「把這些髒東西拖到城外亂葬崗去，把地面清洗乾淨，好開門迎客。」玄暝淡淡地說。
「是！」
槐家的護衛一個個紅光滿面，嗓門格外洪亮。
玄暝瞥了一眼人群，「不買東西就都散了吧，這麼多人，我也請不起你們留下吃飯。」
大多數人一鬨而散，只有少數人本來就是想來買賣東西的，見事情擺平了也就放了心。
而且他們見玄暝出手如此不凡，有心想要巴結，因此還對他和善地笑了笑。
全然不顧地上那些屍體還沒清理乾淨。
「這小子有點意思，有你爹當年的風範，好像比你爹還狠一點點，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
「紫妍姑姑不是才說過不喜歡他嗎？」
「之前不喜歡是他身上有我討厭的味道，現在那種味道沒了，談不上喜歡，至少也不討厭！只可惜剛才沒有真的打起來，不然就更有意思了！」
「那個斗靈是個聰明人，此人雖然表面實力只有大斗師，但靈魂強度堪比斗皇巔峰，一旦交手，那幾個大斗師加他自己都要頃刻斃命。」
「奇怪，這小子剛才有這麼強的靈魂嗎？」
「沒印象，他又不是煉藥師，靈魂強度應該不會超出修為太多，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難不成他真的和血帝教有關係？」
「還不能斷定，但他隱藏著某個重大秘密是必然的，值得我們探究一番。」
「哼！我還挺欣賞他這種又狠又不要臉但對身邊的人非常溫柔的性格的，但他要和血帝教沾邊，我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任何人都無法注意到的角落，兩個漂亮得不似凡間之輩的女孩竊竊私語，伴著輕鬆的笑意。
回府的馬車上，胡威終於忍不住問了:
「二爺爺，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動那個人？你都看見了他有多可惡！而且他和槐茗兒還很親密……哼！我一定要宰了這小子！」
胡威恨聲說。
「蠢貨！」斗靈冷聲說，「那小子行事敢如此乖張放肆，你以為他是隻身一人嗎？從小你爺爺和我就教育你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免得給自己和家族都帶來殺身之禍，你全當耳旁風了？！」
「一個大斗師而已，能是什麼惹不起的人？看他相貌平平，也不像有背景，最多就是有點臭錢，區區一百萬而已！我胡家隨便能拿出來！」
「唉……」斗靈搖頭，「你知道這小子從何而來嗎？」
「不知道，二爺爺，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可怕！」斗靈說，「沒有摸清底細，就貿然下手，這是取死之道！我胡家當年出身微末，靠著一路小心謹慎才有今天的成就，斷不能因為一時大意就全毀了！」
「但慢慢打聽那傢伙的來路也太那什麼了！」胡威苦著臉，「你看他和槐茗兒當街都摟摟抱抱，私底下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呢！再不出手，槐茗兒恐怕連處子之身都要被他奪去！」
「哼！一個女人而已！再漂亮又有什麼用？！等我胡家發展壯大，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又何必執著於一個槐茗兒？真是小家子氣！」斗靈說，「隨他們去吧。先探清那小子底細，如果能動，再把槐茗兒搶來也不遲，反正只是當作玩物而已，又不是要明媒正娶！怕什麼？」
「好吧……既然二爺爺這麼說也只能這樣了……」胡威無奈，又冷笑，「這槐茗兒也是個賤人！平時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這小子聽別人說他們兩個昨天才認識，才一天時間不到就你儂我儂了！媽的！老子遲早弄死這對姦夫淫婦！」
「哼！」斗靈也是不悅，「等你爺爺突破斗王，成了天瀾宗的長老，我胡家就連在帝都都會有一席之地！何況這區區砂城？量那小子再有背景，也不過如此！背靠天瀾宗，我胡家在砂城要做什麼還有誰能阻擋？！你就耐心等候吧！」
聽到這裡，胡威才又釋懷地笑了，信心滿滿。
是啊，他的爺爺很快就要成為斗王強者了。
更重要的是天瀾宗長老這一身份！
一旦成為天瀾宗長老，就連宗門裡別的斗王強者，甚至斗皇強者都能請得動！
那小子背景再硬能和整個天瀾宗對抗嗎？！
「等著吧！」胡威拳頭咯咯作響，陰冷地笑。
玄暝看著胡威，淡然問。
「鄙人胡威，胡家三少爺！」胡威冷聲說，「你當街行兇殺人，我要替這些人主持公道！識相的就不要頑抗，乖乖跟我們走！」
「奇怪，這些人當街搶劫我的錢，我將他們殺了，礙你什麼事？」玄暝疑惑地問。
「什麼當街搶劫你的錢？！明明是你自己把錢拿出來讓他們拿的！還敢信口雌黃？！」
「呵，」玄暝笑了，「胡三少爺，如果你是我，你會拿這麼多錢出來，任這些訛人的無賴肆意拿取嗎？」
「傻子才會！」胡威冷笑。
「就是說嘛，你看我像傻子嗎？」玄暝說，「我只是覺得這麼多錢太重了，想拿出來在外面放一放，好休息一下，誰知這些無賴視財如命，喪心病狂，居然敢當街搶錢，我情急之下才失手誤殺了他們，我真的是冤枉的。」
「這裡這麼多人都親耳聽到了是你讓他們拿的！」
胡威指向那些圍觀群眾。
「有嗎？大家說句公道話？！」玄暝冷聲問。
沒有人敢吭聲。
這些人固然懼怕胡家，但玄暝剛才的表現既癲狂，又狠辣，也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誰能擔保他不會再度暴起，再度「誤殺」？
所以他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兩不相幫，置身事外，沉默應對。
「那就是沒有了，」玄暝微笑，「反倒是你胡少爺，這麼喜歡主持正義，剛才這些無賴訛人的時候怎麼不站出來？這會才出來是否有些遲了？如果你早點來，他們也就不會死了，所以歸根結底，這些人是你害死的，你半夜要小心鬼敲門啊。」
胡威愣了愣，氣得幾乎發瘋，指著玄暝，「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不要！」槐茗兒失聲驚叫，沖了過來。
幾個大斗師剛要動手，那名斗靈沉聲喝斥:
「都給我住手！」
槐茗兒撲進了玄暝懷裡，怒視胡威他們。
胡威疑惑地看向那位斗靈，「二爺爺……」
「還嫌不夠丟人嗎？！撤！」
那名斗靈冷哼一聲，拖著胡威就往遠處走。
幾名大斗師面面相覷，隨即立刻跟了上去。
玄暝一手摟著槐茗兒，一手用納戒收回了所有金幣，連那些染著血的也不放過。
「把這些髒東西拖到城外亂葬崗去，把地面清洗乾淨，好開門迎客。」玄暝淡淡地說。
「是！」
槐家的護衛一個個紅光滿面，嗓門格外洪亮。
玄暝瞥了一眼人群，「不買東西就都散了吧，這麼多人，我也請不起你們留下吃飯。」
大多數人一鬨而散，只有少數人本來就是想來買賣東西的，見事情擺平了也就放了心。
而且他們見玄暝出手如此不凡，有心想要巴結，因此還對他和善地笑了笑。
全然不顧地上那些屍體還沒清理乾淨。
「這小子有點意思，有你爹當年的風範，好像比你爹還狠一點點，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
「紫妍姑姑不是才說過不喜歡他嗎？」
「之前不喜歡是他身上有我討厭的味道，現在那種味道沒了，談不上喜歡，至少也不討厭！只可惜剛才沒有真的打起來，不然就更有意思了！」
「那個斗靈是個聰明人，此人雖然表面實力只有大斗師，但靈魂強度堪比斗皇巔峰，一旦交手，那幾個大斗師加他自己都要頃刻斃命。」
「奇怪，這小子剛才有這麼強的靈魂嗎？」
「沒印象，他又不是煉藥師，靈魂強度應該不會超出修為太多，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難不成他真的和血帝教有關係？」
「還不能斷定，但他隱藏著某個重大秘密是必然的，值得我們探究一番。」
「哼！我還挺欣賞他這種又狠又不要臉但對身邊的人非常溫柔的性格的，但他要和血帝教沾邊，我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任何人都無法注意到的角落，兩個漂亮得不似凡間之輩的女孩竊竊私語，伴著輕鬆的笑意。
回府的馬車上，胡威終於忍不住問了:
「二爺爺，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動那個人？你都看見了他有多可惡！而且他和槐茗兒還很親密……哼！我一定要宰了這小子！」
胡威恨聲說。
「蠢貨！」斗靈冷聲說，「那小子行事敢如此乖張放肆，你以為他是隻身一人嗎？從小你爺爺和我就教育你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免得給自己和家族都帶來殺身之禍，你全當耳旁風了？！」
「一個大斗師而已，能是什麼惹不起的人？看他相貌平平，也不像有背景，最多就是有點臭錢，區區一百萬而已！我胡家隨便能拿出來！」
「唉……」斗靈搖頭，「你知道這小子從何而來嗎？」
「不知道，二爺爺，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可怕！」斗靈說，「沒有摸清底細，就貿然下手，這是取死之道！我胡家當年出身微末，靠著一路小心謹慎才有今天的成就，斷不能因為一時大意就全毀了！」
「但慢慢打聽那傢伙的來路也太那什麼了！」胡威苦著臉，「你看他和槐茗兒當街都摟摟抱抱，私底下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呢！再不出手，槐茗兒恐怕連處子之身都要被他奪去！」
「哼！一個女人而已！再漂亮又有什麼用？！等我胡家發展壯大，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又何必執著於一個槐茗兒？真是小家子氣！」斗靈說，「隨他們去吧。先探清那小子底細，如果能動，再把槐茗兒搶來也不遲，反正只是當作玩物而已，又不是要明媒正娶！怕什麼？」
「好吧……既然二爺爺這麼說也只能這樣了……」胡威無奈，又冷笑，「這槐茗兒也是個賤人！平時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這小子聽別人說他們兩個昨天才認識，才一天時間不到就你儂我儂了！媽的！老子遲早弄死這對姦夫淫婦！」
「哼！」斗靈也是不悅，「等你爺爺突破斗王，成了天瀾宗的長老，我胡家就連在帝都都會有一席之地！何況這區區砂城？量那小子再有背景，也不過如此！背靠天瀾宗，我胡家在砂城要做什麼還有誰能阻擋？！你就耐心等候吧！」
聽到這裡，胡威才又釋懷地笑了，信心滿滿。
是啊，他的爺爺很快就要成為斗王強者了。
更重要的是天瀾宗長老這一身份！
一旦成為天瀾宗長老，就連宗門裡別的斗王強者，甚至斗皇強者都能請得動！
那小子背景再硬能和整個天瀾宗對抗嗎？！
「等著吧！」胡威拳頭咯咯作響，陰冷地笑。